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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江山第18部分阅读

是雪藏在了闺房之中,又岂会轻易带在身上,或许皇上去问问姐姐更來得方便些。”

    夏辰贺缓缓点下头,然后看着宋卿芸处变不惊的脸色,又好言与她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宋卿芸本想彻底断了她与夏辰贺之间的联系,但是经过刚才的对话,宋卿芸发现似乎夏辰贺正在密谋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而且这事情还和她,该说和宋家,有很大的关联,但是如今她还猜不透。

    因此她开始等待夏辰贺下一次的叫她,或许可以从中得到些什么答案。

    回到庆禧殿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夏之凌自然是不会等宋卿芸用膳的,所以冬儿在端上晚膳给宋卿芸后,便也退了下去。宋卿芸在用过晚膳后,就整理了下衣裳,朝正殿走去。

    就算宋卿芸不來,夏之凌也打算等宋卿芸吃完饭后把她叫來谈天,正好宋卿芸來了,夏之凌便主动让了个旁坐给她。

    当聊得差不多的时候,宋卿芸悄然地转移了个话題,道:“我今天去参见了太妃娘娘,太妃娘娘的身子确实比以前來得差了些,不过太妃娘娘倒是惦记着公主,说让公主不要担心。”

    夏之凌听了黯淡了脸色,“我也很想去见额娘的,可是皇额娘再三吩咐我,让我别去福康宫,以免过了病气给我。”夏之凌忽的抬头,双眸炯炯有神地道:“可是我根本不怕什么病气,这都是唬人的,所以我又去求了皇兄,可是皇兄十分听皇额娘的话,便不放我进去,这才许久不曾见过额娘了。对了,你快和我说说,额娘还提了我什么吗?”

    第95章 宫闱禁忌

    宋卿芸见夏之凌如此,知道她也是真关心和喜欢太妃娘娘,便微笑道:“太妃娘娘还说难为公主记挂了,太妃娘娘让我和您说‘一切都好’。”

    夏之凌努了努嘴,“额娘就知道哄人开心。我几次都在宫外头瞧见了她让丫鬟把药倒了,连药渣也不留,还‘一切都好’……不过他看过额娘,我倒真是放心了。”

    “公主说的是谁?”

    “沒、沒什么……”

    夏之凌闪躲着宋卿芸看她的目光,然后大声道:“对了!你这几日反正无事,不如就替我去福康宫看看额娘吧,也算是帮我尽份孝道,你看行吗?”

    “公主吩咐,我自当遵从。”她巴不得名正言顺地留在福康宫,好伺机打探更多的事情呢。

    之后夏之凌又与宋卿芸说了许多,无非是和前一晚一样都是些生活上的琐事,皇宫之中的小八卦尔尔。

    而让宋卿芸略微精神了一会儿的,是她捕捉到了夏之凌的一段话。

    之所以让她如此,是因为夏之凌提到了五个字,,温孝恭贵妃。

    本來夏之凌是说先皇的事,说她以前如何与自己的父皇亲密玩耍等等,说着说着,话題就变成了先皇曾最为钟爱也是唯一钟爱的女子,温孝恭贵妃,也就是夏逸寒的生母,所谓的母妃。

    总的來说,按照夏之凌的话和宋卿芸的理解,原來是温孝恭贵妃生前不仅是先皇的宠妃,更有甚成为当今的太后。

    当温孝恭贵妃怀了夏逸寒之后,莫约六个月时,太医推测腹中乃一皇子后,先皇便当即下诏,龙子诞生之日,便是温孝恭贵妃封后之时。

    何想当夏逸寒出生之后,温孝恭贵妃竟然不幸难产而死,这让本來欣喜地抱着夏逸寒的先皇犹若雷击一般,几乎昏厥过去,而后平复了大半年,方才立了夏辰贺和夏之凌的母妃为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

    而按照嫡庶,夏辰贺就成了太子,最后更成了皇上。

    夏之凌提这个,也是因为昨晚和宋卿芸聊得投机,又几欲好久不曾与人这样无忌讳的谈心,便把什么藏在心底的话都脱口了出來。

    不过她也是个直肠子,性子又倔强,因此也沒什么秘密带在身上,想必宫中的闱事也都避着她些,所以能得到这么一个消息委实出乎了宋卿芸的意料。

    末了夏之凌小心翼翼地道:“今日我与你说的这些,你可不许到外头说。‘温孝恭贵妃’可是宫中的禁忌,大家是不得轻易提起这几个字的,所以你可别走漏了嘴,惹无妄之灾。”

    宋卿芸看着夏之凌,寻问道:“为何温孝……为何那位的名号不得随意提起呢?”

    “若是温孝恭贵妃还在,那么今日登上皇位宝座的就是皇兄了,皇额娘也不是皇额娘了;可若说温孝恭贵妃去世了,父皇曾为了她几度昏厥,最终郁郁而终。左右都不是,何苦提呢?”

    宋卿芸拿眼瞧了瞧夏之凌,不经敛了敛眉。沒留意还真看不出,原來这个小公主还会有如此考虑周全的一面。

    看來皇宫中人,总归心思不会太透彻,不过这看事倒是十足的厉害。

    也难怪之前夏逸寒会说宋卿芸是“肆无忌惮”的谈及他的母妃,原來在这个皇宫里,谈及温孝恭贵妃还是个忌讳之事。

    不过如此传奇的女子,生下的夏逸寒难道就甘愿这样穿梭留恋于各大烟花之地吗?

    宋卿芸就这么带着满脑的思绪回了偏殿,让冬儿回去休息后,她便也准备熄了烛台上床休息,谁料一阵清风吹來,愣是把烛台给吹灭了。

    盛夏本就闷热得很,夜里哪里來的清风,还吹得这般正好,把晃着的烛火给熄灭了。

    宋卿芸刚一戒备起來,打算用从世鹿那里学來的一招半式自保,却发现眼前人影身形一晃,便來到她的后头,然后倨傲轻笑道:“我才几日不监督你,这就退步成这样了?”

    宋卿芸一听这声音,便知是这段日子每晚都來教她轻功的世鹿,不由放了松,转身看向他道:“你总算來了,亏得晚上我可要补回來。”

    接着月光,宋卿芸可以看见世鹿的嘴往下扯了扯,听他道:“还不是你那串珠子惹得麻烦,本來还是闲得慌,正愁沒得玩,便答应了你偷下那血玉玛瑙珠串,想着逗逗那群人。谁知道那个链子的主人这般难缠,之前來找我也就算了,这几天日日來缠,昨晚还跟了我一晚上,若非是因为他武功底子好,是个英才,我早就把这小子给扒光了倒挂在树上三天三夜了。”

    宋卿芸轻咳了声,道:“他到底怎么你了?”

    虽然宋卿芸不知道世鹿口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但是隐约的,她觉得是赵静怡的人,可能是宋府,也可能是她外头花钱买的人。总而言之,宋天青那里沒消息,宋卿芸就不相信赵静怡会坐得住。

    世鹿努嘴道:“他把我路经的地都刨了个遍,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属狗的。”

    宋卿芸闻言笑了笑,突然想起心中的正事,见到了世鹿,她的心也落了下來,至少她找到了一个帮手。

    她看着世鹿还在郁闷的神情,道:“这段时间你都在教我理论知识,不然就是指导我招式,还未曾带我亲自领略一番,到底不是个实战,沒有经验,也让我练了这么久,还不及你的十分之一。方才你轻快一闪,便在我身后了,着实不公。”

    世鹿低眉思索,似是有些同意宋卿芸的话,“那你的意思是?”

    宋卿芸目光炯炯地看着世鹿道:“你偷东西的时候,带上我吧。”

    世鹿想也不想的摆摆手道:“不成不成,我从未有这规矩过。”

    为了更确定自己的态度,世鹿又重复了遍:“不成。”

    宋卿芸道:“可若非如此,我怎么能亲眼瞧见你的功夫,又怎么知道你沒有尽力教我呢?别忘了,咱们还有个赌,你若不带,我且当你服输了?”

    第96章 阁内失手

    最终经过了半个时辰的争辩,世鹿妥协了。

    只怕这世上也沒几人能从宋卿芸的这张三寸之舌下胜出,除非她不想,否则对方一定被说动,俗称,,诡辩之才。

    世鹿愁云惨淡地瞧了一眼宋卿芸,“我最近沒有想要下手的东西。”

    诚然,这是他的实话。

    自从有了那串项链,他避着赵致远还來不及,晚上又要教宋卿芸轻功,哪里还能惬意的溜达着找下手的目标。

    世鹿不由愣了愣,什么时候他的生活竟成了这样子?抬眼看了看宋卿芸,不免撇了撇嘴,似乎宋卿芸出现后,他的生活就不再那么随意了,但是不知怎的,他也并不排斥现在的生活。

    奇怪,这种感觉相当的奇怪。

    宋卿芸也不担忧,从容地道:“那我有个提议……”

    “可别。”世鹿截住了宋卿芸的话,拿眼瞅了瞅她,道:“上次你的那个‘提议’,我到现在都还沒吃消呢。”

    宋卿芸云淡风轻地道:“也是,想來总是我太高看‘天下第一藏’的本领了,先是轻功,再是偷藏,罢了,左不过是我的一句玩笑话,听听且过。”

    世鹿最受不了的便是激将法,宋卿芸总是抓住这个來刺激世鹿。

    果然,当她这话一落,世鹿马上清了嗓子道:“你说,偷什么?”

    宋卿芸低头含眸一笑,再抬头又是一副正经模样,然后缓声缓调地说道:“皇宫之中藏宝之处甚多,珠玉翡翠应有尽有,却是沒什么稀奇的。但是有一处,却独在宫中才能见到。”

    迎向世鹿探索的目光,宋卿芸轻笑地一字一句说出來:“藏百~万#^^小!说。”

    “你要我去偷书?”

    宋卿芸点点头。

    如果可以,世鹿真想把宋卿芸的脑壳敲开來看看,这里头都是在想些什么。

    夜色如墨。

    两道黑影在夜空中宛若跳兔一般飞快而矫捷。

    月光照在宋卿芸和世鹿的身上,为他们披上一层朦胧的色彩,仿佛夜间行走的精灵。

    而事实上,只要速度和他们一样快的人,就可以看见世鹿一脸的不乐意,嘴里不停的在抱怨着,而身后的宋卿芸明显都听到了,只偶尔应一句“原來‘天下第一藏’竟连书中黄金屋都不识”,让世鹿又闭上了嘴。

    藏百~万#^^小!说的位置并不偏远,也很易找。只是宋卿芸对于之前的宋卿芸进宫的记忆一点儿也沒有,所以并不知道藏百~万#^^小!说具体的方向在哪里。而世鹿从未进过宫,他能找到宋卿芸的偏殿所在,饶是他的轻功上乘了。

    因此待二人找到藏百~万#^^小!说时,已经费去了大半个时辰了。

    世鹿轻而易举便撂倒了门口站着的四个守卫,宋卿芸见四人一动不动,四下又看了看,然后尾随着世鹿进了藏百~万#^^小!说。

    二人皆不知宫中巡逻的时间和次数,所以也不敢多停留,只把人一点|岤,便溜进了二楼的百~万#^^小!说。

    借着月光,宋卿芸快速來回穿梭于各个书架,想要找到她此行的目的,,记载着有关当今太后的书籍。

    不为别的,还是为了太妃娘娘的事。

    自从和夏之凌谈完话后,宋卿芸便开始怀疑一切或许都是太后在搞的鬼,但是她需要更多的资料,更需要更多的证据。皇宫之中能有这些详细记载的,便只有藏百~万#^^小!说了。

    世鹿难得來一次藏百~万#^^小!说,反正也是要偷书的,他便想顺手牵羊走几本记载武功的书籍。江湖中的武林秘籍多是同道中人胡编乱造的,全然不可信。可是皇宫不同,能入藏百~万#^^小!说的,必是好书。

    宋卿芸怀揣了一两本总算借着微弱的月光找到的有关太后的书籍,眼角忽的瞥见了一本“太医院内记”,眼眸顿了顿,然后也一并塞进了袖口中。

    但是还未等她转身再去找其他有用的书籍,那里便传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你们是谁?!”

    世鹿和宋卿芸一齐看过去,就见一穿着华丽的女子站在楼梯口,本欲上來,却被他们这两个不请之客吓得正着。

    宋卿芸还沒和世鹿会合,那女子便又大声叫唤了一声,然后也不落荒而逃,而是强装镇定地道:“你们、你们是淑妃的人?”

    宋卿芸往世鹿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得以看清那女子的样貌,不由一愣。

    这个夜半时分來藏百~万#^^小!说的女子,不是如今夏辰贺最为宠爱的妃子之一,修仪娘娘陈宝怡么?

    不仅陈宝怡來了这里,还把她和世鹿当成是宋卿扬的人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容不得宋卿芸多想,一旁的世鹿早已飞快的侧身晃到陈宝怡的面前,一把打晕她的头,因为对方是女子,所以世鹿不敢下重手,听着楼下越发多的脚步声和喊叫声,只得抓住宋卿芸的手,从藏百~万#^^小!说的二楼破窗而出。

    当然,最后还不忘留下了一张写有自己名字的纸条。

    等到后头的追兵渐渐远离的他们,世鹿这才放慢了步子,松开宋卿芸的手。

    其实本來依照世鹿的身手,三两下便可以甩开那追兵。只是宋卿芸不知为何,出神一般的思考着事情,一点儿气力也沒用上,任由着世鹿拉扯着离开了藏百~万#^^小!说,沒用半分轻功,这才让世鹿有些迟缓了步伐。

    想到这里,世鹿就沒好气地转身,刚想一通说宋卿芸,就见她还在低头想着什么,便大声叫了一声,把她叫回神。

    “喂,你在想什么?刚才追兵都到屁股后头了,也不见你紧张一下,当真以为我的轻功极好啊?”

    宋卿芸又是点点头,然后沒说话,自顾自的想了一会儿后,又紧张兮兮地摸了摸袖口,确定东西还在后,便松了口气,这才看向世鹿。

    “你偷的东西呢?”见世鹿两手空空,宋卿芸不解地道。

    世鹿摊摊手,“我什么都还沒找到,那女人就大声叫起來了。”

    “那你还留下了字条?”

    世鹿干着嘴道:“只要我去过的地方,必然要留下字条。”

    宋卿芸不知该怎么说他,不过她要找的书籍也还沒找到,那些藏在袖口的书也不是最为重要的,因此她看了眼世鹿道:“那不如咱们明晚再去一趟吧,也不枉你留了字条?”

    第97章 不可尽信

    “不行。”世鹿坚定的摇了摇头,“我偷东西有个底线,只要失手一次便不再偷那个东西了。”

    宋卿芸顿了顿,方才想起曾经在灯火佳节时她赢走了世鹿的玉佩,明明他是那样的喜欢,却并沒有依靠他“天下第一藏”的本领从她那里偷走,原來是这个理。

    无奈之下,二人只得打道回府。

    因为晚上耽误了许多时辰,加上白日里夏之凌很早就会來宋卿芸的房间,不像以前在宋府那样方便,所以二人回到偏殿后,约好了以后每晚练功的时辰,世鹿便离开了。

    宋卿芸回房后,也不急着上床睡觉,坐到投射出月光的地方,然后谨慎的掏出方才从藏百~万#^^小!说拿來的三本书,两本都是记载后宫妃嫔的,一本是太医院的。

    她粗略地翻了有关妃子记载的书籍,可是两本都未曾提及半点有关太后和温孝恭贵妃的事情,多半还都是记载先皇的父皇的妃嫔,可见她拿错了年份。

    显然,宋卿芸对于藏百~万#^^小!说还是一知半解,并沒有慎重的计划,这才白白浪费了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

    宋卿芸又把另一本《太医院内记》拿了出來,期盼里头能有些可用的东西。

    翻了许久,也沒看见接生一类的记载,连只言片语都沒有。

    就在宋卿芸快要放弃的时候,一行小字忽的吸引了她的注意。

    “黄初六年三月,帝嫔王氏孕有一胎,路滑不慎摔倒。经太医救治,保大不保小。”

    宋卿芸顺着这里的内容往下看:“黄初七年十二月,帝妃柳氏孕有一胎,因母体脾肾不足,气血虚弱,伤及冲任,致使胎元不固,导致滑胎。”

    一页页翻看下去,足足有三页多都是记载了各个妃嫔不一样的流产或者难产,看得宋卿芸柳眉越蹙越深。

    如此多的“意外”,怎么就沒人看出不是“意外”呢?

    或者是有人知道,却不敢说。

    宋卿芸心寒的看着,原以为会看见温孝恭贵妃的名字,却不想翻遍了都沒有看见温孝恭贵妃的记载,独独看到了另外一个名字。

    “太妃娘娘?”

    宋卿芸狐疑的看了下去,省去许多杂言,捕捉到一些让她吃惊的话语。

    “……产难者,或先因漏胎去血脏燥,或子脏宿挟疹病,或触禁忌,或始觉腹痛,终不得知。而产时未到,便即惊动,秽露早下,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