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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惑你的心第3部分阅读

了,满脑子开始编着离谱的剧情。”他的手与她交握。

    在他心目中,她有着说不出的尊贵,而他只不过是个私生子,怎么也凑不在一块儿呀!

    敢情这一切全是他的自卑感作祟?

    正在这尴尬时刻,光豆拖着蹒跚的步履进来了,它嘴里刁着一片香蕉叶,里头包里着数种山上野果。

    蓝勋赶紧将野果接过手,就着自己的衣衫擦拭了下才拿给诺安,“先吃点儿吧!未来还是未知数,一定得保持体力才行。”

    诺安犹豫的接过手,却没有吃它的意愿。

    “别逼我强迫你!”

    看了眼蓝勋凌厉的目光,及一脸的莫测高深,诺安总是居于下风。没办法,谁要他那副样子好象想将她生吞活剥似的,如果她再不顺他意吃下果子,反倒会被他给吃了。

    于是,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手中的野果,而蓝勋似乎不许她故意跟他打马虎眼,盯着她吃东西的眼神未曾松懈;她无奈,只好乖乖地全吃入腹中。

    “离天黑还有一段时候,先睡会儿吧!”蓝勋让她捱近他,一双长满厚茧的大掌抚上她肩头轻轻摩挲着,希望能松弛诺安的紧张情绪,好让她容易入睡。

    闭上眼的诺安状似睡去,却因满脑子都是他带着麝香的男性味道而无法入眠,多希望时间能就此打住;而这种矛盾又带点踟蹰的感受,也令蓝勋顿时不知所措了。

    洞外传来狼嗥声,惊醒了沉睡中的诺安。

    她猛然想坐起,却被身旁的蓝勋压住了肩头,“怎么了?作噩梦了?”

    “不,我好象听见了狼嗥的声音。”她语调中有着颤惊,心想不可能山上的每匹狼都是蓝勋所饲养的吧!总有几匹不是善类。

    “别怕,那是光豆的声音。”

    他轻笑,为她拨去熨烫在颊上一绺汗湿的发丝。

    “光豆!”

    “是的,它是在打暗号,告诉我们这附近没有穆蓉儿的人手,我们可以趁这机会赶快离开这里。”蓝勋正经的说,并站起身到洞口巡视了一番。

    “那就快走吧!我也不想待在这里了。”她也站起,走到他身后。要蓝勋陪她窝在这个狭小的洞岤中,她实在于心不忍。

    既然他不愿丢下她,她只好配合着逃了,即使是全身疲惫得使不出劲儿。

    “你可以吗?要不要我背你?”

    瞧她步伐略为颠簸,蓝勋一颗心又挑得老高。

    她摇摇头,有种不好的预感泛上心头,“勋哥,出了洞后,如果遇上什么危险就别管我了,你一定要记住。”

    “你一定要惹我生气吗?”

    他不喜欢她老爱旧话重提,如果能放下她不管他就不叫樱木蓝勋了。

    “好,我不说了。但有句话我一定要说,我爱你,不管未来会有任何变化,也不管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心,我依然爱你。”

    诺安眼角的泪水潸潸而落,蓝勋被她的告白粉碎了心智,像丝丝尘烟飘浮在空中;瞬间时空彷若陷于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她浓情蜜语的星眸、粉嫩多情的红唇就在咫尺,他只消微微趋前就能触碰到。终于,他压不住想要品尝她的情潮,轻轻贴上了她的!

    虽是很轻很轻,但诺安已经满足了。

    他霍然抽离,拉住她的手,“走吧!”

    “勋哥,如果我能逃得出去,一定不会让你从我的生命中溜走!”她下定决心做了最后的告白。

    他顿了下步履,不再排斥道:“到时候再说。”

    他趁着黑夜加快脚步,带着诺安准备闯出这重重陷阱中。四周树影晃动,彷若恶魔虚张声势地向他俩张牙舞爪着,怵目惊心的飞禽展翅声,从诺安头顶飞掠,她只有尽量往蓝勋的身上靠去,闷着头跟着疾奔,只是不知终点是何处。

    眼前一颗大树蓦地倾倒,砰地一声横挡住他俩的去路。无计可施下,蓝勋倏然抱起她,如大鹏展翅般飞越过障碍。而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当头又罩下密网,他立即空出一手击出一道掌风,顿时网破丝裂,蓝勋由缝隙中逃脱。

    “樱木蓝勋,你走不掉的。”

    许懿不知在什么时候出现,他手拿一只特制的竹管,正要对蓝勋吹出里头密密麻麻的毒针。

    “许懿,住手!”穆蓉儿赶到立即喝止;殊不知这毒针乃北侠穆天行私下研究多年的产物,只消触及皮肤,该处立即痲痹。她不准他对蓝勋下这种毒手!

    “小姐,你这么做会坏了大事,一切结果由我承担,你别烦恼了。”

    许懿一心只想杀了蓝勋,如此一来他才有机会得到穆蓉儿。于是他立即疾驰追去,吹出毒针。缩在蓝勋怀中的诺安见此情状况,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然挣脱了蓝勋的桎梏,反身往后抱住他!

    “诺安,你这是干嘛?”

    蓝勋为接住她下滑的身子,突然降身,因而躲过了毒针,但其中一根却击中诺安的小腿。“啊──好疼!”

    “诺安……”蓝勋脸罩黑影,脸色如暴风来临般阴霾无比。他将她交给狂奔而来的光豆,倏然冲向许懿,同他挥掌,许懿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手中竹管一不小心被踢飞至峡谷中,整个人倒地,奄奄一息。

    “住手,蓝勋──”出声的是凌澈,他不知何时也来了,手中已挟持住穆蓉儿。

    “大哥,他──”蓝勋激狂难忍,这家伙居然伤了诺安。

    “忍一忍,我们得押他们回樱花邬,否则诺安腿上的毒无法解。”

    “毒?”蓝勋又是一次震怒!

    “没错,抱歉我们晚来了一步,诺安小腿已变了色,快带她回去,我得先看看。”凌澈说完,立即左右各挟一人离开了海拉山。

    蓝勋重啐了一声,满心的担忧与烦躁填满胸臆间,忧心忡忡的立即跟上。

    蓝勋的卧房里充满了阴鸷沉闷的气氛。

    凌澈坐在床畔诊断着诺安的脉象,深锁的眉宇一直没解开过,蓝勋焦急的站在床畔,敏感地意会到诊察的结果。

    “很不乐观,对吧?”

    “这是种少见的毒素,不是我所能解救的。”凌澈有点力不从心的挫折感。

    “那大嫂……”蓝勋求助的看向兰薇,他记得她也略懂歧黄之术。

    兰薇无力的摇摇头,“我也探不出个究竟,但至少诺安没有生命危险,你大可放心,只是……”

    她的只是二字将蓝勋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拎得老高,“只是什么?”

    “只是她……她……”兰薇实在说不下去,要她在蓝勋面前坦诚事实还真是一件残忍的事。因此,她将求助的眼光瞟向凌澈。

    “她的左脚可能得废掉了。”长痛不如短痛,凌澈一咬牙还是说了。

    “你说什么?”蓝勋一个箭步冲向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

    “你冷静点儿。”龙越看不下去地反抓住蓝勋,“造成安郡主受伤的又不是大哥,你发什么疯呀?”

    蓝勋霍地放开凌澈,转首看向依然躺在床榻上紧闭双眸的诺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答应过她会保护她,要她不要胡思乱想,结果……结果我带给她什么呢?一只不能动的脚──”

    “蓝勋……”龙越欲言又止,他明白在这种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是马后炮,反而会起反效果。

    兰薇更是难过得看不下去,她倏地冲出房间。

    最后龙越只能懊恼的说:“我已经把海拉山那些隐藏的机关全拆除,以后再也不能危害人了。我们也是被那些要命的机关阻隔在外,破解了半天才得以闯进去,否则,也不会……”后悔虽是件最不具建设性的事,但谁能不为这两个字而痛苦呢!

    “机关!”蓝勋赫然想起,“穆伯伯是什么时候在海拉山设置那么多机关陷阱?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想对付的人究竟是谁?”

    “我查看过,那些机关不是一同时间装置而成,而是经过四、五年的时间陆续完成,操纵的激活器是暗藏在狩猎小屋内桌脚上的一个旋转钮。依我看,他做这些陷阱不仅是要对付野兽,更是要对付我们。”

    龙越笃定的认为,因为谁会为了兽类大费周章,不仅挖地洞,还设天罗地网、飞箭暗器?再说,凭穆天行的武功,那些野兽根本无法越雷池一步,他何必故作紧张。

    “难怪当年父亲要他们住在邬内,都被他婉拒了,说什么他喜欢山上的空气和鸟鸣的声音。”凌澈也蓦然想起。

    “去他妈的狗臭屁,他才是只居心不良的野兽!”龙越粗鲁的闷吼出,不屑地瞥向隔壁关着穆蓉儿的房间。

    亏他们过去把他们视为亲人般尊敬和照顾,还真是用错了对象。

    “但我始终想不透,穆天行为什么要对付我们,看这情形好象已计划多年了。”凌澈挥了挥纸扇,矛盾中夹杂着难以解释的郁闷。

    蓝勋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诺安那张苍白的脸,半瞇的深邃眼眸致命而危险;一阵窒人的沉默后,他终于开口了,“我会查出来的。”

    凌澈与龙越吃惊地看向他,实因他淡淡的声调听起来比咆哮还可怕。

    “你要怎么查?”他俩同时问出。

    “我会从穆蓉儿口中撬出答案。”随即,他面无表情、昂首阔步的走出了房间,直迈向邻房。

    “看样子蓝勋受了太大的刺激了!”龙越自语。

    “一下子太多恼人的事件全凑在一块儿,难怪他会受不了。”凌澈喟叹了一蓝勋生母尚未寻获,又碰上这样的事,是任何人都会抓狂!

    而且诺安是为了救他,他却一直不肯对她施予她所需要的情爱,这便是他痛地方,即便现在他想说,所有的感觉也不对了!

    蓝勋害怕她不接受,也不相信。

    “诺安的腿当真无药可医了吗?”龙越不仅为她叫屈,他无法想象当她清醒怎么面对这个事实。

    “希望穆天行有解药,我们只能这么期待了。”

    第五章

    蓝勋踢开房门,目光阴鸷、表情冷然地直逼向穆蓉儿。

    就在三步之遥处他停了下来,直瞅着她,以生硬且不可反驳的语气道﹕“把解药拿出来。”

    “勋哥哥,我……”穆蓉儿刻意装出一副小媳妇的模样,梗着声唤他。

    “住口──”

    他以蛮力捉住她的手腕,以鹫般的犀利眸光直射向她曈仁处,“你这个蛇蝎女,不准你再这么叫我,我问你,解药呢?交出来我就放你一命,否则我会毁了你两条腿,加倍还给你。”

    “不,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身……身上没有解药!”穆蓉儿吓坏了,语无伦次的嚎哭着。

    “那么解药究竟在哪里?快说──”虎口弯成爪形,他倏地掐住她的颈部。

    “咳……你可以去问我爹,你快……放手。”穆蓉儿用力抓住他的手,拚了命想扳开他凶狠的箝制。

    蓝勋倏然松手,“你爹?”

    “那种毒针是他发明的,他应该有解药。勋哥──”蓝勋恶狠狠的一瞥,瞪回了她矫揉造作的昵谓,“蓝勋,求求你原谅我,放过我好不好?看在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份上,你不要和我计较嘛!再说,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因为我已经爱你好久好久了──”

    “够了!”

    蓝勋猛地一声怒吼,她这些话让他想起了诺安在山洞里对他每一句真情挚爱的表白,任何一点一滴的回忆都足以令他痛彻心肺。

    穆蓉儿骇于他这抹冷炽目光下的寒意,噤若寒蝉地缩着肩不敢再说话了。

    “我问你,你们为什么要在海拉山安置那么多置人于死地的残忍陷阱,别告诉我这是要对付禽兽的,我不会相信。”蓝勋回过身,突然转移话题。

    “那也是我爹的主意。他说是以备不时之需,至于为什么,我也问过他好几次,他总是不愿说清楚。”穆蓉儿战战兢兢的回答,发现自己在他面前无论如何展现狐媚之姿,他还是不动心。

    现在她什么都不求,只求能尽快离开这里。否则,她只要一想起刚被逮进邬的那一刻,那眼睛会发绿光的狼不停在她身旁徘徊的景像,就全身发毛!

    天哪!她差点儿成了狼的腹中物了。

    蓝勋也陷入沉思中,他不停揣测着穆天行所谓的不时之需,是代表着什么意思,难道他这些机关压根是要对付他们四兄妹的?

    疑窦丛生下,看来他不得不求证事实了。

    “穆天行现在人在哪里?还在北派吗?”不知为何,蓝勋已无法承认穆天行便是那位慈祥可亲、幽默风趣的穆伯伯了。

    “我在出发来这里之前,他说要去青海一趟。”穆蓉儿头越垂越低,一直不敢看他带火的眼睛。

    “青海?”蓝勋眼神突地睁亮,天底下真有那么巧的事吗?“他去那种偏远之地干嘛?”

    “爹是去找药材的,他老人家的身体近年来越来越羞,每年这时候都要到那里取药服用,才能茍活下去。”穆蓉儿也仅知这些,这些年来她也曾好奇地向她爹询问原委,往往都换来一顿骂,所以渐渐地也不多嘴了。

    蓝勋揉了揉眉心,发现整件事更复杂了,既然她知道的也只不过这么点儿,他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在她身上。

    青海?这个神秘的地方到底藏了些什么样的秘密,他一定得去找寻答案。

    “我希望你说的是真话。”撂下这句话语,蓝勋便打算返回诺安身边。

    “你什么时候放了我?”穆蓉儿急忙唤住他的脚步。

    “什么时候诺安能走路了,我就放了你。顺便告诉你,她不是别人,而是项王府的安郡主,你等着项王爷来找你索命吧!”

    他当真气不过她的跋扈任性,与诺安所受的苦楚相较,她简直就不该活在这世上!若不是还得靠她逼穆天行拿出解药,他一定会破例宰了这个女人。

    他更笃定除了他之外,第二个饶不了她的便是项楚云,当然,闻言后的穆蓉儿颤抖的更厉害了。

    诺安昏睡了两天两夜后,终于在天际拢上晨雾的时刻转醒了。一时间,她只觉得头疼欲裂,猛揉着太阳岤,一抬首,却看见蓝勋浮着黑眼圈的大眼正挨着她瞧!

    “勋哥……”忽然,她想起了惊心动魄的那一夜。“你……你没受伤吧?”

    蓝勋心上一揪,心疼她在危难之际还把他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而他呢?为逃避她的善良与纯情总是伤害她。

    “我没事。”他面带微笑的握住她的柔荑,将心中的苦涩强制压抑下,不愿让她发现。

    诺安倒是突然往自己的脸颊上用力掐了一下,“啊,好痛!”

    “你这是干嘛?”瞧她脸颊上红红的瘀痕,蓝勋忍不住蹙紧眉。

    “勋哥,我不是在作梦,我没死耶!以那时候的情况来看,我以为我活不了了,没想到上天如此厚待我,不仅你毫发无伤,我也没事!”

    瞧她那股兴奋的神采,宛若天使般的笑榕,他怎好泼她冷水。该死,他该怎么向她提脚伤的事。

    诺安彷佛看出了他表情中那抹抑郁不平之气,轻轻唤了声:“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没什么,我只是心疼你的脚受伤了。”他俊逸的勾起唇笑了,不愿带给她一股紧张的气氛。

    “我的脚受伤了?”诺安动了动双腿,这才发现她的左小腿完全没了知觉!

    她以惊骇的眸光看向他,“我的脚……”

    “别紧张,没事的。别忘了我大哥、大嫂有双回春妙手,这点小伤难不倒他们的。”蓝勋在这种节骨眼上只好瞎掰了,只要能暂时安抚她。

    “那要多久才能动呢?我不想一直躺在床上,好无聊喔!”

    她嘟着嘴有丝抱怨,但似乎已相信了蓝勋的说词,这使得他大大的松了口气,至于以后……那再说吧!

    “我已经想好了,尽快帮你做好一架竹轮椅,我可以带着你四处走走看看。”

    事实上,这事他正在着手进行当中,约莫再两天就可大功告成了。他想,有了竹轮椅代步,她应该会舒服些。

    但他却忽略了诺安的联想力,“竹轮椅!我的伤得好久才会好是不是?否则为何要大费周章的为我做那玩意见?”

    “这……不是的,大哥说你这不是普通的脚伤,伤你的毒针中含有剧毒,毒性很顽强,得跟它耗段时间才能从体内完全去除,少说也得两、三个月的时间。”

    头一回,蓝勋佩服自己那说谎不打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