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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永远雕刻进了整片第8部分阅读

山人海。然而却又有个寂静的小角落,“那里没有人?”乔安然奇怪的问。

    “哦,我吩咐过留一个安静的地方给我们复习。”白嗣臣温暖的笑。然而他却看到乔安然眼底的淡漠,难道自己做的不足以让她感动吗?

    白嗣臣不聪明,他只会用最愚蠢的方法试图取悦乔安然,然而他根本就不知道,乔安然那颗雷打不动的心已经容不得任何人融化。他终究是个傻子,在爱情的长跑里送水递毛巾,却从来不是陪在她身边奔跑的人。

    内心的失落让他温暖的微笑变得有些干涩。他尴尬一笑,然后坐在夏听溪身边。

    世间安得双全法(一)

    杜一沉打破尴尬的气氛:“安然,你带什么法宝来了?”

    一旁的纪念也连忙打着哈哈:“对呀对呀。安然姐姐带什么来了?”

    乔安然浅笑着将自己复印的试题拿出来:“这是我自己出的,题目大多都是基础,但是也有提高的。你们先写,写完我批改帮你们纠错。”说着将手中的试题发到杜一沉,纪念和白嗣臣的手中。

    那白纸上娟秀大气的黑字让三个人一愣,然后才提笔做题。

    夏听溪托着腮嘟着嘴看着乔安然:“我的呢?”

    乔安然鄙夷的看着他:“你可是全校第一,还要写试题?还有你今天过来干什么?凑热闹?”

    夏听溪嘴角上扬,然后拿出自己的课外书:“你管我。”兴奋的看起自己手中的书《十宗罪》(的确很好看啊,我都看完了o(n_n)o )

    乔安然无奈的撇了他一眼,目光却变得有些凝固,他坐在靠窗子的位置,些许光透过稀稀疏疏的树叶照射在他身上,他那头乌黑的碎发熠熠生辉,似是镀上一层金光。白皙的肌肤滑嫩如新生儿一般,樱红的嘴唇时不时勾起,带着一丝魅惑,虽不再正面看不见他玛瑙一般乌黑的黑瞳,但是单看他那纤长的睫毛微微轻颤,便会想入非非。妖孽一般的存在,可冷可萌可无赖。

    猛然夏听溪转过头邪恶的朝着她笑。

    乔安然无措的赶忙回过头,然后动笔画着重点。

    但是她能清楚的听到夏听溪好听的声音:“偷看我胆子这么小。”他的声音很小,但是足以让她听见。

    “没有看你。我是看树叶。”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我不信。”他孩子气一般的说道。

    “不信拉到。”乔安然懊恼的撇了他一眼,继续画着重点。

    似是发现他们俩再说悄悄话,白嗣臣有些吃醋的说道:“安然,这一题我不会。算了好几遍都不会。不知道是不是列错了。”

    乔安然皱眉拿过他的试题,然后用笔在旁边细心的计算着:“嗯,你这里多了一个变量。还有计算错了,加法算成乘法了。”她说道,然后抬头看着白嗣臣:“细心一点。而且所有都写完了再问我。”说着将试题推到他面前。

    白嗣臣咬了咬唇,继续写着自己的试题,然而刚才哪一题旁边那娟秀的字却让他心中划过阵阵暖意。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然后带着一丝温暖的笑继续写着自己的题目。他就是这么简单,不奢求什么,简简单单的她的一切都足以让他心暖。

    一切都被夏听溪尽收眼底,他嘴角上扬,黑眸中的不屑让他变得更加邪魅,使得许多女生都在周围小心翼翼的窥探着。

    乔安然再次皱眉:“夏听溪,你下次出门能不能带个头套!真烦,成绩那么好来凑热闹干嘛?”

    不少女生都听见乔安然的话,为首的陈莹冷眼扫过她,嘴角残忍的笑越发冷冽。

    夏听溪扬起脸,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安然,我不是故意的嘛。如果你真的觉得我烦,那我走好了。”他是故意的,故意让那些女生都讨厌乔安然。

    世间安得双全法(二)

    似是看透了他,乔安然穆然勾起嘴角,那双风轻云淡的眼眸不禁意扫过他,然后继续看着自己的书本。

    心脏好像被冷水泼了一般,他恍然抬头,看着她安详宁静的侧脸,内心有些悸动。是啊,他们明争暗斗,究竟在干什么呢?

    然后继续看着自己的书,不再说话。

    周围的女生大多都散去,这时,尖锐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乔安然吗?学霸呀。”陈莹一脸艳媚的走上前。

    纪念抬头,可爱的娃娃脸也皱成一团。

    乔安然索性当作没有听见,夏听溪倒是来了兴趣的抬头看着陈莹,他那双漆黑的眼瞳定格在陈莹那厌恶的眼眸上,嘴角的笑越发清晰:“美女,你是?”

    陈莹像受宠若惊一般,笑的合不拢嘴:“我是陈莹,可是乔安然的好姐妹呢。”说着死死的瞪着乔安然。

    乔安然皱眉抬头,好看的双瞳盯着她:“我不认识你,请出去,你很吵。”说着看向纪念:“还不快点写。”

    “哟,不认识我?你乔安然能不认识我?做了这么多亏心事儿能不认识我?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她一股脑的说出不雅的话语。

    却激怒了白嗣臣,他猛然站起身,一巴掌打在陈莹的脸上:“我从来不打女人,你做的太过分了,滚出去。”他墨绿色的瞳孔猛然收缩。

    陈莹失措的看着白嗣臣,咬了咬唇,放出狠话:“乔安然,你别以为这辈子都能躲在男人窝里。你早晚要见阳光,早晚要腐烂,早晚要发臭。”

    “呵。”苍白的笑了声,乔安然抬眸,那双瞳中是难以言喻的落寞:“你错了,我本来就是具干尸,怎会腐烂发臭?”自己一直都活在黑暗之中,在黑暗的角落里,从来不会惧怕死亡的自己。肮脏无比的自己,拥有着千疮百孔的心的自己,害怕失去什么?

    一旁嬉笑的夏听溪却定格愣在原地,那勾起的迷人弧度也渐渐卸下,满脸的愉悦变成了阴沉,他站起身,语气越发清冷:“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复习。”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出图书馆。

    门口一瘸一拐的陈莹扶着墙壁,愤恨的咬牙切齿,却被夏听溪叫住:“喂,等下。”

    陈莹转过身瞪着他,却看到他一脸的冷笑,却丝毫挡不住他妖孽的气息。

    “你不是恨乔安然吗?给你一个报复的机会。”他坐在图书馆的阶梯上,像个迷人的王子,却说出最冷血的话。

    陈莹顿时像看到的希望,连忙坐到他身边,迫不及待的询问。由于是紧急复习,也没有学生有空在图书馆外闲逛。

    他一直都面带微笑的轻声说着计策,那双黑瞳却如宇宙深渊没有一丝动容:“不是干尸吗?那还怕什么。”说着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离去。

    陈莹原本愤恨的表情转化为邪恶:“乔安然,去死吧。”

    乔安然看着夏听溪原本坐的位置,思绪却安定不下来。

    她抬头说:“你们写完了吗?”

    世间安得双全法(三)

    白嗣臣抬眸看着乔安然,那双棕色的眼瞳却出卖了她。心里明明那么慌乱于夏听溪的离开。他轻笑着说:“写完了,先改我的吧。”说着将自己的试题推到乔安然面前。

    她提起笔,低着头认真的批改,不时圈圈点点,还边说着:“看清楚这求的是什么。还有,你又是计算错了。这根本就是不能犯的低级错误。我说的你有没有听到啊。”她难得叽叽喳喳的说了许多,白嗣臣却丝毫没有觉得聒噪。

    猛然乔安然皱眉抬头看着白嗣臣,却不免失神:“你,你老是盯着我干嘛?看试题啊。”不可否认白嗣臣的俊美,他很帅气。是那种有着神气熟悉感的人,他的笑似乎有着许许多多的阳光一样,即便你在冰天雪地里也不会觉得寒冷。

    “乔安然,你认真叽叽喳喳的样子很可爱。”他脱口而出,然后风轻云淡的继续订正自己的作业。好像刚才的话并非是自己说的一样。

    她咬了咬唇,当作没有听见。

    杜一沉和纪念赶忙把试题推过来,笑嘻嘻的说道:“话说安然姐姐,你出的试题都不简单唉。”

    乔安然皱眉:“这都是基础题。”一句话让纪念立马哑口无言。

    杜一沉笑眯眯的拍了拍纪念的肩膀:“没关系,我辅导你。”他的可爱足以和纪念媲美,哦不,甚至超过一个女孩子的可爱,应该说是萌吧。

    纪念嘟了嘟嘴:“切。你自己成绩好到哪里去哦。”

    “唉。一沉这次都没错哦。”乔安然声音变得柔和些:“好好让他教你吧。加油明天别挂科。一步一步来。”她浅笑,如第一次和杜一沉相遇一样,那抹笑让你觉得没有理由疏远她一样,很大的魔力。

    纪念赶忙点头。结果自己都是红色圈叉的试题,听着杜一沉耐心的讲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也过了黄昏时刻。变得越发阴沉。

    “都差不多了。回去吧。明天还要考试,养足精神。”乔安然收拾着自己的课本,然后站起身,对杜一沉说道:“一沉,你,你把纪念送回家吧。她一个女孩子毕竟不方便。”

    杜一沉踌躇:“那你呢。”他淡棕色的瞳孔里印着乔安然的笑:“当然没事,我家离这里又不远。”脱口而出的谎话变得那么顺理成章。

    杜一沉还想说什么,只是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闷哼的“嗯”了一声,带着纪念离开了学校。

    白嗣臣站起身,说:“我送你回家吧。”

    乔安然双眼越过他,然后无奈的笑:“恐怕少爷你还是带你的武装部队回家吧。我怕别人当我是和黑客帝国呢。”没有再听白嗣臣的回答, 一个人走出图书馆。

    外面已经漆黑,好在路灯明亮。

    可淅沥沥的,天气没有预兆的下起了雨。她懊恼的说道:“倒霉,没带雨伞。”

    刚走到教学楼前,好似想到了自己桌肚里有一把伞,于是想也不想的冲进教学楼。

    世间安得双全法(四)

    黑暗中的教室很安静,安静到可怕。但乔安然还没有到害怕的地步,她拿好伞只想快点到家。

    但是面前却站着一个身影,熟悉又陌生,是个女人:“陈莹?”她脱口而出,双眸紧盯着陈莹身后的几个小太妹。个个凶狠的手持棍棒,一副不把她打死誓不罢休的样子。

    陈莹笑的放肆,难听尖锐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学楼里回荡:“乔安然,你也有今天。怎么样?天都为你哭,你真可悲。”她笑着走上前。

    乔安然镇定自若的看着她:“你究竟要怎样?”

    “我说过啊,要你死。”陈莹双眸十分阴狠,手上拿着一把尖锐的小刀。

    她皱眉:“你没资格。”她自己苟延残喘活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轻易就将生命献给了面前这个疯狂的女人。

    陈莹如发疯的母狮,猛然冲上前,拿着刀在乔安然脸前比划着:“小贱人,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说着一刀划过。

    一缕青丝掉落,乔安然的瞳孔猛然收缩,她略带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真的疯了。一脚踢在陈莹的小腹上。

    陈莹吃痛的抱着肚子,疯了一样的嘶吼:“看什么看,上啊。”

    挣扎之中,伴着雨淅沥沥的声音。乔安然只感到无力挣扎,像脱水的鱼一样,没有任何力气,哪怕呼吸。

    似乎有棍棒狠狠的打在她的腰上,腿上,还有女人在掐她,好像还有人在拽自己的头发。疼痛久了就麻木了,她只感到一股暖流从口腔涌上,一摊鲜血喷洒在地上,搀和着雨水变得稀薄。

    冷冽的声音顿时响起:“哈哈哈。乔安然,你也真够可怜的。你知道是谁出卖了你吗?是谁让我们在这里埋伏你?”

    她恍惚的神志突然紧绷,熟悉的三个字贯穿她的耳膜:“夏听溪。”全世界仿佛都失聪了一样,她喃喃自语:“夏听溪。”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呼吸越来越薄弱,眼皮沉重的再也睁不开,可熟悉的身影却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是夏听溪。他在笑她,笑的那么妩媚那么不屑。那双如宇宙一般浩瀚的黑瞳里全部都是嗤笑:“乔安然,你不是说你是干尸吗?”冰冷的话语没有一丁点温度,她只觉得可怕。娇弱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骗子,全都是骗子。”撕心裂肺的声音一阵阵回荡,使得几个小太妹立马停住了手。

    陈莹愤怒的说:“停什么啊。继续打啊。”

    几个小太妹犹豫不决,刚举起木棒,却被夏听溪打断:“现在滚出去。”

    陈莹错愕的看着阴晴不定的他,不知所以。

    “我让你们打你们就能打,现在我叫你们滚。否则我想就不是开除那么简单的事情了。陈莹,今天你的威风也出够了。知点分寸。”说着缓步走上前,轻轻的抱起乔安然冰冷的躯体,嘴唇游离在她湿润却苍白的小脸上:“你乖一点不就好了。”

    “魔鬼。”她无力的说着,却伸出手紧紧的挽着夏听溪的脖子,昏迷了过去。

    世间安得双全法(五)

    看着怀中安静的乔安然,夏听溪居然顿住了,他能感觉到自己有些呼吸困难,胸口压抑的很。他咬着唇坚定的抱着乔安然走出教学楼。

    望着雨中二人离去的背影,陈莹恍惚的没有回过神。然后冷嘲的说道:“夏听溪究竟要怎样?呵呵,还是乔安然你真的好命呢,谁都护着你,即便那个最最想伤害你的,还是舍不得把你推进大海。”她狠狠的扔下手中紧握着的木棒,冷冽的目光扫过几个太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刚才夏听溪对乔安然说的那些无情的话还有让我们打乔安然的过程都录下来了吗?”

    旁边拿着dv的太妹连连点头:“录下来了录下来了。”讨好的将手中的dv递给陈莹。

    她漠然的说道:“把这个刻成光盘送到陆南阳,程澈那边。”

    “哦,对了,还有白嗣臣。”说着嘴角勾起冷冽的笑,她不傻,自然看出夏听溪对于乔安然来说绝非一般。既然伤害不了乔安然,倒不如让她痛不欲生。自古最毒妇人心。

    ———————

    混沌的大脑里闪现着夏听溪决然的面容,乔安然紧紧的抱着被子,冷汗不停的划过她苍白的肌肤。她猛然伸出手,呢喃:“妈妈,妈妈。”泪水最终留下她的眼角。晶莹剔透的如水晶,一滴一滴消失在被子上。

    夏听溪错愕不已,无意识的伸出手,轻轻的抹去她眼角的泪花,叹息:“果然乔安然你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坚强。你还是会哭的吗。”他自言自语,可是心头压抑的感觉越发严重。像快缺氧了一样。

    她轻笑,惊醒了夏听溪游离的神经:“是啊。夏听溪,我根本就不坚强。一直以来我都故作坚强,为了和你争夺,我一直硬撑着。可是家毁了,什么都没了。我再也斗不过你了,夏听溪,放过我好不好?”她说话却扯动了嘴角的伤口,紧紧皱眉,硬是不说痛。

    他只感到心疼,然后笑了笑:“我真傻。”他苍凉的话语像是退却了所有情愫,恍然站起身,随意的将手插进裤子口袋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既然这样,那我也不想把这个游戏继续下去了。原来你喜欢平静的生活,好。我给你。”然后走出门。

    她没有缓过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泪水越发凶狠的涌出,像是止不住了,不停的流下,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为什么会委屈,因为自己顽强孤独的活了这么多年,还是他的离开。终究自己对于他来说只有一局游戏中的玩家吗?是谁傻,把几年的暧昧感情当了真?

    他毫无目的的漫步在街上,人不多也不少。大多都是少男少女,谈情说爱或者逛逛精品店。他勾起嘴角,走进一家咖啡厅。

    随意的点了杯咖啡,然后坐在最拐角的位置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世间安得双全法(六)

    就像看透了世态炎凉,或者是丢失了唯一生存的理由。他如当年在孤儿院一样,回到了行尸走肉的生活,没有梦想,没有目标,没有支撑他活着的理由了。

    他一口一口喝着咖啡,却尝不出一丝苦涩的味道。手机的响声打破了游离的他,他淡然的接电话,话筒却传来颤抖的声音:“夏听溪,你回来好不好。呜呜,夏听溪,我怕。”颤抖的声音正是乔安然的。他来不及诧异就付完钱冲出了咖啡店。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回家。回家,多么奢侈的字眼,现在他是有的。

    他急冲冲的甚至没有看到红路灯,一辆轿车疾驰,终于焦急的他不再焦急,他狠狠的跌落在地上,竟然感到一丝安然了,缓缓的闭上眼睛。我不想在忙碌了,因为乔安然你扰乱我所有的理智,这样真好。

    之后耳边响起许多人的喊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