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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世轮回第5部分阅读

    一击,就抵消了所有的恨意了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完全不吻合的感情,怎么可以抵消?如果通过流血就可以解决恨意,那么,就算把她身上血流尽,她也会弥补他犯下的罪过。可是,不能。血魔之影,借助黑夜之色,悄然靠近。血红色的眸子已经不再具有对她高贵身份的尊敬。四五个黑影,同时伸出獠牙,从黑暗中跃出,扑向她。

    她,已无力再反抗。然而,那些黑影在靠近她的时候,还是被一股力量震碎了。她在那一刻,也无力再撑起身体,向前倒去。失去意识之前,她看到了月白色,可是,她却拉住那人的手,直呼‘哥’---

    哥,我可以为你做什么---

    菲尼家光亮的大厅里,十几个血族和契旯、天溪对峙着,要他们交出身后的栬狻d切┭謇铮挥形哨i裆丛樱鹂常辉溉タ础?lt;br/

    “契旯,把她给我,我给燊枂报仇!”月里十九冷声命令契旯。

    契旯摇头,“我不能,况且,你们似乎忘了自己的职责,让无助的人在夜间绝望,真的好吗?”

    闻言,那些人神色各异,希尔问:“是燊枂的吩咐吗?”

    契旯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绅士地行了个礼。这下,众人似乎明白过来了,纷纷走出大厅。躲在契旯身后的小女孩看到众人离开,大笑着感谢契旯和天溪。

    “契旯,谢谢你们帮我解决了追兵,现在,我要去找姐姐了---”她兴冲冲地转身,往门口走,谁知,还未走几步,就失去了意识。和夜相容的恶魔带着完美的笑意,将她送到天溪怀里,说:“你带她走吧,她的姐姐,可是你的故友!”说完,他往楼上走。没有脚步声,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

    天溪什么也没说,抱着女孩踏夜而去。女孩的姐姐,是他的故友?兴许就是这样,所以,他才会和契旯一起维护她的吧。

    燊枂醒来时,是在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间里。房间里有她喜欢的香味,她喜欢的装饰,还有,她深爱的人。

    “感觉如何?”他前倾,扶起她,关心之情昭昭。天蓝色的长发扫过她的脸,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她,回到了这里!

    伤口,都愈合了,还能怎么样?“源氏哀---”她轻唤一声,钻进他怀里,眷恋地嗅着洁净的香气。

    “燊枂!”他紧紧环住她,下巴埋在她发间,完好的轮廓,悲伤的线条。

    本应该是重逢的欣喜,可是,她却落泪了。四目相对,她躲闪了。“源氏哀,就只能在这里,止步了!”说完,闭上双目,掩面,不让泪水那么明显。

    蓝发之人俊美的眸子漫上心疼,他轻轻拉开她的手,端详那张被泪水染尽的面容,然后,在她额前印下深深一吻。

    “不需要流泪。燊枂,你应该笑的---因为,今天,是你嫁给我的第二天。就让一切,在这里,按照正确的方向,连上!好吗?”

    战火燎原,大战打平之后,帝皇的军队退守,加强防备。

    无底之崖,,易守难攻,上天赐予的时间,该怎么度过?帝皇准备了一场犒劳血族之军的盛宴,黑石宝座右侧,绝美的女人紧伴。酒,让人尽兴,遗忘了对明天的担忧。

    音乐声婉转,和谐的旋律涤荡在众血族心头。没有人哭泣,没有人躲避——

    “各位——”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高贵的帝皇牵着燊枂的手,起身,宣布,“今日,想请各位见证——孤大婚之喜——”

    此言一出,众军欢呼不已。

    大婚之时,没有礼节,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便点燃了凡人心中无限希冀。那样的生活,才是用生命去拼搏的。

    “感谢各位的祝福,请用这份喜悦之心,期待着——”

    “谨遵帝言——”众军跪地,膜拜。

    帝皇面带微笑,将所有事物交给祭司,转身离开。

    燊枂提裙,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忠诚的将士,暗自咬唇,跟上去。

    祭司拼尽全力,给了众军一个盛大的梦之宴,欢乐的笑声,响彻到天明。

    古香古色的房间,他拥着她,立于窗台前,凝望大殿里闪耀的光线。

    寒风,撩起两人的长发,一蓝一黑,在空中纠缠不清。看看看着,他缓缓低下头,将脸埋进她的发间,说:“真是失败,连嫁衣也未能筹备。”

    “没关系!”她笑着闭上双眸,说,“我穿不惯的——”那些东西,无关紧要!

    温柔的亲吻,是她梦中觊觎过的。

    燊枂曾经,无数次想要沉溺在这人净白的怀抱里,可是,她不能。

    屋外,黑衣女人盯着那透露着缠绵爱意的屋子,露出憎恨、嫉妒之光。撕碎了心,也不能伤她分毫吗?下次,干脆连她的身体也一起撕碎好了。

    燊枂,就是罪魁祸首,她就是那个将她心目中的神转变人的坏女人。帝皇,怎么可能有爱?怎么可能有独特的温柔?怎么可能亲吻?一切的不可能都被她无情打破,破坏了别人的信仰,是该下地狱的。没错,燊枂,是应该,下地狱的---

    亮如白昼的牢笼里,沉重的铁链锁着瘦小女人的四肢。铁链将她的手腕脚腕磨出了血。她的脸上毫无血色,饥饿让她的眼睛保持着腥红。

    牢房里的门,被人重重推开。血!

    她凭着本能,去捕捉辉映在来人身上的光线。来的人不止一个,一个玫红色袍子将脸遮得严严实实,而另一个,则是穿着灰白色裘皮大衣,该露的地方都漏了的美艳女人。

    男人来到她跟前,嗜血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他问她,现在,可以说出一切了吗?

    “不!”她抿了抿干裂的唇瓣,摇头。

    男人站在原地,没说话。倒是他身边的女人按捺不住,冲上来一把扎住她,将她的头狠狠撞上铁栏,顿时,血顺着她的额头,汩汩流出。

    “卑微的蝼蚁,知道他是谁吗?他是血王,血魔之王,你竟然敢用这种态度对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不想活?绫罗忽然笑了,而且是十分讽刺地笑了,“你既然知道我是记忆之女,就应该知道,记忆之女的生命,是不会结束的。这永生的使命,就算是你割掉我的头颅,也烙印在尘埃中的。我说过,这个世上,能够杀死我的,只有音之帝女。你们只要找到她,就可以拿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你还要撒谎,音之帝女早在几年前就死了,你要我们哪里去找?”女人不想听她费力,还想动手,却被男人喝止了。

    他不仅喝止了属下,还亲自为她治疗伤口。他的问题只有一个,“结果会怎样?”

    闻言,绫罗一怔,将头别开,声音一下子变得无奈而低沉,“我只记得过去,你却问我未来。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结局吗?”

    血王没有说话,起身,拂袖,绝尘而去。美艳的女人没有跟着,她伸手扼住绫罗瘦削见骨的下巴,嘴角得意上扬,“血王叫我送你一个礼物,一个---为了奖赏你的缄默而制造出来的礼物---”说完,她一手打了个响指。

    “什么---礼物---”剧烈的疼痛,逼出了绫罗的泪水。但是,此刻,她感受到的,却是强烈的不安!

    “礼物---注意接收---”女人松手,阴笑着步步后退,与此同时,两个普通血魔抬进来一副石棺。血魔将石棺竖立,在她面前缓缓抽开棺材盖!

    褐黄|色碎发,清秀轮廓,侍卫服装,脖子上带着十字架项链正闪闪发光。苍白的脸,已经没有---没有血液流动的声音。

    绫罗的口和瞳孔一点点睁大,手死死拽着自己的头发,她想哭叫的,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莱恩---莱恩---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绫罗,我不会让你被欺负的,哪怕是狼狈地奔逃,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他拉着她,在黑暗的街道里奔跑。后边,一群恶人在追。他的脸上身上,各种淤青,狼狈不堪。

    明明,已经气喘吁吁,看不到曙光的夜里。她却觉得安心。贫民窟就是无法之地,力量就是一切,杀戮,也不用背负罪名。

    她厌恶这样的世界,可是,他给她的感动,淹没了这一切。

    回忆越深,泪水流的越凶。

    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那么不听话!那个时候,被掳走的那个晚上,她说过的,她想救他,要他好好活着,活着就好。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哭了吗?”女人嗤笑着转身。别人的悲欢离合,与她无关。她要做的,只是,得到一样东西就好。

    月光如水,眉心一颗蓝宝石蓝服女人背靠着石柱,闭目养神。讨厌的笑声,杂着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真羡慕你啊,月里十八!”

    蓝服女人睁眼,黑色的眸子映出来人的样貌。裘皮大衣,红唇魅惑。从来不知道矜持的女人,是她最讨厌的。月里十八嫌恶地皱眉,“不要贬低我的身份。你的羡慕,光想到就恶心!血魔曈烁边韵。”

    “月里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想通!”边韵靠着围栏,半仰着头冲月里笑道,“我们应该齐心协力,对付真正的敌人才对。你这么敌视我,不明智啊!”

    “真正的敌人?”月里没看她,下颚高傲地抬起,“你想骗人我不阻止,但是,不要打那个人的主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从血王身上得到什么!”

    什么?边韵的身形微微一震,“你知道,那你倒是说说,我想要得到什么?”

    “说说?”月里轻蔑地扫了她一眼,移动脚步,瞬间消失,“痴心妄想,也配我说出来吗?”

    “痴心妄想吗?”曈烁手覆上石柱,呢喃一声。暗红色的光芒顺着她的手指包裹着石柱,她后跃,就在跃出的那一瞬,石柱碎,却没有引起任何震动。

    是,她是痴心妄想,但是,这个世界里,许多东西不都是靠着痴心妄想支撑下去的吗?血王不是最好的例子吗?他本是一等血灵,背叛了血族,背叛了音之帝女乔觉橘,利用她的血,成为了原始血族,这,不是痴心妄想获得的吗?

    她不信,上天对人的愿望有选择性。

    上天若是如此不公,她也不会让它好过的。不择手段,不是血魔的标志吗?既然无法对她展现温柔,那么,至少要对她这么久的忠诚表示什么吧!她的---

    “王---”女人性感的红唇不甘地抿起---

    第七章 叛变

    咸沙阁,一个耸立在大陆的泱泱大国。用血腥和驱逐建立起来的王权,从来没有像这样一样飘摇着。咸沙阁就是一个巨大的圆,所谓的贱民被驱逐出王城中心,过着没有法律,弱肉强食的原始生活。

    力量,就是一切,被四处丢弃的尸体,曾经,引来好几次瘟疫。然而,上天似乎很眷顾这个国家,许多次,都给了转机。

    贫民的暴乱很频繁,每次,都以悲惨的流血结束。挂在城墙上的头颅,从来就不会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腐朽了的王权,却要求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人们对它报以敬畏之心。所以,那一天,蓝发男人出现在那里,给饥饿中卑微匍匐挣扎的贫民带来了粮食和诺言。他说,如果有一天,一个叫菲尼;赫版的男人出现的话,就把这份感激之情,转移到对那人的支持。

    他们尊那人为神,然而,他们的神,自此之后,再也没出现,但是,他们的生活却出现了转机。

    月圆,所有的一切,在心率的相互影响下,发生了。

    曾经掌管过第一军的侍卫长菲尼;赫版聚集了十万平民军,加上倒戈过来二十军,以绝佳的优势,攻破王城门,直抵王宫大门。

    然而,他的大军,却无法攻破王城门口的守卫。那些人不是王宫侍卫,一身黑衣,血红色的眸子,像血蝙蝠一样,令人毛骨悚然。派去攻击的军队悉数死于那些人奇怪的獠牙下。

    “赫版大人,那些人,好像---就是频频在贫民区作案的叫做血魔的东西---”有属下颤抖着声音告诉他。该属下是从平民军选拔出来的,对于贫民窟发生的事多有耳闻。

    血魔吗?赫版皱了皱眉,手指苍穹,威严不已,“传令下去,所有人不得进攻,退后百米,炮攻!”

    “退后百米,炮攻---”一声声命令传下去,东南西北四道门顿时炮声如雷,整个世界都在不安地跟着颤抖。然而,那些血魔,却能够自由地游离于炮火中,还冲上来杀了多名士兵。

    这时,前方来报,有一伙血魔,正在攻击贫民窟的百姓,本磨军长带领的军队,全军覆没。

    可恶,眼看血魔如此藏狂,他们却无能为力。这可怎么办?可恶,为什么子弹都穿透身体了,还无法将他们杀死?是少了什么吗?

    “赫版大人,撤退吧,那些血魔就要攻上来了。得从长计议---”

    “是啊,大人,再这样下去,咸沙阁就会变成一个空壳---”

    “撤退吧,赫版大人---”---

    劝退声一阵高过一阵,眼看血魔越来越近,倒下的军人越来越多,赫版迟疑了,再这样下去,真的---

    “赫版大人!”银发,身着白色制服的男人,瞬间,出现在众将领面前。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黑色卷发、漂亮,但是冰冷的女人。

    “曦魂;殁贵族?”见过曦魂的人都一惊,只见他手一伸,成百上千穿着白色制服的人凭空出现在战场上。赫版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出现半丝惊异,反而觉得,这个人的行为很过分。

    “之所以这个时候才出现,是为了显示你的重要性吗?你没看到,每一刻,都有许许多多的人丧生于这些血魔之手吗?”赫版握拳,沉声质问。

    曦魂不慌不慢地解释道:“不是我来晚,而是,要获得这么多的军队,不容易,况且,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帮你解决这些的。血世之门里,可是涌出不少的血魔,你看!”

    赫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出,惊骇,好好的天空,像是被人撕裂了一般,许多多黑色的东西从里边涌出来,血红色的斑点,应该是眸子。

    “好多的血魔!”看见的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直冒冷汗。

    曦魂不想和他耗下去,开门见山地说:“我的军队不帮助你攻城,这里的血魔,自会有人来解决,我得到的命令,是解决那些。原谅我,不能遵守我的诺言了。”说完,这些人就像风一样,全部瞬间消失。

    曦魂刚走,契旯扛着安德拉用同样‘瞬间出现’的方式,出场。安德拉的手里,端着一个小坛子。血蔷薇的花香,很浓烈。安德拉没跟赫版说原因,只要求他叫士兵门都把枪支在血蔷薇花汁中浸泡过,再去与血魔厮杀。

    没想到,浸泡过血蔷薇花汁的子弹,真的可以伤到血魔。就在所有人为这场转机松了一口气时,城墙之上,一个黑色披风,带着半边铁面具的男人屹然站在那里。只见他手中的刀一出手,进攻的士兵立刻少了一大片。男人刚出现的时候,契旯的唇角泛出一丝奇怪的笑容。这个人,还是找来了吗?

    契旯冲赫版点了点头,轻轻一跃,黑色的大衣在风中摇摆。高楼之上,两人对峙。

    戴面具的男人渐渐吐露獠牙,满脸杀气,“恶魔契旯,你可记得那日你对我犯下的罪?”说着,他顺手摘下面具。被面具遮到的地方白骨深深。

    契旯的神情没有半丝变化。他十分清楚,这人脸上的伤是拜他所赐。在那天,一个叫乔觉;橘的女人,用灵魂将他唤出黑暗之域的时候。

    见契旯一声不吭,男人又恨又怒,大骂着出剑,“可恶的灵魂奴隶,丑陋的笑容,你还想伪装到什么时候,我会让你跪在我脚下求饶的。”

    求饶?契旯缓缓聚集起黑色的雾刃,挡在他的攻击。嘴角的笑意更加浓烈。这个世上,恶魔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求饶!

    刀光剑影辉映下,天上,风云大作,电闪雷鸣。闲居在菲尼家别院的那一伙人,奔向天空裂缝。与此同时,白色的身影跃过宫墙。

    纵然外边硝烟弥漫,宫里边,却井井有序。还有人对她频频行礼,称呼声‘王后’。

    四年前,她与菲尼家当家源氏哀的订婚宴上,遇上了咸沙阁的王。

    菲尼;源氏哀病死的事实,被许许多多的眼睛见证着。八年前,记忆里,她的母亲,死在了那个身着暗红色袍子的人的阴谋之下。

    那一天,屋外,阳光明媚,小小的身影盯着那颗芸木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