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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江山第34部分阅读

’二字,好好一起地、再來最后一个‘合作’,好不好?”

    夏逸寒凝视着宋卿芸诚挚的双眼,最后微微叹息,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宋卿芸扬起笑容,然后刚要说点什么,又四下望了望,然后道:“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还是早些离宫吧。”

    “恩。”

    跟着夏逸寒上了马车后,夏逸寒本來要先去宋府,却被宋卿芸一口回绝。

    “你不回府?”

    宋卿芸摇着头道:“这件‘大事’不容易,我们的时间也不多,所有的环节都不能出错,所有的事情也不能有纰漏,仅仅让你一个人來想太辛苦,也太冒险,既然要一起‘合作’,当然呆在一起,才能多些谈论的时间。”

    夏逸寒沒有打岔,也沒有认同,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你真的想清楚了?如果一旦事败,凭你的才智和功底,还是可以逃……”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宋卿芸坚定而有力地看着夏逸寒,一字一句地说,“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也是对我自己的。无论这件‘大事’是否成功,等到一切都做完后,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一件我从沒有对任何人说起的事。”

    夏逸寒对上宋卿芸认真的眼神,终是不再说什么,由着马车驶向王府。

    “王爷。”

    一到王府,夏逸寒和宋卿芸刚下马车,门口的侍卫就迎了过來,凑近夏逸寒的耳边说了什么,夏逸寒微微颔首,便叫侍卫下去了。

    “怎么了?”宋卿芸顿声,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是寂桐來消息了吗?”

    夏逸寒转头看向宋卿芸,“是,侍卫说她已经安全离开了,我的人也暗地里跟着她,放心吧。”

    宋卿芸确实放下心了,若是苏盈盈再推着沒解决寂桐的事,她怎么说也得在夏辰贺下旨之前把寂桐带出宋府,以免备受牵连。

    如今寂桐回家乡去了,宋卿芸最后担心的事也沒了,大可以安心放手地去做事了。

    这是宋卿芸第一次正大光明地进夏逸寒的王府,因此一进王府,迎面而來一个管事的,见了夏逸寒就是行了行礼,“王爷回來啦。”

    因为夏逸寒鲜少在府中,所以府中多半的事都是交给这位管事的老伯,管事一间自家王爷今日回府竟然带了个姑娘在身边,饶是再见多识广,也掩饰不住眸里的惊诧。

    夏逸寒噙着笑容,忽然想听宋卿芸怎么介绍自己,故意不开口介绍,等着宋卿芸先行说话。

    宋卿芸干笑着,怎么也等不到夏逸寒开口,三人就这么在府门口干站着。宋卿芸忍不下去,终是先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我是王爷在外的朋友,因为近來有事,所以可能要在府上叨扰了。”

    管事忙点头弓着身子道:“姑娘太客气了,奴才是府上的管事,姑娘若日后有用得上奴才的事尽管开口便是。”

    能让夏逸寒亲自带回府上的女子,宋卿芸是头一个,所以自然而然的,主子的心思他还是可以揣摩到一些的,宋卿芸绝对要好生待的。

    宋卿芸见管事是个明白人,也不好再客气,可又委实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便拿眼斜睨了夏逸寒,示意他看热闹该看够了。

    夏逸寒巧然一笑,然后出声道:“他是老王,府上除了我之外,基本他说了算,如果我不在府上,有事确实可以找他。老王,去整理一间干净的主卧,然后给卿芸住。”

    天下重名千千万,老王自然是沒想到这个卿芸就是以前外头风传的宋卿芸,只道她是个绝色女子,为王爷唯一特殊对待的女子,甚至不自称“本王”,不由心头喜了喜,或许他这王府日后不用他一个人瞎操心了。

    “是,王爷。”

    待老王走后,宋卿芸看了看王府的布局。白日里倒是比夜间看的清楚些,不免出声道:“你府上的客房很多,随便给我一件能住的就好了,犯不着再去让人整理,耗时又费力。”

    夏逸寒故作惊讶,“那怎么行,我可是王爷,怎么能让堂堂未來的王妃屈居我府中的客房,将來若是传了,不得贻笑大方?”

    宋卿芸羞愤道:“就你爱耍嘴皮子。”

    夏逸寒“呵呵”一笑,然后一把把宋卿芸揽入怀,就要往里走。

    “干什么……”宋卿芸推搡着夏逸寒,脸红地四周瞄了瞄,“还有很多人呢……”

    夏逸寒全然不顾,继续搂着宋卿芸走着,“看去吧,他们也该知道了。”

    一连几日,宋卿芸都是呆在王府里,和夏逸寒几乎形影不离。

    第177章 夏辰贺的圣旨

    府中人全然不知,以为宋卿芸是王爷从外带回來要收入府中的。

    尽管夏逸寒平日里府人有方,也难以让王府平静下來,纷纷都盛传着王爷第一次带回了个姑娘,还是貌若天仙、倾城之貌,和王爷简直是绝配尔尔,让宋卿芸一个头两个大。

    本來她是很平常地去找夏逸寒谈事,可是每每她梳洗好要出门,门外的下人总是会很贴心地告诉她夏逸寒的最新位置,然后就用余光暧昧地瞅着她,让宋卿芸略显尴尬。

    因为府中之人都不知道宋卿芸的真实身份,但是他们都能揣测得出宋卿芸将來的“身份”,,王府中的女主人,因为夏逸寒对此从不否认,甚至还有意无意地向他们宣告着宋卿芸在这府中该有的权利,所以对宋卿芸都是十分恭敬的。

    这天,宋卿芸依旧要出门去见夏逸寒,却听下人道夏逸寒出去了,不在府中。

    自从宋卿芸到王府后,夏逸寒从未离开过王府半步,今日竟然不在,不禁让宋卿芸沉思片刻,然后还是独自一人去了书房等待着夏逸寒。

    一直到晚间,夏逸寒才风尘仆仆地回來了。

    见到宋卿芸坐着等了他一天,夏逸寒略微疲惫的眼神里露出一抹欣然的色彩。原本空荡荡的书房中,能有一个人执灯等候,这种感觉十分的温馨。

    宋卿芸见到夏逸寒这样的神色,对于她心中的猜想又多了几分肯定,脸上勉强扬起一个笑容,“回來了?”

    “恩,早上本來想和你说一声再走的,见你还沒起,就沒去打扰了。”

    宋卿芸几欲开口,却不知该从何问起,踌躇的样子落在夏逸寒的眼底,他温和一笑,问:“有话要和我说?”

    宋卿芸抿了抿唇,然后道:“你今日是进宫了?”

    夏逸寒愣了愣,然后神色也敛了敛,“是。”

    宋卿芸得到这个回答后,沒有再多说什么,夏逸寒心中微顿,深知是瞒不住,便轻叹道:“你是要问我宋府的事夏辰贺如何处置?”

    宋卿芸怔了怔,看向夏逸寒:“他当真下旨了?”

    尽管宋卿芸做好了准备,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天,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其实换做是任何人,都难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被人摧毁,甚至是判刑。尤其是这个始作俑者,宋卿芸自己当了。总以为这样会好受一些,至少不是让夏辰贺亲自动手,可是如今看來,内心的挣扎和自责,一点儿也沒有减少。

    “还沒,不过是迟早的事了。”夏逸寒有意放低声音,面色也变得缓和,不想宋卿芸过多伤感,避重就轻地说道:“宋天青始终是开国功臣,又是两朝元老,夏辰贺不会不深思熟虑这些利害关系,就算他抓住宋府的把柄,也不过是把家产充公国库,把宋天青贬下几个官帽,绝对不会动他的性命。”

    宋卿芸知道夏逸寒怕她心伤,已经是说得很轻了,但正因为如此,宋卿芸更明白夏辰贺一旦下旨,圣旨上的内容远不止这些,但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忍,只要夏辰贺不动宋府人的性命,其他的,她只能由着夏辰贺闹去了。

    宋卿芸突然想起前几天她在庆禧殿见到的事,提了提精神,对夏逸寒道:“尚书大人只有陈宝怡一个女儿吗?”

    夏逸寒微顿,问:“你担心夏辰贺会把宋府的权利都给尚书府?”

    宋卿芸摇摇头,“夏辰贺唯恐又冒出个像宋府一样令他头疼的权利中心,是断不会再培养一个宋天青的,现在他之所以那么疼爱陈宝怡,还封尚书大人为左国丈,为的也不过是权衡宋府和尚书府的势力,一旦一头损坏,另一头也好不到哪里去,平衡一失,只会两败俱伤。我是担心夏辰贺先利用赋予尚书府人权利的事來拉拢陈宝怡,让她为他做事,如此一來,只身处在皇宫的宋卿扬就相当不安全了。”

    夏逸寒想了想,道:“尚书府除了陈宝怡之外,还有两个男儿,一个是陈宝怡的兄长,一个是她的弟弟,二人在朝堂上皆沒有立过什么特别的功勋,也不过是普通文官,资质平平。”

    “或许我们该把目光放到他们俩的身上。”宋卿芸凝眸看着夏逸寒道。

    夏逸寒微微一眯眸子,对上宋卿芸的眼光,二人顿时心意相通,不期而笑。

    夏逸寒道:“这几天,夏辰贺必定会把这两人的身份提高,等我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便可以不着痕迹地散播到朝堂之间,到时候加上宋府的事,夏辰贺只怕难以控制朝堂上的纷争。”

    宋卿芸在听到“宋府”二字时,眸光黯淡了片刻,却又控制自己提起精神來,敛神道:“虽然夏辰贺不擅长平复和处理百官之间的关系,但是太后会。这也是为什么夏辰贺这些年來当皇帝还沒闹出什么大风波的缘故,否则凭夏辰贺阴险的品行,早不知该被怨声载道多少次了。”

    “所以,擒贼先擒王……”夏逸寒似呢喃着说着,却是经过沉思,目光第一次在提到一个人时毫不加掩饰地不耻和厌恶:“太后,才是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

    “沒错,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先把太后扳倒,才能得以和夏辰贺对抗。”

    这也是宋卿芸十分希望绝尘能帮她的原因之一,绝尘,便是太后的死|岤,也只有他,才能扳倒太后,说服百官。

    因为要准备许多的事宜,而且在政事上,宋卿芸无从帮忙,她并不了解夏连国的事情,所以这些都只有夏逸寒能计划,也因此夏逸寒这几日都不在王府。

    夏辰贺果真是等不及了,一有机会能扳倒宋府,他就迫不及待地下旨,当消息传到宋卿芸耳中时,圣旨已经颁了大半天了。

    夏辰贺真的是心狠至极了。圣旨中,夏辰贺竟然说怀疑宋天青贪污藏税,把所有宋府的家产都充公清点,凡是宋天青自己的钱财绝对归还,说得却是大公无私一般,令宋卿芸作呕。还有宋天青被降职务,将军的身份也被贬,竟成了六品官员。

    宋卿芸虽然不懂官职,但是官品还是懂得的,本來宋天青为一品高官,现在竟成了六品,怎么说也惩罚得太过了,还一同贬了淑妃宋卿扬为昭容,看似做到一视同仁、大义灭亲,实则谁人不知,这是夏辰贺树立的皇威。

    宋卿芸突然觉得,她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就算宋府的人对她百般刁难,可是始终是血浓于水。宋卿芸咬了咬唇,终是叹息了。

    也罢,宋卿扬那么嚣张跋扈,也该让她尝点苦头,昭容虽比不得淑妃的身份高贵,却怎么也是夏辰贺的妃子,夏辰贺于面子上不会让宋卿扬过不去,他也怕落人口舌。

    第178章 曼陀罗的绑架

    只是宋府一落千丈,赵府势必也受其影响,那么朝堂之上,就只剩下尚书府一枝独立了,夏逸寒也方便抓住陈氏兄弟的把柄吧。

    迫使自己收起同情之心,总归宋府的人都沒事,这就足够了。如果宋天青能想通钱财乃身外之物,那么一切都会好起來的吗,只当破财消灾。

    不过宋府沒了那些家底,宋天青的生意又全都被夏辰贺断绝了,一府众人皆靠宋天青六品官银,肯定吃不消,赵静怡势必会向赵府伸出援手,那么苏盈盈和宋卿荷的日子肯定更加不好过。

    宋卿芸踌躇了许久,还是叫了王府的人來,给了來人一百两银子,然后道:“把这个送到宋府去,千万不要让人见了去,否则你家王爷的名声就不大好了,如今的宋府你也知道,能避开人眼就避开人眼。”

    “是,不过不知姑娘要送给宋府何人?”

    宋卿芸思索了番,道:“宋府少爷宋姜离,给完之后什么也别说,离开就是。”

    “是,姑娘。”

    看着下人离去,宋卿芸又是微微一叹息。

    宋府中的人,除了宋姜离,她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來说服她自己的心给银子了,明知道苏盈盈和宋卿荷从前那样对待自己,可是苦难之际,终究是狠不下心。

    宋卿芸身上所带不多,总共也就这一百两的银票积蓄了,人在落难关头,无论是谁人救济,只要不是万恶之财都会接受,所以她并不担心宋姜离会拒绝。

    但是这不是长远之计,宋卿芸不可能一直帮着宋府救济,她也沒有这个能力,而她更不会伸手让夏逸寒帮忙,她之所以也默认了让夏辰贺扳倒宋府,很大一点就是她想让宋府的人借着这个机会改变一些,至少不要像以前那样那么大手笔。

    不说苏盈盈为了买凶花了多少钱,单是宋卿荷都可以随随便便掏出百两银子來唆使人害她,可想而知以前宋府的腐败和大手笔,就算沒有夏辰贺,以此下去,宋府也撑不过宋姜离这一代。

    经过这件事,希望宋天青能带好众人节约过日子。

    本來宋卿芸是打算回宋府去一趟的,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宋天青虽然顾不上自己,但是怎么说也要待在宋府。只是如今若她再回去,根本无济于事,反而如果夏辰贺派人在王府附近盯梢,那么很容易暴露她的身份,如此一來对夏逸寒十分不利。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是宋卿芸这几日一直默默念着的。

    傍晚时分,夏逸寒回了府,直接去宋卿芸的房中找她。

    宋卿芸因为这几日都住在王府,不方便去竹林找南宫长风学武,好在她有提前支会南宫长风,也免得让他苦等自己,只是以夏逸寒的心思缜密,不会不知道她的武功是从谁那里学到的,只是他不问,自己亦装作不懂。

    见夏逸寒一进门就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宋卿芸扬起一弯浅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这么早回來,事情都解决了吗?”

    夏逸寒见宋卿芸确实不像装出來的轻松,便放下担忧的心,轻摇了摇头,“夏辰贺本來都要颁旨了,不知怎的,一个晚上的时间又改变了主意,结果陈氏兄弟还是沒有晋官,不过是赏赐了些普通的金银。”

    “一个晚上能让夏辰贺改变主意的人,除了太后,再沒有别人了。”

    夏逸寒不禁耻笑出声:“简直荒唐,先皇如果知道自己的大片江山不是由自己的孩子说了算,而是由后宫之母带领,会气成什么样子?”

    宋卿芸也是不耻于夏辰贺的这般治国之策,道:“可惜我们现在还不能把太后怎么样,只能先从夏辰贺这里下手……”

    二人又是研究了好一会儿,直到晚膳时分才结束了谈话,而席间,夏逸寒总是有些晃神地看着宋卿芸,让宋卿芸又好笑又无奈,心中更是隐隐泛起了些不安,说不上是什么,却觉得今晚的夏逸寒,有一些奇怪。

    而宋卿芸,理所应当地把这些都归到了他担心自己对宋府的事感到难过而出现的反常。

    而当夜幕降临时,因为今晚夏逸寒要批阅一些案文,所以宋卿芸不在一旁打扰,早早就回房去了。

    自从认识世鹿之后,宋卿芸在古代的日子里就沒有早睡的概念,甚至拖沓到凌点也不足为奇,更别提会为无聊枯燥的夜晚心烦,今晚是个例外。

    宋卿芸褪去衣物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自觉开始回顾着來这里后的点点滴滴,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奇怪,她明明该是宋府的三小姐,却睡在了夏逸寒的王府里。明明之前和夏逸寒是全然沒有交际的,却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他。她明明想过最朴实的生活,却在冥冥之中和皇宫、江山扯上关系。

    宋卿芸就这样辗转良久,迷迷糊糊间便恍惚睡了过去。而就在她闭眼的同时,窗外,蓦地闪过一抹身影。

    宋卿芸的潜意识中,忽然吸进一股奇异的香味,她十分想辨别,甚至想屏住呼吸不去闻,可是大脑恍如不受她的控制一般,接着就通体发软,四肢无力了起來。

    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