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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折腰第6部分阅读

    却不被发现身份了。

    这个人是个撒旦,偏偏就以外在模样而言,也可以伪装成天使,当他是天使时,根本没人怀疑他其实是撒旦。

    坐下来和他谈了不到十分钟之后,他就再也不会蠢到认为太子爷只有二十郎当了,这样极富权谋、思虑缜密又果决的人,即使是天才,没有丰富的历练断不可能如此。

    当他用那双天生的纯真眼眸等着部属发表意见时,根本没人知道,下一刻他掘出的问题会有多犀利。为了接招,每个部属在和他应对时,每件事、每个细节都得思虑再三,无形中,开会前绝对会做足功课,而功课要做足又绝非一踘可几,在平时就得留意用心。

    他并不知道太子爷天生就是当头儿的料,抑或是企业家族刻意培养出来的人才,但他厉害的地方是他本身能力强,跟在他身边的人也被他激发出潜在能力,这样的一个团队工作成果必然不凡,难怪连总公司都难望其项背。

    和太子爷的密会前后不到三十分钟,一直到离开后,他才突然想起他像谁、好像在哪里见过面。私下问上司,“太子爷是不是在企划部门?”

    上司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张冷漠的脸和在公司几次匆匆一瞥的友善笑脸重迭了。

    老天,那么太子爷不就是——

    怪不得、怪不得!

    刘莲一听到他提起太子爷,她不禁问道:“言下之意是你已经见过他喽?”

    “嗯,见过。”

    “以前呢,我会对他的长相有兴趣,可现在我更有兴趣的是一这位未来的大龙头怎么可以听你的片面之词就重用我呢?还有你,我以为我们的交情还不错,结果你居然在暗地里捅我一刀!”

    “我?”

    都来了就好好说清楚,没有邀请函,跟着方书宁还不至于被赶出去吧?“没错,就是你!你之前不是问过我要不要当秘书?结果事隔没多久就有人事命令下来,不是你做的会是谁?”

    “你拒绝了不是?”

    “就是因为我清楚、明白的拒绝了,却还有人事命令下来我才生气,这让我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

    方书宁从侍者端来的盘子中取了一杯果汁给刘莲,然后说:“推荐你到太子爷身边的人不是我。当初问你,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做法,虽说是不想浪费人才,但多少也有些私心。可是在你拒绝后,那件事就打住了。”

    “任命我当秘书的事你不知道?”她还是怀疑,可他没必要骗她吧?

    “前几天才听说。”

    “太子爷又不认识我,任用我当秘书不会很危险吗?真不敢相信呐,别人都说他年轻有为,怎么用起人来这么随便?”

    方书宁看了她一眼,“也许他才是最老谋深算的人。”

    刘莲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有抹美丽的身影引起她的注意,方书宁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穿着一袭隆重白色礼服的罗宇臻。

    “你认识她吗?”

    “我觉得,她很像某个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那一天我喝了不少酒,那一位又站在逆光处……”可感觉真像。

    “她是利达除了蓝家之外第二大股东,罗董事的千金,罗宇臻。”

    “姓罗?”刘莲进一步确认,“她开的是红色的法拉利吗?”

    “你也注意到了吗?”开那种名车果然太招摇了。

    白玹烨为什么会认识这种大股东的千金?刘莲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

    “罗小姐似乎对太子爷很有好感,两家人也乐观其成,毕竟若有了罗董事大力支持,下一任的总裁就非太子爷莫属了。”

    刘莲看了方书宁一眼。也对,利达目前有派系之分,学长明显是太子派人马,他当然希望下一任总栽会落在自己选的这一边。

    也不知道是基于什么心态,她突然间:“难道没了联姻,太子爷就选不上下任总栽了吗?”

    “也不是这样,只是过程会比较辛苦,而且变数大。这些豪门子女其实都清楚,联姻是自己未来会走的路。”

    刘莲把杯子交给方书宁,“学长,不好意思,我去一下化妆室。”

    进化妆室时就看到有几个贵妇也陆续走进来,待刘莲要洗手时,那群贵妇正在补妆,顺便聊着八卦。

    “方才我一直没看到利达的总栽呢,可见还在养病中,不过,我倒是听说利达的太子爷会出席。”

    “呵,那五人决策小组心里也应该很清楚,这回太子爷回来的接班意味浓厚,想也知道,六十周年纪念会呢,老的没有出现,反而是由小的主持大局,说不是安排接班谁相信?”

    “我觉得这场明争暗斗不会那么快落幕,那些人可顽强着。”看了一旁的贵妇,“我说丽惠啊,这事儿你最清楚不过了,怎么不给些消息?”

    贵妇发现了站在后头的刘莲,让出位置让她洗手。

    “我?为什么我会最清楚不过?”打扮入时的贵妇脸上有难掩的得意。

    “啧,再装就不像了!听说利达的太子爷和你家的宇臻好事近了?”

    “欸,他们是有来往啦,而玹烨嘛,我和老爷子都中意,不过现代的年轻人是否互相喜欢,哪由得我们这些当爸妈的有意见。”

    言下之意就是好事近了?

    玹烨?刘莲的心跳得好快,手上的肥皂脱手滑了出去。

    “蓝、罗两家联姻的话,下一届总栽之位非你家女婿莫属了。”

    “说这些都还太早了。”丘丽惠笑得开怀。

    玹烨、罗宇臻?为什么会这么巧?可是、可是白玹烨不是姓白?太子爷是姓蓝,就算名字相同,不同姓氏她也犯不着这么紧张,可是、可是她的心为什么这么不平静?和罗宇臻两情相悦、好事将近的人姓蓝不姓白,她在不安什么?

    洗好了手拿了张纸擦干,刘莲慢吞吞的走出化妆室。

    化妆室外的长廊和另一边的长廊是相通的,以到大厅会场的出入口做左右分隔,刘莲才回到大厅前,有些讶异的发觉另一边似乎戒备森严,有两三个西装笔挺,像是保镖的高个儿在另一头的通廊上守着。

    方才倒是没注意到,她好奇的往那头看了看,然后看见有扇门打开了,几位看起来颇有来头的中壮年男子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认出来了,其中有一个是利达企划部门的头儿。那一群都是利达的主管吗?

    然而在一名头发花白、身材中等的主管后头走出来一个高个儿——

    冷着脸、抿着唇,浑身散发着凛冽又难以接近的气势。这样位于利达最高层的人,她应该不会认识的,可是偏偏那张脸和刻在她心版上的男人的脸一模一样。

    白玹烨?!

    他、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和公司高层间进同出?

    似乎感觉到有道目光一直跟随着他,隐藏身份的蓝玹烨顺着那方向看去,一瞬间,他的心脏像是停止了一般,他仿佛听不见外在的声音,一心只专注在刘莲身上。

    为什么刘莲会在这里?!她眼底满是不信任和被人背叛的敌意。

    她一步步的走向他,可到途中就被保全挡了下来,蓝玹烨正想要走过去,后头罗宇臻唤着他——

    “玹烨,酒会要开始喽。”

    刘莲看着罗宇臻亲密依偎着蓝玹烨的模样,心下很闷。亲眼所见,她还需要知道更多吗?

    她转身疾步离去,不理会身后蓝玹烨的叫唤。

    白玹烨其实就是蓝玹烨,也就是太子爷!

    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很多不了解的、觉得疑惑的事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原来是这样啊……

    第9章(1)

    在利达创立六十周年的纪念酒会上,蓝玹烨仅上台致词短短几分钟。也许是现任总栽身体状况亮红灯,也也许正值总栽一职也该汰换心血,太子爷的出现引发了不少揣测,最熟络的莫过于利达是不是会藉此机会让接班人浮出台面?

    蓝玹烨的回答简洁,只说这回仅是代表父亲主持纪念会,不涉及接班问题。

    较之他的低调不配合,罗家人可就“有新闻”多了。

    就以往惯例,利达各董事都只参加纪念日的晚宴,日宴是利达对外的公关场合,即使董事们参加日宴也都是独自参加,少有携带家眷前住的,可这一回罗董事一家三口全都出现在日宴,且罗宇臻还粘在自己身边粘得过火。

    就外人的解读下,怕会是以为罗大股东是以行动来挺他。

    再者,面对一些记者询问接班人选的问题时,罗董还笑答,“玹烨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嘛,都是一家人,大家要团结!”

    就因为有这样暖昧不明的话和举动,他相信那些想象力丰富的记者,绝对有本事在明天刊出一大篇“笃定”的新闻,写出什么“利达罗董亲口证实,蓝罗两家好事近了”这样的标题!

    这种吃他豆腐的行为,当着记者、宾客的面他无从发作,却闷得快爆炸!他高度怀疑,罗董事这些行为或许是经过老爸的默许。

    蓝玹烨好不容易从一群外宾包围下脱身,他沉着脸注意时间,却看见有人殷勤的递上一杯香槟。

    “别绷着脸,外人都在看呢。”来者是罗宇臻。

    “谁在看对我而言都一样,我没必要配合你演戏吧?”彼此都清楚在玩什么把戏,连客套都不必了。

    “我没在演戏,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蓝玹烨太直白,罗宇臻听得脸色都变了。

    “我听说,蓝伯父和伯母年轻时也曾经有过互看不顺眼的日子,导致感情路有点曲折,不过多点在误会中发现彼此优点的契机,那也没什么不好。”

    “你说得真的是太好了,我和刘莲一开始也是互看不顺眼呢,那女人任性、自我还有点小暴力,一开始真觉得我能离她多远就离多远。”脑海中浮现了和刘莲初见面时的画面,当初会让他脸色铁青的事,如今想来只觉得温馨甜蜜。

    “可慢慢的,交集一多才发觉,她是个很可爱的人,她会想照顾那种看起来很笨、很弱的人,而且她的自我中心和吊儿郎当、那一脸的满不在乎,其实只是用来掩饰自己的脆弱。”

    “可惜,这样的女人却对你一点帮助也没有。”

    蓝玹烨一扬眉。

    “你觉得你又能帮助我什么?”

    “我能帮的你都知道。”她扬起脸,得意的说。

    “也就是说,你能帮我的就只有我所知道的那些?”这个千金小姐想必也只是她家老父手中的一颗棋,就是凡事老爸说了就算的那种乖女儿。他看不出她对他的情感,可她却一下子就认定非他不可,实在很怪,所以他注意到,很多时候罗宇臻的行为都出自罗董事的指示。

    “宇臻,你从来没有真的爱过一个人吧?”

    她呼吸一室,她的事都是爸爸说了算,认为爸爸喜欢蓝玹烨,她才这么积极,不过,她也对他很有好感就是。

    “我当然是爱你的。”

    回答得太快,更显心虚。

    “当你真心爱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无法忍受感情被当物品交易。只因为想要罗董事帮我,我就得要和你交往,若你真的爱我,你怎么能忍受这样交易来的感情?”

    不,她不能再动摇了。

    “不管你怎么说,只要喜欢一个人我就会努力去得到,对我而言,只有不喜欢才不去争取!咱们要不要赌,明天刘小姐看到新闻时的反应,身为利达的高层,你该知道众口烁金的可怕!”

    蓝玹烨笑笑。

    “你们今天会一家子出席,果然是有预谋的。”

    “蓝伯父也是主谋呢。”她笑了。

    “我知道你现在并不喜欢我,无妨,我可以等,因为是背景相似的人,我相信我们会有很多共同话题,我不介意从朋友开始当起。”

    “你的所做所为已经毁了我把你当朋友的可能。”

    “玹烨,你为什么不试着喜欢我?我这个人没你想象的糟。”

    “一个不管别人心里有没有人,硬要介入的女人不糟糕?一个可以把感情拿来交易的女人不糟糕?一个自恃父亲优势,狐假虎威的女人不糟糕?罗宇臻,除了你父亲手上的利达股权,你什么都不是!”

    罗宇臻的脸又红又白。这个人说话真的很不给人留余地。

    “看你这样伤我,就算现在肯对我好,我也不接受了!”

    “我会这么说,就是摆明放弃你父亲为我铺好的”康庄大道“。”

    “蓝玹烨,你以为放弃我父亲这个大股东,你还能顺利当上接班人吗?”

    “那是必然的,你有意见吗?”

    “你以为你真的能顺利拆掉那栋鬼屋?”她冷笑,“那栋大楼一直是利达的头号麻烦,若能解决它,你的声望自是不同,可是,你知道为什么伯父一直不要你去动它,而五人小组却拿它来考验你,只因为那是个不可能的任务。最近你找人去大楼评估拆除事宜时,不也发生了不少事?听说有人回去高烧不退,有人被撞断腿,这样你还不信邪吗?”

    蓝玹烨眯着眼看她。看来,她掌握了不少事。

    “高烧不断是因为流行性感冒,被撞断腿也是因为对方酒驾,不要什么事都要扯上那栋大楼。”

    “你可以铁齿,不过蓝伯父可深信不移,你是他唯一的儿子,对他而言,宁可你没有能力去处理那栋楼,也不要你因此发生什么事。所以,只要你想接班、想成为下任总栽,你就只能选择我。”

    蓝玹烨冷着脸看她。

    “对了,伯父已经知道你住到那栋楼的事,也许已经差人把你的东西都搬出来了。”

    蓝玹烨眯着眼直视罗宇臻,了解蓝玹烨的人都知道他的忍耐度就要到临界点,快爆了,然而下一刻他铁青的脸却戴了张面具似的笑了。

    “东西搬出来了再搬回去多麻烦。”

    因为过度惊讶,罗宇臻直觉的回答,“既然都出来了,当然就不搬回去了。”

    “这怎么可以?那栋楼我可中意了,像个洞天福地似的,以后结了婚,我还打算把那里整理成新房呢。啊,对了,你不是一直想和我交往吗?和我交往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搬到我隔壁和我当邻居,以后结了婚也住那里。若你不喜欢住隔壁也无妨,反正一到二十三楼,有a、b两栋,少说有一两百户空置着,看看你中意那间,甚至,如果你有吉普赛人流浪迁居的习惯,你还可以每间都去住住看。”

    罗宇臻忘了方才的争执,吓得脸惨白。

    “你疯了!那是鬼屋欸!”

    “每个人最终都会死,都会变成鬼,你只是先住进去看看,有什么关系?”

    罗宇臻瞪大眼,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蓝玹烨满意的看着她害怕的神情。

    “来日方长,你可以好好的考虑。现在我还有别的事,先失陪了。”他一面走一面注意时间。

    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希望三个大男人能镇得住一个盛怒中的女人!

    蓝玹烨深吸了口气,今天,真的是有够累人的!

    这里是哪里?大饭店的房间?

    大饭店房间也没关系,为什么她被绑在巴洛克式的石柱上?

    刘莲凌怒的想尖叫!有没有搞错?!她现在是在民主国家吗?所谓的民主是指只要有钱人高兴,就可以雇用一群人把人绑走,顺便幽禁吗?

    刘莲用一双大眼,瞪着三名高个见大汉,瞪他们瞪得快抽筋!“放开我!你们这是绑架,妨碍人身自由,我要告你们!”

    三个身着黑色西装,差不多等高的男人皆面无表情的守着。仔细一看,他们虽冷着表情,一副没事样,可身上灾难其实不小,第一个从左眼到嘴角处有一道明显血痕,右眼还被打中,一片乌青;第二个手上被狠咬了一口,鼻孔还塞了卫生纸;第三个给一脚踹中羞于开口的地方,有口难言。总之,雇主只说把人带上来,好好看着她,可为了大家的安全起见,绑住她对大家都好。

    一开始大伙太过大意,想说这娇滴滴的女人没什么好防的,没想到她抓起狂来真的很恐怖,全身上下能用来攻击的全用上,头能撞人、嘴能咬人、能骂人,手能打人,脚能踹人……

    胯下还隐隐作痛的男人声音平板的说:“人有免于恐惧的自由。”

    “既然你都这么说,还绑我做什么?”

    “只要限制你的自由,我们就可以免于恐惧。”

    刘莲气炸,咬着牙,“你们叫白玹烨,不,蓝玹烨出来,把我绑在这里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