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钓只金龟婿 > 钓只金龟婿第2部分阅读

钓只金龟婿第2部分阅读

    这儿来了,我想您老可能事情多,忘记了,特地来跟您催一催。”虽知他讲的只是推诿之辞,她还是技巧地表明来意。

    其实,这件事,她已来电催了好几次,每一次,阙正旺都很无奈地告诉她,资料早就呈给经理,他不批,他也没办法。

    美女天生拥有的风情,常常就在不经意中发出电波,那媚人又电人的风情,让李大公眼中的嗳昧更浓。

    “徐小姐,你别担心,我保证资料下午一定会安稳地放在你桌上。”一只毛手大胆地放在她的肩上。

    然,才轻碰到她,徐丹枫立即像条鱼一样轻巧地滑开。

    “真的吗?李经理,您可千万别黄牛喔!先谢了!”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她又像狡猾的狐狸一样快速又利落地溜出门口。

    伸出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美人身影已然不见。李大公不舍地收回自己的手,望着她翩翩的背影,他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小而细的眼睛中透出一股浓浓的欲望之火。

    出了直销部,徐丹枫直把李大公诅咒了几千次,才前往下一站——人事部。

    到人事部不是为了催讨任何资料,只是她临时想起,下星期请假的假单还没填。还未踏进人事部,在外头便听见阵阵笑声传了出来。

    她纳闷地扬了扬眉,人事部是全大楼公认最闷、最官僚的部门,里头的员工几乎是工作十年左右的“欧巴桑”,有那种年资、又操控着各单位的出缺勤及人事考评,人事部员工能不席才怪!

    不过,她的纳闷没有维持很久,一推开大门,便见一团女性围着一个男性,哈哈笑着。

    那背对她的男人有着一道宽肩,穿着一件灰格的长衬衫,靠手腕处袖口还倒摺了几圈。一双包着牛仔裤的长腿挺又直,看样子那人的身形应该很高。

    她的出现,并没有让那一团人有所察觉,大家的焦点全放在那男子身上。

    带着纳闷,她直接进入员工资料室拿假卡。里头办公的员工只剩一个,且她的目光仍不时转头望向那一团人,看得出心不在工作上。

    看到这种状况,徐丹枫心中的好奇终于发酵——

    “林小姐,那个人是谁啊?他似乎很受大家欢迎。”

    林小姐这才注意到她,听懂她的问题后一脸惊讶地道:

    “你不知道他吗?他叫夏承予,是新来的传达室小弟,已经上班一个星期了。刚刚他讲了好多笑话,笑的大家肚皮都痛了。”

    仿佛呼应着她的介绍,一直背对她们的男孩子突然转身望了过来。而乍见资料室里的徐丹枫,他怔了一下,随即一道更灿烂的笑挂上嘴角。

    林小姐善意地朝他笑了笑,徐丹枫却一点都笑不出来,表情迅速变得僵硬。

    原来是他!传达室小弟?哼!她早该猜到,像他那种格调、那种品味……也不会有什么太高尚的身份。

    不屑地冷哼一声后拿了假卡,她转身便走。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林小姐错愕地愣住了。

    按了电梯,徐丹枫直接进入,却在电梯门即将阖上的刹那,一只手挡开了门,接着,一个高大的人影跨了进来,在她还没搞清楚状况时,电梯门已然阖上并开始运作。

    看清楚是谁之后,徐丹枫立刻寒了脸,并将脸偏到一边。

    “嗨!又见到你了!看来,我们是注定要有所‘纠缠’。”

    “夏承予,谁跟你有缘?我警告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她冷冷地道。

    听到她准确无误地叫出自己的名字,夏承予眉头挑了挑,以更可恶的笑容瞅着她。

    “徐小姐,你不是说不想认识我吗?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发音咬字还这么清楚,莫非……”他故意暖昧地停了一下。“你也被我的魅力所吸引,情不自禁地打听我?”

    “谁打听你?你以为你是谁?”徐丹枫毫不客气地轰回去。

    他似乎故意要激怒她,“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你我心里明白就行了。”

    “你——”徐丹枫另一波气团正待发作,电梯却当地一声停了下来,门接着打开。

    看着突然开阔的空间以及等在电梯门外的人们,她为了顾及形象,所有怒气只有全吞了回去,还高难度地摆出一道优雅的笑,迎向所有人。

    等到她“突破重围”往外一跨,才发现到了一楼管理室,当她意识到而立刻回头时,电梯已冉冉升了上去,所有气团也在瞬间重回大脑。

    “姓夏的,我严重地警告你,如果你敢再靠近我三公尺之内,我一定会杀了你!”低声地撂下狠话后,她重重地再按下另一部电梯灯号,可能是空电梯的关系,电梯一下就降到了一楼。

    她的狠话,只换来夏承予无所谓地耸肩。正想走回管理室,警卫小张便凑了过来——

    “承予啊!你真不简单哪,才来一个礼拜,就认识我们力翠大楼最美的一朵花。”声音酸酸涩涩的。

    夏承予没有回话,仍旧衔着那道令人猜不透心意的浅笑继续向前走。

    警卫小张不死心,跟在他身旁又道:“承予,可别说我没先警告你,那个徐丹枫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不会看上我们这种穷小子的,你别痴心妄想了。”

    “是吗?”夏承予淡淡地回道。

    见他不信,小张索性跑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不信的话可以随便找个人问问,很多男同事都吃过这种鳖。”他急急地再道:“同事帮她取了个绰号,叫‘虚荣仙子’,除了有家势、背景的金龟婿外,其余男人她都不屑一顾。”

    仿佛这话才挑起他一些兴趣,夏承予挑眉道:“虚荣仙子?”

    “没错。”小张悻然地看着他,把公司中有关她的传闻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第三章

    带着汇整好的资料,下午,总经理搭机前往新加坡,参加定期的会议。

    送走了主管,还来不及松掉这口压了许久的气,

    面对大门的电梯门打开,走入一个令徐丹枫瞬间皱起眉头的人物。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毁掉她两件名牌服饰的罪魁祸首:夏承予。

    “嗨!”夏承予仍带着那抹如沐春风的微笑,直挺挺地来到她面前,并将手中那束夸张又耀眼的海芋递给她。“送给你的。

    徐丹枫狐疑地瞟了他一眼,没有动作。

    她那一眼,让夏承予恍悟地笑道:“放心,送花的凯子不是我,以我每个月微薄的薪资,还买不起这么豪华的花束送女孩子。再说,换作是我,我绝不会送海芋给你,这花太柔弱了,一点也不适合你。”

    徐丹枫漂亮的双眼闪过一丝恼怒,她用力扯过他手中的花束,一张心型精致的烫金卡片随着她的力道落到了桌面。

    “喷喷!这么漂亮的花配上这么别致的卡片……看来,送花的人挺有心的。”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盯着她打开卡片后的神情。“谁送的?未来的‘金龟婿’人选?”

    “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她高傲地收起卡片,随即将视线调向电脑。别说先前两次不愉快的经验让她对他印象大坏,知道了他“传达室小弟”的身份之后,他更是引不起她的兴趣——一点也不。

    “徐小姐,我千里迢迢地将花从一楼拿到十八楼,难道无法赢得一句感谢?”受到这样冷漠的对待,夏承予只是笑笑,完全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反而更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徐丹枫冷冷地将视线移向他。

    “奇怪了,夏先生,我从来没有要你千里迢迢地将花从一楼拿到十八楼,既然是你主动做的,为什么还要向别人讨一句感谢?”

    “你对人一向都这么不留余地吗?”夏承予看来一点也没被吓退,嘴角的笑容更加蔓延。“还是我的身份太低微,不够资格和你谈话?‘虚荣仙子’!”

    这戏谑的话语令徐丹枫猛地起身,“夏承予,你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针对她的怒气作出回应,仍不疾不徐地道:“我听到了很多关于你的传闻,很精彩,也很——不可思议。”

    她怒瞪着他。

    夏承予却眯起了眼,退了一步,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毫无顾忌地将她从头扫到尾。

    “照我看来,你这辈子想嫁入豪门恐怕没什么指望。根据经验法则与统计资料来看,要当少奶奶,基本条件有三——第一,脾气要温顺可人、逆来顺受。光这一点,你就不合格,你的脾气太坏,动不动就发脾气,啧啧……犯了大忌。”

    这样的批评,徐丹枫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正想反驳,夏承予却比她更快开口。

    “至于第二点嘛……”他故意停了一下,皱着眉头瞥了她的胸部一眼。“你的胸部大是够大,却不够挺,人太瘦,骨架又太小,臀部也不够浑圆丰满,像你这种体型,似乎也没有做‘大’的命,勉强只能捞个老二——”

    “夏承予,你说够了没有?!”她忍无可忍地吼道。

    “对不起,还有第三点。”无视她扭曲的脸,他又道:“从你的面相来看,虽然一生衣食无缺,恐怕也没有大富大贵的命,所以,劝你还是算了,找个平实一点的老公嫁了。”

    徐丹枫已经气的快说不出话来,还好,她的牙齿一向健康,还可以从齿缝中慢慢进出几个字——

    “夏——承——予,你三番两次这样戏弄我,存的是什么心?”

    “冤枉啊!”他夸张地做了个委屈的表情。“我只不过是提出个人的精辟见解供你免费参考而已,哪有存什么心?如果你不想听,我随时可以离开。”他真的转头就走。

    不过,走到门口,他突然又回过头,以一种惋惜的语气道:

    “坦白说,所谓‘金龟婿’只是言情小说杜撰出来的名词,骗骗一些无知少女而已,我看你应该已经过了那种织梦的年龄,又长的一副聪明相,竟也迷信这种传说,真是可笑。”说完、这一次真的离开。

    望着他嚣张离去的背影,徐丹枫似乎只能再一次气得脸色发青。

    这个可恶的男人……凭什么这样侮辱她……

    直属上司不在,压力暂时解除,照理说,徐丹枫应该感到无比的轻松。

    然而,事实却不是那样,她的,心情很糟,简直坏透了,除了那一天一束的白色海芋今她发昏头疼之外,每天要见上那该死的家伙一次,是导致她情绪恶劣的主要原因。

    下班前十五分钟,相信所有上班族都一样,心情是既兴奋又期待,但对徐丹枫来说,却是另一场战争的开始,因为,她看见那家伙抱着一大束海芋走出了电梯。

    “嗨!美丽大方的徐秘书,凯子花束又来了。”夏承予嘲弄的口吻随着电梯门阖上的同时传了过来。

    只冷冷瞄了他一眼,徐丹枫表情冷硬地继续敲着电脑。

    今天,她打算祭出台湾对大陆的三不政策应付他,不接触、不谈判、不妥协。因为,她不想再跟这种没气质、没修养的无赖打交道,把自己气的半死、浪费自己宝贵的脑细胞。

    相对于她冷漠的表情,夏承予仍带着一贯的笑意,笔直来到她的面前,又将手上那一束包装精美的海芋送到她面前。

    她瞧也不瞧,接过就往地上—丢。这一天一束的诲芋,真带给她处理上的麻烦,办公室早巳摆不下,带回家又费事。她不懂,这魏士峰到底想干什么?每天一束花、一张问候的卡片,却没有任何的邀约行动,他以为区区一束花就可以打动她的心吗?

    “你就这样对待这昂贵的花束?这要让送花的人知道,心可是会碎的。”虽替送花之人叫屈,但他的脸上可一点也看不出任何“为人叫屈”的表情,反而有股幸灾乐祸的嘲弄,

    徐丹枫实在恨透了他脸上那股嘲弄的笑。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忍,不要去理会那家伙的任回言行,不要中了他的计……

    这“平静”的反常反应显然令夏承予有些讶异。看着她愈来愈僵硬的脸,一股捉弄的笑自他眼中升起。

    他弯下身子,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明知故问地道:“徐小姐,你今天看来心情不太好喔!谁惹你了?”

    徐丹枫没反应。

    见她不理,他再道:“徐小姐,每天绷着”张脸不难过吗?绷多了。美丽的脸上可是会有皱纹的。“

    徐丹枫还是没反应,只不过,敲键盘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僵硬。

    他却继续再道:“坦白讲,你有一双吸引人的眼睛,有一张令男人无法抗拒的性感双唇,可惜的是,它们经常被一层怒意所掩盖,糟蹋了它们原来可以发挥的功用。

    终于,徐丹枫忍无可忍地拍了下桌子,起身——

    “夏承予,公司花钱请你来串门子的吗?”一出口,就是吓死人的刀光剑影。

    “此言差矣。”终于成功地诱她开口,夏承予嘴角浮上一丝得逞的诡笑。“你会有这种质疑,表示你不了解传达室的工作性质。所谓‘传达’,就是将资讯在第一时间送交到各处室,而本人我,就是担负这种重要又神圣的工作,非串门子也。”

    本想让他下不了台,却反被他“教育”一番,徐丹枫极力压抑的怒气又被轻易地挑起。

    “话说完了吗?说完的话请你离开!”她站到门口,送客意味明显。

    夏承予没有动,仍是一贯地嘻皮笑脸。

    “喂!打个商量好不好?我还会在这儿工作一阵子,见面的机会很多,每次都这么吹胡子瞪眼睛的,你不嫌累吗?打和好不好?我自认自己潇洒幽默,应该不难相处。”

    这番示好的话语听在徐丹枫耳里,显然没有太好

    的效果。

    只见她恨恨地道:“谁希罕与你和平相处?只要你少在我面前出现,我会每天快乐似神仙!”

    “哦?”他夸张地眨了眨眼。“我已经重要到可以主宰你的喜怒哀乐了吗?”他故意曲解她的话。

    “夏承予!”想当然尔,徐丹枫送给他一声震天的大吼。“你已经毁了我两件名牌衣服,又接二连三的戏弄我,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为什么你要这样针对我?”

    “你真的想知道?”他仍带着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微笑。

    她则是那副想杀了他的表情。

    “很简单,我要引起你的注意,然后,让你无可救药地爱上我。”

    爱上他……

    “你……神经病!”闻言,徐丹枫眼中怒气更甚,大声送上三个字后,刚好下班钟声在此刻响起,她走回自己的办公桌,用力抓起椅背上的皮包,扭头便走。再对着这个可恨的无赖一秒钟,她会气死,一定会!

    然,夏承予似乎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走她,一横跨,便将她拦了下来。

    “你以为这不可能发生吗?最起码,我已经成功地让你注意我了,是不是?”

    她一把挥掉他的手。

    “让开!你可以继续你的痴人说梦,但我没有义务忍受你的戏弄与纠缠,浪费我的时间。”满腔的怒火让她口舌毒辣,只想打击对方。

    “痴人说梦?”他的笑容因她这句话慢慢冻结。“你的意思是:以我传达室小弟这种卑微的身份,根本没资格追求你这个高高在上的总经理秘书?”

    “没错!算你还有自知之明,”她骄傲地抬高下巴,毫不留情地再道:“夏承予,请你搞清楚,我不是你可以戏弄的对象,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油腔滑调、轻浮贫嘴又没格调的臭男人。你听着,就算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死光了,我徐丹枫也不可能会爱上你,永远不会!”说完,还以一个轻蔑的眼神做结束。

    一口气将心中累积了许久的怒气发泄出来,她的心头有着说不出的畅快。然而,她内心的畅快没有维持太久,因为,脸色阴沉的夏承予陡地攫住她的手。

    “徐丹枫,每个人都有自尊,这样恶意践踏别人的自尊、不留给对方一点余地,对你来说很有成就感吗?”

    她本想讥以一句“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这样的重话,但他眼中那分浓烈的阴郁却震住了她,让她开不了口。

    夏承予以前所未有的冷峻表情一字一句地道:

    “在你可笑的王国里,或许你是一个女王,你大可对你王国内的仆人颐指气使,但在现实世界中,你只是一颗渺小的沙粒而已,你永远没有资格与权利去伤害他人那一颗真诚的心。”说完,他锐利地盯了她好一会儿后,用力甩开了她,随即,头也不回地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