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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不娶第2部分阅读

前要实践的第一个计划。

    是的,她做了一件生平最大胆的事——不告而别。在当了十九年的乖乖女后,今早在房里留下了一封信,趁着大学期末考的最后一天,带着预先准备好的行李,下课后混在人群里躲过司机的耳目,迈向她冒险的第一步。

    在市区一家小型旅馆里,刚沐浴完的项侬侬,全身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舒服地侧躺在房间的床上,一头长发披泻在肩上,风情慵懒而美丽。虽然是夏天,但她向来习惯洗热水,温热的蒸气将她嫩若婴儿的脸部肌肤烘出淡淡的苹果红,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此刻才真正放松。

    她从书包里拿出pda,打开电源,跳到行事历这一页,在今天的行程里除了注明期末考试科目之外,还多了一项计划——离家独立自主。

    点入细目选项后,一条条独立自主的步骤立时出现,首要之务便是租房子。

    离家独立自主跟离家出走是不一样的,她自幼被训练做事按部就班,事前要有周详的计划,因此早在一个月前,她就开始在计划出走后自力更生的生活,暑假有三个月,她有充分的时间去体验拥有全新自我的生活。

    没有仆人伺候、没有司机及保镳寸步不离的跟随、没有一堆课程要上,思及此,她几乎要兴奋地对天大叫,但她没这么做,因为她依然受制于多年来严格的教养下,习惯了克制情绪,但身体在发热,纤弱的身子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着。

    按下按键,各式各样租房子的资讯、价格、坪数及地点密密麻麻地陈列出来,她打算从这些房子中选出一间适合的。

    钱不是问题,因为生活优渥,所以每年大笔的压岁钱和家人给的零用钱都存入了银行帐户里头,经年累月也存了不少钱,绰绰有余。而且她早将钱全数领出,不使用信用卡,也不再和银行有交易,避免家人藉由这些路径找到她。

    想好接下来的步骤后,她换上一件轻便的洋装,将pda、地图及公车指南放入袋子里,身上只带足够的现金便出门了。

    时值傍晚,太阳没像正午那般炎热,走在街上,偶尔吹来徐徐凉风,令她感到无限的舒畅,外人无法理解,一人独自漫步在街头,欣赏人们的表情及橱窗里的创意,对她而言是多么珍贵的经验。

    循着地址及路线,她一家一家地探险,带着既愉悦又紧张的心情,为自己找寻接下来三个月的栖身之处。

    走了好几个地方后,天色已暗,她的脚也泛起酸疼,便坐在巷子旁的石阶上暂时小憩一会儿。

    脱下鞋子,发现脚趾头磨破了,不禁黛眉微拧。

    错误一,她不该穿皮鞋的,这种高级女鞋虽然是真皮材质,但毕竟不适合长时间走路。这是出门总有司机接送的她,未曾考虑过的事。

    “小姐,你怎么了?”

    项侬侬抬起脸看向声音的来处,两名陌生男子正对她微笑。他们二局一矮,高的男子面无表情,单眼皮的眼神十分锐利:而较矮的男子则一脸不怀好意的笑,贪婪的目光放在她精致美丽的踝足上,不客气地打量她,甚至盯着她的侧背皮包,令她心生警戒。

    错误二,她不该穿戴prada的服饰和皮包、香奈儿的手表及bally女鞋。

    自幼奶奶为了训练她成为上流社会的千金名媛,对于她身上的穿着十分讲究,衣橱里挂的全是名牌货,穿久了她也习以为常,以致忽略自己所谓的平常,对一般人来说可是不平常的。

    这下可好,全身上下尽是值钱的名牌货,在对方贪婪的眼神中,她感觉自己成了一头肥羊。

    项侬侬没理会对方,忙穿好鞋子站起身继续往前走,虽然这条巷子不算偏僻,但离大马路仍有些距离,如果对方意图不轨,怕是高声喊叫也不见得会有人来救她。

    “小姐脚受伤了?想去哪?我们可以用车载你去喔。”

    矮男子以眼神示意,高壮男子立刻挡在前头,两人一前一后,将她困在中间。

    “不用了。”她冷冷回答,告诉自己要冷静,一手悄悄紧握口袋里的防狼喷雾剂,以防对方有任何不轨举动。

    “别客气,我们不是坏人喔。”矮胖男人笑出一排牙齿。

    这时候她才看清楚,男人的牙齿全是槟榔渍,一股作呕的感觉由胃里翻出。

    她没理会,只想离他们越远越好,于是忍住脚痛,从一人身旁快速溜走,哪知一只噁心的大手倏地抓住她的臂膀,是高壮男子。就在这一刻,她迅速拿出喷雾器朝他的脸喷,不料马上被对方反手夺走。

    这下子,她连最基本的武器都没有了。

    矮男子朝高壮男子使了个眼色,之后两名男子面色一沉,一块儿向她逼近。项侬侬慌了,意识到这两人根本不怀好意,且似乎是有预谋地跟踪她,直到适当的时机才下手,只怪自己没有及早发现,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蓦地,远处走近的脚步声暂时打断了紧绷的气氛,三人一致看向声音的来处,就见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由远而近,脚步声在巷子里响起一阵回音,十分清楚响亮。

    在路灯的照耀下,黑影逐渐现出全貌,三人中最感到震惊的莫过于项侬侬,因为出现的人竟是耿绍怀,一个她最不想见到、却也是最怕见到的人。

    第四章

    她作梦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耿绍怀。

    是不是离家也要看黄历?先是遇到两匹狼,现在又碰上了耿绍怀,她真是流年不利呀!

    耿绍怀站定,双手闲适地插在西装裤口袋里,俊美的脸上挂着友善的微笑,那是一个让丑男自卑、让恶男嫉妒的迷人微笑。

    “绅士不该为难淑女,你们强人所难,会吓到人家的。”他有礼地开口,一点也不觉得坏了人家的好事。

    原本做贼心虚的两名男子,在见到对方只有单独一人、又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文人样后,一致绽开邪恶的笑容。

    矮个子男人喝道:“老兄,关你什么事!”

    耿绍怀打量了两人一眼,嘴角仍是挂着礼貌的微笑,客气地道:“不好意思两位,她是我的人。”

    “才不是!”反驳的不是别人,正是项侬侬,丝毫不接受他为自己解围的好意。

    “嘿嘿,老兄,听到没?人家不领你的情哩!”

    “不管愿不愿意,我都必须带她走。”说话的对象是他们,但他的眸子却锁着她。

    被那锐利的视线一盯,她反而怯缩了,对他的害怕更甚于对那两人。

    项侬侬退后了一步,躲在那两个男人身后寻求庇护。与这两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相较,她更忌惮耿绍怀,一年前的吻到现在仍深植于心,令她无法控制地想躲着他。

    她的动作令两个男人心花怒放,因为小绵羊选择了他们,而不是这个俊美得过分的男人。

    矮男子得意洋洋地想喝退他。“识相的就滚开,否则小心拳头不长眼!”在他的示意下,高壮男人开始摩拳擦掌,发出喀吱喀吱的警告声。

    耿绍怀叹了口气。“看来冲突是免不了了。”

    他脱下西装外套,一步步向他们逼近,两名男子见状,皆露出邪恶的笑容,一方面取笑他的不自量力,一方面拳头也痒得很。

    “不知死活的家伙,喂!给他点颜色瞧瞧!”矮男子对同伴下令。

    对他们而言,像耿绍怀这种斯文的男人是中看不中用,要不了几拳,就可以把他打得皮开肉绽。

    趁着他们正咧嘴大笑时,耿绍怀突然快速冲向前,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外套往高壮男子头上丢去,同时朝矮男子攻击,先给对方一拳,打得他不分东西南北后,再回头对付高壮男子。

    这突来的声东击西让两人始料未及,矮男子脸上被揍了一拳,痛得跪在地上爬不起来。

    如耿绍怀所料,高壮男子较难应付,这人属于打手型的,除了皮厚肉硬,忍痛程度也高得多,所以在一对二的情况下,他才要出其不意,先发制人。

    激烈的缠斗后,矮男子亮出刀子,侬侬吓傻了,一开始只是希望耿绍怀知难而退,但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样严重的程度,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得脚底的凉意直达头顶。

    她害怕,害怕那刀子不长眼,伤了他。

    耿绍怀倒是从容不迫,敌人亮出家伙,是不利,也是有利。当矮男子攻击他时,他巧妙地躲过,并借力使力,刀子反而刺伤了高壮男子的胳臂,男子发出巨大的咆哮声,他逮住机会反击,成功地让一人断了肋骨,一人断了鼻梁。

    两名男子眼看大势已去,选择放弃到手的肥羊而逃走,一边走还一边叫嚣,直说要带兄弟来给他好看,最后上了车,疾驶而去。

    虽然打赢了,但耿绍怀也挂了彩,他嘴角渗血,衬衫上有多处刀痕,不过只受了点皮肉伤,没重伤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捡起地上的西装拍了拍,甩在肩上,颀长的身躯朝她走来。

    他的接近,令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剧烈的心跳夹杂着紊乱的呼吸,退无可退之下,背脊几乎贴上墙,在他强烈气息的包围下,深深感到自己的渺小,庞大的黑影笼罩住她苍白却美丽依然的容颜。

    他的薄唇勾起,好听的嗓音温柔得几乎要将人溺毙。

    “为了你,我可是拚了老命呢!”

    “谁要你多管闲事。”她冷硬地开口,眼神仍带着防备。

    “我不会让人碰你一根寒毛。”他回答得理所当然,好似这一切本该如此,言下之意,仿佛在传达着一个讯息——她是他的所有物,专属的。

    项侬侬努力忽略他的暗示,更加冷下脸,以着坚定的口气警告。“没人可以碰我。”这话可是完完全全针对他而来的,她可没忘记一年前的夺吻之耻,瞪他的眼神更增添几分冷凝。

    他眯细了眼,眸中锐利的光芒令人打颤,脸庞缓缓低下,让两人的脸靠得更近,也更容易听见她不规则的心跳。

    无可否认的,她真的怕他,这人的心思太高深莫测,她永远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本以为他又想“企图”轻薄自己,但逼近的脸庞在距离十公分处忽然停下来,虽没有再进一步的举止,但近在咫尺的距离已教她心慌意乱,并清楚地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正轻拂着自己的脸庞。

    “你想做什么!”她以斥责掩饰自己的怯怕。

    耿绍怀没回答,只是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一只壁虎。”

    她愣住,并顺着他的视线往自个儿左肩膀瞧,不瞧还好,这一瞧刚好跟壁虎大眼瞪小眼。

    “呀——”尖叫一声,她吓飞了胆,连自己投入人家的怀抱都不自觉,只感到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快——快拿开它!”她闭上眼,口气是惊惶的。

    “这不太好吧?”

    “管它好不好!快拿开呀!”老天!她最怕这种噁心的小东西了!

    “可是这么做会碰到你,男女授受不亲,我是君子,不能这么做。”

    逼不得已,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算我求你,快帮我拿开它呀!”

    “唔……既然你这么拜托,那好吧!”

    他一手轻轻搂住小蛮腰,一手抚顺那一头轻飘长发,感受佳人的柔软与馨香。

    “糟,它跑进头发里了。”低哑的耳语轻呵着她的耳垂。

    听他这么一说,更吓得她将一张小脸埋进宽阔的胸怀里,只求他赶快把那噁心的东西拿开,因为闭着眼,所以没看到他嘴上那抹笑意。

    她好软。

    耿绍怀暗暗轻叹口气,斯文冷静的表相下,暗藏着对她的狂热爱恋,这样抱着她,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其实壁虎老早自个儿逃之夭夭了,但他没说,多亏了壁虎兄,才能跟她如此这般靠近,闻闻她的发香,搂搂她的纤腰,下一步,就是要一点一点偷走她的心。

    “别怕,我抓到了。”

    “真的?”埋起的小脸从他怀中抬起,与他黝黑的眸子对个正着,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投入人家的怀抱里,立即像触电一般地逃开。

    她为自己失控的举止感到羞赧,连他的眼也不敢看,为了掩饰自身的尴尬,赶忙找了个话题。

    “壁虎呢?”

    “这里,要看吗?”

    “才不要!”她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只怕看了会吃不下饭,还会泄漏烫红的粉颊。

    既然佳人不看,他就把抓在手中的“空气”作势抛掉。

    “壁虎跑掉了,你可以安心了。”

    项侬侬僵硬地转过身,内心百味杂陈,一方面松了口气,一方面又为自己刚才的失态羞惭不已。

    自己才说不让人家碰的,却先碰了人家,如果地上有洞,就算是火山洞她也会跳,只求赶快逃离现场。

    “谢谢。”丢了一句话后,她立刻狼狈地转身要脱逃,不料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哀鸣,明知最好别回头看,但她就是做不到。

    心虚地回头,看到耿绍怀整个人倚着墙,仿佛力气用尽似的,神情有些痛苦,一瞬间,她的良心的确被小小地谴责了一下下,但随即想起,他是可恶的耿家人,于是把心一横!

    不要管他!

    心下一个声音这么警告她,步伐坚定地往前跨出,身后却再度传来他难受的咳嗽声。

    “咳——”

    绝对不要管他!

    第二步狠心地迈下,当作没这回事,她可以做到的,可以——

    “咳——咳咳——”

    绝对绝对绝对不要……

    “唔——噢——咳咳——咳——”

    芳影站定,两只玉手不甘地握起拳头,终究是被良心打败了!

    她做不到!

    自幼接受的教育教导她做人不可不仁不义,即使对方是耿家人,但她实在无法置之不理,何况人家还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

    既然无法昧着良心离开,只好硬着头皮走回去。

    她告诉自己态度要冷淡,可是瞧见他的可怜样,突然产生小小的愧疚感。他是为了她才搞得受伤又脏兮兮的,印象中的他总是洁净潇洒,像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从没看他这般狼狈不堪过,虽然这样的他让人比较不害怕。

    “你还好吧?”芳唇生硬地挤出四个字。

    “还好,死不了。”俊逸的面孔上,状似痛苦的表情挤出一抹潇洒的笑,更加教人于心不忍。

    “你需要上药。”不知道这附近最近的医院在哪?

    耿绍怀摇头。“没关系,我不想麻烦你帮我搽药,这么做太委屈你了。”

    姑可不想欠他人情,所以更是坚决地道:“我们项家人,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你救了我,我自不会亏欠你。”

    “你不用勉强。”

    “我说过,我不想亏欠你。”她再次强调。

    耿绍怀故作为难,摇摇欲坠地起身,还装作不小心差点重心不稳。

    “你力气这么小,扶不动我的,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回去。”

    “少瞧不起人。”

    她不服气地上前,把他的手臂环在自己的肩上,自己力气是很小没错,但还没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地步好吗!

    “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好吧。”

    他很自动地整个人往她身上靠去,手臂环着她纤细的肩,这感觉就好像在搂着她似的。

    身陷在环臂之中,她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所以半信半疑地盯着他。

    “你不会趁我最弱的时候攻击我吧?”他问,脸上的疑虑比她更多。

    她严正声明。“我才不会这么没风度。”

    “那就好。”

    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白了他一眼之后,她以行动贯彻自己说话算话,一路扶着他走回他车子的停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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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人搽药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听起来有些可耻,她也这么觉得,但像她这种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真的不曾做过这类事。

    何况,帮耿绍怀搽药不只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体验,还需要很大的勇气。

    “你……”

    “嗯?”耿绍怀一脸正经,完全没有任何轻浮的意思,但那带笑的眼,实在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存心的。

    “你一定要脱衣服吗?”她忍不住问,冰冷到几近完美的脸蛋上,教两朵淡淡的红云给破坏了气势。

    强壮的男性体魄,是力与美的结合,赤裸裸地呈现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