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素月的手握住了九王爷的手。
大门哐当一声关闭，素月失去了她唯一自由的机会，她的心猛的一沉，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看见家乡的麦田，她将永远生活在这深宫之中，没有尽头。
九王爷紧紧握住素月的手，一把将素月拉进了怀里。
“别哭素月，我们回宫。”
九王爷爱怜抚摸着素月的头发，直接牵着素月的手一起回宫。
常喜看着两个人的背影一点点远去，才在身后慢慢跟上。
素月回来了，不走了，他本该高兴才是，但是常喜看着两个人亲密的样子心里不由自主的抽痛，这种感觉他从未体味过，酸的像是青橘子，涩的像冻柿子。苦涩的感觉像烟雾一般在他心口环绕，怎么都赶不掉。
无论如何，他的感情都不会得到回应吧，常喜这些年来第一次感到泄气了。本来他觉得能这样守着王爷就好，时间一长，便觉得要是能得到他的一丝关注也好，九王爷把他当成赵宇翰的那些日子，像是做梦一样美好。然而这梦醒的太快，转眼九王爷就要娶素月做王妃。
该恭喜素月才是，为什么，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难受。
常喜遥遥跟在两人身后，时不时用手掌拍打着胸口，一脸的失魂落魄。
天黑之时，万籁俱寂。戴着斗笠的男人走到城门口，从腰间亮出一个腰牌，轻轻一个闪身走进门内。
黑影几起几落绕到皇帝寝宫，像是一道鬼影一般从半开的门缝飘进屋内。
“龙一，事情干得怎么样了？”皇帝坐在桌前翻着古书，没抬头就知道来人是谁。
“回皇上，失手了。”
“什么？”皇帝重重放下手中的书，出声冰冷。
“那个宫女并没有出宫，而是回了清馨苑，宫内人多眼杂不好下手。”叫龙一的男人单膝跪地，低头回答。
“居然回去了？”
皇帝眼睛微脒，脸上表情变了几变。
“清馨苑的下人一个都不能放出宫去，他们这辈子所看见的将要带进棺材里去。龙一，这次事出有因，朕就不罚你了。”
“属下谢皇上开恩。”
“皇上，德妃求见。”
门口的太监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房间，皇帝看了龙一一眼，挥了挥手。龙一意会，一个闪身从大殿中消失。
“宣。”
皇帝的声音威严有力，透过门板传出门外，不一会德妃就走了进来。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德妃俯身行礼，身边的随身侍女也跟着行礼。
“爱妃免礼。德妃一向深居简出，不知今日来到这里求见，是为何事？”
“回皇上，臣妾前来是为了与皇上商量本月的开销，这宫里人口繁多，吃穿用度花销极大，若是长此以往，定会伤国财寒民心，臣妾来是为了与皇上商量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爱抚赐坐，果然这些妃嫔里只有爱妃最贴心。”皇上叫人看了茶，两人坐着品茶。
“皇上过奖了，臣妾不过是为皇上的社稷着想，今年是灾年，若是臣妾不作出表率，这后宫豪奢的闲话传出去，岂不是要坏了皇上的名声。”德妃从桌上端起茶，放在嘴边吹了吹。
“爱妃所言有理，就依爱妃的意思办吧，这后宫事多亏了爱妃料理，朕才能专心政事。”
“臣妾领旨。”
“对了皇上，臣妾前几日在牡丹园目睹了一件怪事。”德妃放下茶杯，看着皇帝。
“什么事，你说来看看。”
“臣妾遇到了九王爷，他不知为何中了毒，臣妾叫了太医来医治，说是砒霜。宫中有人下毒行凶，这可是大事啊，望皇上明察，铲除宫中隐患。”
“竟然有这等事，还有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凶，真是胆大包天！”皇帝一把将茶杯重放在桌上，茶水溅湿了龙袍。
“皇上息怒，臣妾已经派人去查了，一定会找出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嗯，你下去吧，有什么进展再来告诉朕。”皇帝意识到自己失态，将桌上茶杯扶起，茶杯里茶水还剩半杯，闪烁着烛光的光芒，像是投入
三十四章 借花献佛
第三十四章 借花献佛
“皇上，臣妾……知道皇上操劳国务，一直睡不踏实，给皇上特意带来了梦甜香，是西域喇嘛送来的，臣妾用着一直不错，望皇上龙体康健。”德妃说着，身后的侍女拿出一个小盒子，双手奉给了皇上身边的太监。
“劳爱妃挂心了，有此贤妃，朕也安心不少。”
“皇上……臣妾今晚……”
“今晚还有事是么，那你去吧，朕不耽误你功夫了，退下吧。”
“皇上……臣妾告退。”德妃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只说出了这几个字，就行了礼领着侍女退下了，脸上尽是委屈的表情。
“梦甜香……听御医说近日九弟常做恶梦。”皇帝拿着那个精致的小盒子，嘴角扬起温柔笑意。
晚上的清馨苑静的落针可闻，没了活泼的素兰，素月也跟着沉默。素月今天本来打算要走，却因为九王爷一句话而回来，她现在已经不是宫女，而是要做嬷嬷。
日后再见素月，就不是素月姑娘，而是素月姑姑了。
素月并没有嫁给王爷，她不愿意，她这么久以来一直喜欢着王爷，却不会因为一句话嫁给他。这个人是疯子，他的话，哪里可信，如果她真的嫁过去成了王妃，不知何时会死在皇帝的手里。素月不是傻子，在宫中能活到现在，她早就看透了太多的事情。
明明知道宫中凶险万分，她还是留了下来，那个人，能这么一直陪着就足够了吧。
更漏声声，却无人入睡，每个人心中都心事重重，命运的轨道像是发生了什么偏转，让所有人都觉得世事的可怕，在这用感情和权力编织的漩涡里，不知谁能生还。
夜半时分，忽拍门声阵阵，小海子一个激灵从床上窜起来，到门口打开了门。
他隐隐期盼着，素兰会回来。
但是开了门，只看见一个老嬷嬷，凭借小海子平日认人的积累，看了半天才看出这个嬷嬷是皇上身边的人。
“这是皇上赏的梦甜香。”老嬷嬷把手中的一个小盒子递过去，转身走了。
小海子接过香盒有些摸不到头脑，这大半夜的送什么香，不过也是，听常喜说主子近日睡不安稳，想不到这皇帝还挺体贴。
呸呸呸，不能夸他。
小海子走到卧房敲开了房门，把香盒子递给了常喜。
“这是皇帝赏的梦甜香，你给王爷试试吧。”小海子偷偷往屋里瞄了一眼，九王爷靠在床上翻着书，半丝睡意也无。
“皇上？既然是皇上赏的必然又是哪里进贡的东西，定是不错的。”常喜打开盒子轻轻嗅了一口，香味清淡怡人。
“嗯，那我回去睡了，你好生照看王爷。”小海子打个哈欠伸伸懒腰走了。
“放心吧。”
常喜从柜子里搬出甚少用过的香炉，把香洒里那么一点，点燃。
丝丝袅袅香气便飘散出来，闻着心旷神怡。
常喜走到九王爷床边，坐在凳子上给九王爷捶腿。
“还不睡么王爷，整日百~万\小!说对身子不好，何况又是什么劳心费力的兵法，看久了会累的。今晚就早些安睡了吧，想百~万\小!说明儿早上起来看。”常喜手掌已经要比九王爷的还要大一些，也比九王爷骨节粗大，皮肤更是粗糙一些。
九王爷娇生惯养，就算疯了也没怎么吃苦，身边还是有很多仆从照料。常喜打小就伺候人，打水洗衣服扫地什么活儿都干，手掌自然要粗糙一些。
常喜轻轻给九王爷揉着腿，隔着一层丝绸布料感受着九王爷的体温，九王爷的腿又长又直，脚腕白皙。常喜按着按着，自己开始浑身燥热。不知为何目光就无法从九王爷的脚上移开，鬼使神差一般，低头吻上了九王爷的脚背。
然而让常喜更没想到的是，九王爷非但没有推开他，反而嘴里发出一声嘤咛。
三十五章 无心插柳
第三十五章 无心插柳
暧昧旖旎的气氛在空气中萦绕，伴随着丝丝绕绕的甜香，两个人的呼吸愈加粗重。九王爷只穿着一件亵衣，脖子，胳膊和脚都露在外面。常喜的目光无法从九王爷身上移开，这具身体从见到的第一刻起就让常喜心动，直到今天，依旧那般完美。
“王……王爷，你怎么了？”常喜的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艰难咽了一口口水，身体克制不住的发热。
“常喜，把窗户打开吧，屋里太热了。”九王爷放下兵书，手指扯开了亵衣领子，裸/露出一大片胸膛，甚至连红点也若隐若现。
“主……主子，不能开窗，晚上风凉，开了窗会着凉的。”常喜虽然也觉得热，出于理智却不敢开窗。
“是么，那便罢了。”
九王爷将亵衣整个扯开，胸口全部袒露，这样才舒爽一些。
“时候也不早了，王爷睡吧。”常喜的脸色还是红的吓人，只要一想起之前他亲吻了九王爷的脚，他就羞愧不已。
想起来他跟九王爷也不是没有亲密过，就连把舌头伸进嘴里这种事都做过，只不过那是在九王爷神智不清楚的情况下，常喜几乎都是被强迫的。
如果常喜不想这么做，凭借他成年人的力气，推开九王爷还是绰绰有余，只是他并不想推开。他明明知道不可能占有九王爷，却又抵制不住这种若有若无的诱惑。
如果他是个男人，一定也会像皇帝那般将这个人牢牢绑在身边占有，只是他不会如同皇帝那般粗暴。如果他是个男人，他一定好好保护九王爷，让他过最好的日子，每天快快乐乐，不再有眼泪，不再为了躲避世事的可怕而陷入虚幻的梦境。
如果他是男人……
常喜摇摇头甩到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从他六岁进宫的那年起，他就不再是男人了。小时候还不懂这代表着什么，越是长大便越是明白那种名为情/欲的东西怎样掌控着一个人的人生。
常喜的身体因为失去了那样一件东西而去别人不同，他不能有心爱的姑娘，不能与人结婚生子，不能享受那种销魂蚀骨的快乐。他不是不羡慕，不是不恨。然而他现在连恨谁都不知道了，他恨皇帝，恨那个净身房的掌刀师傅，恨把他送来的父母，恨整个皇宫。
越是这样，他越是要活得更好。他从不肯与人低头，从不肯轻易下跪，从不肯仰头看人，从不肯弯了腰板。
身为奴才却没有一点奴相，总是把腰挺的笔直，像是弯了腰就要了他的命一般。也仗着他长得一张讨人喜欢的脸，随着年龄的增长，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也变得硬朗起来，浓眉大眼，挺鼻薄唇。只是因为他这太监身份，五官轮廓比正常男人柔和一些，反倒增添一丝别样美感。
美貌的太监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若不是被哪个寂寞的妃子招到宫里玩弄，就是被皇帝玩弄。只是因为常喜久是站在萧落雨的身边，萧落雨的光芒遮掩了常喜的容貌，那身太监服将常喜已经发育的颀长健硕的身体包裹起来，这才免去了那些麻烦。
常喜将萧落雨的书夹上书签，合上放于枕边，转身去吹蜡烛。
却被萧落雨一把抓住了手腕。
“常喜，别走，我好像病了。”
萧落雨的嗓音都有些沙哑，喘气声在这个不大的房间内消散。
“王爷？要不要奴才去叫太医？哪里不舒服？是头疼么？”
常喜伸手抚上了萧落雨的额头，掌心感受到烫人的温度。
“发烧了？”
“嗯……舒服。”萧落雨伸手按住常喜的手掌，让整个手掌更好的贴合在额头上。萧落雨喘出一口长气，舒服的闭着眼睛。
常喜的手就那么僵硬的放在萧落雨的额头上，掌心的温度也被萧落雨的热度灼热，整个身体也慢慢开始发热。
许是真的天气变热了吧，常喜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目光落在萧落雨的嘴角，久久不能移开。
想亲吻下去的欲望是如此强烈，常喜不禁开始回味那次萧落雨将他按在门板上亲吻的场景。尽管那时他无比慌张，尽管那是萧落雨错认了人，但是他还是能回忆起味蕾被萧落雨舌头扫过的每一个细节，那种滑腻甜蜜的触感，他这辈子都忘不掉。
“这里也热……”
萧落雨握住常喜的手放到了自己胯下，睁开眼睛时眼眶上已经泛着雾气。他的身体回荡着一种深切的渴望，让他可以不顾身为皇族的矜持，不顾这些年为了宇翰守着的那份承诺，主动向身边的这个太监求欢。
这个男人虽然是个太监，眉目之间却那样熟悉，从他的脸上总能看见那个人，仔细一看却又不是。这种介乎像和不像之间的界限，狭窄又危险，不知何时就会一步踏过，走到两个人都不能承担的道路。
“主子，奴才给您……摸摸就好了。”
常喜看出了萧落雨的欲望，他伺候了萧落雨这么多年，比萧落雨还要了解他自己的身体，他的后背有几点痣，身上有几道疤，常喜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常喜为萧落雨洗澡的时候抚摸过这身体的每一寸，然而没有哪一次是怀着现在的心情，没有哪一次是为了这种隐秘青涩的欲望。
常喜的手指修长有力，带着干粗活留下的老茧。他的手指褪下萧落雨的亵裤，露出黑丛中的一茎玉竹，用近乎神圣的心情摸上这美好形状的物体，常喜的手指都有些轻轻的颤抖。
“嗯……别……”萧落雨说出一个字，就无法再拒绝。
常喜的手指动作起来，从来没做过这种事的人，手法青涩，手指不知该握松些还是紧些，力道不是该大些还是小些。
然而这苦了的是九王爷的娇贵身体，音调忽高忽低，有时候喊痛又时候又舒服的低喘，没一会九王爷身下的被子就被汗水打湿，身体也已经快到达极限。虽然手法青涩，萧落雨却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飘飘然的快感，在皇帝的强迫下一次次被迫射/精的身体已经太久没有尝到过温柔的对待。
萧落雨拽过常喜的肩膀，起身吻住了常喜的嘴唇，同时身体弓起，因为满足激烈的颤抖着。
三十六章 情思旖旎
第三十六章 情思旖旎
爆发前萧落雨激烈的颤抖着，喉咙深处滚动着一声，长久未曾体会过的甜蜜感受萦绕着周身，像是温暖的水流冲刷过身体里的每一处经脉，暖融融的感受让萧落雨眼睛紧闭，飘飘然如在云端。
半晌才从那种极致的享受中回过神来，萧落雨的手指还紧紧捏着常喜的衣服。
常喜的呼吸也急促起来，抱着九王爷窄腰的手臂有些微颤抖，手指上还残留着粘腻的暖热气息，常喜将手指拿到眼前查看，萧落雨一眼看见那滴滴液体就红了脸。
“常喜，快擦掉。”
萧落雨偏过头去，口气强硬中又带着一丝软弱。
“主子，舒服么？”
常喜痴痴看着手上的白色液体，眼神闪闪发亮。
“给我下去。”
萧落雨一脚踹上常喜的胸口，常喜身体一歪险些摔下床。看着萧落雨的脸色不善，常喜慌乱爬下床。
“主子息怒，是奴才造次了。”
常喜一下子跪在地砖上，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都干了些什么？玷污皇室，这可是死罪，就算九王爷是罪臣是疯子，他仍然贵为王爷，当今圣上的亲弟弟。
常喜这才想起来害怕，不仅仅是怕九王爷的身份，更是怕九王爷从此恶感于他，再也不理他。
“你……”萧落雨闭着眼睛吸口凉气，手指拢了拢敞开的上衣，脸朝里头躺在床上，声音还有些颤抖，“你下去吧。”
“主子……”常喜抬头看着床上的人，有些无措又不知从何说起。
“下……去吧。”萧落雨手指猛然收紧，将床单抓出褶皱，才说了几个字就咬紧牙关不再言语。
“主子？主子你没事吧。”
听出萧落雨声音的不对劲，常喜皱紧了眉头。按理说就算是萧落雨许久不曾鱼水才会发生之前的事，一而再，就不对劲了。萧落雨原本就是一个这方面需求比较低的人，伺候了十几年都没见他像今天这般动情。
常喜回想起之前萧落雨的样子，身体不禁开始发热，下腹像是有一团暖流在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