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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宠炫第10部分阅读

行,《鬼吹灯》的大名却也如雷贯耳,毕竟那是零六年最热门的小说之一。

    可惜我没看,从来就没有。

    鬼吹灯,灵异小说,听名字就是个鬼故事,肯定是荒唐无极限,尽是瞎掰,能有什么看头,何况我看小说时丹丹也在凑热闹,我可不想影响小孩子。

    她已经有十三岁快满十四岁了,正是年少求知的阶段,要是沉迷在无边的荒诞里去,那才真的是恐怖故事。

    “这么牛啊,看看,原型是个什么东西?”

    没等我盘算妥当,丹丹已经点开了《鬼吹灯》的连接,想了想我没有阻拦,都说好奇心能杀死猫,小孩子的好奇心更重还有叛逆心理,不要她看她肯定会偷着看,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让她瞅瞅,没准儿转身就没有了兴趣。

    “远古的秘密,失落的宝藏,神秘莫测的古墓……风水秘术,摸金校尉……切,原来是盗墓贼啊!”

    盗墓,地下冒险?

    写同人小说,那不是也要写与风水有关的盗墓行动,没实践经验耶,光是看着《鬼吹灯》瞎掰么?

    “小姨,你干吗笑得古里古怪的……呃,不会是要去找感觉吧,深山老林的去哪儿找古墓,你又不懂风水……啊,你不会打公子墓的主意吧?”

    第二章公子墓第二章公子墓

    三阳湾本来就是山区,地处云南和四川的交界,群山起伏,树茂林密,也有着很多稀奇古怪的传说,公子墓就是其中的一个。

    正因为树茂林密山高皇帝远,解放前这里曾经土匪盘踞,那些家伙除了打家劫舍,还有一大爱好,那就是盗墓,在我们这儿叫做丘,也叫作娼坟。

    不知道是不是三阳湾风水特好,这偏僻的地方居然有好多墓,当然年代不算太久,不过据说都是些有钱人的坟,陪葬品丰厚得很,那些土匪盘踞在这里,估计除了地势复杂,有众多坟墓来做第二产业也是原因之一。

    既然是风水宝地,土匪当然不止一股,其中最有名的是天宝寨的土匪,原因无他,只因为这股土匪的瓢把子是个女的,叫做刁娘子。

    “刁娘子”是这一带的叫法,其实就是黄鼠狼,不大,灵活得要命,能在树上纵越如飞,而且可以打洞,用这个名字来称呼一个人,那个人的秉性就可想而知。

    刁娘子最大的长处不是打家劫舍,而是盗墓,据说她鼻子特灵,地下有没有墓一嗅就知道,三阳湾的大多数坟墓都是她带人下的手,向来出手无空,传得是神奇无比。

    久走夜路必撞鬼,她在动公子墓的时候就失了手。

    公子墓在一个山坳里,那使节当然还不叫公子墓,一个乱石滩而已,谁也没料到下面还有个古墓,可是刁娘子就有本事嗅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术。

    指挥手下的兄弟干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挖到了墓室,刁娘子却突然下令收手,说是歇息的时候打了个盹儿,梦见个穿着红袍的公子哥,那家伙死皮白赖的求她,要她别毁了自己的房子。

    推想起来,这个公子哥自然就是墓室里的主儿,穿着一身红衣,没准儿是得了灵气修成气候,要不就是生尸变成了传说中的精怪,反正一句话,这墓动不得。

    当时局势动荡,解放军已经开始剿匪,这三阳湾土匪的崩溃也就是迟早的事,大家伙都寻思着好好干上一票然后散伙避风头,找墓葬本来就不容易,这眼看胜利就在眼前,有谁愿意半途放手?

    意见不合,加上人心涣散,刁娘子也镇不住场面,结果少数服从多数,到底还是把墓室给挖开了,不过很快就生火并,天宝寨土匪全军覆没,刁娘子血透重衣披头散的逃脱,却是疯了。

    疯了的刁娘子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一丁点儿的响动都能把她吓得没命的跑要不然就缩成一团,整天就在嘴里念叨着“红毛”“公子”“不要”之类的字眼,哪里还有当初女瓢把子的风采。

    奇怪的是七天之后刁娘子就没有了踪影,传闻她又回到了那个生火并的山坳,就在墓室里开枪自杀,到底是和弟兄们死在了一起。

    从那以后,公子墓的字号不胫而走,别说一般的小老百姓,就是土匪都得绕着走,毕竟天宝寨的覆没是摆在哪儿的,山民大多迷信,土匪也不例外,就算没有那个什么公子,光是天宝寨的数十条人命就能让人却步。

    万一弄个鬼上身,那还不得霉死?

    后来剿匪部队开进三阳湾,剩余的土匪死的死散的散,很快就没了踪迹,不过公子墓那地方已经成了有名的鬼谷,据说每到月圆就会听到山坳里吵吵嚷嚷的热热闹闹,中间还夹杂着凄厉的惨叫和嘤嘤的哭声。

    总而言之一句话,那就是阴风惨惨的活地狱。

    再后来十年浩劫,一群城里来的红卫兵听了公子墓的诡异后一口咬定那是土匪余孽的盘踞点,还可能会是潜伏特务施放的烟幕弹,喊着“绷紧阶级斗争的弦破除一切封建迷信打倒所有潜伏敌人”的口号冲去了公子墓,结果……

    去了九个人,回来六个,还有三个女的踪影全无。

    回来的六个革命小将当天晚上就死了四个,全身黑,肿胀得比僵尸还难看。

    剩下的两个,全部神经错乱成了疯子,就和当初的刁娘子一样,惊吓过度,就会念叨“红毛”“公子”什么的,第二天就全给送回城里去了,至于到底是死是活没有人知道。

    再再后来,文化大革命结束,改革开放,山里心思活络的人开始动起了丘娼坟的心思,当然,打的是那些土匪的主意。

    都知道这湾里的土匪经常客串盗墓贼,想来应该手里有货,不过杀星高照恰逢改天换地的新时代,一个个都给镇压得永不翻身,那些东西肯定是藏了起来。

    藏东西的地方,最保险的当然就是坟墓。

    幸存的土匪给死去的兄弟下葬,多半会埋下相应的陪葬品,一来希望兄弟走个安心不找自己麻烦,二来是留条后路好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江湖应急。

    也就是说,这些个土匪的陪葬可能比那些古墓的陪葬还要来得丰厚。

    那时候的三阳湾,差不多是盗墓成风,听说漫山都是被掘的坟遍野都是乱丢的白骨。

    那种情况下,公子墓也成了重要目标之一,人们不约而同的怀疑那里其实是天宝寨土匪的藏宝窖,而刁娘子也只是装疯卖傻想要独吞财宝。

    终归是有人去了,人为财死,千古不灭的道理。

    去的是当时在三阳湾大有名气的一个丘高手,带了两个弟兄,乘兴而去,却是败兴而归。

    据说,那里已经被洗劫一空,他们去迟了,除了白骨还是白骨,根本就没有宝藏的影子。

    一气之下,那位高手把墓里的棺材板抬了回去,说是手不空出,好歹也找个烧火的柴禾不是,还说鬼怕恶人,要不拿点霸气出来没准儿真会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

    结果,不出三天,连同那个高手在内的三个家伙先后暴毙,全部双眼圆瞪死不瞑目,竟然是给吓死的。

    更恐怖的是他们的婆娘先后失踪,有人看见她们是去了公子墓的方向。

    这下子算是闹大了,派出所,刑警队,还专门从上面调来了专家,好一番折腾,除了又在公子墓现三个盗墓贼婆娘的尸身之外一无所获,案子到底结了没有谁也不明白。

    不过严打就此开始,三阳湾里的盗墓之风就此打住,而公子墓算是彻底的成了恐怖的代名词,大人哄小孩的时候都会说:“再不听话,就把你扔到公子墓去!”

    明白了《鬼吹灯》的主题,我第一个想到就是公子墓。

    要是到那儿去溜达一圈,亲身体验地下探险的刺激,写出来的同人小说会不会在众多参赛作品中脱颖而出获得三万元现金大奖?

    传说虽然恐怖,毕竟是添油加醋的传说,我才不信真的有什么红毛公子!

    第三章夜半莫读鬼吹灯第三章夜半莫读鬼吹灯

    “倒斗四大探险分支,摸金门、搬山门、卸岭门、丘门。又被称为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丘将军。有称‘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

    已经夜深了,我还在电脑前看《鬼吹灯》的资料,因为我已经决定要写这个同人小说,偏偏又对风水盗墓一窍不通,也没有看过《鬼吹灯》,想睁着眼睛说瞎话胡编乱造都不成。

    先去看了看《鬼吹灯》的小说目录,密密麻麻一大篇,整整二百三十四章足足四百二十多万字,要从头看到尾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何况还有一百多章是需要掏钱付费的章节,向来的我压根儿就没有打算看。

    只是用《鬼吹灯》的设定内容创作同人而已,又不是写续集,还不能用原著里的主要人物作主角,没必要把原著看得明明白白吧,大致的东西搞清楚就行了。

    所以我才进了《鬼吹灯》的专区,想把原著的世界设定门派流传什么的摸个大概,然后才好构思如何动笔,没想到……

    我渐渐的陷进去了。

    一个诡异的世界,远古文化,神秘的古墓,惊险的盗墓生涯,稀奇古怪的机关……

    好像都是瞎掰,又好像有条有理有章法,难道说真的有那么不可思议的人和事还有物?

    以前觉得本地的一些灵异传说根本就是捕风捉影添油加醋的连篇鬼话,可是连上《鬼吹灯》一看,似乎大有玄机。

    那些盗墓的土匪,介于绿林和掘丘之间,找到墓就盗墓,找不到墓的时候占山为王打家劫舍,不就是活生生的卸岭力士,四大探险分支之一?

    卸岭力士这一派找墓主要用鼻子闻,传说中的刁娘子不就是用鼻子一嗅就可以断定有没有墓?

    《鬼吹灯》上说他们长期被蒙人追杀,以至于淡出中原,有谁能断言他们没有混迹在大西南的崇山峻岭之中?

    我们这儿把盗墓叫做娼坟或则丘,似乎又和探险四大分支的丘将军拉上了关系,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渊源?

    古墓里碰上的僵尸或恶鬼叫做大粽子,还有白凶黑凶之分,那刁娘子她们遇上的会不会就是长红毛的大粽子?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专区里居然还有小说中描写的种种奇物的图片,一个个清晰真实,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弄虚作假的迹象。

    难道说,除了我们为了衣食而忙碌的生活,真的还有另一个神秘诡异的地下世界?

    游走不定的目光很快就被摸金符的图片吸引,那个实物照片和其他图片一样非常清晰,介绍也说得非常清楚,那是摸金校尉特有用来避邪的护身符。

    所谓“摸金有符”,指的就是那玩意儿。

    弯勾似的东西,一寸多长,乌黑锃亮,坚硬无比,还刻了两个篆字和一些奇奇怪怪的飞虎纹,根部锁了一圈金线,可以挂在脖子上当饰品,据说是用穿山甲最锋利的爪子制成,非常的神奇。

    我被它吸引的缘故却不是它的神奇,而是看上去非常的眼熟,似乎经常见到来着,对了,丹丹就有那么东西,不过是乌漆嘛黑的,根本不像网上形容的“黑水晶一样”。

    丹丹因为小儿麻痹症腿脚不便,经常在家里闷坐,苦哥为了给她解闷就送了他那个玩意儿,她就经常用来雕东西玩,别说在豌豆黄豆这些小东西上雕花跟切豆腐似的,就算在石头上刻字也能入石三分,的确非常的锋利。

    如果它真的是摸金符,苦哥怎么会有这传奇般的东西?

    难道说,苦哥也是个倒斗(《鬼吹灯》里盗墓的暗语)的手艺人?

    他对自己的身份秘而不宣,倒是有些像专区里介绍的卸岭力士,可是他又怎么可能会有摸金校尉的视若性命的护身符?

    怔怔的想了半天不得要领,本来想从丹丹那儿把东西拿来和网上对照一下,可是丹丹早就睡了,实在没必要去吵她。

    这种事也就是胡思乱想的那么瞎扯,巧合而已,根本就当不得真,我总不能拿着那个像是摸金符的东西跑去问苦哥是不是卸岭力士的传人有没有为了护身符谋害摸金校尉。

    了一阵子的呆,我摇摇头清醒过来,莫名其妙的有些期待,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小说里到底写了些如何精彩的诡异传奇。

    迅速进入《鬼吹灯》小说阅读界面,我正式走进了《鬼吹灯》的灵异世界。

    引子,白纸人,鼠友……

    仅仅开了个头,我就被吸引住了,看第三章荒坟凶尸的时候,心居然悬了起来,一个劲儿的替那个遇到僵尸的大烟鬼担心。

    “还满有意思的嘛,瞎掰得有水平!”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冷不丁的吓了我一跳,不过不用回头,听到随之而来的一声“嘎嘣”我就知道是谁来到了后面。

    只能是丹丹。

    丹丹喜欢吃炒豆,胡豆豌豆黄豆都喜欢,经常炒熟了当零食,嘴里老是咬得嘣啊嘣的,总安静不下来。

    “你怎么起来了?有事还是小姨吵到你了?”

    我没有回头,只是随手拉开挂在线上的qq,随便点了出个聊天模式的空白框出来,把我的问题漫不经心的打了出来,当然没有点送。

    丹丹和我住的一间屋子,本来是要方便照顾她,不过她向来乖巧,我实在没什么好照顾的,现在也不过是随便问问罢了。

    “哪有什么事啊……只是模模糊糊的闻到生人味,有些嘴馋,只好起来转转……你吃不吃点?”

    丹丹的回答有些含含糊糊,似乎没有睡饱,不过中间夹杂着的“嘎嘣”声倒是脆生生的,我又好气又好笑,想来这丫头真的睡迷糊了。

    “什么生人味,你又不是这个百年尸魔……”

    显示器上的话还没有打完,我突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因为身后的丹丹已经把手伸到了我嘴边,手里拿的居然不是豌豆胡豆也不是黄豆,而是一截白森森的指骨。

    她问我要不要吃点的东西,居然不是她喜欢的豌豆胡豆黄豆,而是白森森的骨头!

    心腔子蓦地一缩,我斜眼一瞟,身后的人弯着腰凑在我颈边,伸着个脖子专心的看着显示器,因为角度问题我看不清她的面目,可是她分明穿着一身宽大的青衫。

    没错,就是长可及地的青衫,那种只有死人才会穿的寿衣。

    第四章梦魇第四章梦魇

    见鬼了!

    ——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

    难道这就是书上说的大粽子?

    会说话的粽子,半夜三更莫名其妙的从我背后无声无息的冒出来,就为了和我一起看《鬼吹灯》?

    那也太荒唐了。

    从小到大,鬼故事听了不少也在书上看了不少,可是我不相信有鬼,因为我从来没有看到过。

    庄稼人,半夜三更看田水什么的是常事,走夜路过坟地也很寻常,我就从来没有遇到鬼啊僵尸之类的东西,想见识一下也没机会。

    这下好,我才决定写个灵异小说才盘算去公子墓找点感觉,它居然摸上门来了。

    我当然是不怕,可是屋里还有个丹丹,到底是小孩子,我可不敢担保她也不怕,何况这个鬼会说话,很可能上了丹丹的身,也就是传说中的附体。

    不管怎么样,先要看个明白。

    我一反手就抓住了伸在我面前请我吃骨头的手,然后飞快的回头,正好和丹丹惨然变色的脸打了个照面。

    “咝……好疼哦,小洁你这是干吗?”

    不知道是常年干农活还是别的原因,我的手劲非常的大,就是小碗粗的竹子都能直接捏破,丹丹的手被我狠狠一握,不管她是不是鬼上身都受不了。

    我当然不可能搭话,目光却直直的望进她的眼睛,传达的意思直接了当,没有一点含糊。

    “你是谁?”

    我是哑巴,却不会哑语,也不知道是彼此太过熟悉还是有心灵感应,苦哥和丹丹都可以直接解读我的眼神,我要说的话他们能理解个不离十,现在我就是要用眼神来求证丹丹有没有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体。

    “放手小洁……你弄疼我了,看我不告诉你哥……”

    心里又是一寒,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个声音根本不是丹丹的,不过我同样熟悉,它就藏在记忆的深处。

    是嫂嫂的声音,也只有她才叫我小洁。

    心神恍惚了一下,丹丹的脸已经凑近了一些,分明就是当初嫂嫂那憔悴的模样。

    “小洁,你干吗欺负我,还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