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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扎人盗墓第18部分阅读

    钟梁不知道这是什么,就问项祖,项祖也不知道,便去请先生。离丘子见到这木头片子后大吃一惊,急忙问:“从哪里来的?”

    “身后那个岩凹子里发现的……”

    离丘子快步走过去,举着火把看了看,朝里面闻了闻。风太大,里面什么也味也闻不到。于是取出工具,用铁铲敲下去一铲,然后拔出来,看看带上来的泥土,再仔细闻了闻。

    顿时,离丘子神色变得惊慌,胡姑娘见状,知道这个地方有古怪,急忙从岩凹子里钻出来,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这是人面木牌,羌人下葬的习俗,等于墓碑。下面就是坟墓!”

    侍卫们正在烤肉,听到坟墓二字,都打了个冷颤。如此冰雪寒冷的天气,许多天不见个人影,好不容易找个能歇脚的地方,还碰到的是个鬼。

    这种感觉真令人不寒而栗!

    侍卫们纷纷拔刀戒备。离丘子道:“不用慌张,人都死了,还能拿我们活人怎么样。不过这个岩凹子是不能呆了。”

    刚才胡姑娘四人钻进去就等于是踩在了人家的坟头上。离丘子便让四人从火堆上跳过去,然后再举着火把,围着四人挨个转了一圈,算是给他们驱邪。

    胡姑娘颤抖着道:“咱们换个地方歇脚吧!”天虽然黑,可是银白色的世界照耀下,人的眼睛还能看清楚周围的东西。胡姑娘指了指对面的岩山,说要去那里歇脚。

    第13章:遇袭

    离丘子小心翼翼的把羌人的人面木牌插回到岩凹子里。眺望对面,感觉距离不是很远,心里开始有些动摇。

    睡在死人身边对自己来说是家常便饭。但是眼下队伍里有女眷,不得不照顾她们。胡姑娘自从经历了梦魇古墓那阵仗后,胆子也没见长多少。一提到坟墓就吓得要避开。

    万瑾更不堪,一想到刚才坐在死人的坟头上,靠着死人的墓碑,就背脊发凉。还要求姐夫给她念诗,可真是大煞风景。

    于是死活要去对面。这次意见倒是跟胡姑娘一致。离丘子只得下令队伍迁移到对面。行动的时候切记小心,一定要拉着绳子,千万不要掉队。

    金旭和陶荣在前开道,苏羽仍旧负责殿后。女眷都骑到牛背上由周越天牵着,离丘子牵着马,钱俊牵着羊。钟梁和沈墨护在队伍的左右两侧,往对面靠。

    双眼目测对面的距离差不多一里远,走一炷香的时间应该能到。可是队伍走了有一个时辰还没走到对面。

    离丘子觉得黑夜里双眼不可靠,加上风雪肆虐甚久,这里的岩山上总会雾气弥漫,人眼睛看到的东西不是在真实的距离里。

    但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越走心就越不安,不祥的感觉又慢慢升起。每当离丘子心中升起这种感觉的时候,也都是即将发生事情的时候。他的感觉一向很准。

    离丘子急忙让队伍停下来。忽然感觉地面有些晃动,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马蹄声。离丘子心道:不好。还没来得及下令往回走,只见队伍最前面已经亮起了刀子。

    一阵飞矛往队伍中刺了过来。走在队伍前面的金旭和陶荣二人拔出佩刀格挡,击落了不少的飞矛。但是越来越多的飞矛铺天盖地的朝着队伍飞来,黑夜里眼睛又看不清楚,只能靠耳朵来判断。

    男人们除了项祖外全部都拿起了武器格挡着飞矛。胡姑娘坐在牛背上也拔剑击落了不少飞矛。见身边的姐妹二人招架了一会儿就败下阵来,手上的佩刀被疾驰有力的飞矛震落了。此刻正惊慌失措的抱头趴在牛背上。胡姑娘见状,也不客气,一脚把万琪踢落牛背,然后跨到此牛身上再把旁边的万瑾也踢下去。

    眼下不是小肚鸡肠的时候。这二人趴在牛背身上,整个后背尽漏空门,着力点大,很容易就被飞矛集中。胡姑娘不计前嫌,将二人踢下去是为了二人的生命着想。

    姐妹两早吓得魂飞魄散,哪还顾得上谁踢了自己一脚。抱着头趴在地下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装死。

    几头牛和几只羊被射中,开始发狂起来。周越天一看情况不妙,急忙把被射中的那两头牛的缰绳砍断。然后尽力护住还未受伤的牛。

    钱俊也不落后,把那几只受伤的羊的缰绳都砍断。然后一边挥刀格挡着飞矛,一边将羊群往战团的远处赶。

    这些牛羊都是队伍的补给,是留着等干粮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每天宰一头的。要是牛羊全没了,等于断了补给。那在这冰天雪地里熬不了几天。

    离丘子早已将马牵到一旁,让项祖在远处照看着马。之后回到战团中去救女眷。此时飞矛渐渐的稀少,又过了一会儿,完全停了下来。但是马蹄声已经到了跟前。

    一队羌人身穿革甲,手持器械杀到队伍中。离丘子也来不及去救人了,急忙掉头攻向羌人。之前心想着那个部落的族长看起来神情不对,果然如此。但不知眼下羌人冲上来是为了劫财还是别的原因。

    劫色有些不太可能,女眷的事情并没有露出马脚。但也就怕遇到眼睛毒辣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男女有别。

    胡姑娘的姿色太抢眼,只怕马脚是从这里已经不知不觉的漏了出来。而众人却还自以为是的认为早已天下太平了。

    一个长枪从耳边呼啸而过,离丘子吃了一惊。战场上自己竟然分心了。急忙收敛心神,先御敌。其他的等以后再慢慢琢磨。

    飞矛刚停下来的时候,钟梁朝身后一看,哥哥嫂嫂和未来媳妇都不见了,心里大怒,也不管这三人是否安全,就认为是羌人杀了他们。于是一声怒吼,冲入羌人的马队中。

    钟梁提着佩刀一口气砍掉一个,连人带马都被砍做了两截。羌人大惊,纷纷把钟梁围了起来。钟梁挥舞着大刀砍得血流成河,挡住了羌人的几次进攻。

    听马蹄声羌人这次来了有一百多人。而之前遇到的那个部落里一共也就百十号人,除去老人妇女孩子,能打仗的也不到一半之数。

    离丘子又开始分心,难道这队伍并不是之前那个部落的人。走了这么多天了,那个部落也不会一直就这么盯着自己这对人马不放吧,要想下手在他们住进部落的时候就动手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越想越觉得不对,无缘无故的遭到羌人部落袭击。这中间肯定有些误会。如果眼下不喊停,就这么一直站下去,纵然这一队人个个身怀绝技,不被杀死也要累死。

    看着一旁钟梁的战团,杀得天昏地暗,惨声四起。真为钟梁担心。这里是羌人的地盘,羌人常年生活在雪山草地上,骑马射猎打仗早已习以为常。在这里跟羌人作战等于是腹背受敌,没战都已经输了天时地利。

    而一旁的六名侍卫,也都浑身是伤。再迟疑下去这些人性命都不保。离丘子急忙喊停。然而黑夜里战团中已经杀成一片,刀剑矛戟和喊杀的声音响彻寰宇。没有一个人听得见离丘子喊停。

    离丘子直把嗓子喊得嘶哑,再也说不出话来,也都无济于事。摸了摸发疼的嗓子,急的两眼冒着金星。

    忽然看到羌人队伍中有一人的服饰头盔与其他人不同,想必这人应该是部落的族长。要想制止这场厮杀,就只有先擒住部落的族长了。

    看看左右,只有周越天无论是伤痕、体力还是精神上都受损最轻。离丘子边杀边往周越天身旁靠近。周越天看到先生在往自己这边靠拢,便也杀出一条血路,两人汇合。

    离丘子道:“我有一计,擒贼先擒王!”周越天咬牙道:“英雄所见略同,先生你布计吧!”离丘子心想周越天无论体力还是身手都比自己好,就由自己负责吸引羌人族长,然后由周越天把他擒住。

    计议已定。两人这便往羌人族长身边靠近。那族长正指挥着人冲到队伍的正中央四下里寻找女眷。看到胡姑娘还骑在牛背上,就带着二十名喽啰冲了过来。

    羌人是有备而来,精兵悍马,势不可挡。离丘子见来势汹汹,强行用身体去挡那是自寻死路,可眼下又没有马,只得砍断一头牛的缰绳,起到牛背上,用匕首扎了下牛屁股。

    牛吃痛发足疾奔。离丘子顺手抄起一只插在地上的飞矛,怒喊着朝羌人族长杀了过来。立即有五六名喽啰挡住离丘子。

    离丘子挥起飞矛便刺,却刺了个空,太过用力,险些从牛背上闪下来。没想到这些喽啰个个都身手灵活。自己大意轻敌了。

    牛还在发足疾奔,已经朝着羌人族长冲了过去。离丘子急忙坐稳身子,全力以赴的迎敌。又上来四五名喽啰,离丘子再不敢大意,先虚刺一下,待那羌人闪身的时候,飞矛急忙回转,将这人打落下马。

    其他的喽啰还未反应过来,牛已经带着离丘子杀到羌人族长的眼前。那羌人族长生的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单看这副身材长相赶得上钟梁。

    离丘子快速的挥舞着飞矛轻点羌人族长四肢,意在扰敌。那羌人族长却不吃这套,怒喝一声,一把就抓住了飞矛,用力一提。

    离丘子觉得情势不妙,急忙松手,飞矛从手上狠狠刮了一下,顿时刮掉了一层皮。离丘子大惊,扭着缰绳让牛掉头要走。

    周越天抢了一匹羌人的马已经杀到羌人族长身后,看准时机下手。然而那羌人族长十分的机警,在抓掉离丘子手上的飞矛之后,一个回旋,将飞矛用力往身后一扫。

    周越天猝不及防,被击落下马。五六名喽啰顿时围了上去,手中长枪发狠的往地上刺。周越天被那飞矛一扫,只觉胸口气血翻涌,此时想动气上不来。

    眼看着就要次于乱枪之下,幸好在一旁鏖战的沈墨料理了缠住他的几名喽啰,杀了过来,将周越天救下。

    离丘子见周越天没事,这才松了口气。这牛头是掉不过来了,而那羌人族长挥舞着飞矛就要往自己的身上打来。离丘子急忙从牛背上滚落下来。

    没料到羌人族长竟然这么的强悍,自己加上周越天也对付不了。看来要收拾掉他就只有让钟梁出手了。

    钟梁那边已经战得尸横遍野,此刻他正踏在用尸体堆成的一个土坡上,怒目圆睁挥舞着大刀。身旁围了几十名羌人,都被他的神勇所吓倒,开始停步不再往前冲。

    胡姑娘趁着队伍里已经没有羌人,蹲到地下把姐妹两个摇醒,偷偷地往远处溜。而那些羌人此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钟梁的身上。

    羌人族长对着钟梁那个方向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那些羌人全部退开,朝着离丘子、周越天等人杀来。而那羌人族长,拿着一把板斧,跨着宝马,冲向了钟梁。

    第14章:黑影

    羌人族长势头正猛,而钟梁血战了大半天,力气耗了大半。举着大刀挡住迎面挥来的板斧,手臂被震得发麻。

    “你爷爷的,总算是遇到个棘手货!”钟梁双手将刀握紧,大喝一声,辟出了举世无双的劲力。那羌人族长用板斧一档,顿时脸色大变,急忙另一只手伸出来握着斧柄。

    羌人族长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跟自己的体形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大汉是多么的难对付,难怪自己的手下尸体堆积如山。这下再不敢大意。

    另一端,几十名喽啰将离丘子和六名侍卫分开围了起来。这些喽啰也都是不是等闲之辈,个个身手灵活。加上人数众多,离丘子一共七人,都受了重伤。

    钱俊把羊群赶到远处后,就返回来加入战团,不过他是独身一个,没有人并肩作战,所以伤势最重。双腿都被刺中,不能行走,此刻跪在地上筋疲力尽的胡乱摆着佩刀。那羌人乘势又往他后背补了一枪。金旭是四人中身手最弱的一个,也受了重伤。双臂被砍得皮开肉绽,佩刀拿不稳。

    离丘子胸口被扎了一枪,幸好扎的是右边,而不是左边心脏的部位。忍着疼痛接着厮杀。但是伤口在不停的流血,坚持了半刻钟后,开始觉得头晕眼花。

    其余四人受的伤还算轻,能支撑的住。沈墨见钱俊就要一命呜呼,急忙带着苏羽杀了过去。苏羽箭法极好,瞅准势头,一箭命中那正要砍钱俊脑袋的羌人。

    沈墨策马赶过去一把将钱俊提上来马来,跟其余的人汇合。羌人立即组织攻势,将沈墨、苏羽和钱俊三人围了起来。

    离丘子和周越天、金旭、陶荣一共四人在一起,打算突围跟那三人汇合。一定不能让敌人把自己分开来后各各击破。

    不过离丘子越来越觉得头重脚轻,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几乎晕了过去。周越天急忙扶着,还没来得及检视伤口,羌人的攻势又到。

    周越天命金旭、陶荣拼死抵住。然后大概查看了一下离丘子的伤势,发现伤在胸口,十分严重。情急之下也没分是左是右,便以为离丘子有生命危险,急忙草草帮他上了点金创药,用衣服把胸口扎起来,然后大吼:“突围!”

    金旭和陶荣立即掩护周越天突围,周越天把离丘子背在身上,跨着战马跃出战团,奔驰到远处后,将他放下,然后再杀进战团中。

    离丘子神情恍惚间,看到钟梁和那羌人族长僵持站立着,已经停止征战。嘴里似乎在说些什么。说了大半天,钟梁也许是听不懂,就恼了。

    接着,就看到羌人族长拿出了一个木牌。离丘子眼睛此时已经辨认不清东西,只是觉得那木牌很熟悉,脑海中努力的回想着,但是片刻之后就昏迷了过去。

    等一觉醒来,睁开眼一看,什么也看不到,乌漆抹黑的,但是四周很暖和。离丘子努力的挣扎着起身,可是浑身无力。

    “先生醒了!”是项祖的声音。离丘子急忙开口喊项祖,但是却发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便用手去摸。

    项祖把手递给离丘子,说道:“谢天谢地,先生总算是醒了!”离丘子努力的想说话,可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稍一用力,胸口就疼得厉害。

    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胡姑娘和几名侍卫还有姐妹两个都走了过来。看到先生醒了,都放下心来。胡姑娘道:“吓死我了,先生你昏迷了有两天了……”

    “什么?我昏迷了两天?”离丘子心里吃惊,没想到这次受的伤这么重,在这种冰天雪地里里遭到袭击,受了重伤,却还能活命,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听脚步声没有钟梁那沉重有力的声音,还有三名侍卫也不在其中。昏迷之前记得那几个侍卫受的伤也都不轻,不知道情况如何。

    最担心的还是钟梁,一个人独挑大梁,战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势如何。

    胡姑娘坐到离丘子的身边,那股非常熟悉的香味传了过来。离丘子此刻是多么的喜欢这股香味,再也不讨厌这股邪气了。听胡姑娘说话声音圆润饱满,看来她没受什么伤。这便安心了许多。

    离丘子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但是有什么东西把眼睛糊住了,好像是眼屎过多。便用手去揉。项祖急忙把离丘子的手拉开,说道:“这几天见先生眼睛里全是血丝,红肿异常。我便给先生上了药,睡一晚上眼睛就能看到东西。”

    离丘子大松一口气,静下心来感觉到双眼上有些清凉。好像是五行草!没想到这招之前用来给胡姑娘治眼睛的,现在项祖学会了,用来治先生。

    这个书呆子总算是有长进了。感觉四周很暖和,不知道现在到底身在何方。离丘子想问却又开不了口。忽然想起双手还能动。

    于是用手指摸了摸地下,是坚硬的岩石,石头表面有细微的尘土。便用手指在地上写:“什么地方?”

    项祖见状后,答道:“几个侍卫探了一天的路,发现了这个较深的岩洞。我们用了一床棉被当门帘,在洞内生上火。”

    既然有休息的地方,那就安心养伤。眼下自己连开口说话都觉得困难,便躺下去静静的听着每个人的脚步声。

    昏迷后的事情一无所知,离丘子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听到洞里另一个角落里有个微弱的呼吸声。想必是钱俊,他受的伤要比自己的严重。

    傍晚时,侍卫们都回来了,也听到了钟梁的脚步声。离丘子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钟梁和侍卫们背了一大捆柴禾回来,生火宰羊。

    将养了两天,离丘子总算是能开口说话,便急忙把钟梁叫来,问他道:“我昏迷之前看到羌人族长拿着一个人面木牌在跟你说话,不知道说些什么?”

    “嗨,谁知道那狗日的在说什么,叽里咕噜的听不懂。我以为他是在用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