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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世轮回第14部分阅读

去!”

    幻镜人有些抓狂,“我在镜子里,怎么去?”

    “这好办啊!”边韵不动声色地说,“明天,我假装卖镜子的人,把你卖给她不就行了吗?兴许,你运气好,什么都看到了呢!”边韵故意将‘什么’二字加了重音。

    “曈烁·边韵,别用你肮脏的思维来度量我!”

    “哦?”边韵停下来,拿出幻镜,凑近,好笑地打量着它,“我就不知道了,一面镜子还有爱美之心。我说,你究竟是谁啊?还是,你真的只是一面镜子?”

    曈烁等了半天,等到的是他的警告,“不管我是什么,你都没有权利过问。我们之间,只剩下交易而已!”

    曈烁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你把界限划得真清楚,难不成,是要向某人表明忠诚吗?”

    “曈烁·边韵!”空气中充斥着咬牙的‘咯咯咯咯’声,“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好好好!”她也妥协,“我遵命,还不行吗?幻镜大人!”

    可才走了几步,她又问:“究竟是为什么,你那么担忧那个叫幻的帝女啊?”

    于是,黑夜,再次被吼叫声划破。

    边韵想不通,看上去那么愚蠢的幻,究竟有什么吸引力,竟然让幻镜人那么在乎?这个世界,有那么奇怪吗?

    如果说心动无关身份,那为什么,他会对她视而不见?

    说起来真是失败啊,因为爱,所以恨。这份感情,低廉到这种地步吗?她想挣扎,想撕裂这个世界,看看,究竟有没有一丝的不同。

    即使,付出一切,也无关紧要。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失去了一切,除了能够跳动的心脏,她不记得自己还拥有什么。拼命想要抓住的东西,如果是流沙的话,那,就加一点液体。哪怕是血,也没关系。

    希尔辗转难眠,独自出豪宅,到街上散散心。

    “哟,这不是米兰大人吗?”男人夸张的惊讶,十分刺耳。无框镜片将霓虹灯的光芒发射,黑色卷发像是蕴含了什么旋律。

    希尔停脚,学着那人的语气,说:“哟,这不是矢木大人吗?”

    “希尔还真是幽默呢,一个人吗?”

    “算是吧!”

    “既然如此,同行,如何?”

    “求之不得!”希尔走到他的左侧,一起往前。

    “央衣啊,你见过预言石吗?”希尔随口问。

    央衣伸手推推眼镜,笑眯着眼问:“没见过,但是,预言石不是在幽期家的大爆炸中毁灭了吗?”

    “是啊!”希尔叹了口气,“如果有预言石,连生,是不是能够躲开那个人的攻击,她就不会死了?央衣,你说,会不会,预言石还存在?”

    “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去问问帝皇。如果帝皇的答案是否定的,那么,你就不用再继续疑惑了。”

    “谢谢你的提议---”

    “也是,不早了---我得走了,帝皇还有任务交给我呢!”

    “你去吧!”

    “再见!”

    “再见!”希尔盯着央衣离开的背影,心绪复杂。央衣,究竟在隐瞒什么?那个拥有时光之刃的人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杀死连生而不伤害燊枂呢?按道理,燊枂大人更有捕杀的价值,不是吗?

    又或许---

    希尔摇头否认脑中的猜想,心神不宁地往回走。

    高楼之上,亮白的剑刃辉映出地上粉色的倩影。白色的披风随风飞扬,背月隐藏于黑暗的脸上神色莫名。他扯动唇角,发出阴森的笑声。

    “第二个猎物!”---

    “妈妈,你眼睛还痛吗?”雪白的大床上,美丽的女孩躺在燊枂怀中,担忧地睁着美眸,问。

    “不痛!”燊枂双目无神地笑答。

    闪灵怔了怔,将头埋进她怀里,细声问:“我去杀了那个人,妈妈会高兴吗?”

    “也许,不过,不需要。”

    “为什么?”她不懂。

    燊枂的眉头不由得皱起。“他很厉害,闪灵打不过的,去了,也只是送死!”

    “那我叫上源氏哀一起去。他那么厉害,一定可以打败那个人的!”

    “不用了,他和你一样,只是个孩子!”

    “那就更不能原谅了,小时候就那么坏,长大了还得了?”闪灵嘟起嘴,正色说。

    闻言,燊枂不禁笑出声,“看来,你和幻相处得挺不错的嘛!”

    “还行,幻姨如果改掉那喋喋不休的脾气,我会很喜欢她的!”

    “喋喋不休?她说话很干脆的呀,兴许,是因为喜欢你,担心你呗!”---

    燊枂的心很乱。究竟,她还能安稳多久?那个人,为什么会说---

    “完美的复制品!”

    那个人,为什么这么说?

    无法理清的现实和梦境纠缠在一块儿。躲在黑夜中,想要摧残明月的剑,即将出鞘了吗?

    还能,还能安稳多久?

    第二十六章 逐令

    这些天,大雨连绵不断。城外的平民城,因为排水系统的问题,悉数被水淹没。不知是谁组织的学生们,去街上募捐。也有人专门去城堡,豪宅之类的地方募捐。令人奇怪的是,连源氏哀的豪宅,也成了筹募者的目标。

    燊枂端坐在大门口,脸上没有笑容。陪在她身侧的幻摆出十分不耐烦的表情,好几次欲言又止。幻不明白,为什么不在房间里好好呆着,偏偏要跑到这里来受罪,如果不是大门这里设置了遮雨屏,她不信燊枂还能坐得住。

    “幻啊,你在这里,可有不满的地方?”一连串的沉默之后,她忽然开口问幻。

    幻被她这么一问,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来想去,敷衍一句:还不算太差。就在说出那句话的同时,无知的风,将燊枂的发吹拂过她的手腕。柔软细腻的触感,让她忽然很想哭。

    好像,好像---

    “有人来了!”

    “谁?”幻忙回神,视线深入雨幕。果然,有人打着伞往这边来了。谁会在这种天气来拜访呢?

    雨雾朦胧,一个看上去约莫十八岁左右的少女举着黄伞,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过地上积水。头发不长,标准的学生头。灰蓝色的夹克,棕褐色的休闲裤,裤腿挽到膝盖,帆布短靴,只有最上边的一小圈能够看出本质的白色。

    少女的发尾,被雨水打湿、贴紧细白的脖颈。看上去,就像是在雨水中无家可归的流浪猫一样。幻甚至想过,如果燊枂可以看见的话,兴许,还能把她领回家呢。

    然而,那不是一只流浪猫,而是来要同情债的猫。

    少女匆匆忙忙来到屋檐下,一边收伞一边礼貌地询问燊枂,“请问,二位是这“幽居”别墅里的人吗?”

    少女眨巴着明亮的眼睛,有些局促。

    幻上下打量少女,想戏弄一下她,燊枂却先开口了。

    “你叫见蔻,对吗?”

    少女当即一愣,顷刻恍然,一拍脑门,高兴不已,“你就是---就是那个接电话的女人?”

    “什么接电话的女人,她是这个别墅的主人!”幻忽然不由自主地低吼出声。

    此言一出,三人皆怔住了。最惊讶的,莫过于幻。只见她扭开头,避开见蔻的视线。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见蔻的无礼那么生气?

    “对不起----”见蔻埋下头,不敢再看两人,“我---不知道!”

    “没关系!”燊枂听声辩位,‘看’着见蔻,笑道,“是我的错,是我没跟你说清楚。为了弥补,我就答应你的请求,如何?”

    “什么---您----”少女大惊。要知道,那笔钱,可不是小数目,怎么会---

    事实就是如此,燊枂不仅慷慨地答应募捐,还亲自和司机一起开车送她回去。这次,她没让幻跟在身边。

    雨,洗涮着车身。

    见蔻和燊枂谈论校园里的趣事,说说笑笑间,她发现了那个秘密。她还没来得及同情或者怜悯一下,司机一个紧急刹车,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黑暗,毫无边际的黑暗中,她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我---这是在哪里?夫人?夫人你在哪里?”见蔻在黑暗中焦急地摸索,当发现,那个旁边的座位是空的时,她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只知道大声尖叫。

    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所有的一切---

    见蔻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叫破嗓子,冲破那团阴霾。大脑的空白,让她无法读取任何一点信息,只是,当源氏哀一把将她从车中扯出,追问燊枂的下落时,她感受到美的存在。

    “燊枂呢,燊枂呢!”雨水顺着他的头顶灌下。狼狈得,只剩下担心。

    见蔻流着泪,惶恐地摇着头,“我---我不知道---车开着开着---就---”被黑暗吞没了。他未等她说完,抬手将她扔去老远。

    见蔻掉进泥塘里,本能地往外爬,不到一眨眼的功夫,有力的手再次握住她的脖颈,像是拎死鸡一样往上提。见蔻两手撕扯着他的手指,努力想要获得呼吸的机会。当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她感觉,好像有无数的冰块往她身上倾倒,那些冰块想要将她埋葬。

    “燊枂,燊枂在哪里?你为什么会出现,是受谁的指使,统统给我说出来,不然---”雨水从他额头流下进入眼睛,可他像没有感觉一样,曾经明若星辰的双眸,此刻,只剩下令人害怕的寒冷。

    见蔻此刻呼吸困难,严重缺氧。

    “没有---我是来募捐的,夫人---见雨太大,就让司机送我回去---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剩下的话,见蔻,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因为,她的头,已经和身体分离。没有心跳的支撑,生命,只剩下陨落的悲剧---

    因为某种不知名的不安而追出来的幻,无意间,看到了世上最惊恐的画面。那个高高在上的源氏哀,在杀人,而且,还是杀贫民窟那些被洪水深深折磨着的人。她想上去阻止,畏惧之心逼退她。她害怕,自己稍稍有个不如意,就会被他---

    更糟糕的是,那个人,来了。血王,佐戎裔-氐宿。幻盯着天上俯视一切的氐宿,不熟悉的心跳频率很是古怪。

    他,就是那个忘记恩情,狠心穿过她心脏的人。他来这里,不只是为了嘲笑退化成魔的帝皇。

    “佐戎裔-源氏哀,你,也被抛弃了吗?”血王高站在空中,血红色的结界逼退风云,居高临下,嗤笑全身湿漉而狼狈的帝皇。

    幻身处的空间,被慌乱的喊叫声充斥着,洪水,被鲜血无情染红。幻以为他们两个会打起来,结果恰好相反,帝皇不仅没发怒,反而大笑着收手。

    “氐宿,如果这是你的圈套,那么,你会输得很彻底,如果这不是你设下的局,那么,你不会是最后的赢家。”

    “你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赢我吗?”

    “不对不对!”帝皇挥挥手,大雨骤停,明媚的阳光普照大地,“只有把你拉下天空,她一抬头,眼睛里,才会有我。”

    血红色的气流,因为愤怒而开始向外扩张,“这么说,不容我的,是你,源氏哀!”

    “开什么玩笑!”帝皇腾身,飞入空中,和血王平视,从容不迫,“这个世上,我容得下的人---”

    “源氏哀,站在这片天空的人,不会是你!”

    “抱歉,我已经伫立在这里很久了!”

    “很好,我会连着你的天,一起毁掉!”

    血王走了,雨停了,帝皇不见了。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幻镜一样。幻开始分不清,究竟,孰是孰非,帝皇,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那些人为他们死去的亲人哀吊,有人寻死,有人痛彻心扉,喊叫声惊天动地。帝皇,怎么可能那么冷漠,她可是在幻镜里看过无数次。源氏哀,是有着一颗仁慈之心的帝皇,他是以仁慈之心打动---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总觉得再继续深入,下一个被扭断脖颈的人,一定是她。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死!

    燊枂,燊枂为什么会无故消失呢?难道被人绑架了,这个世上,能够绑架燊枂的人,只有血王和帝皇,可是,他们两个都没有理由那么做。

    她迟疑了许久,想问问帝皇,为什么会那么狠心,然而,却听到了帝皇的狂词。

    “卑微的蝼蚁,还不如悉数毁灭---”

    血液倒流,心,好冷。

    “幻姨,你看见妈妈了吗?我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没找到!”闪灵扯着幻的裙摆,抽泣着。

    幻强挤出笑容,轻声哄她:“她有事,要过一阵才会回来,她说了,只要闪灵乖,她就回来!”

    “真的吗?”稚嫩的脸上,多了一丝喜悦,“那好,我现在就去学习,把老师安排的作业都做完---”

    说完,闪灵小跳着跑出幻的房间。下一秒,一滴泪打在幻手背上,灼热逼人。幻盯着镜中红着的双眼,怔了怔。

    燊枂,我这是---

    帝皇高坐王座,仰头,双目微闭。

    “帝皇,应该出动全部血灵,去寻找帝女大人。”

    “最近吸血鬼猎人猖獗,定是他们绑架了燊枂大人,请帝皇发话!”

    “血王也有很大的嫌疑---”---

    “大家!”明眸睁,全场静谧。他起身,平静地抬手,又放下,“各位请回吧,此事,孤自有打算!”

    幻在下边静静地听着,她不知道源氏哀的‘打算’是什么,但是,心中极为不安。她暗自看向月里那一伙人,发现他们的脸色也不好。原来,燊枂真的消失了之后,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

    入夜,粉色的小房间内,闪灵趴在桌子上,认真地做数学题,门,忽然开了,风拥挤,天蓝色的发舞动。

    女孩回头,见源氏哀,顿时笑开,“源氏哀,你来了?刚好,我有几道题不会做,你教教我---”

    “闪灵不用那么努力的!”源氏哀来到她身前,将她抱到桌面上,淡淡地说。

    闪灵感觉很奇怪,源氏哀为什么一下子对她那么温柔?“源氏哀,你怎么了?”她不解,小脑袋半斜着。

    唇角上扬,他轻揉她的发,问:“闪灵,如果有人对燊枂出手,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阻止了,这还用问?”

    “那好,如果燊枂不在这里,你会去找她吗?”

    “当然,你今天怎么废话那么多?”闪灵有些不耐烦。

    源氏哀后退一步,十分严肃地说:“闪灵,你去找她吧,这个世界上,能够找到她的人,只有你!”

    “什么?”闪灵更不解了。

    源氏哀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外走,淡声提醒她:“当你嗅到那股香气的时候,就立即动身!晚了,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什么,源氏哀你在说什么?”闪灵从桌子上跳下,追了几步,门被重重关上。房间里,静谧得十分诡异。

    门窗都是关着的,闪灵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冷。

    妈妈,妈妈---

    天在哀鸣,雨水滂沱。

    身着蓝白纹吊带裙的女人跪在那些被灾难和痛逼到崩溃边缘的灾民面前,低声下气地哀求:“请原谅他吧,原谅他,就这一次---”

    “原谅,不可能---”那群失去理智的人拿起身边的东西,高扬,狠狠砸向燊枂。

    泪水和雨混合在一起。

    黑红色的光芒从女人身体里钻出,包裹住那群人。光芒散去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倒在水泊中,脸上都是被悲伤侵蚀过的纹路。

    她起身,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往前移动脚步。

    “不要哭---不要哭---”那些失去了重要之人的人们,请不要流泪---不要流泪---

    凭空出现的白袍人,用白色的剑,抵在她颈上。嘲讽的女声,响亮:“矫情,最后,还不是动手了!”

    “你不是希望我动手吗?”燊枂漫不经心地说着,“如果他们不遗忘,被推进法律地狱的,会是他,不是吗?”所以,你才会在远处静静地观看,而不出手阻止。

    “你敢和我顶嘴?”白袍人的剑深了半分,血丝渗出。

    燊枂抬手挥开她的剑,后跃十步左右,冷哼:“别用那种口气对我说话,我不需要对你忠诚,你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尽早收起。我告诉你,我可不觉得我有半分不如你,有本事,你就攻击我啊。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世界,因何而存在---”

    “该死的玩偶!”白袍女人一脚蹬地,刚想教训教训她,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不受控制地跪地。

    这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