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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江山第6部分阅读

    问候太妃娘娘的病情。”

    夏之凌审视了番,突然开口道:“去,把她给我拦下来,本公主有话问她。”

    贴身的丫鬟面面相觑,不明白自己的公主又是要做哪出,无奈公主的命令不得不从,便双双上前去拦人。

    宋卿芸正在想着夏逸寒让绝尘公子救治的人是否当真是她所才想的太妃娘娘,如果不是太妃娘娘,她又想不到其他的人了,可如果是太妃娘娘,她心中所想的办法又能不能使绝尘公子出手相救呢?

    如果是别人,她可以很轻松的解决,甚至不用轻皱一下眉梢,可是有夏逸寒和绝尘公子,以宋卿芸对他们的浅识,未必智谋不在她之上,她必须小心应对,才能换来夏逸寒的帮助。

    可就在她走了没几步,前方就走来了两个丫鬟打扮的少女,挡在了她的前头。

    “我们公主命你过去答话。”

    宋卿芸不知自己何时变成这么显眼了,不过来回趟御花园,怎么被皇宫两位有权势的女子叫去,如果说她现在顶着宋卿芸的脸,或许还要想想公主是否与她是旧交,可是如今这张脸,丢进人海便认不得了,公主叫她过去做什么?

    由不得她多想,那两名丫鬟已经半推半就地把宋卿芸“请”到夏之凌的面前,然后一左一右站在夏之凌的身后。

    宋卿芸这才抬眼看向公主,这不看还好,一看把她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公主,不就是昨天在绝尘公子府里见到的刁蛮任性的黄衣女子吗?!

    尽管宋卿芸早已猜想昨日的黄衣女子并非普通百姓,但是也没想到会是皇宫里的公主,尽管昨日只是匆匆一瞥,但是那种发自骨子里的张扬性格,让宋卿芸印象深刻。

    见宋卿芸直愣愣的看着自家公主,夏之凌身后的丫鬟轻斥道:“大胆!见到公主还不行礼!”

    被这声喊收回思绪的宋卿芸,扶了扶身子:“奴婢参见公主,愿公主洪福齐天。”

    夏之凌并不拘泥于小节,抬了抬手示意宋卿芸起来,然后道:“你刚才从福康宫出来,想必是见过太妃娘娘了,太妃娘娘的病情怎么样了?”

    第27章 生气

    “太妃娘娘久病缠绕,卧床不起。”宋卿芸本就没细问,不敢乱说太多。

    夏之凌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她也是许久没去见太妃娘娘了,本来是想去请安的,可是母后叮嘱她不要去,说是怕太妃娘娘把病气过给了自己,因为自己尚年轻,体质远没有三哥和皇上来得好,因此夏之凌去福康宫请安已经是个把月前的事了。

    夏之凌还想开口说点什么,突然传来一男声,让众人都为之一愣,纷纷往来人方向看去。

    夏逸寒一从养心殿出来,便疾步走到人少的地方,扫了眼四周,随即便有一男子出现,单膝跪地道:“主子,人在福康宫。”

    “她去哪里做什么?”他一听“福康宫”三个字,眉宇就轻轻皱起。

    “似乎是去瞧太妃娘娘的病情,不过只在门口探了探便离去了。”

    夏逸寒默不作声,轻一挥手,地上的人便又消失了。

    等他来到御花园时,便看见夏之凌带着丫鬟盘问宋卿芸太妃娘娘的病情,便噙着笑上前道:“之凌昨日出宫可玩得尽兴?”

    众人见来人是王爷,便齐齐对着王爷行礼,夏之凌则欢乐地跑过去,揽住夏逸寒的胳膊,“三哥!皇帝哥哥都和你说啦?”

    夏逸寒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宋卿芸,然后对上夏之凌的目光,含笑道:“自己偷溜出宫还怕被人说么?”

    “三哥,”夏之凌赔笑着摇了摇夏逸寒的手,然后把他又往边上拉了一点,压低了些声音道:“三哥,皇帝哥哥一会儿还留你么?”

    夏逸寒看着夏之凌那双发光的眼眸,无奈的道:“你莫不是要我带你出宫去?”

    “我就说三哥和我是最有默契的了!那咱们现在就走吧。”说着,夏之凌拉着夏逸寒的衣袖就欲往御花园外走去。

    “等一等。”

    “三哥还有事?”

    “不是我不愿带你出去,皇兄方才叫我去时再三叮嘱,若我再由着你胡来,便让我回来早朝,这等要赔了我清闲生活的事,我可不敢做。”

    “哎呀三哥!”夏之凌苦哈哈着一张脸,可任她怎么撒娇怎么哀求,夏逸寒就是不带她出宫,便只能一鼓作气,把昨天如何被劫匪绑去又如何被陌生公子相救的事情告诉了夏逸寒。

    宋卿芸虽然离得不近,但是她略想片刻便知这公主定是把昨日的说于夏逸寒听,希望能让他帮着一起找者楼府,可若夏逸寒知道公主要找的地方是者楼府,不知道还会不会出手相助,但是现在,宋卿芸是不允许任何人坏了她与夏逸寒之间合作的事,就算公主要找绝尘公子,也要等绝尘公子把人给救了再找,到时候没准她还有好戏可看。

    夏逸寒听完夏之凌说的事,道:“所以之凌的意思是要我帮着找昨日救你的那位公子?”

    夏之凌点点头,又摇摇头,“只要三哥帮我找到那府邸就可以了,人的话我自己去见。”

    “看样子不日后夏连国就有大喜事了。”夏逸寒微笑着道。

    夏之凌先是不明的看了眼夏逸寒,随后从他的眼神中得知所指的是她的婚事,不由娇羞的说了几句,然后笑着道:“三哥可是答应我了?”

    夏逸寒的眼眸里滑过一丝淡然,但是嘴角依旧上扬,“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就凭这点零碎的线索,我也未必能够找到。”

    夏之凌立刻展露笑颜,“我知道凭借三哥的本事定能给臣妹找到!臣妹先谢谢三哥了!”

    夏逸寒宠溺地又和夏之凌说了几句,便要出宫,这让夏之凌或多或少有些吃惊:“三哥不去福康宫看看额娘吗?”

    夏逸寒看了眼一直默默不语站在一旁的宋卿芸,缓声道:“现下额娘应该歇下了,我等下次再去请安。”

    夏之凌明白的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一心把希望便都寄于在了夏逸寒的身上。

    夏逸寒提起修长的手指,往宋卿芸那指了指,“她是我府上的丫鬟,若没别的事我便带回去了。”

    “恩,本来我也只是询问额娘的病情罢了,不想原是三哥府上的人,那臣妹就告退了,刚才与三哥说的事还望三哥多多留心!”

    夏逸寒点点头,夏之凌得到夏逸寒的允诺,自然更加雀跃,就带着丫鬟离开了御花园。

    一路上,夏逸寒都没与宋卿芸说话,直到上了马车,二人也没说一句话,夏逸寒不经意的看向宋卿芸,见她竟也低眉想着什么,难怪一路上这么安静,便道:“你进一趟宫,倒是比我还轻松。”

    原本这么一进宫,天色已经有些晚了,马车不疾不徐地在街上行驶着,宋卿芸正望着窗外,低眉思索着一些事情,突然身边的夏逸寒冒出一句话来,让她反应过来身旁还有一个人。

    见宋卿芸果真是出神了,夏逸寒淡淡得看着她,“今日你去了福康宫?”

    夏逸寒鲜少用这种语气与宋卿芸说话,更多的是让她感觉到一种痞痞的玩气,这般的态度让宋卿芸有些不习惯,可是当她注意到夏逸寒说的事后,神情也是一敛,“王爷派人跟着我?”

    夏逸寒看了看她,“若非留你一人在宫中有些不放心,我也无需费这心思。”

    宋卿芸错愕了片刻,本来想发作的脾气听了夏逸寒语气中略带关心的口吻渐渐熄灭,“我只是想抓紧时间调查绝尘公子不喜皇亲国戚的原因,以他如今的年龄,只怕恩怨多是上辈的事,所以我才想到找太妃娘娘。”

    “既是要调查,那该把每个宫殿都走一遍。”他看着窗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在为什么生气。

    “王爷不在,我自是不敢把各个宫走上一遍,敢进福康宫也是因为听闻太妃娘娘是王爷的额娘,想着王爷的额娘定不会凶悍到哪里去,这才想进去看看……”

    见夏逸寒的脸色多少有些缓和,宋卿芸缓缓开口道:“王爷,您要绝尘公子救治的人,是否是太妃娘娘?”

    第28章 头牌

    夏逸寒温和的面容又沉了三分,清冷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宋卿芸知道每每自己提起太妃娘娘亦或是皇宫的事情,夏逸寒的态度总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从未见过他这般冷淡的态度的她多少也有些琢磨不透他现在的心思,但为了能知道得更多,开口道:“我只想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务。王爷应该知道绝尘公子不易请动,既有前因后果,我便要了解得透彻,方能想出对策。所以卿芸斗胆问王爷,为何绝尘公子不愿救治太妃娘娘?那次又是否是王爷亲自去请的呢?”

    夏逸寒抬眸深深望着宋卿芸,宋卿芸也毫不避讳,正视着他的目光,两人就这样互看了好一会儿,夏逸寒终是收回目光,却没有说话。

    “王爷,”宋卿芸轻声道:“如果王爷真的想要治好太妃娘娘的病,就该明白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次要的,我答应王爷,今日之事绝不与第三人说。”

    夏逸寒自嘲地笑了笑,“这是我第一次见额娘卧病不起,以往就算生大病,额娘一向身体也算康泰,加上太医的诊治不出几日就痊愈了。这次我遍访名医,却都说额娘药石无治……我又花了一月时间找神医无药,却怎么也找不到,素闻绝尘乃无药的唯一徒弟,我便转而把目标放在了他的身上。那时我亲自去者楼府,恳请他出手救治额娘,可是他听到额娘的名字,只是沉默,最后竟说出那两个要求来,还说额娘是他这辈子都不愿见的人,我并不知额娘哪里得罪了他,但是除了绝尘,天底下再没第三个人能救额娘了。”

    “你有没有问过太妃娘娘,可否认识或者得罪过绝尘公子?”

    夏逸寒平静得说道:“额娘只说了四个字……日昭月华。”

    这下宋卿芸再也冷静不下来了,惊讶道:“你说什么?日昭月华?”

    他神色微变得看着她,眼眸中极尽探索,“你发现了什么?”

    对于夏逸寒的敏锐,宋卿芸很快也恢复了平常的神色,抿嘴道:“不过是曾经在一副画上看到过这四个字,感觉有些巧合而已。”

    “罢了,我也不愿追究额娘与绝尘公子的往事,只求他能出手相救,治好额娘的病,其他的我不想多思。”

    “王爷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王爷交代的事情。”宋卿芸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听闻王爷有送血燕给太妃娘娘?”

    夏逸寒自然的点了点头。

    宋卿芸微微蹙眉,道:“太妃娘娘的病情巨细我不清楚,但是凡卧床抱恙之人切忌大食大补,王爷送血燕本是一番好意,但是不对症下药会愈帮愈忙,容我多嘴一句,王爷不妨给太妃娘娘送些延寿酒,太妃娘娘久卧病榻,必定气血虚弱、腰酸腿软,延寿酒能清虚热、安神志,还有益气活血的功效,让太妃娘娘少酌一些,对身体有益无害,也可以向太医院要一些安神丸和紫雪丹,书上说这些对补气养身最好,在绝尘公子还没来给太妃娘娘请脉之前,务必让娘娘的身体多加保重些。”

    夏逸寒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便恢复如初,缓缓道:“这是自然。”

    宋卿芸知道自己有些多嘴了,懂得医识的这件事她无心想让他人知晓,毕竟多留一手总是好的,可是今天她看了太妃娘娘的身体,按照这种情况下去,如果再不好好调理,只怕难捱到绝尘公子进宫给她看病的时候,宋卿芸也更要加快行动才是,成败便在此事了。

    等到她回到花湖坊时,一个与她还算处的不错的丫鬟忙拥了上来,把她拉到一旁,说了一件今天坊里发生的大事。

    原来美人舫的蝶衣姑娘今日得空,便前来花湖坊,虽是私下来往,但是花魁的行踪总是引人注意的,随意一个到来就让一干男子炸开了锅,纷纷揣测起蝶衣姑娘是否是被挖到花湖坊来了,为的是取代花湖坊“冰花魁”的翊女,而一直是晚间营业的花湖坊,也特例为了蝶衣姑娘的到来而提前到了午后营业。

    而两个花魁之间的争相斗艳,自然吸引了无数客人的到来,温如玉收银子收得手都软了,一直到现在还笑眯眯的,更甚有人想这场面怎就没引得王爷的到来呢?也有人说是王爷怕在新欢旧爱之间为难,因此没有前来,各种八卦话题多如牛毛,但今日最让人注目的事当属翊女连蝶衣姑娘的到来都不出来表示友好,冷场的地方全是蝶衣姑娘撑起来的,温如玉为此降了好几次的脸色,可翊女就是关着房门,一整天不见人影,让蝶衣姑娘多少有些尴尬,好在全天也没出什么大乱子,而后天色渐晚,蝶衣姑娘便离去了。

    那丫鬟说着,嘴里还略带着抱怨道:“翊女也是的,虽说是头牌也不必放这等身段,没的让美人舫笑话咱们,看人家的花魁多有礼貌,纡尊降贵来咱们这就为了给温妈妈弹琴,这事要让王爷知道了,保不准以后再不找她了。”

    宋卿芸则淡淡的道:“头牌自有头牌的身段,若是随意见人还叫头牌么?纡尊降贵用来形容王爷还勉强可算,蝶衣姑娘也不过是美人舫的花魁罢了,与咱们翊女算得上平起平坐,何来降贵一说?再者王爷,保不齐更喜欢翊女这样的,我们还是少说这些的好。”

    丫鬟听了宋卿芸的话,心想着也有些道理,难得碰上个不在场的,又可以休息片刻,那丫鬟便有许多话想和宋卿芸说,才刚张嘴,一旁的人便叫她去做事,只得怏怏离去。

    宋卿芸看着丫鬟离去的背影,无奈一笑,若是她今日没叫夏逸寒陪她进宫,只怕夏逸寒也未必会来花湖坊,这种争风吃醋的事好在她没见到。

    本来只是听温如玉的话把蝶衣请来,不想竟成这样,也好让温如玉消停消停,别总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宋卿芸摇晃了下脖子,也觉得有些劳累,趁着温如玉暂时忘记了自己,连忙回了她的房间,早早歇下了。

    而正好下楼的翊女,把方才宋卿芸和丫鬟的对话都听了进去,紫色面纱下的脸色渐渐凝重,眼眸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情感,直到宋卿芸消失在走廊尽头,她才动了动身子,若无其事的往台上走去。

    第29章 传闻

    夏连国的春天总是细雨不断,今年也不例外。

    阴霾沉郁的天空,如垂眉的惆怅容颜,朵朵乌云如墨,仿佛下一刻雨势就要变大一般。夹带着一丝春寒的轻风陡然增急,卷起了无数花瓣,白色的花瓣在空中随风轻舞,更为宋府平添了几分寂静。

    而今日,宋天青一下朝便听到昨日自个儿的儿子宋姜离与王爷一同去满香楼吃饭的事情,布满皱纹的额头又是添了几道褶皱,匆匆回了府中,便把宋姜离叫到了书房。

    “阿玛今日下朝倒早。”宋姜离看出宋天青有些不高兴,俗话知子莫若父,知父也莫若子,宋姜离温顺的站在一旁,深知宋天青定是知道昨日王爷来府上找他一同吃饭的事难免多思了。

    果然,宋天青不拐弯抹角,沉着嗓子道:“昨日你和王爷去了满香楼?”

    宋姜离老实道:“王爷突然到家里相邀,孩儿不敢不去。”

    宋天青皱着眉头看向宋姜离,本想开口训斥他几句,看见他实诚的模样又不好发作,唉!他这唯一的儿子就是太过柔和,不懂为官之道,若是不再好好调/教一下,只怕无端卷进事非之中还浑然不知。

    于是宋天青忍下脾气,一字一句的道:“谁都知道王爷素不与官员打交道,去他人府上做客也是少之又少,王爷突然前来,怎么说你也得留王爷在府上用膳,咱们虽与王爷交情不深,但至少不该没了礼数。私自与王爷去满香楼吃饭,传到皇上耳里,定不会以为是王爷营私结党,反倒成了我们巴结权贵了!”

    宋姜离听自己的阿玛这么一说,面上困顿道:“可是王爷并非讲求礼数之人,我们昨日去满香楼也仅仅只是吃顿饭,不曾谈过任何朝政之事,何况阿玛是当朝右国丈,旁人攀附都来不及,自当也是知道我们无需巴结王爷。”

    宋天青听了这话更是气恼,原以为自己这么提点一番宋姜离,会让宋姜离明白他的意思,谁知宋姜离还说出这种不明大局的话,让宋天青不知该讲他涉世未深,还是说他妇人之仁。

    “王爷长期留恋于烟花之地,不顾政事,自然给人好似平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