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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只金龟婿第2部分阅读

   结束了为期一周的行程后,总经理许镇江带回许多新资讯,同时,也带回一个劲爆的消息。

    在例行的主管会议上,他宣布了半年后即将退休的消息,而新接任的主管人选也已经决定,总公司将在近期内发布人事公告。

    这样的消息,随着会议的结束,迅速传遍公司每个角落。大家已开始在揣测打听,这个即将接掌的新主管到底什么来头,一些八卦小道消息,甚至已经挖出许多的“听说”……

    听说,即将接任的新主管大有来头,是“绿翠”集团老总裁最小的儿子……

    听说即将接任的新主管很年轻,而且未婚……

    听说,即将接任的新主管人长得很帅,又幽默

    一大堆的听说,无形中将即将接任的新主管塑造成一位最佳言情小说男主角,有些未婚的女同事,甚至已开始编织梦想,期待自己与这位新主管见面的那一刻——能激起灰姑娘的火花。

    这样的消息,对徐丹枫来说应该是个利多,近水楼台,大金龟在望,距离理想的实践又迈进一大步

    然而,她却对这样的消息不太热衷,这几天,她烦,烦透了,根本没心思去注意那么许多。

    她烦,有一半的原因仍因为那至今还未间断的海芋花束,至于另一半原因,还是因为那每天将花束送上来之人——喔!大家不要误会,自从那天之后,夏承予就没再出现过,换成了另一个传达室的同仁。

    照理说,终于摆脱了那可恶的家伙,她应该额手称庆、感谢诸神降临保佑才是。然而,她竟然对于他突然的“消失”感到良心不安。

    良心不安?真是笑话,对不对?她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良心不安,那天她所说的话虽然过分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他咎由自取在先,自取其辱在后,怪不了她出口刻薄。

    本来嘛!一个小小的传达室小弟竟敢大言惭地说要让她爱上他……哼!简直是天方夜谭!

    虽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他那一天的阴沉脸色,也告诉自己根本没必要为伤了他的自尊负责……但,一颗心却随着他的消失愈来愈不安,让她这几天做什么事都不太顺利。

    四点四十五分。

    望着墙上的时钟,徐丹枫下意识地期待与紧张起来。当然,她并不承认自己在期待那家伙的“突然出现”,她只不过烦心是不是又要送来一束恼人的花。

    好不容易,“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进来的仍然是那头发斑白的宋伯伯。当下,徐丹枫眼神不受控制地垮了下来。

    “徐小姐,这个送花的人可真有心,天天送,已经持续两个礼拜了,看来,他真对你着了迷呢!”宋伯伯抖着浓浓的乡音道。

    面对慈眉善目的宋伯伯,徐丹枫当然不能把情绪摊在人家面前,道了声谢后微笑地接过花束。

    目送他离开之后,一屋的海芋无端燃起她胸中那一把郁闷之火。略一犹豫,也不管墙上的时钟敲出了五点的快乐下班钟,她抓起刚刚送上来的那束海芋,来到十楼找叶玫甄。

    出了电梯,远远地透过隔离的玻璃,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困扰她多日的家伙,此刻正被几个企划部的女生团团围着。其中一个女生还紧紧地黏着他,头几乎要贴在他的胸膛,而瞧他们有说有笑的模样,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那个紧贴着他的女生,虽只看到她的背影,但,从她火辣的打扮,徐丹枫一看便知道她是谁,她就是那个男同事最爱挂在嘴上谈论的“企划辣花”崔依依。

    看到这一幕,徐丹枫心中盘旋多日的不安顿时跑得无影无踪,嘲讽的嘴角同时往上扯了扯。

    看来,他可好得很,不但快乐的不得了,还与崔依依这种嗲的不得了的女人勾搭上,自己这个大白痴竟还良心不安,担心伤害了他脆弱的自尊……

    可笑透了!冷哼一声后又扯扯不屑的嘴角,她为自己多日来的妇人之仁感到十分荒谬,却忽略了心中那份异样的气愤与激动。

    然,很不巧,这样的冷笑却不偏不倚地被夏承予逮个正着。但,她却毫不掩饰地头一扬,越过他们笔直往叶玫甄的办公室走去。

    乍见到她的惊愕很快便被她嘴角的轻蔑所掩盖,夏承予深沉的眼睛一直追逐着她的身影,直到她没人了办公室。

    “喂,承予,你也被徐大秘书美艳的光芒震住啦!瞧你看的目不转睛的。”崔依依嗲声嗲气地推了他一记,有些不是滋味。徐丹枫一出现,她就发现他的目光分了心。

    一直以来,对徐丹枫,她就不怎么喜欢。或许是基于女人善妒的心理,徐丹枫散发出来的那抹浑然天成的高雅气息,一向令她十分妒忌。

    虽然,自己在男同事之中颇吃得开,也很受到欢迎,但话题只要一扯上徐丹枫,焦点就会不自觉地转移。

    尽管,男同事谈的多是她负面的评价与对她高傲态度的批评,但她知道,所有负面的谈论只是因为“吃不到葡萄”的自卑心作祟,对徐丹枫,大家始终抱着高度的好奇与兴趣,这也是她最吃味的一点。

    夏承予收回了目光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见他态度暖昧,崔依依不是滋味地道:“承予,别说我们没先警告你,徐大秘书眼光可高得很,看不上你这个穷小子,劝你不要自讨没趣去碰钉子。”

    “就是啊!关于徐大秘书的封号,你没听说过吗?”有人立即附和。

    见所有的目光一致“关心”地望向自己,夏承予又笑了笑道:

    “放心,我只是个卑微的小弟而已,我有自知之明,不会笨到拿自己的尊严去碰钉子。”

    听到他那么说,崔依依悄悄地松了口气。

    “承予,晚上到底跟不跟我们去看电影?”有人绕回原来的话题。

    “不了,今天晚上我真的有事,走不开。”他朝大家抱歉地摊了摊手。

    崔依依的表情虽和大家一样写着失望,但,她的内心仍是信心满满,因为,对于她所看中的猎物,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可以从她手中跑掉,这个夏承予——也一样。

    “学姐,魏士峰到底想做什么。”一进到叶玫甄的办公室,徐丹枫就把手中的花束一古脑儿地放到她的办公桌上,忍不住满腹的抱怨。

    乍见到这么大的花束,又见到满眼恼怒的她,叶玫甄放下手中的笔,好笑地睨着她道:“丹枫,你好像搞错对象了?想知道他的目的,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

    她的话让她抱怨的立场全站不住脚,口气瞬间和缓下来。

    “他的目的或许就是要我主动去找他,我才不想中了他的计。”接着又道:“学姐,可不可以麻烦你转告魏士峰,停止送花这种无聊的举动。”

    “为什么?你不是最喜欢海芋的吗?”她拿起桌上的花束,凑到鼻端闻了闻。

    “这不是花的问题,而是……我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愚弄?”叶玫甄放下花束,不解地道:“有那么严重吗?”

    “有。我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当作花痴一样,所有感觉都被廉价拍卖。”

    “你想太多了。”叶玫甄有些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或许。总之,我不喜欢这种完全被动、任人愚弄的感觉。”

    “不喜欢被动?那简单,你可以化被动为主动。”

    徐丹枫不耐地打断她。“学姐,一句话,到底肯不肯帮?”

    叶玫甄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认真。“为什么你不愿给他一次机会?”看着她,再道:“丹枫,我实在不懂你,你一直在追求心目中理想条件的对象,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了,为什么试都不试就要放弃?”

    “这是原则问题。”她毫不考虑便回答。

    “我不懂这与原则有什么关系?你所谓的原则与条件不是都一样吗?

    徐丹枫紧闭双唇,不语。因为,她无法向她解释,条件是死的,而原则是活的,这两者之间的差别。

    叶玫甄看了她一眼,又重新拾起笔,回到文件中。

    “我看。我还是不要介入的好,我只是个不相干的第三者,你与他之间的问题,你自己去解决。”

    “学姐——”声音带着浓浓的乞求。

    叶玫甄却不为所动地道: “喏!这是他的手机号码,如果你要找他,就要尽快,他过几天要回美国一趟,短期内可能不会回台湾。”

    徐丹枫哀怨地接过对方递来的纸条。

    一见她有些不谅解的眼神,叶玫甄立即补充道:“丹枫,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的介入只会让事情更复杂,基本上,我和协群都站在士峰那边,我们都很希望你能给他一次机会。”

    徐丹枫仍是默默不语。说了一句“谢了”之后,嘟着嘴转身离开。

    “喂!你的花不要啦?”叶玫甄喊住她。

    “送给你,反正我的办公室早就摆不下,你当做做好事收留它吧!”她毫不眷恋地丢下话。

    叶玫甄不置可否地将花收到一边,继续她先前的工作。

    第四章

    晚上七点半,总经理室中——

    “承予,传达室的工作还习惯吧?会不会太委屈你了?”许镇江推了推颊边的眼镜,难得松开了平日紧绷严肃的线条。

    “不会,还挺有趣的,跟我原先所想象的很不同。”此刻的夏承予没有了平日的吊儿郎当,眉宇间显得自信睿智、英气勃发,像换了个人似的。

    “年轻人多磨练磨练,从基层先做起,以后比较好做事。”许镇扛点点头,眼底净是对这年轻人的欣赏,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这些资料是这个月各部门营运报表,你可以先看看,有不懂的再问我。”

    “我知道。”他笑笑地阖上桌上其中一份文件。“对了,许伯伯,为什么突然决定提早退休?我们不是说好一年后、先让我了解公司的运作再提退休的吗?”

    许镇江拿开烟斗,吐了口烟后抿嘴一笑。

    “其实,许伯伯半年后退休跟一年后退休并没有什么不同,我已经老了,早该把棒子交出来,再说,董事长把责任交给你,我很放心。”

    “只怕我能力不够。”

    “没有问题的,六个月的时间对你来说是绰绰有余,以你的聪明才智,很快就可以进入状况,许伯伯对你有信心。”

    “希望如此。”虽是假设语气的回答,但眉宇间那股自信却更加照照。

    “对了,榕茵知道你要回来接我的位子,相当的开心,直嚷着要来找你。”

    “她还好吧?”提到这个小时玩伴,他的脸十足是笑意。“听说她快结婚了,真想不到!”

    “真是岁月不饶人,昨天明明还只是个小女生,转眼就要嫁作人妇了,真快!”想起这个最钟爱的小女儿即将出阁,许镇江心中不免涌起一丝欷觑。

    “是啊!真的好快。”

    “承予,你也不小了,有对象了吧?”

    “我?还早呢!”脑中瞬间浮起一个模糊的人影,却被他以一个四两拨千斤的笑容拨过。“我爸还好吧?这次会议还是由他亲自主持吗?”他转移了话题。

    许镇江点点头,“董事长很好,还是和以前一样有精神。”

    “骂人依然中气十足,对不对?”说完,与对方有默契地相视一等。

    说起他老爸,已经快七十了,冲劲却依然不减当年,其实,绿翠集团运作早已步上轨道,许多琐事根本不用他老人家亲自出面,但他却依然事必躬亲,放不下的牛脾气累坏了这些担心他的家人。

    “其实,我挺敬佩董事长的,虽然他的作风强硬了点,但是,当年要不是他的硬脾气,绿翠集团可能早垮了,也不会有今日的跨国规模。”

    这一点,夏承予无法否认,相信所有绿翠集团的员工也没有人可以否认。只不过,他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硬脾气,实在令人无法恭维,就像他不顾他的意愿、不听他的任何理由,硬是把他从新加坡拉回台湾——虽然,他本身对回台湾这样的安排,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排斥。

    “对了,许伯伯,我想麻烦您一件事,在正式的派令还没有下来之前,我想请您暂时帮我隐瞒身份,毕竟,顶着‘总经理’这样的头衔,做起事来并不是那么方便。”

    “放心!”许镇江吐了个烟圈。

    拿着叶玫甄给她的纸条,徐丹枫一直犹豫着要不要主动找魏士峰,把话当面说清楚。

    虽然,一直到她离开公司,她还没有作出决定,但由于心情一直处在矛盾中,以至于一向谨慎小心的她竟把家门钥匙遗忘在公司里!

    等到她与齐易宣用完餐后发现,又折回公司时,已是晚上九点。

    懊恼地将折返的理由与警卫简单叙述之后,她直接上了十八楼。

    这个时候,公司同仁都已下班,整栋大楼静悄悄的,她完全没料到会遇上任何人,而且就在她一出电梯之后。

    “啊!”还未踏进办公室,“一抹黑影便狠狠地吓着了她,正想再发出第二声尖叫,一抹熟悉的声音比她更快出了口。

    “是我,别怕!”乍见到她,夏承予的错愕也不下于她,但他立刻恢复镇定,出声稳住她的心神。看完文件,一出经理室,他也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人在公司里。

    “夏承予!”弄清楚眼前的黑影是谁之后,一丝恼怒飞上了她的眼角。“这样吓人很好玩吗?”惊魂未定的她口气不仅不好,甚至充满了嫌恶。

    这样的语气虽让夏承予皱眉,但他立刻以充满歉意的声音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么晚了还会有人——”

    “哼!”她用一句鄙夷的冷哼打断他的话,完全不把他的歉意放在眼里。接着,“啪”地一声亮了灯,笔直朝自己座位走去。

    打开抽屉拿出钥匙,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啪”地一声又关了灯,视而不见地越过他想直接走入电梯。

    然而,夏承予那高大的身影却比她更快地挡在电梯前。

    “请问你那句‘哼’是什么意思?”黑暗中,他的黑瞳散发出一种诡魅的魔光。“你以为我故意吓你吗?”

    “请——你——让——开!”她对他的话语不予理会。

    “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样一个可恶至极的人?”他瞅着她。“还是你根本瞧不起我这个传达室小弟,故意借题发挥?”

    “请你让开!”她再一次表达立场,虽没直接回话,无异己承认了答案。

    夏承予没有动,只不过,黑瞳变得更幽深炯亮。突然,他向前一步,慢慢地靠近她。

    “你想干什么?”徐丹枫立即警觉地向后退一步。

    他没有停下来,仍继续逼向前,眼中魔光闪现。

    不知怎地,那令人不寒而栗的魔光,突然让徐丹枫心生胆寒地颤了一下。

    “夏……夏承……予,你……到底……想做什么?”原本高昂的质问变得软弱无力,她只能不断地向后退,想避开那道慑人的光亮。

    无奈,才退了几步,她便感到自己已无路可退,因为,她的身后被自己的办公桌阻挡住。

    夏承予的身子没有停下的意思,仍不断地上前,直到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威胁中才停下脚步。

    “为什么要如此咄咄逼人?我说过,在现实世界中,你只是一颗渺小的沙粒,你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用你自以为是的虚荣,去衡量别人、践踏别人的自尊。”他的口气冷漠的像冰。

    “我……的事,不……不用你管!”心中的胆寒随着他的靠近,以无法形容的速度袭上她,让原本的气势成了软弱的辩解。

    夏承予只是冷笑一声,更靠近一步,几乎碰到她。

    “我原本以为,同事间的传闻只不过是传闻而已,我甚至天真地想去求证传言的真假、替你澄清那些恶毒的谣言,但……”他极尽嘲讽地一笑。“我似乎错了,在你温柔的外表下,真的藏着一颗如此丑陋与虚荣的心。徐丹枫,我真是鄙视你!”

    突然覆上的强烈男性气息,让徐丹枫被内心升起的强烈不安包围,但,听他把自己的人格扭曲成那种虚荣奢华的拜金女,一时之间,她怒气难抑地道:

    “你……算老几?凭什么……这样恶意批判我……我的人格?”

    在别人眼中,她或许是这样一个女人,别人怎么看她,她并不在乎。她想钓金龟婿,只是想追逐一个梦想,就像幻想着一个童话世界中的愿望实现。这一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