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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世轮回第13部分阅读

晚,郦司从睡梦中惊醒,夜里的一切,竟然清晰如白昼。

    他发现自己躺在白水晶棺材里。为什么他会躺在棺材里?他不费什么力气就将棺材盖移开,爬出去。才一侧眼,他就看到涩兒。

    唯美的涩兒浸泡在竖着的玻璃管中,身上插满各种管子。她双目紧闭,甚是安详。郦司还是从她完美的身形中,看到了不同。

    这,才是涩兒的身体,没有一丝缺点的身材。

    这,究竟是哪儿?他,不是死了吗?

    忽然,白色的柔软之丝绸滑过他的脸,一闪而过。再定睛一看,玻璃管旁边,多了一个白袍裹身的女人。郦司看不到她的脸,只是,身体里的血液,莫名地兴奋起来。好香---

    “你已经不是曾经的你了,郦司!”

    女人开口,唯美的嗓音完全可以和涩兒媲美。

    “你是谁?对涩兒做了些什么?”郦司戒备地问。

    女人一挥手,空气中凭空出现一枚镜子。然后,郦司看到了自己血红色的眸子。这,是怎么回事?

    “你现在,是血族。是你们人类最为畏惧的吸血鬼!”女人平静地收手,镜子也随之消失。

    郦司不敢相信,“那涩兒呢?你对涩兒做了同样的事情吗?”

    “没做什么,只是,给她换了一个新的身体。”

    “你,你说什么?”郦司更加震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吸血鬼这种东西,真的存在?难道前些日子出现的吸血鬼猎人,不是假的?

    女人迈动脚步,从他身边经过,“你不必害怕,我并无恶意,只是单纯地,想帮帮她而已。”

    “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郦司最担心的,是这个。

    女人在门口停下脚步,手抓住门把手,“等她做完这场梦,就会醒来。到时候,你们会回到从前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郦司不解。

    “帮你?”女人眼神很是复杂。“我谁也不帮。只是,觉得不救你们,是我的遗憾而已。”

    “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我不想欠你人情!”郦司冷冷地别开脸。

    “如果你真想报答我的话,就好好守着她。在她醒来之前,不能离开半步。”

    “什么意思?”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这里是实验基地,吸血鬼猎人可能会找到这里。你必须要成长到能够拦截住他们。不然,你的涩兒,就毁了。”

    “你---”

    郦司想再了解清楚一些,女人却径直拉开门,转眼就消失无踪。

    可恶!郦司随便捡了一根铁棍,开始熟悉环境。他怎么也想不到,所谓的实验基地,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城堡。可是,这座城堡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大的地下城堡?她究竟要干些什么?

    从来就只有他利用其他人,这一次,郦司 却有种不祥的感觉。自己,好像跌入了无边地狱,永远也别想爬出来了。

    风拂起无边落叶,白袍之人在高空中伫立。

    眼前,忽然飘过蓝发月白之影。她没分清,伸出手。幻想碎,和着她的叹息。

    天上皓月星辰,却没有她的眸子明亮。

    第二十三章 卫柝的预言

    天上云不成片,丝丝缕缕,若有若无,微弱得就像濒临死亡的老人口中的气息。银色轿车,驶过城市街道,直奔郊区。

    郊区的尽头,是森林。话说,那里边有幽灵作怪,前不久,还有两个平民无故在此惨死。等人们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腐臭了。

    一篮一黑两抹曼妙倩影进入森林。潮湿而别样的空气,有些怪异,幻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死盯着。下了两天大雨,树叶和泥土混在一起,所以脚踩在树叶堆里,也没多大响动。幻拧着眉头跟在燊枂身侧,眼睛时不时转向燊枂。

    幻很好奇,她真想看到燊枂惊慌失措的模样,可是,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此刻,自己的忐忑不安,倒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思及此,她深呼吸,调整心率,故作轻松地开口:

    “你别告诉我,你来这里,是为了抓凶手!”

    “这样不好吗?”燊枂半侧头,优雅笑答,“为人类做那么一点点贡献,算是交易吧。”

    交易!幻心中忽然窜起无名火,“别把自已说得那么高贵,没有谁想被我们吸干血!”

    燊枂忽然顿住脚,盯着幻好一会儿,十分开心地鼓掌,“幻有进步哦,懂的道理可是越来越多了。”

    闻言,幻不屑地切了声,昂头走在前边。她不喜欢燊枂刚刚说话的口吻,好像,她只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可是,那种语气,却在她心中撩起了不该有的波澜。好像,很熟悉,很熟悉---

    沉闷的枪响,在地下呜咽。

    在森林离森林中心约莫两公里左右的地方,禽鸟乱窜,鹿惊狼奔。空气,被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声占据。成千上万大小不一的蛇像水流一样,涌进一个直径两三米左右的地洞。最大的蛇,有人的两条大腿加起来那么粗。它们像是受到谁的号召,赶去集会一般。

    燊枂和幻站在树林顶端观看局势,胃中不禁翻滚。

    幻咽了口唾沫,问燊枂,还要不要进一步观察!

    燊枂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很久,才摇头。“不用了,那里面的人,已经死了。”

    “死了?吸血鬼猎人赢了?”那么快!

    “不是!”燊枂转身,张开双手,迅速移离森林,钻入汽车里。速度跟不上的幻半分钟后,阴沉着脸来到副驾驶座上,将车飞速开出。

    幻想发作,可看到燊枂神色有些不对,便转问:“那个洞是怎么一回事?”

    燊枂闭目靠窗,单手揉着太阳|岤,轻道:“有血灵来报,有血族在森林里闹事,前些日子的人很大可能是死于血族之手。”

    “这有什么奇怪的?血灵不是经常犯事吗?”幻急转弯,驶入城区。

    燊枂将头后仰,似乎很是疲惫,“血族吸血,都是两个牙印,可是死的人的脖子上,只有一个牙印!”

    “一个牙印?有可能另外一颗牙没掌握好角度,所以,没刺进去。”

    “希望,正如你所说的一样!”说完,燊枂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打算休息一阵。幻扭头看了看燊枂,不明白,人类的生死,她就那么关心吗?

    她拼命想要维持秩序,究竟是为了什么?

    然而,幻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一声枪响,血蔷薇子弹穿过玻璃,打中她和燊枂之间的空位。高楼之上,一个戴着眼罩、身着银色西装的男子手持银枪,镇定地朝两人开枪。

    人群纷乱,四处逃窜。

    燊枂推开车门,命令幻,“掉头,往人少的地方开。”

    “好!”幻忙扭转车头,再一扭头,燊枂已经不见了。之后,她看到空中,银色男人追逐蓝影而去。

    幻将车停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跃上高楼,追了上去。可恶的吸血鬼,竟然敢朝她开枪。如果被她抓到的话---

    祭台,那个斑驳的祭台之上,燊枂怒然和男人对峙。

    “好个吸血鬼猎人,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开枪,如果不小心打死了人怎么办?”

    然而,男人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放心,我的枪,不会打错人的!”

    “哼,还真是自信。故意蒙住双眼,也就是为了这么肤浅的自大吗?”

    “我说,你的语气还真令人不爽!”男人退到祭台边缘,随意地用枪拍打石砖,脸上的肌肉绷紧。

    燊枂从他微微上扬的唇角看到了一丝异样。这个人---

    “我叫卫柝,银色猎人3号。”男人板着脸自报姓名。

    燊枂阴沉着脸看向他,说:“我没有兴趣知道你叫什么,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把我引到这里?”

    “也没什么!”卫柝举起枪,转而敲打着自己的后脑,下颚微微扬起,“我想杀了你,但是,有个人不肯,所以,我想找个理由,找个理由来说服我自己,不要去杀你。”

    杀她?“你不用说服你自己,你,无论如何,也杀不了我!”

    “兴许是这样,但是---”男人顿了顿,一只脚迈出祭台边缘,悬空,双手平放,“燊枂大人,你---会死!”

    你会死!

    银色的物体,飞速坠落,离开她的视线。

    燊枂捂住眼睛,愣愣地站在原地。天上的云,不知何时开始聚成片,成群移动。唯美的洁白,是它们的世界。它们共同拥有的世界。

    燊枂移开手,忽然一白影从眼前闪过,好香!

    眼前一黑,她软软地往后倒,没有触地。匆忙赶来的幻急忙抱住了她。回去的路上,幻纳闷了,全场没有打斗的痕迹,燊枂为什么会晕倒?

    就在她冥思苦想之际,燊枂忽然呓语一句:源氏哀---

    之后,幻看到从她眼角流下的清泪。

    第二十四章 寻母者

    天无端反常,前些日子还是阴雨连绵,近日却气温骤降,风雪弥漫。雪淹没街道,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裹着小棉袄,在过膝的雪层里印上一个个小脚印。因为大雪,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女孩溃烂的小脚。她的头发凌乱如鸟窝,脸青紫,眼珠子突兀,好像随时会掉下来一样。那骇人的模样,就像是被乱棍打死的人从棺材里爬出来尸体。

    女孩最终倒在一个繁华簇拥着的别墅门口。失去意识之前,她看到月光包裹着风雪。隐约中,她瞧见一个人影,白衣胜雪,熟悉的温柔和梦中的人一模一样。

    “妈妈---”稚嫩的呼唤和雪一起沉没。

    黑暗,梦中是无尽的黑暗。她能够听见的,只有脚步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她不断加快脚步,感受不到痛,只想追上去,“妈妈,妈妈---”

    突然,刺目的光亮袭来。

    “妈妈!”她大叫着从床上坐起,映入眼帘的,却是陌生的世界。粉色小床,蓝白色的墙,身上穿的竟然是粉色公主裙,伤口也愈合如初。她好像,重生了一般。

    房间外边,有刀剁砧板的声音。

    妈妈!女孩欣喜不已,光着脚板冲出房间,可没走几步,她的脚,再也动不了了。眼前的一幕,眼前的一幕---

    厨房内,一个身着黑色西装、剪着板寸头、国字脸的男人和容貌柔顺的女人起了争执。男人很气愤,拿起砧板上的刀,想砍断女人的手指。千钧一发之际,女人挣脱了,跑出厨房,边跑边往后看。惊慌的女人越来越靠近,女孩伸出手,想带她逃开。可是,女人就这样穿过她的身体,拉开窗户,从窗户跳了出去。

    不用看,就能预料结局。

    追出来的男人也没看到女孩,和刚才的女人一样,自然而然地穿过她的身体,扑到窗口,叫喊。

    女孩看不懂,但是,伤害女人的男人不能被原谅。她生气地盯着男人的背影,在心中默念:用你的刀,追随她而去。

    之后,男人的手,不受控制地扬起刀。光洁的刀面,映出他惊恐扭曲的面庞。血溅出来的瞬间,他扭头,看向女孩的方向,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可是,女孩却读懂了。他说的是——怪物!

    因此,再次惊醒。

    眼前的景象,和刚才完全不同,简陋的铺盖,几块木板定住的窗户,有风从空隙中灌进。她动动脚,疼痛还在,还有脓水的味道。

    “闪灵,怎么还赖床啊?”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她还没来得及回应门外的女人,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尖叫。血,从门缝里流进。

    女孩愣了愣,摇头。她将视线转向定住的窗户,凝神。一瞬间,木板自动碎裂。她张手,身体自动上升,跃出窗户。

    那不是她母亲,她的母亲,不会死。她的母亲,绝对不是一个平凡人。香气,那股香气---

    在寻找的过程中,她看到一个女人,一个聚集了天下风光的女人,一身白衣,怀抱着一只受伤的雪貂。步履优雅,容貌不凡。唯美的香气,就是那股香气。

    那,就是她的母亲。她敢肯定,那就是她的母亲。

    “闪灵,当你找到我的时候,我答应你,再也不离开你。”她睁开眼的时候,妈妈,是这样允诺她的。

    女孩忍不住泪流满面,小跑着扑过去,抱住女人的双腿,哀求着:“妈妈,闪灵找到你了,你说过的,不会再离开我---不会---”

    本应该是充满温馨的重逢之景,一只手却忽然出现将她甩去老远。她从雪地里爬出来,热泪盈眶。她的母亲,被一个蓝发男人护在身后,那个人,很是凶狠,即使,没龇牙咧嘴。

    “妈妈,我好痛,你不抱抱我吗?”她挣扎着爬起身,瑟瑟发抖,踉踉跄跄地朝女人靠近,边走,边抹泪,“妈妈,我很乖的,你说过,只要我乖,你就会回来的。妈妈的话,我一直坚信着---”

    气氛,很不对劲。整个空间,好像因为女孩的情绪在波动着。似乎,只要女孩倒地,所有的一切,都会破灭。

    燊枂的眼中,除了诧异、怜悯,还有一丝不安。

    “燊枂,你退后!”源氏哀扭头平静地对燊枂说。

    燊枂没动,看看他,又看了看那个可怜的女孩,摇了摇头。“源氏哀,我---很喜欢这个孩子。”她,有着孩子最完美的忠实。把母亲当做太阳的孩子,多么乖顺啊。

    喜欢吗?源氏哀再次打量那个说不上美的‘恐怖’孩子,暗自叹了口气。“你要是喜欢,就带回去吧。不过,我得先确认,她会不会伤害你!”更确切来说,想确认一下,这,是不是陷阱。

    “是陷阱又如何?”燊枂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眉眼成月,笑意盎然,“你陪我跳下去,也不孤单啊!”

    源氏哀学着她的模样笑开,视线不经意地瞄过她怀中的雪貂,微微不自在地抽开手,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朝她挥动,“去吧去吧,小心一点。”

    “遵命,不过,你先抱着雪貂。”

    “;;;;;;”源氏哀神色怪异地盯着她递过来的雪貂,身体顿时僵硬了。这小东西,在他怀里,蠕动!他确定,是蠕动!

    背对着他的燊枂忍不住掩口偷笑,源氏哀,竟然害怕动物,怪哉怪哉。

    奇怪的小女孩,为什么会叫她妈妈呢?原始血族只有创造能力,没有生育能力,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事实。

    “你叫闪灵!”燊枂在女孩面前蹲下身,温柔地整理她的头发,笑问。女孩冻得发紫的脸,骇人,但是也更能激起她的怜悯之情。

    闪灵很乖巧地点头,啜泣着钻进燊枂的怀里,泪水奔涌,是欣喜之泪。“妈妈,你终于肯理我了!”

    “你怎么认定,我就是你的妈妈?”燊枂笑着将她抱起,朝源氏哀走去。

    “香气!”女孩笃定地说,“妈妈身上,有独一无二的香气。而且,很温柔。”

    “美,温柔?你见过你妈妈吗?”

    “见过,只是,记不清。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那时,还小。”

    “香气,你妈妈和我有同样的香气?”燊枂的脑海里忽然飘过一个白影,前几天,无故出现的那个白影。

    “对!妈妈说过,凭借这个,就可以找到你,你忘了吗?还是那个蓝色头发的人,篡改了你的记忆?”

    “没---”燊枂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

    源氏哀的神经一直紧绷着,终于等到燊枂,他将雪貂往地上一放,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离开人温暖怀抱的雪貂在地上呜呜鸣叫,瑟瑟发抖,那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燊枂思索半响,和源氏哀商量道:“要不,我们把它也带回去吧,训练一下,还可以叫我主人呢!”

    “不行!”源氏哀僵硬着脸拒绝,“我们没有权利夺取它的自由!”

    “你说的也是,要不,我们让它来决定好了!”

    让它来决定?他不解地看着她。只见燊枂冲雪貂晃了晃脚,说:“雪貂啊雪貂,如果你想把你的自由交给我,换取舒适安静的环境的话,你就嗷两声!”

    谁知,那雪貂不仅不嗷,还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绕着源氏哀的脚跑了两圈,腾地跳出几米远,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雪地中。

    燊枂无奈叹息,“连雪貂也为了自由甘愿经受磨练,我们,好像退化了!”

    源氏哀的神色瞬间变得十分复杂,他走在前面,没和她并肩。身后成串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