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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买春记事第2部分阅读

    瓶畔蚵ハ屡苋ァn彝蝗桓械?一阵莫名的空虚,匆匆擦拭干净,走到阳台上远远的看她走进浴室。我倚着栏杆, 如果我会抽烟的话,我想最好的描述就是我点上一支烟,静静的听那浴室响起哗 哗的水流声。可惜我不会,我仰望着月色,心里泛起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感觉。 这就是我第一次进入女人的身体,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抽动就已经达到兴奋的顶点。 我不只是强迫了她,而且还没有给她一点点享受。

    这能算x爱吗?没有共同欢愉的x爱能算x爱吗?我突然情绪低落下来,如 同那博罗的女子为我打完手枪之后的感觉,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我怎能强迫她 呢?其实我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已,想到这一点,我对自己充满了厌恶。 我突然感到一丝冷意,感觉四周寂静的夜色里充满了愤怒和鄙夷的气息。

    过了很久,她才从浴室出来。出来后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静静站在我的身边。

    我感到情绪落得实在难以再做什么交流,瞎站了一会儿,我说:“睡吧。” 她望了我一眼,还是没有说话,就噔噔地跑下楼去了。看着她的背影在楼梯角消 失后,我木然地回到房间。

    一夜翻来覆去没有睡好,早晨起来看到她,也是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我感 到一阵歉疚。陪她到外面走了走,彼此才慢慢有了心情。吃过早饭,她送我登上 去往合肥的公共汽车。

    汽车缓缓开动了,透过车窗模糊的玻璃望着她模糊的身影,我忽然明白,我 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而云,肯定比我更早地明白了这一点,昨夜的拒绝就是最好的证明。(写到 这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sigh)

    买春记事(中)

    pany

    好多年了,我困惑于几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先说第一个吧。如果不是周 末和节假日,在大街上、地铁内、公交车里形形色色的人的脸上,看到的只有木 然的神情,这种木然让人触

    目惊心。他们到底靠什么支撑着他们的精神和肉体,从而使自己能够有力气 活下去。在那木然的神情之后一定隐藏着不满、嫉恨、痛苦和焦虑。那他们为什 么不反抗?

    或者他们有什么方法去发泄木然背后的各种情绪呢?

    看过了刘震云的《一地鸡毛》,我只勉强找到了后一个问号的答案:神奇的 菜市场。原来刘震云兄发现无论什么样的人,只要到了菜市场,脸上的神气立即 变得鲜活起来。

    “西红柿多少钱?”

    “1块5。”

    “怎么这么贵啊!别人都卖1块3,你凭什么卖1块5啊?”

    “1块3?不可能!有人卖1块3我白给你!”

    “就那边,我刚从那边过来的。”显然是耍了个小聪明,其实那边也没有卖 过1块5。

    “1块3吧,我多买点!”

    ………………

    就是在这讨价还价中人人展现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发泄着一周来积攒的各种 需要宣泄的情绪,证明着自己存在的价值。然后等着迎接下一周即将到来的种种 不满、嫉恨、痛苦和焦虑。

    我只能勉强通过了这个解释,因为不是人人都这样去买菜的。我自己就很头 疼里面喧嚣的声音,巴不得早点离开,那里还有心情讨价还价呢。不过也许正因 为自己没有参与进去,所以才得不到发泄呢,所以我还是接受了这个理由。

    那么那些没有到过菜市场的人,为什么不反抗呢?为什么人人都安于被规定 的角色,学生、农民、普通工人、警察、领袖、妓女、吸毒者、同性恋、流浪汉、 疯子,每一个人都把自己限定于一个角色之中,不可稍作逾越?有没有什么心理 学上的解释呢?

    又过了很久,同学送我一本《人格心理学》,我才算勉强找到了一个解释。

    按照精神分析学派的观点,我们所有的人,其实都很反感焦虑的情绪,因此 千方百计躲避它。

    而我们人类又是最害怕孤独的,因此总喜欢扎堆(以我的意见,人类未必害 怕孤独,喜欢扎堆或许应该视为远祖行为的遗传,因为最初的人类太弱啦,一个 人连耗子都逮不着,为不至饿死,只好扎堆一齐干革命),在堆内或许也会有焦 虑,可是比起离群索居的焦虑来就差的远啦!

    (呵呵,总算明白为什么婴儿依恋母亲、众人齐心拥护党了)

    (不妙,似乎跑题了,rry)

    坐在空气污浊的写字间里,忍受着似乎不容置疑的规矩。不久前人力资源部 的大阿姨还专门组织了一个礼仪培训,告诉我们要西服领带黑皮鞋,请坐稍等喂 你好。眼泪都出来了。

    我们需要这样一个非权威的规训吗(我想人到了一定年纪所形成的对世界万 事的独特看法,如果没有更强大的权威压制,是很难再改变的,就像我的鸡笆, 虽然我已经习惯将它放在裤裆的右侧,可是每当它葧起昂立的时候,还是微微有 些向左弯曲。)?

    为什么不能染上酷毙的红头发,领带也不能长过鸡笆下?是什么力量将我们 规训到一个个貌似理性、进步、合理的角色之中?这无形的力量又是怎样发挥它 的作用的呢?而我更关心的是为什么我直到28岁才能享受正常的性生活,而之 前却只能通过自渎来解决不断溢满的欲望?

    (还不转换话题?想找打啊?)

    光阴似箭,转眼2年过去,又到春天了。最近一年开始我也换了一个马子, 享受到了稳定和正常的性生活(再也不用辛苦的自力更生了,sigh)。可是 这年的春天对我来说很是不爽。

    本来免试读博士的美梦因为我成了所里一个众所周知的病号而被老板痛苦的 拒绝了,工作还没有着落,而我的马子也适时地与我完美地分手了。心情很是他 妈的不爽。

    正好广州一个鸟单位约我面试,我也准备去南方散散心,就跟道子约好找他 叙旧去。

    匆匆面试完,已经下午5点,给道子打电话,道子说他在中山出差。于是我 窜上大巴,直奔中山而去。到了中山已是7、8点钟,夜色一片漆黑。与道子吃 过晚饭,回到房间。

    两年不见,居然也有不少鸟话要说。聊了2个多钟头,骂娘也骂的累了。道 子忽然说道,不知中山的女人味道怎样?我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好我就 陪你去松骨吧。”

    走在夜深的街上,道子净找些小胡同往里钻。可是那晚由于我们都不熟悉地 形,找得很是艰难。终于看见一家发廊,道子和我进去瞧了瞧。没有发现有姿色 的女子,就谢绝了热情的挽留,坚决的走了。

    又过许久才看见另外一家,进去就被一个不漂亮的女子拉住不放,道子对旁 边一个很小的孩子起了色心,非要点她。那大姐死活不准:“她太小了,不行, 不行。”

    道子泡了很久还是没有奏效,又看那大姐实在没有品味,拉着我又撤离了。

    我已经有了倦意,要道子回房睡觉,不料道子坚持要松骨。又走了好远,进 了一家比较大的发廊,外间有四个男女在打牌,看我们进来。一个女人招呼我们 :“松骨吧?”

    我和道子点点头。

    “你们要谁?自己看吧。”那女人朝墙边的沙发撅撅嘴巴,那里坐了3个姑 娘。

    我看上了一个比较年轻的。道子也选了一个,我们就进到里间。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明明在大街上一点欲望都没有,可是进了发廊里,欲 望就一点点鼓涨起来。那时我的马子跟我拜拜也有2个月了,也的确需要发泄。 可是这也算是一个理由吗?

    我不能肯定。一年之后的某个深夜,我在行人寥落的北京街头,遇见了一群 吃宵夜的民工时(为什么用一群啊,变态!可是没错,我们的主流社会就是这样 称呼他们的),我还是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当时夜色深沉,灯光昏黄,乍眼一看, 嗯,不错,三大盆,有饭有菜有汤。

    可是细看一盆是馒头,一盆是切成大块的咸菜,那热乎乎的是什么啊,我好 不容易才看清是一盆漂浮着榨菜的白水汤!我靠!这黑色的幽默让我差点晕倒。 他们对我的停留显示了一丝厌恶,我连忙知趣地走开了。

    走着我就联想到了他们的性需求怎样得到满足,最后得出结论,只能用我使 用了十多年的老办法,自我解决!

    她也许晚上做得太多,眼角已出现了倦意。机械地给我柔捏捶拉,我也无心 说话,静静接受着她的松骨服务。道子在隔壁却是叽里咕噜说着鸟语。看来这个 发廊净是广东妹。

    灯早已经被关上了,黑夜里只有窗户微微透进一点微光。我感受着她疲倦的 动作,心底的欲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慢慢退去了,她显然并不快乐,就像我自己 一样。如果把人类的进步定义为内心的快乐和满足不断得到增强的话,我敢断定 人类几千年的历史根本谈不上进步。

    我猜她的脸上一定挂着木然的表情,联想到刚才点她时她那微微皱眉的神态, 我的心里突然有一丝歉意。

    “松骨很累的,是吧?我看你挺使劲的。”我搭讪着。

    “习惯了。”她的声音很平淡。

    “一天有很多客人吧?”

    “是的,多的时候十几个。”

    “今天你很累?”

    她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了。

    这时,道子的声音在隔壁响起来了:“合子,youtakelo vewithher,ori‘llkillyou。”怕她们听见,道子用了 英语。

    “ianotagoodood……”

    “shit!youtdoit。don‘tletalone, i’llenjoyyourpany。”

    “ireallyfeelbad,canigiveup?”

    “youhavenochoice!anddon‘tpayoret han200yuan。”

    我只好试探地问她:“可以做嗳吗?”

    她犹豫了一下,没有答话,似乎对我们刚才鸟语的含义已有觉察。

    “200元,行吗?”我继续问。

    “好吧,”她叹了一口气。

    于是各自解开自己的衣服,我一只手揉搓起她丰满的|乳|房,一只手去拉她的 手,引导到我的鸡笆那里,鸡笆还半瘫软在那里。随着她的抚摸,鸡笆慢慢立了 起来。我仰躺着,示意她跨坐上来。

    隐隐的她似乎又叹了一口气,翻出一个避孕套,扶着我的鸡笆套上,慢慢塞 进她的荫道。她采用半蹲坐的姿势开始上下活动起来。她的荫道很紧,也许能够 证明她从事个行当为时不长。

    我将双手枕在脑后,模糊的感觉着她颤动的|乳|房。生理上是起了反应,但是 心里却不知怎的无法兴奋起来。我们就这样没有感情交流的机械地做了10分钟, 我实在感到不爽,推她起来:“你趴下,我从后面来吧。”她露出了明显的不满 :“别那么费事了,就这样嘛!”我见她生气,于是不便勉强。

    我们继续保持原来的姿势,这时外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小红,快点, 差不多了吧,注意点啊。”她答应了一声,我才知道她叫小红。

    看来她今晚不止是松骨的客人太多,也为他们的欲望提供了满足吧,所以才 会显得这样疲惫。我有些不安,尽力提起情绪将思想集中在我们可笑的活动中, 她也刻意收缩荫道,紧紧包住我的鸡笆,用力套弄。终于我的兴奋起来,我半仰 起身体,双手搂住她的臀部,猛力抽锸几下,j液喷发而出。我紧紧按住她的屁 股,直到高嘲过去才松开了她。

    她长吁一口气,翻身下床,伸展着因为蹲立而有些僵直的身躯,为我除下避 孕套,拿起旁边的卫生纸帮我擦拭干净。

    我们穿上衣服,她坐在床边还是不走。我明白她在等我给钱。我掏出2张付 给她,她就起身到外间去了。道子那边也已经完事,我们便走出了门外。

    路上才知道,那女子仅仅帮道子打了飞机,而且没有要小费。我问道子wh y?道子似乎对那女子有了一些依恋的感情:“她说今天实在不方便,不是不愿 意,说得很诚恳,还留给我电话,让我有空找她。她就很耐心很温柔地帮我打飞 机。我看她真的很诚恳,也就不勉强她了。

    “接着道子问我感觉如何,我敷衍了几句。其实我的感觉很差,主要是心里 感觉不爽。单纯的金钱与性的交易除了肉体短暂的快感,还能让人有什么爽的呢? 想着她的勉强,我感到很是沮丧。

    回到房间,道子对那女子念念不忘,马上就打电话过去,两个人又叽里咕噜 的聊了一会儿,看来那女子对道子也颇有好感。

    该对道子的脾性介绍一下了,道子长得身材适中,英俊潇洒,很有男人的味 道。所以才会有以后几年频频的艳遇(多年后每当听到他讲自己的艳遇故事,我 只能自叹上天没有给俺一个充分活着的理由)。

    可是由于他出生于一个非常传统的家庭,又免不了具有知遇感恩、坦诚待人、 爱家护巢、不愿负人之类的缺点。

    第二天道子一早就出去参加培训去了。我一个人睡到中午,胡乱吃了点饭。

    然后在中山市转悠了一圈。下午四点道子回来了,我们闲聊着。

    5点多钟的时候,他手机响起来。道子欣喜地说:“是那女人找我来了。” 高兴地从床上跳起,跑到电视机旁拿起了手机。

    “喂?…??…谁啊?…什么??你妈的是二狗啊!在那里啊??什么??

    听不清!在珠海?妈的,我在中山,合子也在这…对,来广州面试…找我 来玩,你马上给我过来,太晚了?一点都不晚。肯定有大巴……赶快过来啊,不 过来阉了你。快点啊!好,好,就这样!“

    道子放下电话:“妈的,是二狗,他现在被单位派到广州开拓销售市场,我 们常通话。”

    “太好了,很久没见二狗了。”我说。

    “我们得换一家宾馆,这家太贵,开三人房我恐怕报销不了。”道子说道。

    于是我们换了一家宾馆。直到晚上9点,才等到二狗过来。一起吃完饭,瞎 聊一番,决定出去走走。这次道子路熟悉了一些,走到了中山的中心大街上。

    繁华的中心大街上充满着各色人等,而更让人惊讶的是随处可见的卖春姑娘!

    有单独行动的,也有成群的。这个职业似乎有着鲜明的特点,从她们的 衣着神态上可以一眼看出来。

    我们都没有在大街上招鸡的经验,缩手缩脚的,不敢造次。我们从北端走到 南端,又从南端折回北端,还是不敢造次。

    看着这大张旗鼓的s情之地,我不由心生感慨。卖滛这个行业能够消失吗?

    3年后的今天我可以得出自己的答案,那就是:绝对的不可能。当然理由不 是比比皆是的嫖客市场。

    而是因为人类潜在的对主流权力意志的反抗。为什么不能卖滛呢?为什么要 听从主流的善恶指示,做那高呐喊的理性与进步的奴隶呢?人类需要维持对峙木 置才会减少总体的焦虑感。现代人虽然沦为理性和进步的奴隶,但是潜意识里还 是惧怕仅仅听到一种声音,看到一种色彩的,因此总想方设法造成一种对峙的局 面。比如冷战,尽管给人类造成了全球大战的恐惧和焦虑,但是当俄罗斯黑熊倒 地而亡、山姆大叔腰杆暴挺的时候,我们内心的恐惧和焦虑恐怕只会更加强烈而 非减少。不但欧亚非人民感到不舒服,连美国人民也感到极为不爽。

    于是只好再来一个恐怖主义和反恐怖主义的大对峙来缓解俄罗斯垮台的失衡 感(说起俄罗斯心里不由有一丝惋惜和同情,最近资料表明其经济需要到201 0年才能恢复到1990年的水平)。

    对峙中进行交流是抵抗权力意志的良方,但也是人类的悲哀,因为你必须选 择一方加入进去,而站在局外是可耻的。

    后来我们来到北端的天桥上,天桥上散落着零星的贫困下层民众,有卖甘蔗 的、糖葫芦的、也有卖茶蛋的、豆腐干的。唉,这些超小本经营的人儿啊,他们 也需依赖这s情之地才得以糊口吧。

    当然还有一些姑娘似有事似无事的立在桥上。道子逼我今晚一定要玩一个女 人,没有任何理由好讲。我那时一定对自己那段时间的倒霉深感不爽,内心充满 发泄和破坏的欲望。否则我不会对道子的话提起任何兴趣。

    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情绪,径直走到一个穿白色风衣的女子面前: “唱歌吗?”我搭讪着。

    “我不会唱歌的。”

    “陪我们坐一会儿也行。”

    “我真的不会唱歌,不过我陪你们好了。”

    我靠,这么简单,我自己都有点诧异了,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