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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休天堂第29部分阅读

    到人群之中,因为,他要端席亲自去为自己的弟弟报仇,那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就像他必须亲『自杀』死魔君,为自己的族人报仇一样。

    剑风,剑锋!

    无锋却有风,风既锋!

    引剑,『吟』恨!

    利空之势,破天而出!

    端席的剑在他的手中,也在浩瀚苍穹,万物之灵凝聚而结天下第一灵剑——灵!

    剑光!剑影!剑气!

    在空中交织,风已经停了,可是这剑却又卷起了波澜般的飓风。

    “真的看不出,他居然也是一个用剑高手,而且,他的剑,甚至比龙绝更加通灵。”尘风的赞叹并没有被剑气冲散,而是流进了昂战和这里所有人的耳中,在刚才他与端止一战看来,他的剑法之高,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剑法之精,已没有任何事物可以与之比较,但是就是这样一个高手,居然也在称赞别人,而且言语中的佩服之意绝不是那种虚伪的恭维,由此可见,端席的剑法之高,已经高到什么境界。

    “我真的看不出,你居然有这么厉害,你可比你那没用的弟弟强多了,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那样不是很痛快。”魂灭似乎是在有意激怒端席,言语中竟有那么点恭维之意,但是,任谁都听的出,魂灭是在嘲笑他。

    端席手中的灵依旧在闪着剑光,只是一柄透明的剑,他的光也是透明的,只有真正与剑通心的人才可以感觉到那剑光的存在。

    端席的眼中,已经泛起了泪光,他没有被激怒,但是他的心,已经『乱』了,心『乱』的人,又如何用剑呢?

    啪!

    长鞭抽到了端席的手腕,他正握着剑的那只手的手腕,灵落在了地上,化成了千万道灵气,它本就是灵气汇聚而成。

    端席静静的站在那里,在他面前不远就是他弟弟的尸体,他弟弟的尸体也如他一样安静的躺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是那么安详。此刻心中如何还有战意,他想要为自己的弟弟复仇,但是他的怒火却已经被那份哀怨熄灭,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或者什么都不做,在这里静静的等待死亡,那个杀了他弟弟的人给予他的死亡。

    魂灭手中的长鞭已经幻化成矛,矛头指的,正是端席。

    “哈哈!”

    魂灭那令人作呕的笑声有在回『荡』,他的速度很慢,慢的就像一个人临死时那微弱的呼吸一般。

    他的矛尖,已经抵在了端席的胸膛,只再一寸,他就可以取下端席的『性』命。

    但是,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个强有力的臂弯却从司命的手中,也是从魂灭的手中夺回了端席的生命,那人,正是昂战!

    “老伙计,你何苦救我!”

    “老伙计,你何苦如此!”

    这一次,是尘风第一次觉得昂战的声音不那么难听,甚至,还有一些感动。

    “你是我的兄弟,他杀了你的弟弟,也就是杀了我的弟弟,我如何肯再失去一个大哥啊!”昂战的声音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庄严和肃穆。

    “你原谅他了!”端席在问,但更多的,是激动。

    “你能原谅他,为什么我不能。”昂战说着远望了一眼静静躺在那里的端止的尸体。

    “兄弟!”

    只这一句,不需要再多余的任何文字,端席不需要感激,而昂战也不需要他的感激,因为,他们是兄弟!

    “你连端止都不如,有拿什么和我打呢?”

    魂灭的声音是那样的轻蔑,似乎根本没有把神族,这个以战斗著称的种族最高的领袖放在眼里。

    没有多余的言语,或者可以说根本就没有言语,只有一剑,只有一战!

    昂战的剑罡本是铸在手臂之上,如此虽然失去了剑伶俐的优势,但是其刺戮的力量却远非以手御剑的力量来的强悍。

    此刻,这对充满了力量的剑罡正刺向那已经化锋为盾的天珠!

    下一刻,

    金光四散!

    引念天珠中所藏任何一件兵器都可以称得上是旷世奇兵,但是此刻,却挡不住这简单的一刺,这一刺的威力可想而知。

    四散的金光在天空萦绕片刻,有重新聚回天珠周围,只是如此一来,那“盾”怕是不能再用了。

    “好样的,居然敢坏我法宝,看招!”

    金光划过,却不见人影闪动,只有道道刺人魂魄的利器在天空嘶鸣!

    此刻,那天珠中心的字,是“弓”

    弓虽无弦,但是气之索引,其力亦撼天地!

    箭气纵横,四面八方,目所能及,无不是箭光闪烁,在那一刻,在那眨眼呼吸的一瞬,魂灭居然『射』出了千万支箭,从昂战的四面八方『射』来,让他无可进,无可退!

    “天绝箭阵,绝天之功,我看你如何破得!”

    狂傲的声音!自信的声音!邪恶的声音!

    但是在下一刻,这所有的声音都已消散,就像那些在他面前同样消散了的箭气一般。

    “看来我真的低估了他啊!”尘风有在一旁轻声赞叹着,“是啊,原来他是这样的强大啊,尘风,如果是你,你可以做到吗?”龙飞在一旁淡淡的问着,尘风点头道:“可以,只是我觉得,只要破开一点,足以保命就已经够了。”龙飞点了一下头,不再言语。

    而在一旁的苍飞和名真却似乎不知道尘风他们在说什么,就像他们不知道昂战是如何破除那漫天的箭气一般,在他们眼中,他们只以为那些箭气是气尽而散,却不知道,是昂战靠着那一对强有力剑罡卷起强劲的旋风才驱散的那些箭气,如此虽然颇费力气,但是这也正是向对方示强的好机会,而且这样,才算是昂战的脾气。

    一对剑罡相交,剑尖重叠在一起,急速的旋转加之本就强大的力量,这一次,昂战似乎要做最后的进攻了,他不喜欢久战不下的感觉,他喜欢速战速决,那才是他的『性』格。

    “剑杀!”

    一剑破杀!

    这是昂战最强大的绝招,这一招他想了十年,练了百年,今日终于让世人得见这一招中所蕴藏的惊世力量!

    “噗……”

    一摊鲜血映红了魂灭的胸膛,但却不是昂战刺出的,昂战的剑招他已经躲过去了,虽然费了很大的力气,但是昂战的这一招的确没有取了他的『性』命,是他身后,他身后的一个他最信任的——招魂!

    而要了他『性』命的,却也正是他最信任的人,取他『性』命的法宝,也正是他曾经送给魂灭的招魂幡,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自作自受吧!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魂灭咬着牙恨恨问道,“如果你不死,我如何可以得到你手中权力,和你手中的法宝,还有,你的力量!”

    瞬间,只一瞬间!魂灭的身体就像一颗树般枯萎,只是他枯萎的速度,快的诡异。那本来饱满的皮肤瞬间便成了深褐『色』,紧紧的包裹在那一副他身体仅有的骨骼上,他的内脏已经枯萎,就像被抽干了水一样,他的眼皮也因失去了水分而枯萎,所以,他至死眼睛都没有合上,一只死死的瞪着那个取了他『性』命的叛徒。

    “回来!”招魂大喝一声,一块如夜般漆黑的铁牌从已经枯萎了的魂灭身体中飞出,飞向招魂的手中,而当招魂幡飞出魂灭身体的时候,魂灭那本以枯萎的身体瞬间化作飞尘,随风『荡』去……

    招魂幡又回到了招魂的手中,当他握上那招魂幡的时候,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流进他的身体,那本就不十分瘦弱的身体,此刻又似胀大了一圈,而后又渐渐恢复原样,只是一胀一缩之间,他的力量增长了多少,恐怕旁人是无法猜测的,因为尽管他得到只是魂灭的力量,但是他的力量与魂灭的力量融合之后所产生的力量却不是两种力量相加那么简单,身体经络的畅通,两种力量的相辅相成,都足够让一个人在瞬间增强千百倍,这也是为什么尘风在得到龙之力量之后,进步的速度更胜从前的主要原因之一。

    “这果然是个好东西,师傅,当年你把我从人间带回到魔族,传我武艺,授我法宝,我对你姿势感激不尽,但是,谁不想得到更多,你的力量,你的地位,还有……”说着招魂五指微蜷,内力运转,那颗在魂灭随风而去之处的一颗碧绿明珠瞬间飞到他的手中。“还有你的法宝,它本就不是你的,现在,就由我来接管吧!”

    一声大笑之后,招魂正视了一眼面前的所有人,大声道:“我的士兵们,杀!”

    话音刚落,千余士兵遂如利箭一般『射』出,他们本就都是端止精挑细选精锐之士,此刻,他们的力量终于得到了这里所有人的正视,他们的确是一批可怕的军队,天界虽然人多,但是真正可以战斗的却并不再多数,所以此番战役=谁胜谁败还是未定之数。

    “杀啊!”

    “冲啊!”

    “看我的!”

    “绝杀!”

    “……”

    在那一句“杀”字出口的时候,如此的声音便在天界的上空盘旋,无尽的血腥已经将天界染得如地狱一般,死亡,厮杀,这些本最不高在天界出现的事物,此刻却已经充满了整个天界。

    此刻所有的人都已经参与到了战斗当中,端席的灵本就是难得的宝剑,此刻面对那些喽啰自是势不可挡:昂战的剑罡也正以摧枯拉朽之势斩杀着那些魔族的死士:呼啸的巨斧虽比不得尘风的利剑,但是用来对付那些魔族的士兵也是错绰有余。苍飞的双截、名真的手足还有龙飞的利朔,每一件兵器都沾染上了魔族士兵那腥恶的血,但是,却又两个人一直未动,那就是尘风和招魂!

    “你看到了吗?你快要败了。”尘风淡淡说道,招魂看了一眼下面的战况,的确,他的那些士兵对然精锐,但是在天界高手的面前,也的确不堪一击,也许他们天界的士兵没有一个是他们的对手,但是他们却也没有一个是天界高手的对手,他们虽然杀死可无数和他们身份相同的天界护卫,但是他们却也被那些真正的强者斩杀过半,虽然他们取下了至少倍数于他们的天界之人,但是他们却也正在渐落下风。。

    只是,招魂似乎并没有吧这些都放在心上,当他看到这些的时候,他居然是笑的。“他们的死于我何干,我要的是我自己的胜利,就是把你打败,因为你是我来这里唯一的目的,纵然这次他们全都死了,只要我打赢了你,我就是最后的赢家。”

    尘风正『色』道:“你当真这么想赢我?”招魂点头道:“是的,你是我唯一放在眼中的对手!”尘风点头道:“你可知道解除那血雨结界的方法?”说着尘风不由得向上空那块血红的擂台望了一眼,里面的人还在挥舞着拳头,但是动作却已经极慢,他不知道破解那邪术的方法,纵然他有着惊世的力量,但是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里面的人慢慢虚脱,最后死亡。

    招魂也看了一眼天际的擂台,冷笑道:“你在想什么,我已经猜到了。”尘风道:“不错,我要和你赌一局,如果我赢了,你就解除那邪术。”招魂大声道:“那如果你输了呢?”尘风道:“那不正是的想要的,除了这,你还想从这里得到什么吗?”招魂大笑道:“好!我和你赌!”

    “停手!”

    招魂一声大喝,所有的魔族士兵同时停下了手脚,其中一人因发力太大而无法收回,手中大刀一下劈在一名天界护卫的肩膀,一条手臂应声而落,招魂立刻以一道真气『射』出,那名魔族士兵的一条手臂,居然也随之而落。

    招魂走到天门之前,右手运劲,一道真气向地面『射』出,方圆两丈内所有的杂物都被驱除干净,其中还有刚才那两名士兵掉下的手臂。

    “这里就是我们的擂台。”

    第五十五回 父亲

    天珠成剑,反手。

    龙绝立挑,芒隐。

    两个人,在那三丈方圆之内静静的站着,谁都想动,却谁也未动,因为谁若先动,谁的破绽就会留给对手,就算那是一套毫无破绽的技艺,就算那是一名天下无双的剑客,只要他动了,他的剑就一定有空隙。所以,他们谁都未动,只是,尘风更想出手多一点,因为,还有八条人命在那里等着他去救,而就他们唯一的方法就是打败面前那个男人,可是,现在他又偏偏不能动,因为他更想动,所以他更要等,等待一个一击必中的时机,因为只要他给对手还击的机会,这场战斗将不知要持续多久。

    风,

    冷风,

    吹的所有人一激灵,不知何处飘来的落叶『荡』漾在天门之前……

    风,依旧在吹,

    叶,仍在飘『荡』,如一个孤寂的灵魂,在寻找这自己的依托。

    两人,依旧在对视着,

    落叶仍在飘『荡』……

    此刻,在周围一丈处已无半点风声,因为那两位高手的气已经在方圆一丈内升腾,震颤,此刻,就是一只鹅『毛』飘下,都足够将天界那坚硬的地面砸的粉碎,因为那石板现在已经被尘风和招魂的气震得粉碎,那些石板也只有形状还是完整的,内里早已粉碎,只要一点力量作用在上面,那石板都会登时粉碎,而尘风和招魂站立在那样的石板之上,却可以不让石板破裂,而且还在持续释放那强大的力量。那份功力,就是端席也昂战也未必可及,更不要说其余的那些人了。

    招魂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尘风的手,因为只要他的手一动,就证明他即将出手了。

    忽然,

    那即将落地的枯叶陡的被一阵不知何处吹起的风又卷了起来,由下向上飞去,飞去……

    “就是现在!”

    尘风忽然一声大喝,手中的剑笔直刺出!

    招魂的剑也凌空而出!

    只是,他出手似乎比尘风慢了一瞬,或者一瞬都不到,或者他慢的时间几乎已经等同于灵。

    但是,高手间的对决,哪怕只是那近乎于零的时间,也足以分出胜负。

    “原来如此。”招魂安静的说着,他的左手向天际的血玉台送出一道碧光,血玉台周遭的结界瞬间消失,而那里的幻影也消散的无影无踪。

    “你果然是个高手,比我更高的高手。”

    他的声音竟是那样的安详,安详的可怕,可怕的让人瞬间便联想到了死亡……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在笑,他在狂笑,满意的笑,畅快的笑,忽然,一道红光从他的体内闪过,闪过他的眼睛,闪过他的心,然后化成血注流出……

    他死了,死的那样安详,他的死是幸福的,因为他死的没有遗憾,他的死是痛快的,因为他找到了一个可以击败他的对手。

    就在刚才,片刻之前,甚至连片刻都不到,那落叶在天空飘『荡』着,却正好落在尘风握剑的手与招魂盯着尘风的手的视线正中,让招魂无法看到尘风的手是否在动,而也就是那一刻,尘风的手动了,他的剑刺了出去,招魂慢他一瞬出手,但是剑也刺的笔直,但是当两剑相交之时,尘风的剑忽然偏了半分,剑锋相交,其响震天,当尘风的剑尖抵到招魂的剑耳时,却又将剑偏了半分,猛然间,手腕一动,甩剑如鞭,竟将招魂手中宝剑的命门,引念天珠弹出,那一刻,招魂手中的剑化成了乌有,下一刻,尘风的剑则割破了他的脖颈。

    这一刻,天界时安静的,因为,他们在积蓄,积蓄自己所有的力量欢呼,但是,除了八个人,那八个几乎已经虚脱的护法,他们本是很厉害的角『色』,但是再厉害的人也都有自己的极限,现在,也许就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天门之前,所有的人都来为尘风送行,尤其是那八大护发,因为他们的命都是尘风救的,其次是昂战和端席,因为天界的安危也正是尘风解除的,如果没有他,不知道天界有谁可以击败强大如招魂的高手,或者他们击败魂灭都需要费极大的力气。

    本来站在队伍最后的化月、苍飞还有名真一跃来到尘风面前,齐声道:“有朝一日,我们一定要和你一决雌雄!”

    尘风淡笑道:“我等着那一天,更希望那一天的到来。”说这便已纵身跃下云端。

    没有什么过多的感激,也没有什么贵重的谢礼,尘风就这样,和来的时候一样,一样的孑然一身,一样的身无长物,但是他带走了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