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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长私密爱第17部分阅读

但,只是目前。

    林子衡沉默了,脑中转过千百个念头,却无法捕捉到其中任何一个有价值的线索。

    舅舅和罗希?他们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为什么他会不知道?

    “理由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该怎么做,我就不干预了。”陆笙说完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他停下来,林子衡以为他有话要说,他却是把手往旁边一伸,将烟头按熄在身侧的垃圾筒内,然后双手抄兜,很快消失在夜晚的寒风当中。

    林子衡吹了一会风,感觉到冷了才回到车里,到达秦沛的住处,他还在想着陆笙刚才的话,如果舅舅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罗希这个人,那倒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这件事是陆笙亲自来告诉他的,那么其中的原因便不再单纯,恐怕会是他想到最坏的念头。

    “林,怎么不进来,在那里发呆?”

    林子衡急忙回过神,笑着举了下手里的袋子,“师傅,您的大徒弟给您带了礼物。”

    秦沛笑呵呵地接过来,“这丫头真有心。”当他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脸上的笑容忽然一僵,嘴里低声呢喃,“从日本带回来的?”

    “嗯,她刚去日本旅游了。”林子衡替他将里面的茶叶拿出来,“她说您爱喝茶,就带了几包茶叶,都是上等货品,包您满意。”

    秦沛接过来,茶叶很轻,放在手里却好像有些沉重,看着这些特色小食,就像是看到了某个人,自从她离开后,他已经很久不接触这些具有那个民族特色的东西了。

    “师傅?”觉察到秦沛的怪异,林子衡眨了眨眼睛。

    “呵呵。”他笑道:“那丫头呢?”

    “报社催稿,她急着赶稿子。”林子衡撒了个谎。

    “姑娘家家,别太累,将来找个好老公,疼她爱她,比干什么都要强百倍。”说完,明显对着林子衡一脸期待。

    林子衡也不躲不闪,大大方方的回应,“如果她肯的话,千倍万倍都可以。”

    “那你要加油呦。”

    秦沛看了看表,“十点了,我得睡觉去了。”

    雷打不动的准时。

    “那我帮您把东西收起来。”

    林子衡将袋子里的食品摆进冰箱,用的东西放进储物柜,还有一些日用品,他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便走到秦沛的房间,想要问问他。

    四合院的房门又轻又薄,透过上面的玻璃便可以看到屋内的情景,林子衡刚要伸手敲门便听到低低的呜咽声。

    是哭声。

    借着窗外的灯光,林子衡矮下身子往里面看去,秦沛倚着床头,手里捧着什么东西在喃喃自语,光线不好,依稀从他的唇型上辩出两个字“弓子”。

    弓子?

    人名?

    联想到刚才那些日本食物,他几乎可以确定,这应该是个日本女人的名字,弓子。

    林子衡暗暗猜测,难道师傅之前的老婆是个日本女人,可是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而且罗希说,师傅一直没有娶妻,从她认识他的那一天起,他就是孤身一人。

    虽然觉得奇怪,但林子衡还是没有再猜测下去,伸出去的手也缩了回来,这个独自悲伤的老人,他确实不适合打扰,如果以后有机会,再向罗希打听一下吧。

    回到住处已经快十一点钟,本以为崔鼎天已经睡了,回房的时候还是在走廊上碰见了他。

    林子衡和林铮从小父母双亡,一直由崔鼎天抚养,对于这个权高位重的舅舅,他始终心存敬畏。

    “舅舅,还没睡?”

    崔鼎天点了点头,“怎么这么晚,公司的事情很忙吗?”

    “去办了点别的事情。”

    “子衡,你以前也是特种部队出身,现在一身武艺没有荒废吧?”

    “时刻勤学苦练。”

    崔鼎天好像十分满意,转而又叹了口气,“陆笙这小子,越来越不让人省心,是时候让他尝点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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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鼎天好像十分满意,转而又叹了口气,“陆笙这小子,越来越不让人省心,是时候让他尝点苦头了。”

    林子衡没有接话。

    崔鼎天继续说:“鬼兵队虽然归我所用,但他们只听陆笙一个人的,留着,将来必是后患。”

    “舅舅的意思?”

    “越是了解你的人,将来越是第一个要除掉的人,只不过现在,他还有用。”

    闻言,林子衡不免心惊,如果自己现在还是鬼兵队的一员,那么这条法则是不是也适用在他的身上,对于崔鼎天的手段,他是望而生畏。

    “舅舅想要怎么做?”

    崔鼎天望着窗外,阴沉的笑意浮于嘴角,“我需要有一只能跟鬼兵队抗衡的队伍,绝对的只服从我的命令。”

    林子衡看着面前这个面容干练英武,在军队里摸爬滚打数十年的男人,又是养育他二十余载的男人,突然觉得很遥远很陌生。

    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崔鼎天好像有自己的打算,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林子衡一眼,“米安娜是不是快回来了,你是怎么打算的?米家老爷子前阵子还跟我通过电话,希望你们尽快完婚。”

    “我现在主要精力都放在公司上,儿女情长的事情想等等再说。”

    “结婚也不会妨碍你的事业,而且以米家的势力完全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这样吧,等米安娜一回来,你们就尽快订婚,先稳一稳米家老爷子。”

    见林子衡一声不吱,崔鼎天不由有些恼怒,“怎么,不愿意?”

    “我与米安娜并没有感情。”

    这门亲事完全是崔鼎天一口答应,他与米安娜虽然从小就认识,但他对她只是朋友间的友谊,并无男女之间的感情。

    “混帐。”崔鼎天怒目圆瞪,“你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这是什么年代了,还讲究感情,就算现在没感情,结了婚,一样可以培养出感情,到底是感情重要还是你自己的事业重要?别跟陆笙一样,被一个女人冲昏了头脑,竟然跑到日本去快活。”

    陆笙被一个女人冲昏了头脑?日本?

    林子衡不解的看向崔鼎天,后者却已经不愿再谈,揉揉太阳|岤,摆了摆手,“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好了,你早点休息吧。”

    面前的大门一开一合,清脆的关门声清晰传来,林子衡依然站在原地,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崔鼎天说过的话,他几乎可以确定,罗希不在的这段日子,她去了日本,而且,跟陆笙在一起。

    放在身侧的手掌慢慢蜷缩成拳,心口爬上一阵锐利的疼痛,他倚靠在墙边,任头上灯光流泄,指尖似乎都因为胸口的疼意而颤抖起来,最后,他用拳头用力敲了下身侧的墙壁,一扇窗户洞开,灌进冬日的冷风,冰刀子一样扎在身上。

    罗希拉上窗帘抵挡住外面的寒气,医院的病房比较简陋,此时冬至未深,只开了一点暖风空调,夜晚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冷。

    她在床上躺下,顺手调暗了床头的灯光,医院里很安静,安静到有些毛骨悚然,好像这整座大楼里只有她一个人。

    走廊里突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戴着口罩的医生好像夜晚的幽灵,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门前,伸出手,苍白的指节摸上门的把手。

    罗希还在熟睡,完全没有感觉到背后慢慢靠近的危险气息。

    戴着口罩的医生终于走到了床前,床上背对着自己的女人蜷缩在白色的被褥里,乌黑的发丝铺散在洁白的枕头上。

    他的手缓缓伸进口袋,被灯光折射出来的刀身发出诡异的光芒。

    远处的钟楼,巨大的指针指向十二点,一声声沉闷的钟声传来。

    他将被子向上一拉捂住了她的脸,左手掐往她的脖子,手中的刀子用力往下扎去,一下,两下,三下,身下的人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鲜血顿时染红了白色的被单,仿佛黑夜里开出的大朵妖冶的牡丹花。

    “不要。”

    陆笙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冷汗顺着额头滚落,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屋子里空旷而寂静,他的呼吸听起来紊乱快速,就连心跳都清晰可闻。

    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十二点,跟梦里的时间一模一样。

    他抓起床头的水杯喝了大半杯,身上的冷汗才逐渐消退,这个梦太过于真实可怕,醒来之后,他甚至半天没有从梦中清醒,不过,很快又庆幸这只是一个梦。

    陆笙拿起电话打给医院,正在值班的医生收到命令,马上去而复返。

    “陆军长,罗小姐睡得很好。”

    “谢谢。”

    知道她依然安全,悬起的那颗心才悄然放下,而睡意早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起身来到女儿的房间,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了孩子的气息,变得孤单沉默,他顺手拿起床头的熊猫玩偶,轻轻抚摸,眼中柔情深邃。

    将玩偶放回去,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冬夜的风疯拥着灌进来,吹起他单薄的衬衫下摆,他看着夜色中的大地,放在窗棱上的手指慢慢收缩,迟早有一天,他不会再受制于人,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绝地反击,俯睨天下的机会,只是这具身体,千万要撑得住,等他为她们铺上一条平坦大路,再倒下也不迟。

    日子看似平静的一天天过去,罗希的伤口拆了线,已经可以像正常人一样随意活动了。

    一大早,林子衡来接她,闻到饭菜的香气,他笑问:“有我的份吗?”

    “当然,你坐一会儿,我去盛粥。”

    他们坐得是早班的飞机,她料定他一定没有吃饭,所以大早上起来煮粥。

    饭菜上桌,罗希摘下腰间桔色的围裙放到一边,“快吃吧。”

    “闻着好香。”林子衡用鼻子深深吸了口气,拿起筷子,“吃惯了你做得饭,那些五星酒店的饭菜也不过尔尔。”

    “你少抬高我了,我有那手艺就去五星酒店做大厨了。”

    “你不用去五星酒店做大厨,你只给我一个人做大厨就好。”他喝着粥,说得含含糊糊,罗希听了,扯了扯嘴角,不自在的拿起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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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拒之门外

    林子衡早就向她表明了心迹,她当然不可能假装不知道,以前,她还想过忘记陆笙接受他,可是一趟日本之行让她明白,身体里那拳头大小的一方热土,她只能装下一个人,也仅仅只有那一个人,在她并不知道的岁岁月月里,他停驻在那里,生了根,发了芽,然后溶进了她的血液,渗进了她的灵魂,从此一生相思为一人。

    对于林子衡,她只能说抱歉,如果可以做朋友,她愿意与他真诚相待,可是除了朋友之外,她无法再给他更多,她希望,他也能够明白这一点。

    到达美国洛杉矶的时间是当地的中午,这个城市才刚刚从清晨的沉静中复苏,犹如一个巨人在晨起的时候打了个喷嚏,大雾。

    “这是我在这里的公寓。”出租车停在宽敞的街道旁,林子衡下车拿出行李。

    罗希望着眼前这个绿荫丛中,鳞次栉比的庭院式建筑,色彩淡雅,造型精巧,而这一带,几乎都是这样独门独户的房型。

    洛杉矶市区广阔,不像市,寸土寸金,能建高楼大厦的地方绝对不会拿来放这种小院子。

    林子衡拿出钥匙开门,“平时有钟点工来打扫,不会太脏,进来吧。”

    屋子里的格局很简单,处处透露出简洁时尚。

    “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人?”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你不累?”他往楼上走去,“我把你的房间收拾一下,你睡一觉,咱们再去。”

    一路颠簸,罗希确实有些累了,而且伤口也在隐隐作痛。

    只是躺在床上,又有时差的原因,她根本睡不着,窗外很安静,静得她越发的清醒,这一趟美国之行,她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如果那人打死也不肯说出真相,那她该怎么办,这可是她唯一的线索了。

    林子衡坐在沙发上看当地报纸,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他抬头笑着指指自己的眼睛。

    罗希跑到洗漱间对着镜子一照,才发现自己的两只黑眼圈。

    “没睡着吧?”林子衡站在门外,“伤口痛不痛?”

    “有一点点。”

    “一会把消炎药吃了,休息到晚上,咱们再出发。”

    她没有再执拗,到了这里,她全部都听他的安排。

    傍晚在当地的唐人街吃了中西结合的特色饭菜,他问:“好吃吗?”

    她有些意兴阑珊,心里头有事,又是异国他乡,但是不好扫了他的兴,一直都表现的非常活跃,“好吃。”

    走到写有中国城三个大字的牌坊下面,他突然提议,“拍张照吧。”

    见他兴致很高,罗希便拢了下棉服的衣领,对着镜头问:“这造型还行吗?”

    他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替她整理着鬓角的发丝,温柔细致如贴心的情侣,路过的年轻华人无不投来艳羡的目光。

    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笑一笑。”

    她想着比个什么手势,伸出两根手指又马上缩了回去,都说比剪刀手这个姿势傻透了,最后,她只是双手插在棉服的口袋里,冲着镜头莞尔一笑。

    背后喧闹的人群立刻就成了背景,她站在那里微笑,迷乱了他的眼睛,他想,如果时间可以像拍照一样定格,他希望永驻这个笑容。

    他又将手机交给一个路人,然后走到她身边,一手搭上她的肩膀,“快,笑。”

    她扯动了下略显僵硬的嘴角,笑起来。

    这张合影,林子衡非常满意,“可以拿去当杂志封面了。”

    对于他的臭美,她只是抱之一笑。

    告别唐人街,两人打车来到林子衡之前所说的小区,罗希在车上就很担心,生怕那个人在行踪暴露后会悄然蒸发,最后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大门后的小楼依然灯光明亮。

    林子衡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明显感觉到那手心里的一丝凉意,他低声说:“没事,有我在。”

    这个时候,她很感激,一直有他在身边陪伴,如果是她一个人,在毫不熟悉的洛杉矶街头,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林子衡按响了门铃,不久,有个黑人女子前来开门,“请问你找谁?”

    同样的,林子衡用英语回答她,“汤姆先生。”

    “请进吧。”黑人女子将门往一边敞开,“汤姆先生正在用餐,请稍等一下。”

    “好的,谢谢。”

    也许是林子衡出众的长相,彬彬有礼的态度,黑人女子竟然对他笑了笑,同时提高了声音,“汤姆先生,有人找。”

    被叫做汤姆的男人其实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他一出现在门口,罗希就把他认了出来,失声道:“吴叔叔。”

    吴序看到面前的女孩,脸色不自然的大变,张口结舌,竟然说不出话来。

    “吴叔叔,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罗希啊,罗成功的女儿。”罗希显然很激动,上前抓住吴序的衣袖,漂亮的眼睛里散发出晶亮的光芒。

    他乡遇故知,她的底气又猛增了几分,好像真相就摆在眼前,马上就能揭晓一样。

    吴序叹了口气,“是希希啊,难为你能找到这里来,不过,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很抱歉,对于你爸爸的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

    “吴叔叔,当年你一直陪在爸爸左右,他的事情,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是为什么入狱的,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好吗,求求你了。”罗希恳求而焦急的眼神让林子衡心生不忍,他在一边轻轻环上她的肩膀,“吴先生,我之前也跟你说过,只要你肯告诉我们实情,你想要什么报酬,我都可以给你。”

    林子衡是生意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真情与交情有时候一文不值,真金白银面前,很少有人不动心。

    吴序依然是摇头,“对不起,希希,请你理解我的苦衷,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什么,我也不会说的,很高兴见到你,但是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

    吴序说完,转身就走,罗希却死死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吴叔叔,我求你了,真的求你了。”

    “对不起。”吴序甩开她的手,大步离开,转头对身边的美国女人说了句什么,那女人同情的看着林子衡,说了声:“rry。”

    大门在两人的面前缓缓关合,二楼的楼梯上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