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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永远雕刻进了整片第10部分阅读

的目的。”她嘴角上扬,站起身走到他身旁。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描摹着他精致的脸庞:“你还是这么漂亮,才能属于我。”

    他冷笑,一双黑瞳终于直视着她:“我向来轮不到你支配什么,不论以前还是现在。现在离我原点,我们该是陌路人。”他转身要走。

    少女勾了勾唇:“听溪呐,你好无情。你知道我为得到什么都会不择手段。尤其是你。”说着凑到他脸庞,想留下一个吻。

    他推开她,在没说话。头也不回的离开教导处。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的弧度落下:“还是因为。乔 安 然是吧。这么多年你的一举一动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我怎么会让别人觊觎你。真可惜走了的这几年让她钻了空子。”说着拿起自己的lv,高傲的如同一只白天鹅。走出校门。

    乔安然看着夏听溪满脸不悦的走进教室。便明了一定是刚才那个女生叫去的。那女生看来也不是一般人,可能曾经也和夏听溪有过什么瓜葛吧。而这瓜葛她断定是发生在她与夏听溪遇见之前。自己心中竟有些难过,难过自己不是他遇见的第一个女生。多胡搅蛮缠,居然渴求是第一个女生。从小女人缘就好的夏听溪这辈子遇见的女人估计能挤爆一个城市。

    她自我安慰的转过头,却对上了纪念的目光。一刹那,仅仅只是一刹那,她清楚的看到纪念眼中的仇恨,对自己的仇恨。嘲讽吧,连命运都嘲讽她遇不到真心朋友。本以为纪念是不一样的,终究还是和他人一样了。是因为夏听溪,但是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轻易放手。抓住自己的幸福多难。

    纪念目光赶忙转为善意,她轻轻的笑了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倒是赢得了不少男生的芳心,就比如说杜一沉。她也在心疼杜一沉个傻瓜。明明被自己的爱背叛了却依旧笑的阳光灿烂。

    南城以南心向北(五)

    放学夏听溪拉住乔安然,看着她认真的说道:“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你都得相信我。”第一次那么认真,认真到让乔安然心有余悸。

    她紧张的看着他:“究竟怎么了你告诉我啊。”焦急的目光对上他黝黑的眼眸。

    他苦笑,却依旧高贵矜持:“不过是个麻烦罢了。”可是呀这个麻烦却改变他们两个人的一生,而这也是后话。

    她松开手,双眸不再凝视着他:“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语气带着些落寞。

    “你不知道的还多。别知道是最好的。”说着他皱眉转过身,双手攥拳。该死的女人现在来掺一脚。(不是指乔安然)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悲惨的想笑,他的好多好多自己都一无所知。他也不愿意说,自己还是融不进去是吧。沮丧的收拾好书包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天也昏暗,夏听溪不知道去了哪里。她一个人背着书包落寞的走在路上。

    过马路时她也昏昏沉沉,突然听到杜一沉大叫她的名字。然后跑过来拉住乔安然走过马路。突然一声巨响,一个人被车撞飞。倒在血泊中。

    她定睛看去,是纪念。纪念奄奄一息的望着杜一沉,嘴角一丝凄惨的笑。然后一点一点僵硬,直到没有知觉。

    她赶紧甩开杜一沉的手,对他说道:“是纪念啊。”

    他依旧咧开嘴笑:“我知道啊。”却带着一丝悲凉的味道。

    纪念的另一只手上紧紧的攥着一把刀。可她却是过马路不慎被车撞死。杜一沉本来站在她后面,却在命悬一刻之时没有叫她。

    120来后将她的尸体抬走。杜一沉终于坚持不住,瘫倒在地,泪水从他漂亮的大眼睛中溢出,如一串水晶滑落在地。

    乔安然搂着他:“别难过,这不怪你。”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好久好久,他才抬起自己的娃娃脸,露出小虎牙说:“安然,再陪我去一次医院吧。去看看叔叔,然后我可能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他期待的看着她。

    乔安然不忍拒绝,她毫不犹豫的答应。然后看着马路上的一摊血发呆。死亡这么可怕,离自己那么近那么近。从沈佳到纪念。她都是眼睁睁的目睹着的。

    八点才到家。夏听溪不耐烦的看着刚进门的乔安然:“怎么才到家。”

    她疲倦的看着夏听溪,冷静的说:“纪念死了,车祸。”说着坐倒在沙发上,想休息一下。

    他微微皱眉,却没有在说话。只是站起身系上围裙,认真的开始做晚饭。

    可能是太过疲倦,她就这样一点一点进入梦乡。直到饭菜的香味直冲她的大脑,她才被惊醒。

    错愕的看着夏听溪久久不能回过神:“这些,都是你做的?”望着满桌佳肴。实在没想到他居然还做的一手好菜。

    “不然是你做的?还是田螺姑娘做的?”他无语的反问,然后自顾自的坐下,开始品尝自己的手艺。

    乔安然第一次吃的这么香,这饭菜里夹杂的就是家的味道吧。

    南城以南心向北(六)

    吃到一半,乔安然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夏听溪;“明晚我回来晚一点。晚饭就不用等我了。”

    夏听溪没有抬头,只用沉默应答。算是妥协了。

    她倒觉自作多情,还奢望夏听溪有什么大动静。觉得自己好笑,于是低头吃饭。

    第二天早,乔安然跟在夏听溪身后一前一后出门。突然夏听溪止步,她毫无征兆的撞在他结实的背上。摸了摸疼痛的鼻梁:“你干什么。”吃痛的看着他。

    他邪魅的笑了笑,然后伸手讲她拉到另一条小道上。

    “为什么换条路走。”她皱眉瞪着夏听溪。

    “我喜欢。”他凑近乔安然,暖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际,十分敏感。

    她收敛气势,有些难过的闷头跟在他身后。刚才明明就看到了那辆奥迪9,车里还是那个女人,直视着夏听溪。他是看到了才换路的吧,可是他却骗她。

    “你喜欢我吗?”夏听溪停顿,回头莫名其妙的看着乔安然。

    “我不想再自作多情了。”她垂眸,第一次这么无措。

    忽然,少年伸出白皙的手,轻轻抬起她清秀的脸庞,在柔软的樱唇上印下一个吻:“算不上喜欢。”

    她落寞的攥紧双手,浑身微微颤抖。

    “应该是爱吧。”他继续说道,黑瞳卡在那和她,带了丝溺爱。

    她错愕的看着夏听溪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然后踮起脚尖,在他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听溪,好久不见。”一阵女声将他们俩都拉回了现实。少女如高傲的白天鹅,不屑的看着乔安然。

    她收敛刚才的失神,回到曾经的冰冷。那双瞳孔里只有淡漠,看着少女,处变不惊。

    夏听溪皱眉:“滚。”说着拉住乔安然绕过少女。

    少女拉住乔安然的手,笑靥如花:“你好,我叫采仪。”好看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乔安然。

    乔安然冷笑的甩开她的手:“我没想认识你。”一如曾经的作风。夏听溪莫名的勾起嘴角,看着隐忍着愤怒的采仪。

    两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少女才蹙眉,身旁一个高大的男人对少女说道:“采仪,自从你回到中国就不服从公司的命令。别忘了你不过就是个被捧红的明星。”

    采仪不屑的抬眸看着男人:“那你们也是靠我吃饭的。”

    “懒得跟你吵。现在回去要拍广告。还有许多通告,你之前全部推掉了。现在都给我补回来。以为红了就不得了了吗,被社长知道了你不还得滚回贫民窟。”男人的语气很差。

    她愤怒的坐进自己的车里,狠狠的关上车门:“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不需要你们扶持的明星。”十七岁的采仪已经是当红女星。从电影到电视剧再到歌坛,她无所不能。曾经在欧美国家叱咤风云,如今重回故土,决定在中国定居并发展。

    而她的目的之一就是带走夏听溪。这个让她朝思暮年了许多年的人,她从小的许诺嫁给他。于是这份爱在长久的离别中蓄势待发。

    夜深为我留盏灯(一)

    “夏听溪,她在我认识你之前就认识你吧。”她声音低沉的说道,却不抬头,只能看到那颤抖的睫毛。

    停下脚步,夏听溪笑:“怎么,吃醋了。”

    “命运没让我第一遇见你。”她执拗的抬头看着他,心底是满满的失落。

    “可它让你留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夏听溪回答,那双深渊一般的黑瞳看着乔安然。命运捉弄我们,再难分开了不是吗?从讨厌怨恨到喜欢与爱。

    乔安然低眸不再言语。跟着走进教室。

    老师满头大汗的在讲台上拼命。下一个夏天便是高考。时间不等人,晃晃又三年。终于能够走远了。

    乔安然不停的计算着繁琐的数学题,闷热的教室里只有几个电风扇在不停的转悠发出阵阵声响。

    杜一沉倒是变得越发冷静话少,他不再如以前一般开朗。像是变了个人,而这变故,乔安然多少能猜到。

    晚上放学,夏听溪看着乔安然:“我先回去了。”说着背上书包我行我素的离开。看不出丝毫的留恋。

    她垂眸,心中满满的失落。自己无法笃信他是爱她的。

    跟在杜一沉身后,她终于抬头说道:“一沉,其实纪念的事不关乎你,你不用这么难过。”

    杜一沉淡棕色的眼瞳弥漫着雾霭,已经红了眼眶。他棕色的微卷发给他增添了一份乖巧可爱。这么可爱的男孩子如今却如此阴郁。乔安然只觉得难过无比。他那么单纯,从自己第一次遇见他,他就如此单纯。却经历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情。

    到了医院,直奔加护病房。乔安然觉得奇怪,连忙问道:“杜一沉,究竟是谁病了?严重吗?”

    终于,他再也坚持不住,推开了病房的门,声音沙哑的说道:“是杜浮生,是我哥哥。”泪水肆意,他掩面缓缓滑落在地。像个精致的娃娃被别人无情的遗弃在角落。

    “一沉,别这样。”第一次知道难过,为朋友难过。她生疏的拍了拍他的背,没有安慰过人的她第一次安慰一个手上的男孩。

    “安然,进去看看他吧。他想跟你说说话。”杜一沉抹了抹眼角的泪,抬头真诚的看着乔安然。

    乔安然果断的走进病房,看着病床上那虚弱的男人。纤瘦的身躯,一米九的身高。漂亮的浅黑色眼瞳无神的看着自己,那深棕色的微卷发与杜一沉如出一辙。她错愕的问道:“你不是他的叔叔吗?”

    杜浮生艰难的扯出一抹微笑:“我们同母异父。我的父亲很早就跟母亲离婚了,一直都是父亲带着我。直到十五岁那年父亲跳海。我成了孤儿,母亲不喜欢我,杜一沉是她和另一个男人的孩子。我却觉得他跟我很像。我很喜欢他。为了留在母亲身边,我一直充当着一个可笑的角色,就是杜一沉的叔叔。可是我很知足,可以陪在他身边。他真的很单纯很乖很听话。我们一家都很宠爱他。可是没办法,我不能再陪他了。”他用了好久才说出这一番话,俊脸惨白毫无血色。

    夜深为我留盏灯(二)

    乔安然认真的聆听着,不插嘴。

    “我呢,是个没用的网络作家。是个无能的哥哥。得不到妈妈的宠爱,是个被遗弃的累赘。可是杜一沉一直没嫌弃过我。可惜没法再陪他了,没法了。我得了白血病其实三年前就知道。我没告诉杜一沉,我怕他知道以后我不能再陪他会难过。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也许天意,一直没有找到骨髓配对成功。乔安然,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杜一沉会喜欢你。因为他像我,连品味都像。我曾经也喜欢过一个女孩,如你一般孤傲高冷。也如你一般漂亮清秀。只可惜我是个备胎,被她遗弃。十五岁那年爱上她,之后辗转多年再也没遇见过她。她不爱我,只是把我当朋友。可是第一眼就心动的人要怎么做朋友啊。之后我在寻找,一个像她的人。我甚至认为只要爱上一个像她的影子就好。可是十八岁那年我知道,她卧轨自杀了。为了她深爱的那个人。我没法接受现实,颓废的卧在自己的世界里写小说,想把我和她的故事写成一个美满结局。看见你的那天,我就觉得是上天给我一个机会。可是我也知道,我对你是偏执的寻找她的影子。”说了好长的一句话,他已嘴唇干涩。

    乔安然连忙拿一杯水,扶起他,用勺子喂给他:“慢点说,不急。”

    “怎么会不急,我熬不过去了,乔安然。我真的熬不过去了。”他像个无助的孩子,蜷缩着身躯。

    眼眶微热:“不会的,浮生,一定可以熬过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说不定你还可以遇见一个很像她的人。说不定你会遇见一个很爱很爱你的人。”乔安然匆忙的说道,她急促的声音像是在颤抖。

    杜浮生只是笑,那漂亮的娃娃脸满是憔悴:“安然,求求你,放过杜一沉。不能让他和我一样,真的不能。我后悔虚度了这么年,不能让他成为下一个我。他应该快乐天真的。明天他爸爸妈妈要去新西兰。你劝劝他也去。千万要劝劝他。就当作是一个濒临死亡的人丢给你的遗嘱。”他以最卑微的姿态恳求乔安然。那双眸中满是恳求,却一刀一刀刺在乔安然的心上。

    她双眼泛红,泪水滑过她的脸颊,死死的咬着嘴唇看着杜浮生:“我没做什么,他喜欢的人是纪念。凭什么这样对我说,凭什么。杜浮生你太过分了。你不能死,你听我说。”她惊恐的摇晃着他。

    而杜浮生只是甜甜一笑,就这样安静的睡在乔安然的怀里,像是做一个美梦。再也无法醒来的美梦,或者梦中自己还可以见到那个她。告诉她自己真的写了一本关于他们的爱情。

    “杜浮生,你醒醒。我不会答应你的,我不会答应你的。”她哭的惊慌,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死在自己的怀里。

    “快叫医生。杜一沉,快叫医生。”乔安然对门外喊道。

    门口的杜一沉赶忙冲进房,却看到已经毫无血色的杜浮生。整个世界都静止了,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不再流窜。

    夜深为我留盏灯(三)

    医生匆忙的赶来,只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去了。他抗了很久了。”说着无力的转身离开。

    杜一沉像失魂落魄了一样,抱着杜浮生不停的哭:“哥,哥,你骗我,你说会一直陪着我的。你说会写小说赚稿费带我出去旅游的。你都是骗我,你老是骗我。以前你说你说你是我叔叔,我就不信。你偏偏说就是,可是为什么现在就说你是我哥。我知道每次妈妈宠爱我,不理睬你的时候你一定很难过。妈妈从来没疼爱过你,爸爸也把你当空气。你只对我好,你只对我好。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他撕心裂肺的哭着,漂亮的大眼睛已经红肿,泪水弥漫在他精致的娃娃脸上。

    “杜一沉,跟你爸爸妈妈去新西兰吧。”忽然,乔安然冷静的说道。她死死的攥紧双手,指甲已经陷入肉中。

    杜一沉瞪大眼睛看着乔安然:“你也让我走?”

    心痛的无法呼吸,她抬眸,只是很冷漠的跟他说:“去新西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看到你我总会想起纪念和杜浮生。偏偏在你周围总是有人死。我真的受够了。”说着夺门而出。没有回头看他几乎绝望的目光。

    泪水不停的流,她慌忙中拦下一辆车回家。杜浮生,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算是不欠你。

    杜一沉呆愣的抱着杜浮生,然后许久才呢喃:“哥,她也让我走。她不要我了。”他像个迷路的孩子,那漂亮俊秀的脸上满是死寂和绝望。终于自己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光亮。

    车停下,乔安然站在家门口,突然无力的坐下,任泪水不停的流。哽咽不止,她红着眼眶抱着自己,就像失去了全世界一样绝望。自己对他说这么残忍的话,他明明就失望透顶了,如今大抵都绝望了吧。自己真是残忍,像是个没有血肉的动物。她第一次恨自己的冷漠,自己的伪装。

    “安然?”好听又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她抬头,满是狼狈。

    接着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属于夏听溪的味道。

    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语:“哭吧。没有人看得到。”温柔的话语蛊惑着脆弱的她。

    她终于撕心裂肺的哭了出来,哭自己的无用自己的冷漠,哭杜浮生就这样抛下了杜一沉。

    午夜时分,房间内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