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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世轮回第19部分阅读

意外收获。”

    “什么收获?”

    “属下在寻找的过程中,获悉巫女卻妃·渺昨和她的恶魔奴仆也在寻找记忆之女,并且,无意中得知,那日的叛乱中,血灵那边还有一个叛徒。”

    “叛徒?说来听听!”血王眉头上挑,表情冷漠。他不关心别人的明争暗斗,只关心自己的大计。

    亚楼继续说道:“据属下调查,恶魔旦魅和恶魔契旯之间的争斗,早在黑暗之域中就存在的,并不是因为卻妃对帝女的嫉恨。而且,那日,血灵本有机会将卻妃杀死,可出现了一个熟悉地形的白衣人救了她,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卻妃又落入血灵手中。然后,便出现了更为离奇的判决,卻妃犯下如此大罪,竟然只是流放。由此可见,叛徒,在血灵中的地位,不可低估。”

    血王说:“据孤所知,卻妃叛逃之时,血灵王宫只是一座空城,是交由棠玄和讳言掌管。那日一役后,记忆之女离奇消失,讳言战死,源氏哀也派人去调查过,始终无果,他对卻妃也没有过多追究。你们觉得,这个叛徒,会是源氏哀吗?”

    ‘咳咳咳’月深一惊,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由得咳嗽一通。众人的视线转向她,她尴尬地直起腰板,敬言道:“王,属下觉得,叛徒绝对不是源氏哀,他没有理由去对付自己的妹妹,更何况,当时的他,不需要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更何况,当时他一心只想让帝女复活。所以,属下认为,叛徒另有其人。”

    血王眼中的神色变幻无常,他看了月深许久,方问:“你觉得会是谁呢?”

    “属下不知,只是说出内心的猜测。”

    血王的眼底忽然闪过奇怪的神色,但只是一瞬,他当即转开话题,道:“源氏哀重新回到血灵王宫,手握帝皇大权。血灵那边,无底之崖的防备会更加森严,传令下去,普通血魔没有特定任务,不允许踏过界线。”

    “王,如此只会助长血灵嚣张的气焰。他帝皇算什么,让我去会会他。”说话的是2号高级血魔临江。他手握大锤,淡黄|色板寸头,穿着黑色背心,露出结实的肌肉。临江虽然力量惊人,可生性冲动,做事不经过大脑,只是寻求一种快感。他平日,以在无底之崖斩杀捕捉血灵为乐。在他心中,唯一佩服的只有血王。虽然0号血魔海蒙·望虽然也打败了他,但他并不服气。他觉得自己和海蒙之间的差距,是时间问题。可和血王比试时,那种王者气质和超出世界的能力,让他不得不服。而另一个他不服气海蒙的原因就是海蒙长得一副正直柔美的模样,实际上却是个的腹黑、擅长阴谋诡计的家伙。阴险狡诈,临江最讨厌那种弯弯肠子一肚子的人。

    在临江眼里,并没有一定的原则,他只是单纯地看不惯。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在血族的世界也是如此。

    海蒙双手抱胸,没给临江好脸色。“临江,你认为你的能力能敌过王吗?”海蒙半带讽刺地开口。

    临江陷入沉思中,大手不能地扯着头上的短发。海蒙别开头,继续道:“这个世界上,能和帝皇堂堂正正地站在战场上的,只有王。”

    海蒙话出口,大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血王没点头,也没摇头。

    海蒙说的是实话,当初源氏哀将血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是有目共睹的。临江的能力与血王相比还有较大差距,更别说面对帝皇。

    会议结束后,月深得到新的任务,就是辅佐亚楼查出当年的血灵叛徒。月深接到这个意外的任务时,没有过多欣喜。这是个机会,一个能够打入血魔内部的机会,然而,她并不能肯定,自己能够控制局面。

    消息传得很快,还没一个时辰,那些血魔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血魔们会有这个反应,她并不奇怪。血王是连接所有血魔的信念,就像是神一般。他们以为血王赴汤蹈火为荣!在凡人的神话中,神就是高高在上,大爱无私。神的任何偏离他们希望的行为,都会引起他们强烈的憎恨不满。他们不敢得罪神,就会将这种怒气牵扯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在回房的路上,她遇上正在院子里对月摆宴的离杩,那一身花哨长袍,让此刻衰老的她的这副躯体,颤抖羡慕。

    离杩见她,热情开口:“月深大人,来得正好,赏个脸,与我共饮如何?”

    “不敢。”月深坐在她对面,委婉拒绝,“我不会喝酒。”

    “以茶代酒如何?”离杩倒了一杯茶递上去。

    月深没有伸手去接,似笑非笑地问:“茶酒怡情,为何我闻到了‘邪恶’的味道。”

    “大人说笑了!”离杩笑着收手,“血族本就是邪恶的化身,有这种味道不足为奇。可我奇怪的是,同为血族的你竟然能闻出来。难道,月深大人的白袍之下,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秘密?月深起身,绕到离杩身后。“你可以有好奇心,不过,有些过火---”说着,她缓缓贴近离杩的后背,手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

    “月深大人!”离杩快速扣住月深的手,皱眉。“我对老人没兴趣,对不坦率的人更没有兴趣。”

    “我对你也没兴趣。我只是好奇,如果我的手伸入你的衣襟,结果会是什么?”

    闻言,离杩脸色刷白,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你发现了?”

    “是。”她抽手,“但是,我本不想揭穿,是你触碰了我的底线。”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离杩扭头,死死盯着月深,即使她看到的只是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

    “你可以这样理解,随便。”月深满不在乎地说。

    离杩说:“我可以将我的猜测告诉血王,让他来评断。如此,你还能这么淡定吗?我的月深大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的秘密不会致命,而你一旦说出口,就必死无疑。”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你可以选择不信,我不逼你。”

    “哼,够自信啊。如果你觉得你的敌人只有我一个,那就大错特错。想要饮尽你鲜血的人大有人在!”

    “是你的预言,还是你的猜测?”

    至此,离杩没继续说下去。月深身上的神秘气质,已经吸引了很多好战的血魔。她就像是一个石子,投入血魔好不容易安定的心海,顿时激起千层浪。离杩不知她是故意还是无意,她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人宽大的袍子之下,定然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你故意在这里等我,无非是想让我不要插手调查此事。离杩,你的目的太明显了。你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肯定我的猜测。这世上,除了忠诚,还有什么值得你挺身而出?”月深临走前,对离杩说了这么一通看似难解的话。

    离杩不得不承认,月深比表面上的神秘更可怕。她老谋深算,思维跳跃能力极强。可就算是这样,她并不觉得自己会输,她也不能输。就算脱光衣服站在世人面前接受哂笑,她也不会退却。

    第四十四章 心依旧

    三日后,血魔大殿外,出现一抹妖娆的身影。她身着黑色貂皮大衣,高贵气质异常。一个守门的小血魔见了,不由得怦然心动,多有味儿的女人,让人看了,就觉得十分有安全感。

    她静静地等了好一会儿,才笑着欺身靠近一直盯着她看的小血魔,说:“劳烦通报一声,就告知王,曈烁·边韵求见。”

    那血魔一听曈烁·边韵,惊讶不已,连连点头,兴奋地去通报。不久,小血魔回来了,身边跟着一个白衣侍女。那侍女面若桃花,很是俊俏。

    “边韵大人,可还记得我?”侍女上去,欠身行礼。

    曈烁拼命在脑海里搜索,干笑道:“女大十八变,像你这般俏丽的,还真没有几个,以前,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侍女掩口轻笑:“大人还是那么幽默。不过,不记得也好。”

    曈烁没继续追究这句话是何含义,她一心只想快一点见到血王。王宫内部有血世最大的角斗场。血魔是依靠战争的胜利赢得肯定,角斗场是一个平台,能够让他们升到荣耀顶端。可残忍的战斗一旦开始,必定有人要成为败者。败者,胜利的人可决定其生死。血魔的嗜血天性,让他们只会选择杀戮来寻求快感。

    圆形决斗台上边缘,有一个小水沟,是用来排放战斗中溅出的血液。

    曈烁到时,台上一血魔被对手残忍地刺穿心脏。在血魔看客麻木地鼓掌为胜利者欢呼时,她却嫌恶地皱起眉头,转身出了角斗场。

    在王宫内辗转,一切照旧,可是,她却找不出怀念的感觉。

    “曈烁大人?”身后,传来陌生的男声。

    她回头,见翩翩紫红袍男子,微微惊讶,叫出声:“海蒙?”

    “你还记得我,刚听天缘说你不记得她,我以为你连我也忘了呢。”他说这话时,话语间有些酸涩。

    曈烁不知该如何作答。海蒙曾经是她的手下,在她决定跟着血王之前,她和他,一起在血魔世界闯荡。

    “可以谈谈吗?”他问。

    边韵点头,两人来到王宫外的一座高楼楼顶。他站在那里,俯瞰血魔世界,问她:“您曾经说过,有一天要堂而皇之站在这里,俯瞰血魔世界,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您可还记得?”

    “记得--不过---”很遥远。她没说出口,基于对他的某种关切。

    “你忘了!”沉默许久,他看着她,正色说出这三个字,万分笃定。

    边韵在他的逼视下,感觉到一种无端的压迫感。她移开视线,说:“你也可以这样说。是我忘了---”

    “忘了---那现在的你,究竟想要什么?”

    边韵没想到他会这样问,顿时哑口,不知该如何搪塞,涩笑道:“我想要什么,跟你有何干系呢?我遗弃了你,你还理睬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我是否理睬你,你根本不在乎。”他小声嘀咕。

    她听见了,却没回答。

    许久,他又问她,为什么血世大战的时候,她会独自脱离战场,弃血王而去。

    “很简单,第一,他不需要我,第二,我无意间得知一个消息,我要的东西他没有。”

    闻言,海蒙的情绪有些激动。“那现在又为何回来?”

    “不知道!”她说,“离开久了,忽然有种欲望想来看看自己曾经生活的世界。”

    “结果呢?”他又问。

    “还凑合!”她说。

    “比如呢?”

    “我原本期盼着某个角落会有我存在的味道,可今日环游那么久,竟然没有任何感觉。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在这里生存过,可另一方面,我也庆幸这种感觉。”

    “为何?”

    “如果我说我讨厌这里,讨厌血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过分?”她问。

    “我不知道!”他思考了一会儿,又说,“血魔天性嗜血,这是本能,当然也有例外,像帝女燊枂。”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叹道:“好像,真的是这样。”

    “你来这里,打算待多久?”

    “不知道。”

    “有想去的地方吗?”

    “有!”她说,黑亮的眸子中有了精气。

    他以为她想去王宫见那个她曾经朝思暮想的王,谁知,竟然是地边小摊。她叫了好几坛酒,不听劝阻地往肚子里灌。刚开始,他还费尽心机地劝她,最后,无可奈何,只好由她去。

    月亮快要落下之时,他背着醉成烂泥的她,行走在空旷的大街上,一直到天亮。

    清晨,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他背上,尴尬地跳下来。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他。

    “没事!”他摆手,温和一笑。至少,那说明了他已经有让她可以依靠的能力。

    两人尴尬行走许久,海蒙·望先打破这该死的沉寂,问:“你还要去面见血王吗?”

    “想,但是,他似乎不想见我。”她说。说这话时,她脸上,又漫起一丝惆怅。血王,只会是海市蜃楼,即使她明白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割舍。

    望顿步,心一沉。“迄今为止,你还是对他一心一意吗?边韵大人,您还没看清殿下的心意吗?据我所知,他的一言一行,都是在拒你于千里之外。您的痴心,是不是应该放下了?你可以看看---”身边的人,有的人,宁愿为你去死。他止住了,没将心中的话全盘托出。

    她扭头,怔怔地看着他几秒,而后,仰天望着漆黑的夜,呼出一口热气。“前两天,我刚弄清一件事。我爱他,只是我爱他,跟他爱不爱我,毫无关系。”

    “大人,您完全不必---”对他如此执着!

    “望!”她抬手,止住他快要脱口而出的话语。“你现在已经是高级血魔之一,你的能力,你的成长,我都看在眼里。你应该勇敢地前进,而不是望着过去犹豫踟蹰。别想着要救我之类的,我心甘情愿。望,我的心很痛,可是,我很快乐。这一点,请你务必要认识到。”

    “你---我---”他无言以对,心中又悔又嫉。憋了许久,他才找到移去这种尴尬的话题。“你以后,都会留在这里,和血魔们一起并肩作战吗?”

    “不知道。等我想到我再告诉你。”说着,她加快脚步走在前面。他愣在原地,相聚十米左右才开口问:

    “你要去哪儿?”

    她没有回头,只道:“不知道,但是,我会回来的。”说完,她的身影瞬间从他眼底下消失。这场景和很久以前如出一辙,可她的心情---

    他能感觉到她眼睛中的迷茫和不安。她兴许看懂了血王的无情,也许是想过自由的生活,也许,是厌倦了打打杀杀,想躲起来不再为血族之间的纷争伤神。然而,这几种可能中,都不是他所期许的。他要的,只是一侧头就可以感受到她存在的实在,但是那种感觉在很久以前就被一个叫佐戎裔·氐宿的家伙打破。

    第四十五章 一部分

    血世广阔,风不似风,雨不似雨,唯一能肯定的,是血腥。

    边韵辗转来到无底之崖,她褪去身上的貂皮大衣,独留红色单衣,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她用大衣擦去脸上的浓妆艳抹,回归素颜。

    身后气流回转,白影忽现。边韵本能地扔出气刃,那白衣之人毫不费力伸手弹开。边韵皱眉望着眼前的人,脑海里漫起不好的回忆。她记得,血世大战之前,帝女燊枂就是以这种姿态逃避所有血魔的追踪,酝酿杀机。

    “你是谁?”她并不记得血魔世界有这么一号人,此人身上流露的气质,和血魔不符,与血魔想必,她的气质温和过头了。

    来人低头咳嗽两声,忽然身形一闪,绕到她伸手,手覆在边韵胸前,白色的光芒刺眼夺目。边韵大恼,聚集周围的气攻击她,可等她准备过来,那人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望着她。那是双十分年轻的眼睛,但是,也让她生厌。

    边韵拿出怀中的幻镜,幻镜已经失去生机,附在它身上的幻镜人,不知所向。“是我孤陋寡闻了吗?我怎么不记得,血世里有你这样的老婆婆。婆婆,敢问芳名?”语气里的讽刺,要多明显有多明显。尽管对方是老人,她也不会放过她,因为她将她无视,将她捉弄!

    “月深---”苍老的声音,将二字吐出。

    “月深---”她呢喃一声,只一刹那,一个念头挤入她脑中。月深,倒过来就是---

    “燊枂,你玩什么把戏?”周围的气流随着她的愤怒告诉旋转,朝月深奔涌而去。但是,她再大的努力,也敌不过月深小小的结界。她忽然很痛恨创造这个世界的那人,为什么要给燊枂那么大的特权!太自私了,因他一人的爱,他让所有人在燊枂面前俯首称臣,太不公平,太不公平---

    月深只轻轻抬手,便将她的招数全部收入体内。她缓缓摘下头上的帽子和面巾,露出苍老丑陋的面容。

    “这---这---”边韵吓得不轻,脚差点因此踩滑掉入无底之崖。她不敢相信,燊枂竟然落到这步田地。“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帝皇怎么会忍心将你变成这个模样---他控制着一切啊---”

    这个世界是他为燊枂而造,怎么可能---

    燊枂淡然,重新将帽子戴上,面巾裹上。“原来幻镜在你身上。这么说,你知道一切了!”她长叹一口气,这件事,总将瞒不住。

    “是,我是知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