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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暖,全宇宙已经剧终第1部分阅读

    《离暖,全宇宙已经剧终》

    序言 开到荼蘼

    其实会想到写这个故事,也只不过是偶尔的一个念想而已。

    七年的差距。在很多人眼里估计是个跨不过的鸿沟吧。可是程离暖却这般小心翼翼,奋不顾身。全然不顾下一秒会摔得粉身碎骨。

    这个故事里的人,都是让人心疼的孩子。程离暖,苏半生,苏半允。

    从一开始便是三个人。仿佛宿命一般的注定。

    这篇文在悲伤里可以给予你努力寻找希望寻找温暖的勇气。其实我很久很久都不敢动笔,因为我怕,我怕我写不好这个故事,写不到人们的心里,写不到人尽皆知。

    可是慢慢的就不在乎了。我只是想静静的写一个故事。一个让你们落泪,同时又让你们微笑面对生活的故事。

    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么卑微的爱过一个少年。他给予你所有的温暖,却似尘土般转瞬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时过境迁,沧海桑田,终有一天你却再也想不起他长得什么样子。

    就那样氤氲成一朵模糊的光影住在你心里的某个角落。

    你会重新遇见新的人。他可能不及他好,但他能给予你稳稳地幸福。你不一定会和最爱的人携手到老,因为只要有爱,就会犯错。

    终究是头尾相交的鱼一般。

    但这些对有些人是不管用的。譬如程离暖。爱了,就是一辈子。

    她不顾一切的追寻,不论自己在这个奔跑的过程中,一路掉下来很多东西,回过头,才看见后面一地自己的零星碎片,触目惊心。

    只因她是没有温暖的孩子。从未有过温暖。而当她感受到一丝光线时,便飞蛾扑火的追寻,直到陆离的翅膀被烧灼,直到死亡。

    很难理解吧?我一开始也这么觉得。可是用心去想,却难过的流下泪来。

    终究没有尝试过那种彻头彻尾的绝望,和火光般的希望。

    苏半允那样的守候,也是一种致命的执着吧。

    都是些为爱付出的傻孩子。

    这段时间以来我想了很多事情。甚至纠结到我为什么要写作。后来慢慢释怀,也就不再追求。

    我所拥有的,不过是那些支持我的人,那些故事中或忧伤或快乐的孩子,那些支离破碎却美到极致的文字而已。其他的,不敢再奢求。

    ———

    流年未亡,夏日已尽,种花的人变成了看花的人,看花的人变成了葬花的人。————郭敬明

    我只是在很安静的,很安静的向你们诉说这个故事。亲爱的孩子,请不要落泪,因为无论结局如何,他们都是幸福的。

    因为他们追求过爱。便再无所憾了。

    希望你们可以安静的看完这个故事。但请不要为他们伤感,请笑着,把这个忧伤的故事看完。

    祝福你们所有人都能找到自己稳稳地幸福。祝你们健康长寿,永远快乐。

    【因为我是毕业党。所以没什么时间。不过,我会努力争取在深夜,为你们把故事写完。希望你们不要抛弃这个故事。抛弃故事里那些孩子。请耐心的等。我不会放弃。】

    他们说,我的出生是一场灾难(1)

    “砸死她!砸死她!大家快砸死这个小妖怪!”

    “对啊对啊,千万不要放过她!我妈说了,她就是个十足的扫把星!她是灾星啊!大家一定不可以放过她的!”

    “你这个灾星!休想来害我们!我们要为民除害!”

    “就是就是!为民除害!砸死她!”

    …………

    又是这样。

    无声的,或有声的攻击。那些冰冷坚硬的石子狠狠的落在自己的身上,有清楚的痛感。她没有说话。只是不语的跌坐在地上,水眸里落满了平静和无声的反抗。那些小石子像是密密麻麻的雨点一样砸在身上,有些地方甚至磕出了血。

    她却好像没了知觉。只用空洞的漆黑眸子幽幽的望着他们。像某种单纯孤独的兽类。

    “你——你你你,你看什么看啊你!”一个胖胖的孩子被她的眼神给吓住了,哆哆嗦嗦的说。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你这个灾星看什么看!想干什么啊你!”有一个不服输的小女孩叉着腰走在最前面,骄傲的抬起脸看着伏在地上的她,凶凶的说:“装什么可怜!你这扫把星!别指望谁回来救你!呵呵,你的奶奶可不再这里哦!你死定了!”

    “你们,都给我狠狠的打她!”完全是命令的语气,好似统领一般。

    坐在地上的程离暖忽然笑了。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笑的像朵妖冶的蔷薇。

    “怎么——人呢?”小女孩往背后看去,哪里还有什么人?早就统统溜光了!“真是——”她咬咬牙,又气哼哼的伸出食指指着她的鼻子说:“你给我等着!下次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溜走的!哼!”

    有几丝凉风拂面,她额前的碎发被风吹的贴在脸上。这么小的年纪,却不哭也不闹。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用小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摩挲着奶奶给自己在裙子的前面绣的好看的红花,嘴角咧着,好看的像是一朵山茶花。

    我叫程离暖。别离的离,温暖的暖。不知道合起来是不是就是没有温暖的意思。

    好像是吧。

    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一直都是奶奶陪着我。奶奶会在我问起时把我抱在怀里,抚着我的头说:“小暖暖。我可怜的孩子。”

    可怜?我有什么可怜的?我不知道。我有奶奶,还有一只可爱的小狗小暖,这就够了。为什么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就注定是可怜的?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1988年,程离暖的妈妈郁云生下了她。

    在这个平凡的四川小镇里,她就这样在全家人的期待中降临。

    可是她的爸爸却在赶着来看孩子的途中出了车祸。

    结果,抢救无效。去世了。

    听闻这个噩耗时郁云几乎悲痛欲绝。成天眼睛哭得又红又肿。一些邻居亲戚都在纷纷议论这件事。说是孩子一出生就克死了她的亲生父亲。

    郁云并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也就没有相信这些流言蜚语。

    可是她却从来都不肯抱孩子。甚至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孩子的眉眼间与父亲很是相似,她不敢看,她只是每日出神的望着窗外。嘴里喃喃着什么。

    镇上关于孩子的流言传的愈发放肆,风风火火。

    “你瞧瞧,这孩子生下来不哭也不闹的,就像个木头人一样,啧啧——我看不简单。”

    “是啊。你说,这孩子生下来哪些不是撒了劲儿的哭啊!那才是有生命力啊!可这孩子,一双眼睛生的,怎么看都不简单啊。我看啊,哼。只怕是个灾星啊!一生下来父亲就死了!”

    “怕只怕,这孩子以后恐怕不知道会祸害什么人啊!唉!”

    他们说,我的出生是一场灾难(2)

    …………

    郁云一开始并不去理会这些流言蜚语。可是时间久了,她看着孩子的那双眼眸就会愈发担心起来,再加上丈夫因为孩子的死,一天一天积累下来,她终于承受不住。

    “妈,孩子就交给你来带吧。”一日,郁云对着离暖的奶奶一本正经的说。她本是城市人,怎会受得了往后的生活?她有的是一副好看的脸,婉约淡然处增加几分病态,更加是惹人怜爱。

    “你,你要走了?你不要这个孩子了?”老人家颤颤巍巍的说。

    “这个你不用多管。我每年会寄足够的钱给你们两个人用的。”她漠然的转过身去。蓝白色旗袍显得愈发淡雅起来,良久,她面无表情的说:“以后,你就不用告诉她她的爸爸妈妈,只说 他们都走了吧。”

    “你倒是真的狠得下心。你要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别让这孩子看见你。”老人满脸严肃的说。而后缓缓地离去。

    郁云抬起纤长的手指拂去脸上冰凉的眼泪。脚步似乎是逃离一样离开这里。

    现在是1995年,她正好七岁。正好是上学的年纪。

    “走开啊,你这个扫把星!别坐在我旁边!”

    “你快走啊,不要来害我们啊!”

    “走开走开,你再过来,我就打死你!”

    “你这个灾星怎么还有脸来上学啊?不要想害我们任何人!”

    …………

    程离暖找了一个近乎是贴着墙角的位子。是最角落的,也是最不起眼的。

    把书包小心的放在课桌抽屉里,她平静的拿出课本,对身边的议论声视若无睹。

    放学刚上完厕所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奶奶给她准备的小书包不见了。

    她慌忙到处寻找。

    “喂,小扫把星,你是在找这个吗?”一个调皮的男孩拎着她的书包到处晃悠。

    “嘿嘿,你想拿呀?有本事就过来拿呀。”另外几个男孩扮着鬼脸,嘻嘻哈哈的从教室跑了出去。

    她没有说话。只是急匆匆的跟着他们。那是奶奶精心为自己准备的,她一定不能失去它。后脑勺的一个小麻花辫随着风一跳一跳的甩起来,像可爱的旗帜。

    直到跑到一处空地。

    “嘻嘻,你这么能跑啊。你想要书包,就乖乖的让我们揍你一顿。”那个领头的男孩笑着说。

    “老大,上次她让我们难堪。这次一定不能放过她!”

    “就是就是。”

    她抬着尖削的下巴,好看的水眸冷冷地看着他们。似乎是不甘示弱,又或者是在嘲笑他们。额头已经沁出了一丝汗,一些碎发粘在脸上。

    “你看什么看!哼!上次是被你给骗了才走的,你以为我们这次还会上当啊!”说着便随手拾起了一个尖尖的小石头,狠狠的砸在她的手臂上。

    她吃痛的一缩。却依旧没有表情的望着他们。倔强而固执。

    “你这个哑巴!从来都没说过话。哈哈,这是报应吧!小哑巴!受死吧!”

    她只能用小手抬起来挡住密集如雨点的石子,纵使砸在身上的石子有多痛,她也从未开口求饶,更从未留下一滴眼泪。只是暗暗地咬住嘴唇,好像这样就再也不会感觉到痛了。

    “叫你再害人!叫你不说话!哼!”

    她紧紧的闭上眼。好像那些痛楚全都消失了。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恍惚间有那么一瞬,好像周围忽然安静下来。是死水微澜一般的平静。

    1995我不知会遇见你

    “走开!”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出现的声音。很好听,却寒冷似坚冰。是那种无论如何 都无法将其融化的感觉,冰感深入骨髓。程离暖只是感觉身前的阳光都被挡住了,那些雨点般的石子也不复存在。

    是有天使来救她么?她把挡着的手轻轻放下。

    明明就是那样一个和自己年岁差不多的孩子啊。只是偏偏比自己多了分傲气和冰凉,黑色的眸更胜于她,里面像是盛满了破碎的朝阳一样温暖。

    真是个好看的人呐。

    “你们挡路了。”他似乎是在对着那些傻站着不知所措的男生说,也似乎是对着愣愣的坐在地上的程离暖说。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

    “喂,你们这些小鬼头!叫你们让开没听见是不是!走开走开啊!”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高个子男生笑着出来。

    明明那些话是很凶的,可是为什么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可以温暖的像是春日初晨的阳光呢。 看起来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吧。

    剑眉,有着刀削般深刻的面孔。薄唇微微勾起嘴角,长长的睫毛无论怎么看都根根分明的样子。却仿佛和刚才那个男孩子长得有些相像。眉眼间落满了点点不为人知的感伤。

    “快走!快走啊!”那几个男孩子瞧见是比自己年纪大得多的男生赶快溜走了,只是随意的把程离暖的书包丢在了灰扑扑的地上。

    她看着沾上灰尘的书包顿时眼里暗淡了所有的光芒。只是努力的尝试要站起来。那么倔强,就像是隐忍固执的小兽。

    “喂。小家伙,这个书包是不是你的?”那个高个子男生笑着走过来,眼睛笑起来像弯弯的月牙。脸上还有浅浅的好看的酒窝。

    程离暖却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看着她,目光复杂。

    “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他笑着伸出手要抚摸她的头,她却受惊的往后躲。他的手就那样僵硬的停在空中。他眼角的笑意收起,片刻缓缓放下了手。

    好看的眉毛便拧在一起。“再不说,书包就不给你咯!”他故意凶起来说。

    她愣了愣。抬起头无意中对上他的眸,他被她这么一看倒是怔住了。

    多美的眼眸。他想着。

    “程离暖。”良久听见她细微的声音。另外一个小男孩只是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眉毛却早已拧成了结。

    “暖暖你好,我叫苏半生。你叫我阿生哥哥吧。”他笑着在她面前伸出手。全然没有发现她心底的诧异。他笑起来好像有魔力似的,全世界都可以在那一瞬春暖花开,连时间也可以凝结。可明明不是那么好看的一个人啊,却总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奇怪。

    就是那种看了一眼就不会忘记的男生。

    他左眼下仔细看有一颗褐色的痣。不很清楚,是眼泪痣么?程离暖只是平静的望着他。暖暖。这是只有奶奶能叫的名字。他怎么可以,他凭什么可以!

    于是她处变不惊的抬起头说:“书包,还我。”

    “你叫一声阿生哥哥我就还你好不好?嘿嘿。”他退后一步,拎着她的书包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不好。”干净利落的回答。

    他似乎是笑了笑。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说:“不玩了。书包还你咯。”

    应着“啪”的一声粉色的书包落在满是泥土的地上。

    他摊了摊手表示无奈,又笑了笑。她盯着地上的书包看了很久。半晌,才木木的上前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拍掉上面的灰,把它拥在怀里。

    “走吧。”后面那个好看的小男孩走上来,他低头看着坐在地上沉默不语的程离暖。目光忽然开始变得柔软。

    “暖暖,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别太想你阿生哥哥哦!”说话间眼角眉梢都落满了点点笑意。接着挥了挥手,脸上那个好看的梨涡久久不曾散去。

    看着他们渐渐消失在视线里。“苏半生。”

    几乎是以回味的意思去念这个名字。她几乎吓了一跳。

    创世之初不曾有暖阳

    回到家里的时候家家户户几乎都点上了灯。却似乎远远看见家中有几个人影。她紧紧抱着怀中的书包走到家里。裙子上已经沾满了泥土。

    “我的小暖暖,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奶奶笑吟吟的出来,看着她满身狼狈的样子眼里落满了心疼。颤抖着双手抚上她冰凉的小手:“是不是外头孩子又欺负你了?和奶奶说,奶奶帮你打他们。”

    她微微踮起脚,轻轻拭去老人眼角的泪水,只是轻轻的说:“没有。是暖暖不小心,摔跤了。”

    “是啊。瞧她灰头土脸的,应该是一不小心跌进哪个泥潭了吧。”循着声音看去,一个眯着眼笑的一脸灿烂的男生正倚在门边。是苏半生。

    “暖暖回来了啊。快进来!”她眯着眼仔细看,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却是慈眉善眼的感觉。

    “暖暖啊,我是刚搬来你家附近的李阿姨,这是我的两个儿子。大的叫苏半生,你可以叫哥哥,小的呢就叫苏半允,他和你同岁。”说着女人便宠溺的抚了抚苏半允的头。

    苏半允冷冷的站着。眸子里看不见一点儿光亮。好看的面孔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稍微柔和点。却是一句话也不肯说。

    “这孩子,我瞧着倒生的实在漂亮呢。”奶奶上下打量着一旁不语的苏半允,点点头。

    “哪里哪里。”女人客气的回答,脸上却焕发着奇异的光彩。好像是自己被人这么夸了一样。

    大人们继续说话,小孩子自然是觉得无趣走到一边玩耍。

    “暖暖,以后谁欺负你,你叫告诉你阿生哥哥,我来帮你揍他们,好不好?”苏半生俯身笑着说,露出洁白的贝齿。

    程离暖却没有半点要搭理他的意思。见她不语他却来了兴致:“你这小孩子倒还真有意思。怎么不喜欢说话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咦,我倒是听镇上的人说你是灾星什么的。真的是么?”他勾起一个好看的笑容,浅浅的酒窝煞是好看。就像春日里的暖阳直直的照进她的心底。

    她依旧没有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