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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守护第7部分阅读

    里。这二间房子是相通,不是吗?他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越过她就往房里走。

    但梁蕙兰却不甘他老是把她排拒在视线之外,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他的衣领,她受够了当隐形人了。

    “你去哪里了?”

    斐火祺蹙眉,看了看她抓着他衣领的手,不答话,索性闭上眼,不理会她。

    “你回答我呀!你到底去了哪里了?自从我住到这里来之后,你三天二头不在家,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好歹也是你未婚妻,十年来你对我不闻不问,甚至也不曾去看过我;好不容易我来找你了,你非但没有好好补偿我,反而这样视若无睹,你也太过份了吧!”

    斐火祺甩开了她的手,走向沙发,好以整暇地看着她,要笑不笑地淡漠道:“你不满意可以退婚。”

    “你……”

    太……太可恶了!他竟然如此事不干己似的说——她可以退婚!她等了他十年耶!从十五岁开始,她就一直认定,她是他的妻子。

    随即,她脑袋一转,目露凶光,狰狞地逼近斐火祺安然的俊脸,阴狠森冷地问:“是她对不对?你到那个贱人那里去了?”

    斐火祺仍旧不语,连应一声也没有。但梁蕙兰哪肯放过他,仍然不死心地追问着。

    “是她对不对?那只可恶的混帐狗是你的宝贝,连斐夫人想要,你都不让给她养?还有,‘传宇’企业的小开向你要,你也不给,为什么偏偏送给了那个贱人?她真的只是一个妓女吗?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呀!”

    她的眼笔直、带着仇恨,像是要挖出什么才甘心似的牢牢盯住斐火祺的脸,逼威地倾向他。

    斐火祺仍然不说话,沉默彷佛已经等于是他。他当然不会把spy  给他母亲,她是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想见到的人;至于不给自己的救命恩人,那是因为他只是要着玩的,根本不是认真的,那个人体贴得不曾向他要过什么,因为那个人知道,他已经扭曲的人格。

    很奇怪!他对其他的人,都冷漠无情!唯独只有对罗水绢……

    对她……

    “你说话呀!你是不是移情别恋,爱上那个女人了?”

    梁蕙兰仍旧不放松地问着,虽然斐火祺维持相应不理的情形,活像她在唱独角戏似的,但她还是坚持要追问出结果来。

    “移情别恋?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我根本就没爱过你。”

    斐火祺说完又回覆到沉默状态,连抬眼望她都不想,捡起报纸,就一个劲地翻着,彷佛与外界脱离似的,什么也不应。

    “你……你……”

    梁蕙兰骄横傲慢地怒瞪着斐火祺,歇斯底里地扯下他的报纸,近乎无理取闹地蛮吼着:“我会告诉斐夫人!让她来对付你,你没忘了依琪是怎么死的吧!”

    斐火祺冷然的脸倾刻间转狠:“我没忘了这是拜谁之赐,这笔帐很清楚地记在我心里!”

    他站起来,巨大的身影俯罩着,冷笑威胁地看着她。

    “你去告呀!”

    梁蕙兰有些愕然地看着他阴郁的脸庞,冷蓝的瞳眸中,有着二簇不容小觑的火花在跳动着。

    “滚!别留在这里,虽然我把她赶走了,但并不表示我想留你下来。”

    他转过身去,似乎对她憎厌至极似的道:“你走吧!告诉那个女人,叫她别再耍手段想牺牲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我再也不吃这一套。”

    这次梁蕙兰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是指,他是不可能娶她的了。

    绝!太绝了!斐火祺是冰冷的火焰,冷冽、无情,断就要断得干净,绝不藕断丝连;一如他离家十年,从未曾回去过,反而跑来十万八千里远的台湾,连和痛恨的人相处在同一片土地都觉得厌倦……绝!好绝!

    若不是二个月以前,有人打电话去美国,透露他的住址及行踪,她们又怎么会知道?

    梁蕙兰气不过,用力地跺了一下脚,离开了斐火祺的住处。

    斐火祺叹了一口气,第一次发觉自己的绝情。但,要拒绝,不就该彻底一点吗?省得让人存着不该有的希望,反而使人家伤得更重、更无法自拔。

    斐火祺从冰箱中抓出一瓶啤酒,倚在落地窗旁,看着远方流动的灯火,漫不经心地啜着。

    一点一点的灯光下,也许有着某个温暖和谐的家庭。这一直是他所期望的,有一个保护全家的爸爸,有一个爱护小孩、温柔贤慧的妈妈。可惜,在他的世界里这些都不可能有存在的。

    赚到大钱,有了高尚的地位,难道就能拥有梦想中的一切了吗?可是,为什么他仍觉得一无所有?

    “你不是不值得,而是你不敢……遇到困难,不该退缩,应该要克服,这样……才会有希望——”

    白衣男子的话回荡在耳际。

    他又啜了一口酒。

    或许,他也该回家一趟了吧!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远方的灯火,依旧是那么地明亮耀眼。

    梁蕙兰怒火高张地下了楼。她不会放弃的,她爱恋了他十年,等了他十年,绝不会就这样轻易地把他放开!

    她伸脚踢开前面的扁铝罐。

    绝不!

    一直守在大门口的戴逸文看见了她。

    他唇角漾起一抹狡狯地笑容,弯身拾起那个扁铝罐,笔直地走向迎面而来的梁蕙兰,笑得不带半点真心的道:“小姐!垃圾不能乱丢喔!”

    梁蕙兰莫名地看了这个长得不错的帅哥一眼,不知为何地却对他有些嫌恶。“哼!”的一声,头仰得半天高,打算来个视若无睹,不予理会的越过去。

    台湾男人撘讪的技巧可真差劲!她在心中想着,欲进入一直在外等候的劳斯莱斯中。

    “你不甘心斐火祺被抢走吧!”

    梁蕙兰倏地停下动作,一如戴逸文所预料的回过头来看着他,颇有等着看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意味。他低沉的嗓音突然令她想起,那个打电话到美国来,告知她们斐火祺行踪的神秘人物。

    “我们合作吧!”他开门见山,毫不拐弯抹角地说明来意。

    “我的目标是罗水绢,而你的目标是斐火祺,若你愿意,你就可以得到。”

    “罗水绢?”梁蕙兰扬眉,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了高度的好奇和憎恶。

    “是的。愿意跟我合作吗?”

    “我凭什么信任你?”

    梁蕙兰说完之后,耐人寻味地浮出一抹胜利的巧笑,进入车子里。

    罗水绢!

    她只要知道这个名字就够了,其余的……交给她未来的婆婆去处理就行了。至于这个来历不明的优雅男人,全身上下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恶气息,大概不是什么善类,想从她身上挖到什么好处?不必了吧!她——梁慧兰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戴逸文目送着劳斯莱斯扬尘而去,唇角阴险的笑容始终没有消退过。

    不急!现在才刚开始,也许不会那么快就博得她的信任,但是,他不会放弃的!他就是要牵扯许多和斐火祺有关的人进来,就是要玩弄他们的生命,让斐火祺知道,和“终结者”作对的下场。

    折磨一个人,不就是要让他最在乎的人在他眼前死去吗?哈哈!真是妙极了。

    载逸文诡异自得的笑着。

    第9章(1)

    秋末的气候显得那么萧条、凄凉,一如罗水绢现在的心情。

    从来没想过,爱一个人,竟是这么的痛苦。她累了,真的累了,很想把这一切混乱、复杂的关系做个了结。然后,回到两个半月前,没遇见斐火祺的那个“罗水绢”,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散漫地生活下去。

    但是……可能吗?

    罗水绢抬头看了看隐没在云层中的太阳一眼,黯淡地笑了。

    “斐火祺”这三个字就像是火纹一般,似乎在无形中已经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版上,这辈子——恐怕很难抹去的了。

    她低下头看了看手表——十点整。再过三十分钟,就可以决定她是否还有未来了。

    她约了戴逸文到游乐园,想把这二个月以来所发生的一切结束——只要她够聪明,套得出那个骗子的话,然后将录音带交给警方。若是真能这么顺利的话,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是的!只要顺利的话——她觉得自己只能想出这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笨方法,事实上——她倒觉得自己是完全豁出去了,她根本不敢期待还有什么样的奇迹会发生。唯有断了自己的后路,她才能不顾一切的去面对。也许spy  也察觉到了吧!在她出门的时候,它一直死命地咬住她的牛仔裤管,不想让她走。

    这只狗比它那个混蛋主人有情有义多了。至少,它不会弃她不顾;至少,它还有心守护在她身边;至少,在她寂寞痛苦的时候,它依然陪着她;至少,它不会无视于她对它的好……

    思及此,她又忍不住想哭了!但她使劲地眨眨眼,不想让自己怯懦,她下过决心要更坚强的,不是吗?

    “你等很久了?”

    低沉悦耳的嗓音飘进她耳中。罗水绢眯起眼睛抬起头,望着那道朔光而来的黑色身影;依旧是那张英俊得不可思议的脸庞,以及那双多情的眸子,只不过他的眸子,却和他的衣着一样阴深。看来,外表美丽的物品或东西,有时……是隐含剧毒的。

    “没有!”她扬起一抹亲切,不使他起疑心的笑容。

    “你穿黑色很好看,看起来更高挺、更修长了。”声音中透着几分不由自主的讽刺。

    “是吗?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前既不修长也不高挺罗!”

    他不引以为意地笑了,双手插入长裤口袋中,看来闲散又又优雅;一个坏蛋竟也可以这么没天理的完美,这世界多少还是有些不公平的!

    “我可没这么说!”罗水绢背过身去,语调似嗔似怒又似怨,百分之百地撒娇样。

    “人家只是觉得难得看到有人穿黑色竟可以那么好看嘛!你竟然这么扭曲人家的意思,你……”

    她故意倏得止声,咬咬下唇,做作的想让自己看起来多几分天真性感,好释去他心中的武装,想让戴逸文在不知不觉中能说出实话来,完成她的计画。

    “怎么不说话了?”戴逸文挑了挑眉,似乎对她的话十分感兴趣。

    “你又是怎么想人家的?”

    她别过头去,嗔怒地瞟了他一眼。

    戴逸文没说话,二道浓眉微蹙,不久,则松了开来,邪气地勾起一抹笑容,岔开了这个话题。

    “老实说,你突然约我出来,我很意外,我以为——”

    他眸光倏地冰冷,但唇角仍带着笑意。

    “该不会是你和你的爱人——”

    罗水绢心底怵然一惊,差点冲动的叫了出来,但随即又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她是不是哪里出了岔子,让他感到不对劲!开玩笑,她根本都还没进入正题哩!不!不行,她已经没有别条退路了,若她没有达到目的话,她又会过回那种令她痛彻心扉的日子了;她知道想要彻底舍弃斐火祺,就必须先解决一切和他有关的,首当其冲的应该就是“终结者”。她要回家,也必须在不拖累家人的情况下回去,因为只要她没死,“终结者”就不会放过她,她不想再逃避下去了。每当她遇到危险时,斐火祺总是在她身边……不!她不能再见到他了,她必须忘了他,彻彻底底地忘了他!

    “不!不要提他!”脑筋倏然一转,她叫了出来,一副斐火祺很对不起她的模样,(实际上也是如此啦!)她在心里这么想着。

    戴逸文愣了愣,眸光中放出某种光彩:“他不要你了?”

    她双肩重重一颤,更坚定了他心中的猜测和疑虑;不知为何的,他的语调中,渗入了一丝愤怒:“因为他不要你,你才来找我?”

    罗水绢回眸定定地望住他。她会被人家抛弃?还不是那些王八蛋害的!若不是那些人去炸掉补习班,她就不会认识斐火祺,也就不会……就不会……爱上不该爱的人——

    “对!”她垂下眼帘,嘴唇逸出一抹黯淡的笑。

    “你说得没错,我只是没想他竟这么无情,一点也没考虑过我的心情,我也是有感觉的人,我真的觉得很孤单又很难过——”

    一想起他,她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又纠在一起。他妈的!刚刚才下的决心又躲到哪里去了?她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心竟这么脆弱,真是没用呀!

    “他妈的!”

    她低咒一声,伸手抹去泪水,孩子气般地耍赖大喊:“若是你认为我在利用你,你就回去好了,我——”

    戴逸文没等她说完,伸手一把拥住她,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她,罗水绢惊愕地瞪大双眼,身体僵直地被他抱住,不知该做何反应。

    “即使只是替代品也好,我想要你快乐,不要哭了。”

    这句充满浓烈情感的话在那一瞬间几乎打动了她的心,在那一刻,罗水绢强烈地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了人,实际上那个火焰中的黑影或许不是他!但下一秒,她心底另一个声音很快地推翻了她的惊惑!

    这个人……只是在做戏,他一直都在骗她不是吗?什么爱上了她,想要她快乐::最终还不都只是为了想杀她灭口!

    尽管如此,她仍为自己刚才瞬间的心动感到迷惑!是不是正因为斐火祺从未对她说过相同的话,她才——

    她神色黯然地垂下眼帘,任泪流下。

    是呀!为什么?即使只是谎言也好,但——斐火祺就是什么也不肯对她说。

    她推开戴逸文,笑得如花般灿烂地:“好!我们今天就好好的、痛快地玩一场,最好能忘记一切烦恼,还有……”

    她顿了顿,唇角的笑容似乎有些勉强,义正辞严,认真无比地看着戴逸文,像起誓般地道:“不准再提起那个人!懂了吗?否则我和你绝交!”

    “你有这么恨他吗?”戴逸文看了她好一阵,才幽幽地问道。

    “恨?”罗水绢僵了一下,摇摇头,苦涩地浮起一抹笑容。

    “我从来都不知道,恨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叹了一口气,眸光忽地投向远方的景物上,忧伤的笑容绐终不曾逝去过。恨!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恨,父母给她的打击,手足的嘲讽,同学们的排斥,师长的轻视,爱情的失败……。恨?她若真要恨!是不是应该先从自己恨起呢?

    “不要谈这个了好不好?”

    她不满地皱一下眉,拉起戴逸文,像是迫不及待想大玩特玩似的,直冲向游乐园。

    “走!我们好好的玩!再扯到那个人,我就不理你了。”

    戴逸文一边被她拖着跑,一边冷冷又不屑似地笑了笑,眼眸子却警觉地扫向四周。

    他——也来了吗?

    当然,罗大小姐的计画是这样的,在游乐园的附近,有一间警察局,她先套出那个天杀王八蛋的口供之后,他一定会追杀她,到时候她就跑往警察局,将一切交给警察处理——她只希望自己能撑到那个时候。当然,首要条件是,不能让他发觉她在设计他,而且放心的和她一起在警察局附近的游乐区玩,这样她才有活命的机会。

    但……

    罗水绢从“咖啡杯”上下来后,头晕目眩得快吐了,但她仍强装一脸——我很好,我没事的样子,直呼:“走!去坐旋转木马!”

    戴逸文扬眉,他可不认为她这副脸色发青,嘴唇惨白的模样还可以去玩旋转木马。

    “我看我们去西区的饮食店休息一下好了。”他好心地建议道。

    西区?

    那可不成!那就和她要去的东区出口警察局差得十万八千里了!

    “不不不……不要……”

    罗水绢连忙摇动手和头,坚决反对去西区。开什么春秋大玩笑!她可是背负“使命”前来的耶!岂可空手而回——

    “我比较喜欢旋转木马!”

    “干嘛那么坚持呢?”

    戴逸文喃喃自语了一句,突然……莫名地,他笑了,仍是一派斯文温和,双眸深不可测地瞅着她:“好!旋转木马就旋转木马!”

    唉!转得她昏天暗地,日月无光,满天星斗……她快“挂”了!挂在旋转木马上了。

    下了旋转木马之后,戴逸文神秘一笑,牵着分不清东西南北的罗水绢去搭摩天轮,玩海盗船、云霄飞车……不知不觉,离“目的地”愈来愈远了。

    “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子!”

    戴逸文转头看看累得像狗一样直吐舌头的罗水绢,体贴温柔地笑问。罗水绢急忙点头,差点没感激得流下口水。天!她等这一刻等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