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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来第33部分阅读

    安插好了眼线,到时候只等一举攻破那里,然后以那里作为屏障来进攻我朝,烈国的人都善骑射,勇武无比,但因为头脑有些简单,又有羌国横在我朝和他们中间,所以虽然一直垂涎西伯利亚与我国的富饶土地,却不敢轻举妄动,这一次他们是下了血本,准备全力一搏了。”

    香似雪眨巴了眨巴眼睛,喃喃道:“那个……西伯利亚很……很富饶吗?”她心想不会吧?虽然我地理知识不算出色,但我也知道西伯利亚是一片苦寒之地啊,要不然大家要是威胁谁谁,能说你要是不怎么怎么样,我就把你配到西伯利亚去吗?怎么……怎么到这里,却似乎不一样呢。

    果然,就听李江点头道:“没错啊,西伯利亚距京城万里之遥,在我们极天皇朝的东北,土地富饶人口众多,是东大陆第一贸易繁华之地,只不过因为距离我们太远了,所以很多百姓都不知道这个地方而已,也因此我父皇在最初看见你时听见你说出这个地名,才会觉得惊讶。只不过这西伯利亚不是我朝领土,而是隶属羌国的疆土,烈国若要进犯,就要冒着被两国夹击的准备。但是一旦他真的拿下了西伯利亚城,又有足够的兵力的话,那就不怕了,西伯利亚城可以将我朝和羌国隔断,使我们不能联合用兵,而他们依凭坚固的西伯利亚城,进可攻退可守,兵力足够强大的话,甚至可以先吞并羌国,再来侵略我国,所以这一次他们既然做了这个计划,就说明地确已经有很充分的准备了,因此我父皇才决定跟下去。没想到他们竟然因为跟踪而误入了那不知何方的死亡之地,几个侍卫死在瘴气之中,剩下两个拼死将父皇救了出来,却又不知是喝了什么水的缘故,也全身长了烂疮,把我父皇送到这里,他们却……却都死在了山门之外。”他说到这里,眼睛有些红了,香似雪想到那些侍卫的一片忠心,也不禁在心里叹息。

    事情地大致经过已经明了,林锋行摇头叹气道:“先生太冒险了,他是一国皇帝,怎可以亲自涉险,从古至今没有听闻过的。”言罢却见李江苦笑道:“林大哥,你是自由自在惯了的人,不会明白那宫墙之后的人,是多么寂寞孤单的。我的父皇母妃哥哥们都常说我可怜,因为这习武地天分,从小儿就离开了富贵乡,在外面勤学苦练。

    其实我倒是庆幸自己能够出来,不然在那宫墙之中,虽然有数不尽的花园柳树,却又和牢笼何异?我父皇这也是太闷了,况且他听了我说的那些武林故事,向往那种江湖侠士的生活,又觉得太子哥哥足以堪当大任,因着这几条理由,才亲身犯险的,唉,他也实在是太轻敌了,也没想到最终会是这个结局。现在内忧外患,唉,我虽说了要和太子哥哥相争,可是于自己地前途,还是有些茫然,万一我们这边起了争端,那面边疆却已经告急,可怎么办啊。”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想太多没有用。”香似雪站起来:“恩,小江,我看你调了兵丁过来,说明这附近还有忠于你父皇的将领是吧?一旦你父皇的病治好了,我猜着他回京也未必能太平,仅靠我们几人之力是不够的。”她说完,李江点了点头,言说其实兵权大多数是掌握在李越手中的,虽然让太子监国,但是调遣兵力的龙虎符却都没有交给他,这也是李经如此忌惮李越和大肆铲除异己的原因,他地位子,远不如看上去的那么稳固,怎么不由得他焦心不已。

    香似雪点了点头,现在看来,事情已成定局,小江和太子争储,那是半点儿胜算都没有,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李越了,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死掉,一旦他死了,太子肯定马上继位,天下就真的都是他的了,小江也未必能逃脱厄运。于是往后几天,香似雪运用自己所知道地西医中医知识,细心为李越治伤,果然,不到半月功夫,那些烂疮便结了,高烧也退了,李越也觉得人精神了些,之前躺在床上,是那么清晰的感到死亡在渐渐靠近,现在却不颓丧了,

    床还能绕着屋子走两圈,自觉地身体一点点比之前强

    转眼间又是半个多月过去,李越的身体基本上康复地差不多了,他心悬京城政局,暗道老三已经死了,老四如今在京城里躲着,还不知道有没有被揪出来。若再耽搁下去,只怕连四儿子五儿子都保不住了,于是心急如焚,令李江调了附近的一队官兵约五千人,打出天子地旗号,浩浩荡荡向京城进。这样一来,便是李经有心辣手杀爹,他也得考虑考虑了,五千人马啊,那不是刺杀了,变成内战了,如果真的内战了,那他的所有目的必将暴露无遗,就是谋朝篡位,别说太子了,千刀万剐都不够的。若说派几个武功高强的杀手近身行刺,这倒还有点儿可能,只可惜啊,李江吃一堑长一智,现在护在李越身边半步不离,杀手们撞上他,那不叫刺杀,叫自杀。

    于是李越和李江香似雪林锋行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回了京城。李经心里头怎么想的是不知道,但表面上却是做足了功夫,率文武百官在城门口跪迎。李越下了龙辇,看见跪在自己身边的大儿子,心中百感交集,既恨他气他,却又割舍不断那份骨肉亲情,更何况这满朝的大臣们有九成都投向了他,便是兵权在自己手里,那也不是万能的,储君也不是说废就可以废的,这其中还有一条漫长的道路要走,而结局,他是不知道的,也是不忍心去想的,难道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命运吗,不管你怎么想逃避想调和,却终究不能两全其美。

    于是说了几句场面话,队伍就浩浩荡荡的回了宫,香似雪与林锋行因为还没有官职,便转回自己家,他们仍住在上次住的江雪季的那个庄子里,一路上两个人低声商量了许久,不一会儿便到了大门口,守门的家丁一看见他们,连忙迎了进去,不待走到大厅,就见从内堂转出来一个人,微笑道:“你们怎么这时候才过来,倒让我们好等。”仔细一看,那人不是江雪季还会是谁。

    林锋行和香似雪都是一愣,江雪季笑道:“怎么?你们难道忘了?之前太子下旨,给你爹升了官儿,命我们全族都搬过来住啊。你爹和你娘选了朱雀大街上的那所宅子,说是离皇宫近。我又不用上朝,喜欢这里清静,就仍住在这里了。既然你们俩到了这里,就先吃顿饭吧,然后再去拜见姐姐姐夫也是一样的。”言罢两人早进了屋,江雪季就吩咐准备饭菜。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有些事情问不得,于是也不过和两人闲话了一回,吃过饭后,就打他们去林府了。

    第二日一大早起来,林夫人已经命人准备好了早饭,林锋行和香似雪刚要入座去吃,却听自家娘亲大人咳了一声,他回过头去,就见老娘在向自己招手,疑惑的看了香似雪一眼,暗道搞什么?有什么事儿不能当面说?这些都是至亲的家人啊,难道还不把似雪当做儿媳妇?想到这里就有些不快。但香似雪却明白婆婆一定是打听昨晚的事情,当初洞房花烛被人搅了,如今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她能不急着问问有没有补上吗?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因此只是抿唇一笑,轻轻对林锋行道:“夫人叫你过去,你就过去呗,好好答她的问话就行了。”言罢又是一笑。

    林锋行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边起身边咕哝道:“怎么你知道娘亲要问我什么话吗?这真是的,看着你们都是女人哈。对了似雪,你可不该再叫夫人了,应该叫娘的啊,成婚那日,红包都赏下了,想赖也赖不掉,再说你舅舅不都是叫的挺溜口吗?”话音未落,就被香似雪轻轻拧了一下,听她咬牙道:“你还在这里贫嘴,还不赶紧过去,难道要你娘揪着你的耳朵拽过去吗?”说完林锋行也笑了,打着哈哈道:“揪耳朵这种事情只有你做得出来,我娘再不这样对我的。”言罢,不等香似雪伸手打他,就笑着一溜烟儿的跑了。

    香似雪笑着摇头,一回身,见公爹大人以十分欣慰的目光在看着自己不住点头,不由得有些害羞,随意问道:“林大人,你不用上朝吗?”说完,却听林大人笑道:“还叫林大人,似雪啊,你也该改改称呼了吧。”言罢,到底听香似雪叫了一声“爹”,这老家伙才捻须满足微笑,然后又道:“老夫是五品官,没有资格上朝的,只待卯时后去衙门里就行了。唉,虽说是升官了,可在清水县那么久,还真有些舍不得那里的百姓,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怎么样了。”(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四章

    似雪点头道:“是啊,我听说爹爹临走的时候,百民伞,好像你还带了一个姓何的一家人过来,是这样吧?”说完林廉明点头道:“是啊,唉,其实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本是官员的责任,但现在却变成许多官员以权谋私,以致百姓受苦,像我这样的官员,不过是忠于本职罢了,竟然就被百姓们冠上青天称号。至于那姓何的一家人,因他们算账算得好,是锋儿让我带过来的,说是日后要给他做个账房先生,哦,是了,这还是当日他那老师告诉他的呢,我后来细细思量着你们说过的事,觉得这李先生大概就是当今圣上,恩,你们去救的那个人,也是皇上吧?”

    因为昨晚回来的匆忙,这些事还没有细说。这时候听林廉明问起,香似雪就把经过说了。一边心里暗自寻思道:“皇上怎么会知道一个普通的算账的?是了,定是他在家那几日,和韩大哥一起去交过粮食,亲眼见过那个姓何的人的才能,才留心上了,给他的好学生预先找个管家。这么说来,皇上还挺细心的嘛,对林锋行也错,连这个都能想的周到。”想到这里,不觉将素日对李越的恶感去了几分。一时间林夫人和林锋行也回来了,看她脸上有些郁闷,香似雪也暗自好笑,心道这么多天就没有一天闲下来,好容易瞅个太平晚上,还不赶紧睡觉呢。更何况昨儿晚上月事来了,这婆婆想抱孙子,还需要耐心等待几日。

    一家人吃过了饭,家人报说江雪季来到,于是迎了进来,一家人团圆重逢,自是喜之不尽,林夫人就笑道:“这些日子总也不过来,都去哪里了?去你府上一趟就说是进宫了,那太子老找你,有什么事啊?别说姐姐不提醒你,如今皇上和六王爷回来了,我虽是妇道人家,却也觉得这气氛有些不寻常,这皇家之事,我们还是少搅和。”一语未完,香似雪惊讶道:“什么?太子还天天的宣舅舅过去?这是为什么啊?”

    林夫人没好气道:“谁知道?你问他去。天天的见天天的见,一日不见就如同活不成似的。我道太子怎么忽然想起犄角旮旯的老爷来了,还特意给他升了官儿,一开始还以为是锋儿高中了状元,才全家跟着沾光,如今看来,我竟是料错了,倒像是专门要把你弄到这京城来似的。”一语未完,江雪季脸上稍稍变了颜色,轻声道:“姐姐莫要胡说,太子把我弄到这里干什么?他不过是和我言谈投机,所以才这样天天宣召罢了,弟弟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吗?难道你也信了那街上愚夫蠢妇地传言?若如此,你又和那些人有什么两样。”说到后来,语气已经不是那么温和了。

    林夫人一拍桌子就要火,林廉明连忙打圆场,江雪季却是起身告辞。香似雪一使眼色,林锋行连忙追了出去。这里林夫人气得嘟囔道:“看看看看,如今大了,翅膀硬了,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说他几句都说得,显见着是攀上太子那棵大树了,就连姐姐都不认了。”说完气犹自未平,林廉明叹了口气道:“这事儿本就是你不对,民间那种传言,你怎么能当着雪季的面儿说出来呢?你不是不知道他是多刚强的性子,别人说也就罢了,你是他姐姐,怎也拿这话去戳他心窝子?他如今的为难,你何尝替他想过一点儿半点儿。”

    林夫人没了话说,半晌后又道:“我……我也是为他着想,就怕他一朝身败名裂,就算言语过激了点儿,那也是为他好,你倒反过来怨我。”说着,就委屈起来。林廉明一见夫人这样,手脚就有些软了,也顾不上香似雪还在面前,要顾全一家之主的威严,连忙过去拿帕子给林夫人拭泪,一边道:“我也不是怨你,那是你弟弟,终究说起来,我还是差了一层的。

    我就是说,你得体谅他的苦处,也不想想,那可是当今的监国太子,他要宣雪季去觐见,还能推辞不成?也不敢啊,太子的酷烈天下闻名,雪季若是然一人,没有这么多顾虑也就罢了,但我是朝廷官员,江家又是树大招风,更有锋儿如今高中状元,将来也是要在官场上地,他能不想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吗?好了好了,你也别委屈,以后在雪季面前不提这些事就完了,你看看,儿媳妇还在呢,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让似雪看笑话。”

    香似雪手中擎着一杯茶,已经呈石化状了,听林老爷提起自己,方醒过神来,忙道:“爹,

    间多有传言,是什么传言?”说完却见林老爷和林都有些尴尬,咳了两声道:“嗨,这事儿你小孩子家家,听来做什么?行了,这些日子累了,下去歇息吧。”他们既这样说了,香似雪也就不好深问。起身出去,来到自己房中,便叫过林锋行以前的随身小厮,正色道:“我问你,民间对于舅老爷和太子殿下,都有什么样地传言,你细细说给我听。”言罢见那小厮面露难色,她又缓和了口气道:“你不必怕,我没有害舅老爷的心,这事儿等一下你也可以和少爷说,只是现在要细细的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传言。”她一边说就一边在心中祈祷,暗道不要啊,千万不要是我想到的那个答案啊。

    青衣推门望望左右无人,这才回身悄声道:“少奶奶不该问我这个话,不过少爷和少奶奶从来都是亲密无间的,少奶奶又一向有主见,问小的这个,想是有什么目的。也罢,小的就和少奶奶实说了吧,因咱们舅老爷和太子过从甚密,偏偏他又不是官员臣子,长的……又那样清俊,气质也高贵从容,所以……所以民间多有流传,说……说咱们舅老爷……是……是以色侍君,说太子是后宫佳丽独宠一人,要不然能特意把舅老爷迁来京城吗?还说……还说之所以少爷大婚,太子亲自赏赐了那么多宝物,就是爱屋及乌,也等于是向天下人昭告了自己地心意呢。那个……少奶奶,这也是小的听来的,可和小的没有半点儿干系,小的也很气愤,但……但人微言轻,何况越描越黑,连舅老爷都不理会这些传言的。”

    香似雪点头道:“我知道了。行了。你出去吧。看见少爷。就让他回来。”说完。青衣便退下了。这里香似雪细思从京城往后地种种。越想越觉得传言有道理。只不过两个男人在一起。这种事情她是没办法接受地。何况是江雪季那样君子端方温润如玉地人。想起来就替他难过。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太子即便大权在握。但也是小心翼翼。又不是无能之辈。他应该不会把这件事大肆张扬。搞出了民间这些流言。然而人一遇到感情之事。智力下降也是在所难免。更何况当日刺客阻拦自己上嵩山之时。开始并未狠下辣手。似乎留有余地。当时她就觉得奇怪。如今若以太子对江雪季动了真心为理由。生怕伤了自己和林锋行地性命。在爱人面前难以交代。那便说得通了。只是……这真地可能吗?一代帝王啊。他敢冒天下地口诛笔伐专宠一个男人?那太子为了天下。兄弟父亲地性命都可以不要。冷静理智地让人心寒。又岂能为了一个男人做出这种不智之事。

    正在心里琢磨着。林锋行便回来了。香似雪将之前青衣地话都告诉了他。林锋行叹道:“刚刚舅舅和我说了。唉……舅舅说。太子对他……对他地确有……那份不足为外人道地心思。只是都被舅舅给挡了回去。舅舅说。他当太子是知己。却绝不会妥协成为他地脔臣。太子现在还未逼他。只是想与他每日欢聚。他也犯不上为了所谓地清高名声去激怒他。但若有一天。太子强逼他地话。免不了要玉石俱焚。所以……所以他让我们不要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