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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菁华锦第37部分阅读

    后,最近常常把画拿出来看挑,似乎渐渐有了模糊主意。

    叮咛雪歌万事小心,如意当着爱凤的面上,对雪歌就保证说道了。“雪歌你别担心,怀大人定帮你救出母亲的,还有,若是成功的话,这位蓝采班的女伶爱凤姐可以把你要到她身边当贴心丫鬟,到时候你远离华嫔远离后宫争斗,当安全很多。”跟爱凤谈的时候就说过了,爱凤也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她侧目看雪歌,从脸蛋到身形,认为这个小宫女威胁不了自己,才娇声哼一下,算承认上面这个说法。

    若爱凤真当上皇太子殿下的侧妃,她背景单薄,伸手向后宫要一个小小宫女当贴身丫鬟的,也是容易的事情,即使不说,怕皇族也会安排,加之如意手上还掐着爱凤的把柄,多少能让爱凤使唤人来会有忌惮心。

    如意爱凤两人互相学习,如意向爱凤学奏琴,爱凤暂时摆低姿态也不甘不愿地向如意学舞,但如意毕竟跟两位厉害的贵篁学琴艺吟歌五年了,到后来到模仿完毕爱凤习惯的指法动作和高歌的连音转音时机,她已经现实在没什么地方需要向爱凤学。所以日后更多的是爱凤铁青着脸在苏嬷嬷与如意的指导下习舞。“我不信,你居然……”在第无数次听到如意用温柔缱绻的嗓音吟唱《蒹葭》一曲,爱凤被打击到无以复加,恼羞成怒下直接欲将如意挫骨扬灰,她也终于知道,那夜京都府尹的宴上,如意是怎么假扮她来蒙头混过关。

    “能歌善舞又有何用,嫁个贵人依傍得棵大树乘凉才是正道,你该一辈子当个贱落泥里的舞姬歌姬。

    ”

    爱凤气愤地诅咒。

    “谢谢,你是第一个赞说我能歌善舞的人。”

    如意只有这种淡定的回答。

    朝三暮四与朝四暮三是一样的道理,人又不是傻猴子,时有宫女太监带着储绣房的人来替爱凤度身订造到时候在御前献艺的一身打扮,得了皇帝的令,人家也敬业地给如意订下了一套,看储绣房的人一寸一寸度量,精打细算地,好像舍不得多用布料的样子,如意疑惑,探问过才知道,此番为她们两个定制的衣裳肯能刚会用到地方上贡到皇宫的珍贵稀有绸缎绫罗,连后宫的妃嫔们也很少有人能缝制这么一身,原本爱凤是绝没这个待遇的,但皇太后没想到的是她的六旬万寿会引来这么这么大的阵势,爱凤可变成了要在各国使面前献艺的南江女伶,皇太后不得不重视。

    又见那位精昌国男子,如意实在没料到自己与这位异国使随从这般有缘,她每次被苏嬷嬷带着去观察各国不同使的收回,她都遇上了这一位。

    那个男子脖子上的伤痕好像只有如意一个有幸看到了,第二日他不知涂抹了什么特效膏药,或是打了什么粉脂掩饰,已经看不出什么伤,依旧跟其他国使交谈,带着不变的微笑,以及那颗绿光流旋的完美帝王绿玉珠。

    “娃娃似的小宫女啊,那个,地方好大,茅厕怎么走啊?”洛国的大肚子加大胡子使被一堆随从簇拥着,醉醺醺走过来,身体摇摇摆摆,打个满足的饱嗝。

    又被错当成宫女,低着头夹着嗓子,如意回答道:“尊敬的使大人,请往那边走。”可能是刚下过什么喧闹无比的宴会,使们陆续经过她身边,身上或多或少带着酒味与女人的胭脂香味。如意侧目后退到角落去,就看见了那个精昌国的男子拒绝了一边宫人的帮助,身体力行扶着醉倒了的女使大人。

    “阿勒……阿卜杜勒阿勒夫……”被抱着的女人像只温顺的小猫,低声迷迷糊糊地喊着,头伏在男子的肩上,宽大的袍子将美丽妖娆的黑色刺青交缠一起。他们精昌国的话极其拗口,吐出来像一粗狂动听的歌,如意可听不到。

    那个男人一怔,停下脚步,侧颈深深望着酣睡过去了的女使。

    原来喊的是他的名字。(未完待续,)

    99 精昌(下)

    阿勒,不要去理那些猪猡,你只许看我……”

    “阿勒,待在我身边。”

    “阿勒,唔……”

    精昌国女使是个性情极其霸道乖戾的女人,估计看不敢南江国这女人地位完全低得不如精昌,这位待在这儿感觉身心的不满与不适,反正是各国抢着跟她精昌国交易,她本身倒十分不在乎,她不搭理其他使们,还处处把随从绑在身边,半刻看不见人就火,对着殿里的宫人用精昌国的话一通乱骂,拿出缠在腰带边上油光闪亮的鞭子甩在地砖上哒哒地狠响,情绪激荡之下甩得棕黑色微卷的狂乱地飞舞,她对男人的态度尤其差,如她所说,她就把这些人看成猪猡了,说不得是不是精昌国的习惯风俗。

    唯一叫她另眼相待的,只有阿勒,唯一的阿勒。

    精昌国女使名叫摩娅,整个姓氏太长了,不好说,她本人也认为南江这里的人没资格称她的姓,也就乐意翻译官员们称她叫摩娅,不像南江,闺中女子的闺名是绝对不告诉陌生人的。她反而不乐于旁人跟阿勒说上一句话,就恨不得把如帝王绿玉珠一样耀眼堪比月华的阿勒藏起来,藏到谁也看不到的地方不让任何人现。

    这跟南江国的传统又太不一样。

    阿勒看起来比摩娅年长一些,他回应她,拉起宽袍的帽子给摩娅她套上,摸她的脸颊,亲吻她的额头。摩娅好像满足了,趴在他身上。

    日日宴会日日新,这些使们都习惯了,第二日,摩娅神清气爽的样子,脸上的黑色刺青让人看着能眼花缭乱,殿里的宫女们都在猜,这东西是怎么纹上去,可会疼,那些早晚给她打水洗澡洗脸的宫女还在打赌,说她会不会是全身都纹着这东西————如意到底弄不懂这帮宫女们打赌这个有什么意义,到亲眼看见几个宫女眼巴巴地看着阿勒从面前经过半晌回不过神后,如意才恍然大悟,敢情她们在隔山打牛,所谓求一得二。

    偶尔摩娅兴致高来,喜欢拉着阿勒坐在芜廊,倚着阑干花窗,用精昌国那种话贴着脸旁若无人地说话。

    那个叫阿勒满脸刺青的男子,总默默地行走别人眼中。

    在很久之后。如意偶尔间才知道。所谓阿卜杜勒阿勒夫地精昌国语言中。是指被上苍眷顾地智。

    …………

    …………

    宫中无小事。进宫以来一直安分守己听话可人地董嫔这次闯祸了。具体事情如意弄不清楚。只知道该是董嫔后头给皇后娘娘罚在华璠殿禁足一个月。华璠殿顿时变得冷清。听说华嫔还去踩过几脚。想不会是去对薰嫔说什么好听地话。她们势如水火又有遗落地恩怨。“董嫔娘娘这番大意。不知道还能不能翻身呢。华嫔娘娘可得意了。见着皇后娘娘天天往皇太后那里跑。她就做主天天在锺辰殿跟那些原本巴结着董嫔地妃嫔们赏花聊天。”服侍各国使地时间不多。大多时候人都给南江官员们邀请出去赴大小公私地宴了。消息灵通地宫女就闲闲说着后宫墙里最近生地事。如意不想听也听了。

    说是董嫔一次一个人逛御花园。给华嫔一帮人逮住了奚落羞辱。一旁守着花园地护卫宫人莫不敢言。眼睁睁看着十六岁地董嫔被推了一下。后来董嫔扭伤了脚踝。到了瑞宁宫皇后娘娘那里。却事实黑白颠倒。全莫名地成了是董嫔地错。皇后娘娘余怒未消。董嫔更是凄凉。

    薰嫔……

    如意默默地退出越聊越忘我深入的人群。

    她时间长了也抓到些窍门了,其他宫女们过来搭话就说自己是爱凤那殿里新来的,爱凤整日练琴,少时需要人在旁,她穷极无聊才常偷到这里来,宫女常见着如意出入哪儿,也就信了,一旦有女官嬷嬷们什么走过来,她就躲着,躲不着报几个认识见过的女官名字蒙混一下,要是那些使们过来更好糊弄,他们绝对分不清这南江皇宫里各等级品阶的宫人。

    对着人号入座认清了各国迥然不同的地理历史文化,苏嬷嬷也没什么好教如意,只让如意时时往这里走走,观察那些使们自带来的舞姬乐工们,最好能跟他们搭上,了解多一些。去跟他们拉关系啊……”如意窘然。

    苏嬷嬷一旦沉下脸,如意就得灰溜溜地马上滚去“拉关系”。

    异国那些舞姬乐工们对于如意这个分外热情的小宫女很是欢迎,各国舞乐乘此机会欢聚,哪里会放过这大好日光,要似铃

    乐器的铎舞,表演男子猛锐气概的巴渝舞,还有向神意的巫舞“摩诃兜勒”,彩妆锦绫的舞姬踏响着脚踝上的金铃,脸画上各具特点类似鬼神的纹案,一遍遍在如意面前跳起舞来,乐工时而会弹吹一种名为筚笋与里尔琴的乐器,如意甚至看到了竖琴的雏形。

    “这场景我好像看过。”

    如意她分辨一下,才恍惚记起来,前世她跟着教授学考古学的时候看过的文献资料上,似乎曾出现过类似的画面,那些陵墓壁画,古籍残片,遗迹留痕,一下子好像在她眼前活过来。

    我不再是那个孤僻的考古学家书如意,别搞错了,她看着欢腾的人们,顷刻就也拉着坐下来跟着一起拍掌击节,或许是混着乐声吟几句自己都不懂的歌。

    羞人啊,也有偷懒好奇心旺盛的宫女们过来偷看,胆子小的躲在角落,透过捂住双目的指缝儿瞧看那些舞姬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有如意带头,她们也不怕这些模样奇奇怪怪的异国家伙了,有时还会在一边笑着鼓掌,少了后宫妃嫔争斗,这里干净没有多少利益纠葛,人也平和很多,至少目前没人说要整天对着如意冷嘲热讽或是恨不得推她去死的,当然,这里人不太清楚如意身份也是能这般和平相处的原因之一。

    “这是什么玩意儿,不堪入目。”

    精昌国那个古怪乖戾的女使摩娅某次撞见了这种场景,分外看不起在场的所有舞乐,还用某种类似炫耀的口气说道。

    “我的阿勒向沙漠月神跳舞的时候,沙漠里的狼群都会不再追逐猎物而安静伏地。”

    没错没错,是你的阿勒,一定是你的,永远是你的,不要炫耀了。

    摩娅记忆力却是很好,她记得如意是送给她那次一盘子满香料的宫女,立马高兴了。

    “是你,小东西,”她以为既然是不选往常熟面孔的宫女,反而特意选是如意这个宫女送来东西的,那如意定当是懂得了。“太好了,你教授我怎么做那些鸭蛋一样圆圆块状的香粉膏,我要把这香粉好东西带回精昌去。”

    油光闪亮的鞭子别在摩娅的腰间,在如意面前晃着晃着。

    那些妆品贡粉胭脂,都是各地专门采选最好的一家采集制作送进宫来,当然有神秘的秘方,可这倘大的皇宫,当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吧?

    霸道的精昌国女使才不信。

    “最高的技艺当然会掌握在权手中,小东西你不要妄图欺蒙我!”

    跟她说不通,完全说不通,就跟对牛弹琴一样,如意又不能闹大到女官或是管理整殿的少监公公那里,否则她假扮宫女混这儿的事可能就要被揭穿了。

    幸是如意的确知道一种宫粉的制造方子,那是某文献不经意提起的,她碰过那些材料,顺着听摩娅形容一下东西样子,就记起来了。传统采用鲜花熏染冰麝定香工艺精制,具有轻白红香特色,粉质细腻柔滑,可那需要特殊的工具环境,不当是有材料就能做的,如意仔仔细细跟摩娅解释说道,摩娅原是根本不信,只当这个南江小宫女在耍把戏,拉着如意去给如意油一堆原料盯着要如意现做,如意苦心耗尽,还写下一个详尽的制造方子给她,摩娅才半信半疑地放过如意。

    能出使到南江来的自当是国中厉害人物,哪里会有一眼看简单的,肠子不多几道弯儿那就是假象。

    如意可没漏看了摩娅眸子底下一闪而过的极亮残光。

    摩娅就在试探着压榨她,装着粗暴霸道的样子就顺利逼出这么一个方子来,而不用付出任何交换的代价,摩娅真会算计,哪里是那些他国使口中暴戾简单的精昌国无脑女人。

    宫殿就那么大,那个叫阿勒的摩娅随从男子就在如意视线范围中出现,一个人的时候他很少说话,仅仅是站在那儿,就是沉静成一道风景。

    阿勒,阿勒,如意全部知道关于这个神秘男子的,仅只这个。

    时间已经到了储绣房制好的衣裳,拿来给爱凤与如意试穿,看哪里可以修改完美,储绣房捧来的除了华丽的衣裳,还有一个吓着很多人的信息。

    北辰国,好像有意挑衅一般,居然也派来了一个庆贺南江皇太后的使。

    “这下御前献艺,就成了捅马蜂窝。”

    爱凤呆坐片刻,直直望着苏嬷嬷与如意。(未完待续,)

    100 恶客

    辰国光明正大地派出使,所谓两国来往不斩来使,)神欢欢喜喜装着也把这位北辰来的这位大神迎进皇宫来。

    有幸如意见识到了这一位北辰来使的风采,一个瘦小的老头子,两撇小胡须衬得一脸尖酸刻薄,腰裹着白狐皮样式的腰带,趾高气扬地,那刁钻口气,藐视一切的眼神,分明是个来找茬的。

    北辰国最初由游牧民族聚集建立,厌倦了每年随水草转移游动放牧,过长期无固定住所逐水草而居的生活,北辰人民在马上建立国家,最初的健舞都是由北辰流传入南京来,国立于北端酷寒贫瘠之地,北辰眼红南江富裕的田地肥沃的土壤,每年冬趁机入关扫荡,烧杀掠夺,难得北辰国皇帝脸皮实在够厚,年年掠夺年年再来,又把握微妙的分寸不赶绝了逼得南江边关百姓人民们,活像在残忍地圈养一群年年长好白毛的肥羊。

    这个北辰来使在大殿上肆无忌惮地胡言乱语。“本使带着我们北辰国的诚意而来,尊贵南江皇帝,我们北辰希望借此契机与你们商议和好结盟之事,日后两国化干戈为玉帛,亲如手足兄弟一样,你们南江国常自诩泱泱大国,国君的心胸如这片土地一样的宽广,想来不会介意过往那些点滴小摩擦恩怨。”

    真乃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所谓的微不足道小恩怨小摩擦,亏这个北辰使糟老头说得出来,实在无耻至极,可惜南江的镇国将军还镇守在边关,军部的大人头不在皇宫,否则软弱可欺不识边关深重积怨的南江文官们即使愿意饶人,下一刻可能就见着某位将领锵地抽出佩剑将这个北辰使的头颅用剑砍下。

    人来的时机正恰好,若这位北辰国使来早了,没准南江国弄一出暗杀,然后趁着其他国的使未能入京的时候,大可宣布从来没什么北辰使,北辰吃个暗亏,而现在再过几日就是盛典大开,各国使早聚集一堂,众目睽睽之下,招待这位不受欢迎的客人,南江国再大的仇恨也要需先放下。

    华嫔私下约见了雪歌,指她办事不力,还往诸福殿安排人,整日盯着雪歌一举一动,起伏浮沉过,华嫔最喜赶尽杀绝,不放过一丝利用陷害旁人的机会。当时雪歌即吓得跪在华嫔前,泪如雨下苦苦哀求,不久华嫔暗中弄一次让雪歌与娘亲见面,可怜的母女久别重逢,只是雪歌母亲实在虚弱病重。

    原是皇后娘娘耐性的确耗尽一空了,前日瑞宁宫半夜突然失火,幸好现得及早,早早扑灭了火苗,后知原来是皇后娘娘一手所为,后宫之中人人讳莫如深,传到慈宁宫皇太后耳边,皇太后把皇后娘娘唤来跟前严厉苛责一顿,罚其在盛典期间在瑞宁宫中抄写经文。见此风向,华嫔顿感自危,同时居然有心观察的宫女向华嫔表示,怀疑雪歌三番拖延,另有目的。华嫔所以安排见面,是继续逼迫雪歌,要其早日在御前宴请各国使的筵席举办之前将功补过。

    不少他国使在南江与北辰间摇摆不定,欲左右逢源,摆出一副隔岸观火的姿态,趁此机会北辰使拿出北辰盛产的北珠人参,生金松实白附子以及各种貂鼠狐貉皮毛诱惑各国使与其进行国家间交易,实在很多使们动心了,与南江的丝绸瓷器茶叶比较,北辰的药材皮裘看起来也不错。

    不期然进宫来的家伙,好似好不止北辰使一个。

    “好像有人混在各国随从里面,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