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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囧妃,洞房夜休第64部分阅读

    想是个女娃,绝了她父皇的念头,却喂了她绝子汤,此后再不能生育。

    外人皆是看到了她受宠,却看不见受宠背后的龌龊,所有的一切,不就是利字当头?因着她有过人的美貌,身后有雄厚的外家势力,才会对她倍加宠爱,后来商质利用她打垮了外家,而她又失去了最后的一点利用价值,便做起了官、妓,为商质拉拢朝臣。

    这些腌臜的事情,他们谁又知道?

    她堂堂一国公主,是个妓、女!

    可又能怎么办?这都是命,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爱惜毁了她一切的女儿,亦或是想利用她给自己翻身,没到那一刻,谁有知道呢?

    莫问见商婕影面露嘲讽,讪讪的住了嘴,皇室的腌臜事,谁又说得清?

    “你放心,主子会把你女儿妥帖的安置好。”莫问觉得商婕影的恩怨,不该由她女儿来替她受罪,若是这样延续下去,恩怨何时消?

    不禁庆幸她的女儿与她的关系不亲厚,年纪也小,送给别家做女儿,隐瞒了身份,也免去了她日后寻仇,却怎么也想不到,替南宫熙埋下了祸根,纠缠半生。

    商婕影不觉得感激,若不是他们她不会瞎眼,也不会断了舌头。

    忽而,喉间涌起一股腥甜,商婕影吐出一口黑血,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

    莫问一怔,赶紧的唤人去找太医,待太医赶来时,已经快不行了,“莫大人,毒入了心肺,无药可医。”

    “之前你怎么没有诊治出中了毒?”莫问冰冷的看着太医,当时商婕影断舌还是他给上的药,怎么就没有说中了毒?

    “莫大人,微臣…微臣之前…”太医吓得跪在地上,磕磕巴巴的说了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当初是没有诊治出中了毒,原本以为只是断了舌,便没怎么用心切脉,哪知出了空子!

    “拉下去砍了!”莫问见他坏了事,怒火攻心,本来就是杀人如麻,哪会把太医的命放在眼底。

    商婕影带着关乎主子性命的秘密死去,只砍了他一个人的头,算是他仁慈了。

    焦急之下,便看到商婕影缓缓的用手指沾着唇上的血写着字,一笔一划的写着个君字,后面只有一撇,便断了气。

    莫问看着求饶的太医,心里更加烦躁,一脚给踢翻了,急冲冲的去了长乐宫,看到南宫娣坐在殿门口,等候着南宫熙的消息。

    “主母,审问时商婕影中毒死了,属下一怒下把太医也给赐死了。”莫问强压下心里没有平息的怒火,紧绷着脸回禀。

    南宫娣哪有心思管太医,听着莫问说了来龙去脉,冷笑道:“你放心,那个太医死不了。”定然是暗中有人叮嘱了,不给商婕影医治,她知道的太多。

    莫问舒了口气,毕竟他逾越了。

    “主母,商婕影最后断气的时候,在地上写了个君,第二个字只来得及写一撇。”莫问掏出用丝绢拓印下来的字体,递给南宫娣。

    南宫娣淡淡的扫了一眼,眼底闪过凝重,君…背后指使的人姓君,还是要害的人姓君?

    若是要害的人姓君,那么便排除了太后,可太后明摆着与商质合作,不可能会不是太后,而太后与君墨幽的命连在一起,第二个便排除了。

    若是第一个疑问,那么姓君的人还有谁呢?

    “商婕影还透露了什么消息?”南宫娣越想越离奇,君墨幽这一脉,只剩下他和君安晁还有君尘枭。

    莫问摇头,商婕影不会说也不能写,得到的消息也有限。

    “算了,你去找人盯着太医,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南宫娣挥手示意莫问退下,熙儿没有消息前,她心神不宁,也没有心思想别的。

    见莫问离开,唤道:“红焦紫心,带我去寒霜亭。”

    红焦与紫心对视一眼,劝慰道:“主子,您在北苍没几个人知道,知道的都是以为您是皇上请来的贵客,若是您去寒霜亭被有心人知道,指不定会闹出其他什么事儿来,说不好还会把您和小主子扯在一块,到时候大主子更闹心了。”

    南宫娣娟秀的眉毛绞拧,红焦紫心说的话,她何尝不知道?只是她没有出去看看,心底难安,恨极了这双腿。

    死命的捶了几下,又好似木头一般,毫无知觉,当初的痛感都消失不见了。

    无力感席卷着全身,如今,当真是与她当初想的兑现了,就是怕有这样的一幕,才会狠心的没有传消息给君墨幽,告知他自己还活着,且生了个儿子。

    暗处的人都还不知熙儿是他的儿子,只是因着他重视,便掳了去,若知道是她和君墨幽的孩子,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看着主子颓然的模样,红焦与紫心心里难受,却又无法替主子排忧:“主子,慕橙来信说商浣身边的桃红是他的人,有要紧事,可以知会她,让她帮忙。”

    南宫娣稳定失控的情绪,也知道她们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苦涩的一笑:“你便通知她一下。”

    她从来不会瞧不起任何身份卑贱之人,正是因为他们身份低等,结识的人很多,关系网很庞大。许多人在各个宫中有差事,稍稍打听,便能从他们口中听到些许风声。

    就像金庸小说里的丐帮,他们遍布各个角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消息来源快,且广。比起毫无头绪的搜索,有效得多。

    红焦给紫心打了个眼色,便匆匆的离开。

    紫心替南宫娣捶腿,柔声说道:“主子,您不要自责,让小主子与大主子错过将近三年,您心里也难受,难道真的因为暗中的蛀虫,便不和大主子相认了?”见南宫娣听进去了,继续说道:“您何不换个思维,比如您一个人在暗中布局,将那些蛀虫一网打尽,但是也有例外,有些虫子埋的深,且狡诈,您不一定能找出来,何不摆在明面上,放饵引诱他们出来,逐个收拾了?”

    南宫娣绞着手指,没有作答。

    “主子,难道您不想一家三口好好的相处么?您又不问问大主子是如何想的?若能一家三口团聚在一起,和和美美,即使深陷泥沼,四面埋伏,大主子也无惧,若是你们不在,各自孤军奋战,大主子会觉得累,没有努力的动力,兴许没等到敌人动手,大主子便自个了解了自个。白辜负了您的一番心意,到时候主子不后悔死?”紫心为了拔掉南宫娣心口的那根刺,让她不至于钻进死胡同里,便有些夸大。“死有何惧,怕的是算尽一切,却没个分享的人。”

    南宫娣被说动了,陷入了沉思。

    难道她死过一回,便因怕死而变得束手束脚么?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她,怎么就爱在这伤春悲秋?

    不禁觉着有些鄙视自己,不就是瘸腿么?又不是瘫在床上…咳咳…好吧,她算是瘫在床上,可不说还有治么?

    纠结个屁!

    紫心的话醍醐灌顶,瞬间让她丢开了心里沉重的包袱,有些感激那臭老头,若不是他擅自把孩子送到君墨幽身边,她这时候还没有勇气下决定。

    想到君墨幽真的没有求生的欲望,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若等她处理完,君墨幽翘辫子了,儿子会恨死她去!

    紫心见南宫娣眉头舒展,俨然是想通了,不禁舒了口气。

    “主子,大主子会把小主子平安带回来的。”

    南宫娣清浅一笑,被这一堆的主子绕得有些头晕,竖着手指点了下紫心的额头,正要嗔骂,瞧见莫宇带起一阵风声立在跟前,脸色古怪的说道:“主母,那味药寻到了,只是…”

    “如何?”南宫娣敛好神色,抬眼瞧见几个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身上披着一件黑面红底的斗篷,上面印有一簇火焰图腾,随着他们走动,仿若活了一般,摇曳跳跃。

    若是以往,南宫娣定要好生的盘问一番,可看到拥簇在中间的白衣女子,目光便直直的凝聚在她身上,即使蒙着面纱,也难掩其风骨。

    “主母,她…就是解药!”

    第四十七章 惩罚

    凝和宫中,气氛压抑,御林军全都低垂着头立在大殿中,等候君墨幽发落。

    君墨幽斜睨了眼已经整理好仪容的安翎,抱着君尘枭端坐在阔榻上,阴狠的眼里有着得意,阴沉道:“搜查仔细了?”

    闻言,安翎眼底的笑意深厚,心里恨不得那小野种已经死了,让君墨幽再次一蹶不振,内心受着煎熬,这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皇上,何苦为难谢统领,就算是把凝和宫掘地三尺,翻个底朝天,也不可能会把熙儿找出来。”太后艳红的唇瓣一张一合,透着讽刺,“还是赶紧去别的地方找,若是耽搁了时辰,熙儿可就有危险了。”

    关心的话听在君墨幽耳中尤为刺耳,冷笑道:“太后娘娘,你是不愿把熙儿交出来?休怪朕不讲情面!”

    手一挥,领罪的谢家立即精神抖擞,三两步的走到太后跟前,抱着君尘枭来到君墨幽的身旁。

    “皇上,小王爷如何处理?”谢家最是看不惯水性杨花的太后,不甘宫中寂寞,私下里和许多侍卫有染,皇上有孝心,对她的行为并没有处理,却没想到太后竟敢生出别的心思,恨不得除掉皇上,让小王爷取而代之。

    斜睨了眼手中的君尘枭,眼底有着轻蔑,先暗帝早已故去,太后老蚌生珠,不用想就知道是个野种,还想混淆皇室血脉。

    皇上可谓是面冷心热,若是一般人早就将太后和这野种浸猪笼,或者绞杀了,还留着她坐在太后宝座,对皇上叫嚣?

    看着太后吃人的眼神瞪着皇上,不禁有些同情皇上,摊上这么个母后,干脆赐死得了,谁敢有异议?

    “母后…”君尘枭圆圆的眼睛里蓄满着泪花,惊恐的喊着太后。

    太后感觉她的心像是被挖去了一块,精致妆容的脸上满是憎恨,对着君墨幽厉声喊道:“君墨幽,你要干什么?快把尘儿还给哀家,若是尘儿有个好歹,哀家定不会放过你。”

    看着君尘枭脖子上的淤痕,太后红了眼,气得浑身发抖。

    反了!反了!

    他这就是要逼死她?!

    “太后,朕怎么会伤害尘儿?只是熙儿平素念叨着尘儿,如今,朕让尘儿去给熙儿做个伴。”君墨幽浅浅的一笑,对太后的大吼大叫,失去太后的威仪有些不满:“太后,莫要失了皇家威仪。”

    太后喉间腥甜,这该死的畜牲,拿尘儿威胁她!

    那个野种若出个好歹,他是要杀了尘儿到地下给野种做伴啊!

    “君墨幽,你敢!你若动尘儿一根毫毛,哀家便把你过去的腌臜事全都抖出来,让北苍百姓、全天下的人看看,他们的皇上,北苍的皇,是个人人可骑的下贱男人!你说,到时候他们还会拥戴你么?”安翎情绪激动,挥舞着双手,仿若在撕扯着君墨幽结痂的伤疤,残忍的洒上盐巴:“你这双手,比哀家还要肮脏,是你把一个生出了半个头的婴孩给杀死了,如今,你当成眼珠子疼的野种出事,那都是报应!”

    安翎狰狞扭曲的面孔,仿若自地狱爬出来的厉鬼,格外的瘆人。

    君墨幽脸色‘刷’的惨白,强作镇定的如磐石一般,稳稳的站定,森冷强硬的说道:“太后,都说父母债,子女尝,你既然提醒了朕,朕若不做点什么都对不住你悉心的教导。”

    安翎发泄过后,稍稍有些理智,见君墨幽一脸阴霾,浑身透着煞气,脸色一白,陡然拔高声音问道:“你要做什么?”心里有些后悔,为逞一时之快,惹怒了这煞星!

    君墨幽心知安翎在虚张声势,只要她有软肋,还怕对付不了她?

    “太后,当年朕有能力把那些欲欺辱朕之人如数格杀,如今,你‘年事已高’,教导皇帝力不从心,朕便亲自教导,把他放进军营,看他能否青出于蓝,坑杀十万大军,若是有此能力,朕便退位让贤!”君墨幽温润的嗓音说着的话却极尽血腥残忍。

    安翎岂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当年她找那些人把他当男妓伺候,却想不到才几岁,就有能耐如数把人给杀死,而今,他反过来报复她,让尘儿去军营,尘儿从未吃过苦,怎么有能力杀了几万大军?连一个都动不了!

    “你…你疯了…你不能这么做,他是你弟弟。”安翎难以置信的瞪着君墨幽,这些年来他和尘儿的关系看在眼中,怎么就狠得下心对尘儿下手呢?可看到他眼底的嗜血,慌乱中想到小昭的话,她说皇上对她还有母子情份…

    ‘啪’的一声,跌坐在地上,神色故作柔和的说道:“幽儿,是母后的错,母后当年糊涂了,受j人的唆使,才干出不能原谅的事情。尘儿还小,他不光是母后的儿子,还是你的弟弟,这些年你和他相处的甚好,母后相信你不会对尘儿动手。不就是一个不相干的孩子么?何必坏了你和尘儿的兄弟情宜,我们有话好好说。”

    君墨幽看着太后强装着慈母,脸色僵硬,被她一笑,稍显扭曲,极为的滑稽。

    “幽儿,你也说母后年岁大了,没有几个年头可活,如今,突然的醒悟过来,好在不算迟,很多过错可以弥补,母后不希望你以后后悔,做事一定要慎重。”安翎低头拍了拍紧绷着的脸,抬眼见君墨幽有些松动,心中一喜,小昭说得对,她再不是,也是他的生身母亲,哪有什么化解不了的仇恨?“唉,当年看你活不下去,母后也一时想不开,便下了毒咒,若你活不下去,母后便也不活了,就命你外祖父下了子母蛊,而今,母后时日无多,不想要牵累你,待会便修封书信给你外祖父,让他解了我们身上的蛊虫。”

    君墨幽不知他该要如何反应,她以为过去的所有事情一句话就能抹灭么?

    埋藏在记忆深处,这辈子都不想触碰的记忆,被她生生的把封条给撕裂开来,恶心的一幕幕画面出现在脑海,他没有被仇恨侵蚀的失去理智要了她的命,便已经是最大的极限,还要他忘记过去的一切,和她上演母慈子孝么?

    冷冽毫无温度的笑痕挂在嘴边,冷眼看着做戏的安翎,就算她想要表明有悔过之心,也要装得像一点,他会考虑不会让她太难堪。

    “太后,熙儿不在,朕也无欲无求,随你去了,还能为朕赚一个美名,何乐而不为?便不要打扰外祖父了,他老人家年逾古稀,清静些好。”

    君墨幽话中带刺,成功的让太后伪装不下去,僵硬的面部变了几变,如泼妇一般冲向谢家,想要从他手中夺回君尘枭,却被谢家‘不下心’的一脚踹到一旁。

    “反了,反了,全都骑在哀家头上来了,来人,把这狗奴才拉下去,乱棍打死!”太后红的滴血的手指指着谢家,不断的叫嚣。

    “太后得了失心疯,袭击朕,打入水牢。”话落,君墨幽转身离去。

    安翎岂会认命?忍着胸口的疼痛,高声喊叫:“君墨幽,你畜生都不如,哀家要让天下人知道你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如此对待生母,不忠不孝,何以堪当大任…啊…你们快把哀家放开,小心要了你们的命…君墨幽,你快放了哀家,否则哀家让你身败名裂!”

    温热的液体顺着君墨幽的指缝滑落在地,青黑色的脸布满阴霾,胸腔积压的怒火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青筋爆鼓道:“太后想要浸猪笼么?”

    一句话,成功的堵住了太后的嘴。

    安翎怨毒的瞪着君墨幽的后背,眼珠子都好似要瞪脱眶。

    谢家满脸钦佩,利落的把人给带走了。

    君墨幽长长的舒了口气,白玉的脸上毫无血色,不堪的画面纷沓而至,险些支撑不住的倒下。

    他胜在模糊了太后的认知力,让她以为他不怕死,可在寻回浅浅的那一刻,谁都不知道他有多么的惧怕死亡。

    好在野心勃勃,阴狠而毫不手软的太后有太多的缺点,不但怕死,更是爱惜名声,若是浸猪笼,她在外维持的‘贤名’,便会毁于一旦,被人唾骂。

    “皇上,还是没有小公子的消息,但是长乐宫那边传来消息,南宫姑娘的药找回来了。”小李子公公观察着君墨幽的脸色,见依旧苍白,大着胆子禀告。

    果真,君墨幽见没有得到小公子的消息,脸色沉郁,而后听闻找到解药,眼底有着些许的温度。

    “回长乐宫!”君墨幽疲惫的率先走出大殿,熙儿没有找回,不是被太后藏起来,便是另有其人。

    远远的便瞧见长乐宫门扉紧闭,而他的属下被拒之门外,其中有一抹抢眼的白,一眼便瞧出是个女子,且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