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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守护第7部分阅读

了,玩得虽尽兴,却还是渴望能好好休息一下。

    “你坐一下。我去买点饮料,你想喝什么?”

    戴逸文笑得好诡异,罗水绢根本累得无法察觉他笑容之下的含意,只能茫然地点头:“柳橙汁!”

    戴逸文走后,罗水绢毫无意识地坐在秋千上前后摇荡着,想想,戴逸文似乎是个不错的人。人在寂寞时,最需要别人温情的对待了,不是吗?可惜,他不是她所期盼的那个人……

    忆及此,她茫然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景物。

    如果,他不是……她有可能会爱上他吗?

    “啊!”罗水绢惊叫一声,掏出游乐园的位置图。天杀的!她竟然玩晕了头忘了有正事待办了。

    她聚精会神地看着目前所在地,又看着地图,想起戴逸文说的——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买饮料。”

    莫非这里是跟目的地差了十万八千里远的“西区”!

    他妈的!都怪自己头晕目眩地玩到忘了正事,这下可完蛋了。

    “来!”

    戴逸文的声音冷不防的出现在身后,使她心里一慌,地图掉在了地上。

    “你的饮料。”

    罗水绢慌忙地回过头,挤出一抹极不自然的笑,连忙接过黄澄澄的柳橙汁。

    “啊!谢谢了!”

    然后急遽回过头去,在心底盘算着该怎么拐他绕回原地去。现在情形和先前计划的完全不同,她要怎么做,才不会让他起疑心,让一切看来极为自然地再重新把他诱回“东区”去呢?

    第9章(2)

    戴逸文冷眼地看着她的身影,拿下他一直戴的着眼镜,淡漠地问:“你……想起来了?”

    罗水绢心底怵然一惊,猛然站了起来,望着看来危险狂傲的他,结结巴巴,心虚地眼睛四处游移,颇有此地无银三白两的样子。

    “你……你……在说……说什么……”

    “别再装了,你想起来了吧!”

    他仍在笑,双眸凌厉地射向她,刺得她有些心痛,这熟悉的感觉,和在爆炸事作中的现场一模一样,她感到难过地确定是他无误。

    不过,她还是强装不明就里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回定力十足。

    但戴逸文却一步步地逼向她,两眼泛出杀意,阴狠无情,完全没了平时温和斯文又有礼的样子,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用力地问:“为什么要去东区呢?”

    他的话让心虚的罗水绢因计谋被拆穿而呆愣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握紧了秋千的铁链,不自觉地退后。

    “因为东区出口正对警察局,是吗?你想把我引去那个地方?”

    “我……我……”她更用力地握紧了铁链,一步步地退后。

    “不承认?是不是需要我拿出这个!”

    可尔特式375型手枪!

    “n  of  bitch  !  ”

    罗水绢用力将手中的秋千朝他甩去,趁机往东区跑去。原来——不!一直都是他,挑拨她不相信斐火祺,蓄意谋杀她,戏弄她,还说什么想追求她,原来全只是他的龌龊手段而已,一个加蛇魅般缠绕的陷阱!

    混蛋!她竟然差点信以为真,还差点意乱情迷,原来拆穿后的谎言,真相竟是如此不堪!

    戴逸文随后追了过去,莫测高深地笑了,他就是喜欢她这种矛盾性的坚强和勇敢。老实说能有这种胆量与傻劲,妄想以一抵百,去对抗一个远超越自己能力所能对付的人,倒是很难得见到了。如果她不是这么顽强,像个普通小女孩那样吓得双腿发软,全身发颤的向他跪地讨饶,他或许早已像往常一样干脆得一枪毙了她,哪有那个闲情逸致和她玩到现在!

    不轻易妥协的女人对男人来说,的确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容易挑起男人的征服欲望,这是一种挑战,男人偏爱的游戏。

    戴逸文唇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容,双眸漾出戏谑;他等着看,这个小女人还会给他什么样的惊奇。当然,他心里有十成十的把握,她——绝对逃不过他的手掌心的。

    总有一天,他会得到她的!

    他妈的!东区在哪里呀?她已经搞不清方向了。

    罗水绢穿梭在游乐园中。后有追兵,前又摸不清方向,看来,她是在劫难逃了!当初她怎么会认为这是一个好方法的!简直是愚蠢透了!她太低估这个天杀王八蛋的智商了。

    可是,现在要怎么摆脱他呢?他追得死紧耶!而且,她体力早已透支,最可恨的是——

    她c来了!

    救命啊——

    “别动!”

    身后冷不防地有人勒住了她的腰,一把坚硬似枪管的东西顶住她腰间,邪恶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the  py  ti  is  over  乖乖跟我走吧!宝贝!”

    “去你妈的!放开我!你这个丧尽天良,十恶不赦的王八骷髅头!”

    罗水绢恨恨地叫着,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拑制,无奈地,以她的力道,根本挣不开!

    戴逸文皱了皱眉,发现她的呼叫声已经引起旁人注意了,他邪恶地一笑,低下头去吻住了她大张的嘴,趁她还在错愕中,来不及反应时,打撗地抱起她往树林走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情侣闹别扭呢!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一开口,才发现这像极了肥皂剧里的烂对白。罗水绢忿忿地扭动着双手,追加一句:“混蛋!要杀要剐随便你,本姑娘要其他没有,要命一条,你要杀就杀吧!少在那里拖拖拉拉的。”

    “别急!我当然要杀你……”

    戴逸文在她耳畔,引诱似地吐气,邪恶的气息缠绕着她的神经。

    “只是……在这之前……我要……”

    他的手瞬间移到她胸前的钮扣上,罗水绢原本想要尖叫的小嘴突然僵住了,一时间发不出声。一张愤怒又熟悉的脸孔出现在戴逸文背后,俐落地举起枪,不偏不倚地打掉戴逸文手上的枪,让他惊愕地回过头去,承受迎面而来的一拳!

    “斐……”

    是的!又是他!那个令她伤透了心的人!

    罗水绢原本逮到机会要趁机跑开,但看到戴逸文抓起落地的枪,反身就要射向斐火祺时,她想也未多想地跳起身挡在他前面。子弹削过她的颈项,钳在身后的树干上。

    “你——”

    斐火祺没有多做思考地双手扶住她下垂的身体,慌乱地问着:“你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你白痴呀!罗水绢在心里暗骂着。

    罗水绢按住出血的颈项,意外地看见戴逸文转身离去,没有乘机追击,不免感到有些奇怪。但她已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理会这些,她只想尽速离开斐火祺,她甩开斐火祺的手,像是没看见他似的越过他离开。他的出现,再一次不着痕迹地推翻了她才下定的决心,细细牵动她的感官。她越想摆脱这一切,就越是沈沦,一次又一次……只是让她愈陷愈深,但对他而言,她所付出的一切,似乎都是没有意义的。正所谓“人不自私,天诛地灭”,平凡如她,更不可能只是一味付出而不求回报;至少她是没那个雅量,纵使,她要求的只是他一丁点温情的关心。

    斐火祺并没有让她走,一个反手把她拉回来身边,使劲使她跌进他怀里,不容她反抗的霸道地吻住她的伤口,害她一下子惊愕地脑子一片空白。

    他……他在干什么?

    他的舌尖游移在她的伤口上,让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湖又泛起波浪。她想推开他坐起身,但斐火祺却早她一步放开了她;刹那间,一股强烈的失落感涌上她的心头。在她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时,斐火祺就已经掏出一条手帕,以轻柔无比又熟练的动作包扎她的伤口,并以一种她前所未见,略带焦急、担心、不舍……及某些她弄不清的温柔口吻说着:“怎么那么冲动?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难道你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你看你……还好现在只是受了点擦伤,万一那颗子弹打中了你,你说怎么办?”

    “你是真的担心我的安危,或者只因为我是重要的‘目击证人’?”

    罗水绢冷漠淡嘲地打断了他的话,别过头去,挣开了他的手。她不要他虚情假意的关怀,更不要他因任务利益的担忧;她不想再沉溺于这种令她思绪混沌的假象里面了。他不应该在知道她喜欢他,而他本身又不接受她的情况下对她那么好,那只会让她更加无法自拔。现在唯一能够让她跳离这个樊笼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再让她这只飞蛾见到他这把会让她毁灭的火炬!

    斐火祺就那样凝住了,不发一言地看着她,这更令她认定他默认了她的话!她感到自己那颗心又再一次的破碎了。她悲怆地转过身,希望从此将斐火祺抛在她的世界之外。她不想再给他任何机会来伤害她了,一次也不想,就让她忘记他吧!

    “我也曾害你受过伤——”

    顿了顿,罗水绢仰起脸,不希望自己再为这个无情的人掉泪;没有他,她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她只求他别再出现在她生命之中了。

    “现在扯平了,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了,这和你无关。”

    强装镇定、平静地说完这些话后,罗水绢举步欲离去,却听见他在背后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使她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想弄清他的叹息到底用意何在。

    “……我要回家了。”

    斐火祺轻描淡写地说,语调中透着轻轻的无奈及感慨,令罗水绢心底强烈地一惊!他要回家结婚了吗?她突然觉得空气彷佛被抽空了似的,一时之间呼吸急促了起来,浑身僵直,神经像是被拉断了。她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这不是早在意料之中的事吗?为什么还是那么难受呢?

    “恭禧你了!”

    她艰涩地吐出这些字句后,逃难似地跑离了他的视线之外。

    天空下起了雨,她发现自己的脸颊微凉,她仰起头,告诉自己,一切——都该结束了。

    梁蕙兰站在另一边的大树荫底下,满怀嫉愤地目送罗水绢离去。她的目光移回斐火祺身上,心中的怒火正在加剧!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用那种悲伤的眼神目送她离开?为什么他要那么温柔地去吻舔她的伤口?

    为什么?

    他那么冷酷无情地赶她走,却用那么炽热的目光看着那个罗水绢!

    怎么可以?

    梁蕙兰的双眼射出强炙地怨恨,抿紧红艳的双唇,握紧拳头。她怎么能容许这样的事继续下去。

    她要罗水绢死!她不该来跟她抢斐火祺的。斐火祺是她的!她要让那个女人知道,清楚地明白,斐火祺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抢走他!很快地她会让那个女人明白——她不该来招惹她的!

    这回,她可不想借用她未来婆婆的力量,她要亲手解决这个女人,让她明白自己不该犯下这个致命的错误。她绝对要她死得比斐火祺的依琪更惨!

    掏出行动电话,她咬牙切齿地说着:“戴先生吗?我决定了——”

    第10章(1)

    罗水绢回到家时,已经午夜十二点了。她呈大字型地瘫在沙发上,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蚂蚁啃咬似地疼痛。

    他终于还是选择了他的未婚妻。她该笑着祝福他的,可是她办不到!虽然早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她还是觉得自己难受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为什么她会那么放不开?斐火祺自始至终都不曾在意过她,她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他们原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生活也不可能会有交集,她又何必那么专情?天底下比他好的男人太多太多了,她没理由只执着在他一个人身上。

    傻瓜!若是‘情’字这条路有那么好走的话,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不圆满和遗憾!

    她捂住脸,已经挤不出半滴眼泪了。

    她真傻!而且傻得无药可救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株“草”!这些道理她都明白,只是在她的内心深处仍然执迷不悟的抱着一丝遥不可及的希望!

    奢望他什么呢?

    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人家就要结婚了!你还在期待什么呢?”罗水绢在心里兀自嘲讽着。

    她的手无意识地移上自己的颈项,感觉伤口隐隐作痛。

    这个伤口会留下疤吗?

    就像他在她心中所留下的伤痕一样,即使她努力地想遗忘,却怎么也忘不了,如同一个触目惊心又引人注目的疤。

    真讽刺!初次喜欢一个人就失恋,她以后还敢再去爱任何人吗?

    此时,spy  轻轻地走了过来,极为温柔地舔舔她的手,并用自己的鼻子碰了碰她,如同慈母一般地安慰她。它似乎明白她现在处于极大的伤痛中,而它唯一能做的,就只是代替某人,把温暖传递到她身上,让她有重新站起来的力量。否则……她或许真的会这样任由自己的希望及心慢慢死去。

    罗水绢张开了手,紧紧地拥住spy  ,这是唯一能让她感觉到安慰温馨的地方。每当她寂寞、寒冷、觉得孤独无助时,出现在她眼前的就是这只狗——属于斐火祺的狗!

    她的脸轻轻地磨蹭着它的毛,心理有些感伤,但却无法表达出来。

    她空洞地说着:“spy  !怎么办?你的主人要回去结婚了,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痛心疾首地摇着头,将头埋入spy  的长毛之中。

    “他不接受我,我家人也不要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为什么?她实在不懂!为什么她就不能被爱?难道她真的没资格玩这场爱情游戏?

    “啊!对了!”

    罗水绢突然忆起,斐火祺要回去美国结婚了,至少该把他的狗给带走呀!他怎么能对他的狗不闻不问的!

    不知道他走了没有?竟然没来向她要回spy  ,难道他真的不要他的宝贝狗了呀?或是他不好意思来要回spy  ?不过就算他没提起,她也不能真的把人家的狗占为己有。

    问问他的朋友!

    她沉思了一会儿,终于拿起电话,拨了医院宿舍的号码。是别人的东西,她就必须还给别人,纵使斐火祺不要spy  ,她也不可能带它回家的,因为她的父母一向不喜欢这些小动物。

    连自己的女儿他们都不想要了,更何况是狗呢!真是讽刺!

    “喂?我是宇野万里,请问哪里找?”

    含糊不清的声音听得出来是从睡梦中被吵醒的,尽管如此,他的语调却还是那么诚恳有礼,听不出有半丝不悦的口吻。

    “呃……我是罗水绢……”

    真对不起人家,把别人从睡梦中吵醒。罗水绢心虚地放低声音:“对不起!呃……吵醒了你。”

    “喔!不会!应该也快起来了。你有什么事吗?”

    快起床了?现在不是才半夜十二点吗?

    罗水绢突然开怀的笑了起来,她明白了——宇野万里听出她的不好意思,才故意这么说,好让她自在一些,她不由得被他的体贴深深感动了。她真不太明白,人家不是常说……“物以类聚”吗?为什么像斐火祺那种冷酷无礼的人竟有这么体贴温柔的朋友?

    但他却……

    “你有斐火祺的电话吗?我指得是他在美国的家。”

    她神色黯然,语调疲惫地问着。明明说好不伤心,不在意的,但一提起他时,她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像是被丢到绞肉机中绞碎了似的——

    “你要他美国家的电话做什么?去提亲吗?”

    宇野万里开玩笑似地问着。看来他现在是稍微清醒一些了,因为他那捉狭逗人的语气又出现了,真是他xxx的!

    “去你的!”她不由得破口大骂了一句。

    “他回家了啦!狗没带走,我是要问他——”

    “等等!你说他回家了?”

    对方传来不敢置信,完全清醒似的低呼声。

    “对!”

    “你确定是回‘美国’的家?”

    言  搞不清楚他为什么如此惊讶,彷佛比见到外星人更匪夷所思似的反覆追问着。

    情  罗水绢拿开话筒,像要避开什么害虫似的皱着眉头,看了它一阵之后,又靠近耳朵说:“yes  !是!对!还有什么疑问吗?”

    小  宇野万里沉默了好一阵后,仍然不太敢相信。

    说“我是不是睡糊涂了?还是太累了,以致于产生幻听,幻觉……等幻想疾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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