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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世轮回第3部分阅读

遮掩的不是那具尸首,而是她自己的身体。

    燊枂没动,平静的眸子看向女人,说:“你杀了人!”

    “我杀不杀人关你什么事?你给我滚!”女人咆哮,一怒之下,将男人的尸体踢向燊枂。

    燊枂闭上眼,手一张,红色的火焰从手心处跃出,包裹着那具男尸,只一瞬,就将男尸烧成灰烬。

    女人惊呆了,捂住口,瞪大了眼,“你---你是----”下一秒,远在十几米远的女人闪至她身后,纤长的手指扼住她的喉咙。

    “你为什么不吸他的血?”燊枂问。

    女人没有反抗,抓着床单,身体急剧颤抖,神情痛苦,“我---我为什么要吸他的血---”为什么要吸取他肮脏的血。

    “你不用欺骗我,我知道你是血魔!”燊枂的手,瞬间加重了力道。这是对她不乖的惩罚。

    女人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你只知道血魔吸血,你有没有听说过,在血族中,有一种更严重的惩罚?”

    “什么惩罚!”

    女人眼睑低垂着,泪水滴落。“血之诅咒,其中的一种,就是让血鬼,只有靠性,才能活下去!”

    燊枂压制住内心地震惊,“你犯了什么罪?”

    “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

    女人浮出水面,湿淋淋的发贴紧身上的肌肤,完美得令人叹息,她抚摸颈上的黑绳,露出甜美笑容。

    燊枂,燊枂---

    南姬出浴池,流转与宫殿走廊。忽然,迎面走来始终掩藏得严严实实的国师。南姬走到一侧,弯腰恭迎,“见过国师大人!”

    随着那人靠近,南姬不禁用手压住自己的喉咙。因为这个人的靠近,她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她盼望的,是他尽快离开,然而,他却在她面前驻足。

    “南姬总侍!”男人侧身对她,声音没有温度。

    南姬咬唇,保持恭迎姿态,“大人有何吩咐!”---

    菲尼家的城堡巍然,南姬站立在门口,犹豫再三,还是请护卫去报告瓦宁夫人。

    等待的时间,她左右踱步,直到艾利瓦到来。

    屏风外,南姬将国师的信件交到契旯手中,在门外恭候。门外的她,很是不安,冷汗直冒。

    所幸的是,没多久,契旯告诉她,夫人答应了。

    “那南姬这就回去禀告国师大人。”南姬心中巨石落地,慌忙作别。

    屏风外,契旯一句话没说。屏风倒影出女人苗条的身躯,不久,白袍之人走出屏风,拉开窗,一阵风吹来,女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只剩下窗帘黯然摇曳。

    契旯上去拉上窗,嘴角带着完美的弧度。她,还是从容不迫---

    幻影楼,轻歌曼舞。糜烂生活状态尽显,一个用贵族的钱财,用女人的魅堆积起来的欲望天堂。

    暗红色的人影出现在店门口,老鸨并未像迎接其它个人一样甩着手帕迎上去,而是站在原地,期待,他是走错路。有不懂事的女人瞻仰那人高大的体魄,俊秀非凡的面庞,想去迎客,却被老鸨喝止住了。

    眼看男人往里走,老鸨堆着笑,还是迎上去了,“您可是来找人的?”

    此话一出,楼梯上的女人争相斗艳,摆出各种撩人姿势,还同男人抛媚眼。然而,男人像没看到一样,依旧板着脸,四处张望。

    老鸨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这个人让她十分不安,她极力想要抑制这种不安,可额头的冷汗冒个不停。这人也真是奇怪,无论她说什么,都不搭理,站在原地,东张西望。

    有脾气暴躁的姑娘见其傲慢,口出秽语,惹恼了男人,男人手一挥,一股气流极速击中姑娘的胸口,那姑娘当即中招吐血倒地。这一吓,幻影楼的客人都吓跑得差不多,连老鸨也吓得双腿发软,不得已扶着桌子。

    “先生,您究竟----要干什么---”老鸨看着满地狼藉,心痛又心惊,但更多是害怕。那些刚才还争艳的姑娘们都跑到自己的房间躲起来了,这酒楼,乱得安静。

    干什么?男人冷眉一挑,扶着楼梯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在等待什么。果然,半盏茶的功夫,红纱遮面,头戴牡丹的花魁嫏黛翩然而来。

    “既然是来找人的,何必大动干戈呢?”女人语气温婉,没有半丝惧意。每一步都走得优雅稳妥。男人的视线,就这样被吸引了。

    老鸨一见自己的招牌星出来了,慌忙上去低声责道:“你怎么可以把这么危险的男人往店里引—”要知道,现在地上还躺着一个受伤的,她不想自己连柪腴溦饪乓n饕彩?--

    女人没让老鸨说完,径直跨过地上昏死的姑娘,将男人往楼上领。再次经过老鸨身边时,老鸨的眉头皱了皱。这味道,怎么---会是干净的幽香?柪腴溕砩系奈兜溃淞耍挥兄畚叮?lt;br/

    此情此景,容不得她多想,她乘男人被领走,吩咐那些躲在帘后的护卫将昏死的姑娘送到房间,同时请医生来医治。

    男人跟着花魁嫏黛绕过楼上走廊,来到一间最优雅华丽的房间。空旷,抬头就可以看天的房间。在屋子的里端的檀香桌前,坐着一苍老老妇。病重的咳嗽声,将那种不久于人世的病态显示得淋漓尽致。嫏黛领着男人到桌子前,然后浅笑着摘下红纱,露出美丽的瓜子脸。如果认识嫏黛的人,就会知道,那绝不是嫏黛拥有的美貌,比嫏黛还高出几分的美。

    “坐下吧!”老妇瞄了一眼男人,说。

    男人没有拒绝,坐在桌前。女人想拉上门出去,谁知,她刚转身,就听见丝绸被撕碎的声音,等她回身,男人近在咫尺,修长的手指扼住她的喉咙。只要他使力,她的脖子随时会有分家的可能。

    男人扭头,扫了一眼课桌前的丝绸碎片,眼神更加阴狠,“你---竟敢骗我!”竟敢,拿个布人对他施用幻术。

    女人没有半丝畏惧,反而无辜地盯着他,“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从进来到现在,我可是一句话也没说!”

    闻言,男人冷哼一声,“别跟我玩文字游戏,她呢?”

    “她?”女人掩口偷笑,“她呀,当然是不想见你。不然,怎么会让我在这里挡阵呢?”

    不想见?牙关咬紧,“这可由不得她!”男人怒,再次扼住女人的颈部,想给其教训,谁知,她像是先前就知道他的意图一样,袖中剑出鞘,挥开他的手,后跃,飞出窗外。

    “不想见就是不想见,怪,就只怪你没有皇的美貌了!王!”女人脚尖轻点下一座建筑物,翩然而去。眼底,是深深的得意。她,柪腴湥趺纯赡苣敲辞嵋姿涝谒稚希?lt;br/

    可恶!男人伸手覆上双目,怒气,让眸子变成血红,血红色的气流从他的身边飞旋。

    ‘轰’的一声,整个幻影楼成了废墟。奇迹的是,里边的人只是受了重伤,一个都没死。更奇怪的是,他们都失去了事故发生前的记忆。

    不久,十一军军长眈閮,三军长泰姆安德拉,二十七军军长麦菊楼被削职,纷纷入狱,原因是私吞军款。并且依据罪责,定于半月后处死。

    高楼之上,一白一黑,迎风而立。

    “真的要这么做吗?”男人将鬼面戴上,遮住昼日羞愧的面容,问。

    女人按按自己头上的假面,“对。你派去的送信员,应该万无一失吧?”

    “当然!我何时失手过?”

    “那就好!出发!”女人一声令下,黑夜里划过黑白影,交相辉映。死牢外,一阵风吹过,守卫们一个个无声倒地。停下来的黑夜看着这些人,眸中闪过讥笑。果然,不堪一击。

    后边的女人像有读心术一样,翩然与他擦肩,“这时候,不是嘲笑的时候,救人,才是正事。”

    “是!”男人收起目光,跟上去。能怎么办呢?想要获得那个东西,就必须对她毕恭毕敬。

    地牢里,灯光昏暗。犯人们被粗铁链绑住四肢,动弹不得。

    安德拉正懊恼这莫名的诬陷时,只见黑影一闪,守卫们一个个倒地,竟然,毫无招架之力,这些人,可是专门挑选出来的。当然,余下两人也很惊讶,只不过,相较于他,更镇定一点而已。

    男人带着假面,修长的双手拉起牢门铁链,轻轻一扯,‘铮’的一声,铁链就像刚面条煮熟的面条,脆弱啊。男人进了牢门,‘咻咻咻’几声,三人手脚皆脱离束缚。男人做了手势,让他们离开。

    这样的机会,安德拉当然求之不得。可是头大,愚钝的军长眈閮却想不开了。说什么也不走,他说自己就这样走了的话,就再也洗不清了。

    这时,白袍女人带着一阵幽香,进了地牢。

    对于,眈閮的执着,她持嗤笑的态度,“期待清白的心值得鼓励,可害人害己的固执,就应该得到贬低。不要用你的大无畏,让他人忧心。眈閮军长,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何不跟着形势走?”

    “你是谁?说话怎么这么无礼!我---”女人的话,一点点激怒眈閮,刚想叫,安德拉及时出手打晕了他。

    “现在,可以走了吗?”安德拉迫不及待地问。

    女人瞄了一眼安德拉,似乎很满意他的觉悟,点头,在前边带路。安德拉背着沉重的眈閮,步履沉重地往牢门外走。谁知,刚到门口,赫版带领的王的侍卫队将地牢包围。而国师,就站在一旁。

    安德拉看到一身武装的赫版时,微微震惊,但随即转成讽刺。

    “这可怎么?”比较资深的女军长麦菊难堪了。她可没有把握能够在这么侍卫面前,全身而退。

    国师开始说话时,不知是风,还是那种气势鼓动的气流,他的长袍威严地飞舞着,“你们可知犯了重罪?竟敢劫狱?这公然的蔑视,再大的慈悲,也无法容忍。”

    女人拂袖,将手背在身后,迎上国师阴郁的目光,似笑非笑,“国师真是幽默。不过,再大的慈悲无法容忍,那就比再大再大一点,不就刚刚够?”

    “无礼!”赫版拔剑,冲了上来。就在即将靠近女人时,女人背后的黑影突然出现,伸手抓住他的兵刃,一用力,兵刃飞出,在十几米意外的地方竖直下降,插进土中。

    赫版怒,抡起胳臂,正想攻击,男人却被女袍之人喝退。

    “不许无礼。”

    闻言,男人收手,重新站到女人身后。女人说,让他带着那些人走,她挡住这些人。

    这对于赫版那一帮人来说,这有些痴人说梦,但是,那个男人却无半丝犹豫地照做了。

    “你---要小心啊!”安德拉在走之前,对女人流露出担心。这让赫版的神色更加复杂。刚刚女人尖声呵斥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可是,他明明见过那个人,就在来的途中,她正和王在偏殿里追逐呢!国师在男人刚带走那些人,就身先士卒,朝女人攻去。女人没有躲避,静静地站在原地。

    国师快如闪电的手,在离她的头部还有一厘米的时候,顿住了。“为什么---不躲!”他没有收手,微微愠怒。

    女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后退一步,轻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风夹杂着雪,将国师吹退到队伍。其他人都着急去庇护眼睛,没有看到突如其来变故的罪魁祸首。

    赫版看见了,他看见了,那一抹蓝发---

    可是,他宁愿自己没看到----

    风雪停驻,人去无处寻。国师一声令下,全城戒严,连鸟都不能放过。月白色华服包裹着的人搂着她,极速穿梭在风中。她的耳边,只有风的呼啸声,眼睛里,只有那与天同蓝的发。

    心里,一种感觉在奔涌,是悸动---

    咸沙阁阔气的祭台,转瞬及至。两人面月而立,沉寂的氛围里,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月影在地上斑驳。许久,她面向他,撤去所有的伪装。月光将她的白梅服铺上雪色,绝世之净。

    “你不用救我,不用!”她无奈而又苦涩地说着。眼睛里,周围的景色,都黯然无痕。

    男人伸手,是想抚摸她的脸颊,然而,她退步了。

    她摇头,泪光在眼中闪烁,“不要---不要再靠近---我不能,不能在这里停下来---”

    华丽的身影,仓皇而逃。男人的手,还尴尬地伸在空中。

    “燊枂---”他呼唤她的名字。怜惜的流光,渗入月光中。燊枂,为什么不能停下来。她有义务停驻在他怀里的呀,为什么不能呢?她有义务忘却天下人,只将他一人放在心底,她有义务的---

    清晨,契旯推开那道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微笑僵了一下。绝美的女人蓝白衣拖地,站在窗前出神,甚至,没有拉窗帘。

    契旯将门反锁,绕到她身前,拉上窗帘。回身,盯着那张绝美却没有精气的脸,轻声提醒,“搜查队已经在城堡外恭候,等着你的批准!”

    闻言,燊枂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屏风后走,“你看着办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这个回答---契旯没有想到。但他还是按照她说的去做,将所有多余的人移入墓冢,开门迎接那些人。等候没有悬念的检查结果。

    他回来给她报告时,她意外地向他道歉。

    “我说过,只让你当我的影子的!”这一次,却让你见光了。

    “算是我的荣幸吗?”契旯执其手,浅吻,抬头,迎上她复杂的视线,“谢谢您如此体谅我的处境。我应该---”我应该像你献上我的忠诚的。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抽手,背过身,以淡漠的背影相待。

    契旯鞠躬,悄然离去。花园里的花瓣,在他眼前黯然失色。

    第五章 主人

    半弦月,星辰迷离。昼,是夜无法相容的遥远。

    身体,逐渐流沙化。她听不见了,再也听不见了,燊枂叫唤的母亲,血色眸,随着生命的流逝,黯然了颜色。凄厉的尖叫,不是谁愿意承受才存在的。

    对吧?燊枂---

    最后一刻,她想再看看她,再看看,哪怕,是一张被悲伤的泪沾满的脸。然而,被黑暗吞噬的双眸,注定,注定无法映出她的身影。

    也好,这样也好,能够在她明亮的黑眸下消逝,也值了---

    弦月高悬,少女一身白裙,跪在血泊中,凄厉地哭喊。她的手里,是握不住的流沙。

    血泊之外,和夜融为一体的男人带着完美的微笑,等待着。曙光吞噬了夜,带来了红眸惧怕的光明。

    他朝她伸出手,居高临下。“绝望了吗?”他问,带着完美的微笑。

    悲戚的目光投向他,她轻轻将手放上去,借力,从血泊中站起。“你在期待!”她看着他的黑眸,笃定。脚踝处,裙上的血往下滴。不是她的,也不知道是谁的!

    “我需要你的灵魂---”他将她拉进怀,没有温度的手覆在她的背上。

    少女没有温度的眼睛眨了眨,还是闭上了。“血族多余的东西,你想要,就拿去吧!”

    “不!施舍,是不能带来救赎的。我有能力帮你实现你的痴想!怨恨,还是绝望。恶魔的黑色希望,也是有光芒的!”

    天大明,黑白两人,一起跃出血世。

    当人像蚂蚁一样密集的时候,生命,就变得廉价了。咸沙阁,就是这样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国家。随处可见的凶杀,不绝入耳的哀鸣,就连空气,也是满满的血腥味。

    他一身黑袍,牵着被白袍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她,在永远不会得到和平的世界辗转。

    之所以在王城驻足,是因为这里有最适合她呼吸的空气。

    一辆白色的贵族马车从眼前经过,少女抬眼,指着马车说:“契旯,我喜欢马车里的男人!”

    契旯,是她给他取的名字。

    他顿了顿,漆黑的眼盯着马车,片刻,马车里星芒般的身影尽收眼底。

    他笑:“很美的男人。需要,我抓来,让你享受吗?”

    “不!”少女笑着摇头,“我不想他死!”

    “无端的情感,是善良吗?”他问。

    少女再次摇头:“那副躯壳,似曾相识!”

    白色马车,渐行渐远---

    星芒般的男人,叫菲尼;源氏哀。咸沙阁的一等贵族。天色卷发,夜之黑眸,被成为‘神之杰作’的面容。他是咸沙阁少女的梦想,因为是梦,所以无法触摸。

    圣花节来临,各大王宫贵族将会在圣花的见证下,选择心中最美的赏花女。

    黑暗的房间里,唯美的少女对着镜子照了好半天。他被靠着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