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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就爱了第4部分阅读

    夕蔷也只能供你欣赏,却不一定能扮演好贤妻良母的角色,我现在郑重对你说个明白,夕蔷绝不是你能亵玩的对象。”

    夕蔷像尊石膏像般的怔立著,她不敢回头去看堂御天的表情。

    “古奶奶,您太小看我了。”堂御天发出轻笑声,低而清晰地说。“如果我爱上了这株兰花,自然会用尽心血来养,想养好一株兰花并非难事。”

    “别只会说大话,夕蔷连她的父母亲都无法照顾好她了,你想我会相信你的大话吗?”奶奶鼻哼一声,扯住夕蔷的手直往外拉,一边低声骂著夕蔷。“别和这类人牵牵扯扯,这类人的感情世界多的是乱七八糟的,你是傻瓜吗?难道还想一头栽进去?”

    夕蔷被动地被奶奶拉著走,她回望了堂御天一眼,一颗心直往下沉。

    大约就是这样了,她心痛地想。这样也好,生活就是生活,生活很现实的,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能靠“爱情”维持多久?刚开始,或许会倾倒于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时间一长,楚楚可怜总会惹人厌,谁会有那个耐心去照顾她一辈子。

    她傀儡般地被奶奶拉到了大厅,沉雨青一看见她,笑得此阳光还灿烂。

    她怔然地看著雨青,雨青是奶奶为她挑选的最佳丈夫人选,他住得离她不远,十年来对她的关爱始终如一,而他的性情温和得像涓涓流水,一点也不暴烈狂野,综合各项条件,奶奶认定了嫁给雨青肯定幸福。

    对她而言或许是了,平凡的生活,规律的呼吸,对她而言才是幸福。

    停在“冬情温泉”前的两部厢型车引擎已经发动了,正在等著未到齐的成员。

    还没上车的人只有堂御天和欧阳霖。

    堂御天费了一番工夫才在花架后面找到夕蔷,想也不必多想,也知道她是为了避开自己而躲在这里。

    “我本来还以为是你奶奶防守森严,昨晚也不许你睡在自己房里,没想到是你自己想躲开我。”他倚著花架苦笑著。

    夕蔷仰头望了他一眼,淡淡地笑说:“我们不会对每个来投宿的客人都一一送行的。”

    他在她身前蹲下来,专注地凝视著她的眼睛,企图从她眼中搜寻出他要的讯息。“我应该不算普通的客人吧?”

    “堂御天——”她突然轻唤,艰涩地说著。“我们还是当个普通朋友好了,对你的未婚妻,你有应该履行的责任和义务,而我……也有我的人生要走。”

    “我知道,你奶奶希望你嫁给昨天来找你的那个男人。”

    “是啊。”她咬著嘴唇,不安地玩弄自己的手指,喃喃自语著。“雨青比较适合我,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都是他带我去看医生,他比谁都了解我的病情,你别看他体格魁梧,他是个脾气非常好的男人。”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与我无关,适不适合你也不是你奶奶说了就算。”他的眼神既热烈又带著点騺猛。“昨天我想了一整夜,我必须把我的结论告诉你,我无法娶sally了。”

    夕蔷愣住了,sally,一个陌生的名字,但她立刻知道sally就是他的未婚妻。

    在他们彼此都还是陌生人的时候,她就已经对他和sally之间的隐私了如指掌了,她拚命搜寻著记忆,脸色渐渐苍白。

    “你和她那么长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她根本不相信,急切地说。“你甚至不在乎她对你的冷感症,看见她躺在别的男人怀里也不在乎,你曾经说过的,只要她愿意嫁给你,你依然会娶她,不是吗?”

    “没有遇见你以前是这样想的没错。”他握住她的肩膀,加重语气。“但是现在不同了,以前的想法有绝大部分是怕麻烦,取消婚礼、面对两方家长和亲朋好友都是极为恼人的麻烦事,一直以为娶sally是势在必行的,所以不愿浪费心力去做任何的改变,可是现在不同,我已经喜欢上你,也爱上了你,怎么再能浑浑噩噩的去履行那个没有感觉的婚姻?”

    她的心绪纷乱,一句话她无法接口,只能征望著他。

    “如果那个叫雨青的男人没有出现,我或许不知道自己是真心爱你的,我的确不介意sally躺在别的男人怀里,但是我却很介意你说可能会嫁给雨青的话。”他深刻地看著她。

    她听得都痴了。

    “本来,我以为体内的浪漫全抛进文字里了,没想到,现在的我全让浪漫两个字给支配著。”他轻轻捧著她的脸,指尖摩挲著她细滑的脸颊,坚决地说。“让我来照顾你,我有自信能让你幸福。”

    她的心为之怦然,从不曾因“爱”而感动过。

    “可是……sally愿意离开你吗?”她的心在交战著。“伤害她是我不愿见到的,我不想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她的痛苦上,毕竟,你一直都是她的。”

    这正是堂御天必须面对的难处,到底sally如何看待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他始终不明白。

    “夕蔷,我现在只希望你给我一个答案。”他哑声问。

    “什么?”她眩惑地。

    “你爱我吗?”

    他灼热的目光烧融了她的防卫,她缓缓地、缓缓地点头。

    “好。”他轻触她的唇,用吻索讨她的承诺。

    “等我,所有的难题都由我来扛,你不必忧心。”

    堂御天的吻充满浓烈的爱意,她不知道有爱的吻美得就像醇酒,足以令她醺然欲醉,她几乎要醉倒在他缠绵的热吻里,堕入一个不知名的境地。

    “夕蔷,现实的生活并不可怕,和没有感情的人共谱未来才可怕,你等我,让我们为自己而活。”

    第六章

    从古朴幽静的山间一回到嘈杂灰蒙的都市,堂御天就觉得异常焦虑。

    他踏进位于天母的房子,打开壁灯,惊动了窝在沙发上睡觉的sally

    “你回来了。”sally从沙发上坐起来,睁圆了美丽的大眼睛,瞪视著他。“最近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去哪里了也不告诉我?”

    “你怎么来了,公司不忙吗?”他淡淡地反问,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下。

    她爬向他,整个人钻进他怀里,双手攀住他的脖子。

    “一个月没见到我,难道不想我吗?为什么连我的电话都不接,真有这么忙吗?”她低声埋怨著。

    堂御天叹了口气,正思索著该怎么提出解除婚约的事,听见sally继续说著:“董事长是我的老爸,我这个秘书想什么时候放假就什么时候放假,何况我们的婚礼还有很多事要准备,到处急著找你都找不到,你到底都在做什么?婚纱公司告诉我,这两天有套香港设计师设计的礼服刚送到台湾,我要你陪我去看。”

    他慢慢拉开她的手,眼神锐利地盯著她。

    “sally,我累了,疲倦了,也烦了。”

    “没关系,我让你先休息。”她会错意,从沙发上跳下来,轻快地说。“你先去洗个澡,睡个觉,明天爸妈会过来看我们。”

    “sally,我有话对你说。”他叫住她。

    她愕然转身,被他认真而严肃的表情吓住,她嗅到了不安的空气,那么多年来,她不曾在他的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她敏感地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怎么了?你最近变得很奇怪,发生什么事了?”她小心翼翼地觑著他。

    “上个月,是谁在你的住处过夜?”

    她浑身的血液顿时凝结住,眼前一片茫然。

    堂御天本来无意追究,若不是为了想取消婚礼,他根本不会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你可以不必告诉我。”他静静看著sally苍白的脸,冷冷地说。“但是我已经决定取消婚礼了。”

    她大惊,随即飞扑进他的怀里,慌乱地解释。

    “御天,你听我说,我没有背叛你,我完全是为了你才出此下策的。”

    “为了我?”他气愤地推开她。“你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子吗?”

    “是真的、是真的——”她又扑进他怀里,紧紧勾住他的颈子,一迭连声地解释。“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不想让你变成一个老婆都碰不得的男人,王医生告诉我,我的冷感症是心理因素,而不是生理因素,王医生要我试试用精油来放松情绪,你知道吗?这几天我特地去找了百里香、肉桂、紫罗兰的精油,听说这种成分的精油有助于催q,也有治疗性冷感的功效……”

    “治疗的过程还包括找一个男人上床吗?”他嗤之以鼻。

    sally抱住他的手臂,急切地喊:“王医生说我是心理因素,可是我不相信,我想试试看是不是只有你的触碰才会让我感到害怕,所以……我才花钱找了牛郎试试看,我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怕男人……”

    堂御天感到一阵昏眩。

    “结果呢?你果然只怕我的触碰。”他讽刺地笑起来。“这是什么道理?简直太可笑了,我应该说你是愚蠢还是无知,居然找牛郎来试验?”

    “金钱交易比较单纯,将来没有后顾之忧。”她仍在解释。

    “别说了!”他大吼。

    “御天——”她惊惧地看他,从来,从她认识他以来,他不曾对她有过任何责备,即便是她犯了触怒他的错,他也都能原谅她,继续接纳她,但是现在,为什么宠爱她的感觉全都消失了。

    他静静地盯著她,静静地对她说:“既然你真的那么害怕我的碰触,那也就不必勉强自己来当我的妻子了,我们解除婚约,你去找一个能让你当个正常女人的男人。”

    “我不要解除婚约!”她惊跳起来,低促地大喊。“我爱你,我不要解除婚约,你一向是包容我的,为什么现在全变了?!”

    “我一直在包容你。”他疲倦而烦躁地说。“不会有男人的包容力比我还强了,从十年前你父母把你送到台湾念书开始,我受你父母的请托,无微不至的照顾你,你的任性和骄纵我难道没有一样一样包容下来?可是你食髓知味,总是在试我的耐心到底可以被磨到什么地步,显然我是把你宠坏了。”

    sally听得仓皇失措,这样的堂御天让她觉得陌生,他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想解除婚约。

    什么原因?不可能只是因为她的骄纵和任性,也不可能只因为那个被当成试验品的男人,那到底为什么?

    还有一个原因——他爱上了别人!

    如果真是这个理由,对sally来说简直是莫大的打击,因为她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有众所周知的美貌和身材,气质和品味出众卓越,就连家世背景都足以与堂御天匹敌,在香港,他们史家是富商,与在台湾的堂氏企业有几十年生意上的往来,交情匪浅,对堂御天的父亲堂震而言,她也是最适合当堂家媳妇的人。

    两家族正兴高采烈地办婚事、广发喜帖,然而在这个紧要关头,堂御天竟然要解除婚约!

    “这是为什么?”她不敢相信堂御天会这样对她,十年来,只有堂御天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备受呵护的小公主,但现在,她这个小公主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或者就要拱手让人了。

    “sally,我不想再因为一些朦胧不明的原因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你了,再这样下去一点意义也没有。”他站起身,淡漠地看著她。“解除婚约的事由我来向双方家长说明……”

    “因为你在我身上得不到欲望的满足,所以还是决定放弃我了。”她歇斯底里地打断他,哭喊著。“你终于找到一个能发泄欲望的对象了?结果你也不过是一个重欲的男人罢了!”

    “我需要‘终于’找到吗?”他暴怒,一把抓起她的手臂大吼。“你心里很清楚我的条件,我真是那种男人又何需要因为你而忍耐这么多年,也许你觉得在你的朋友面前对我这样的男人颐指气使是件很光荣的事,但是我现在告诉你,婚礼取消定了,如果我再继续盲目包容你,那我就是天下第一号大白痴。”

    她被堂御天的狂怒吓住了,他从不曾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过她,她呆愣愣地看著他盛怒的背影,看著他怒气冲冲地甩门进房。

    她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一直以为堂御天爱她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所以才会任由她予取予求,没想到她大错特错了。

    做为一个男人,堂御天是做得太完美了,完美到了让她极度不安的境界,因为不安,所以对他的感情需索一直霸道而且任性。

    她不相信有哪一个女人有资格从她手中抢走属于她的幸福,她绝对不容许。

    快递寄来了包裹。

    夕蔷在寄件人处看见了一个“堂”字,她悄悄地把包裹抱回房间,雀跃地打开,在一颗颗五彩的保丽龙中间,看到了一支与堂御天一模一样的手机,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颜色,堂御天的是银蓝色,而她的这支是银铜色。

    她拿起手机,发现手机上的冷光萤幕是亮著的,她从没有收到过这样的礼物,开心地在手机上猛亲了一下。

    想不到,手机像有心电感应似地响了起来,音乐是她早就猜想到的“泰绮思冥想曲”,甜蜜的感觉在她心中荡漾开来。

    “喂,夕蔷。”还是那样低沉而沙哑的嗓音。“收到礼物开心吗?”

    “嗯。”她甜甜地微笑著,小小声地问:“你现在在做什么?”

    “备战,还有想你。”他沉沉笑说。

    “备战?”

    “取消婚约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尤其我和sally的父母亲都是政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光是喜帖就听说发了千张以上,如果取消婚礼,一定会惹来轩然大波。”

    “噢——”她到现在才惊觉自己根本没有问过他的家世和背景。

    “我的家境还算不错。”他似乎察觉了她的疑虑,丝毫不隐瞒地说著。“我的叔伯是政界要员,我的父亲从商,有几家关系企业,我有一个哥哥在外交部,而我是家族中最没有前途可言的人。”

    夕蔷张大了囗,这样的家世履历简直无懈可击,她愣怔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别让我的家世背景吓住了。”他哼了哼,不以为然。“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是堂氏家族中的穷人。”

    “为什么?”

    “我爸有句囗头禅,就是‘那有什么用!’——小时候,我说想学钢琴,他马上回一句‘那有什么用’;我读侦探小说,他也说‘那有什么用’;我想念中文系,他立刻摆臭脸说‘那有什么用’;我写爱情小说,他更是大为光火,破囗大骂‘那有什么用’。当我写小说的心意已决之后,他从此不再给我零用钱,决定让我自生自灭,心里盘算著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回去抱他的大腿认错,但他没料到,他生我的这副皮囊真好用,光靠出卖色相就赚进不少钱,大大跌破他的眼镜。”他说完,然后大笑起来。

    夕蔷也边听边笑著。

    “听你这么说,在名门望族中成长未免太累人了。”

    “我还是别说太多的好,免得你害怕。”他放柔了声音,轻轻说。“这个电话号码只有我能打,不能把这个电话告诉别人,当你听见音乐响起的时候,就是我想你的时候。”

    “果然是爱情小说作家,连说话都那么浪漫。”她微笑著,把整颗心都浸在爱情的甜蜜里。

    “你现在说话的声音就像巧克力甜筒,很甜很腻。”他让想像力飞驰。

    “是吗?可惜我没有吃过冰淇淋。”她刚说完,就细细地笑了起来。“我也别说太多好了,免得你害怕。”

    “这样就怕,那也未免太没有冒险精神了。”

    “和我在一起是种冒险吗?”

    “爱情和婚姻本来就是冒险,任何女人都一样。”他避重就轻。

    他的话让她觉得体贴,她轻声叹息著。“我想见你。”

    他静默了几秒钟。

    “再过几天,这几天我有一场战争要打,等我打赢了就去见你。”

    “在这个战争当中,势必有人要受到伤害,而我的罪名则是强抢别人的未婚夫,这不是我希望的……”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清楚说出自己混乱的心情。

    “我和sally之间的关系很复杂,不是一个单纯的罪名就能说清楚的,如果真要按上罪名,那也是按在我头上,与你无关,答应我,别想太多。”

    “嗯。”她的声音混合著叹息。

    在堂御天近五十坪的大房子里,充斥著他父亲堂震咆哮怒骂的声音。

    “你究竟要把我的脸面毁到什么程度才甘心,取消婚礼,为什么要取消婚礼?到底sally哪一点让你不满意了?史家的掌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