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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香火第4部分阅读

客,王员外则在大厅里有些坐立难安地等着女婿前来拜见。

    王幼昕一回到家门,看见的就是热热闹闹等着迎接他们的大阵仗。

    “姚叔!”王幼昕刚下马车就看见姚管事等在门口,亲热地喊着。

    过往在家里就数姚叔和姚妈对她最好,她也对他们最为亲近。

    姚管事看着王幼昕气色红润,双颊也丰腴了点,满意地笑着点点头,“大小姐,快点进门吧,今天你姚妈特地做了许多你爱吃的菜,就等着你回来了。”

    “真的,那我等一下一定要好好地品尝。”王幼昕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脸上露出怀念的样子。

    金尔凡忍不住淡笑地看着她一幅小馋猫的模样,“好了,局势再想尝,也得走慢一点,现在你的身子可不比从前。”

    一旁的小桃也是一脸紧张地附和,“就是,小姐,你现在可不能有半点差池啊!”

    姚管事看着两人紧张兮兮地讲王幼昕给围在中间,然后看着她笑得羞涩的模样,脸上也跟着露出欣喜的表情,“哎呀!莫非是……这真是大喜事啊!得赶快让人进去通报老爷夫人这个好消息才是。”他说着马上唤来一个丫鬟,要她把这个好消息给传了进去。

    王幼昕害羞地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在其他人的护卫下慢慢往里走去。

    一进到大厅,王员外马上站了起来,“一路可还顺利?”

    金尔凡作了个揖,恭敬地回答,“是的,一路上都很顺利。”

    “那就好,等一下先让人领你们去休息一下,然后晚上开家宴。”

    王员外坐了下来,和妻子一起受了他们的拜礼,然后让人领着他们离开,到替他们准备的厢房去。

    一路上,金尔凡刚硬的外表肃然吓跑不少丫鬟,却也吸引了不少丫鬟芳心暗许。

    而躲在一边的回廊中,姚璇欢更是星峰地揪紧手中的帕子,远远地看着那道挺拔的身影,脸上露出兴奋的红晕。

    “真是天助我也,大小姐有了身孕,两人自然要分房睡,到时候……”就是她的机会了!

    平常人凄子有了身孕,身为丈夫的大都会睡到其他房间去,一来怕伤着孩子,二来是怀孕的妻子也无法服侍丈夫了,自然得替丈夫安排其他的去处。

    虽然姑爷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但是男人嘛,哪个不贪恋美色,况且妻子都不能服侍他了,哪有不偷吃的道理。

    直到金尔凡和王幼昕的身影消失在花园里,姚璇欢才从回廊里走出。

    现在时间还早,她要回去好好打扮打扮,到时候那个男人必定会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她姚璇欢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第7章(1)

    晚上的家宴颇为热闹,但是王幼昕刚怀了身孕,容易疲倦,所以早早便退席打算先回房休息。

    金尔凡本来也要跟着离开,但因为妻子劝他留下,他才耐着性子又多坐了一会。

    王幼昕带着小桃慢慢地走回房间,途中经过花园时,迎面吹来的凉风拂去一个晚上下来累积的烦躁和疲惫。

    她坐到池塘边的石头上,挥了挥手,要小桃也一起坐下来,“刚刚在里头又闷又热,刚好这里又凉爽又安静,我们歇歇。”

    小桃刚刚一直站着服侍,比起气闷,脚早就酸了,也没多推辞,找了块干净的石头便坐下来。

    石头旁是一大片假山造景,远看似山,近看如岩,王幼昕两人挑的位置算隐密,只要不出声,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

    主仆俩才刚坐下,就听到有两道脚步声靠近,他们本来以为不过是路过的下人,也就没有出声,打算等他们离开后再说。

    但是那两道脚步声却没有离开,反而走到她们坐的另一边,其中一个女人哭泣着低喊,“你说说我们当初怎么会想到那样的主意……弄得现在亲生的女儿不能相认,不是自己的孩子养了十多年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男人低声哄着,语气也有一些无奈,“好饿啦,别说了,今天是大小姐回门的日子呢……”

    “那不是大小姐,是我的女儿,是我的亲生女儿!”女人突然激动地大喊。

    “好好好,别喊了,你怕别人没听见啊!”

    一男一女停止了对话,接着男人又安慰了女人几句,他们才离开花园,留下王幼昕和小桃一脸震惊地望着彼此。

    “小姐……刚刚那两人好像……”小桃突然结巴起来。

    “不是好像,就是姚叔和姚妈。”跟他们感情那么好,她一开始就听出来了。

    “小姐,”小桃怯怯地抬头望她,“我们是不是听到什么乐不得的秘密了?”

    王幼昕现在心中也是乱成一片,但是她拚命逃自己冷静下来。

    毕竟他们不过是听到几句话,还需要好好查证才知道事实到底是不是他们所以为的那样子。

    她一脸严肃地看着贴身丫鬟,慎重地交代着,“小桃,答应我,今天这件事你先别声张,然后找个机会帮我好好打听一下,好吗?”

    小桃也知道事关重大,认真地回答,“知道了,小姐。”

    “我们走吧……天凉了……”王幼昕站起身,脸一半藏在阴影中,恰恰掩去她复杂难辨的神情。

    活了近二十年,忽然听到原来父不是父、母不是母,她的心情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她仰头看着还差几日就满月的月亮,被不知何时飘过来的乌云遮住大半,心中不由得沉甸甸的。

    即使她嘴上说要查证之后再说,但心中已信上七八分了吧……

    金尔凡向来就不是喜欢应酬的人,即使坐在旁边的是自己的丈人也一样,所以在妻子离席后没多久,他也找了个理由离开,依照印象在王家的花园里穿梭着。

    在绕过回廊时,他突然停下脚步,盯着前方冷声道:“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出来!”

    躲在回廊后的姚璇欢本来是打算等他经过面前时来个无预期的相撞,没想到他人都还没靠近,就已经察觉到她的存在。

    “还不出来?要我自己过去抓人吗?”他声音更沉。

    姚璇欢一听连忙走了出来,一脸的惊惶失措,垂着头柔声说:“姑爷……是奴婢在这里等着姑爷……”

    “嗯。”金尔凡看只是个普通下人,点了点头就要绕过她往前走。

    姚璇欢方才故意把话说一半,就是想让他开口问她,谁知他连看都不看她就打算离开。

    “姑爷。”她想也不想地唤住他。

    她距不信了,还真的让她遇见一个柳下惠不成?

    “做什么?”金尔凡停下脚步,却连回头都懒。

    习武之人本来眼力就较常人好,加上王家今天晚上几乎几个重要通道都点上灯笼,那女子的矫揉做作他是看得一清二楚,若不是还想听她到底要说什么,他甚至连脚步都不会停下。

    “姑爷可是走错了方向?”姚璇欢抬起头,试图让他注意到自己特意描绘过的妆容,“老爷帮姑爷准备的房间在另……”

    谁知她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不耐烦地打断她。“我和你们小姐住同一间房。”

    这些不管她错愕后的连连呼喊,金尔凡没再停下脚步,让姚璇欢一脸错愕,随之而来的是满心的气恼和怨妒不平。

    “王幼昕!你到底哪里好?凭什么可以独占这样的男人……”她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的背影,恨恨地说。“除了你王家大小姐的身份外,我没一点输你……哼!”

    直到金尔凡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她才不甘地转身回了自己的屋里。

    没关系,来日方长。金尔凡,我打定主意跟你耗上了!你躲得了我一次,日后还能次次都对我视若无睹吗?

    自那天之后,王幼昕便让小桃偷偷地去找当年她出生那天的几个相关人士,并嘱咐她要小心地打探消息,别让人察觉不对而起了疑心。

    小桃问了稳婆为两个孩子接生时的情况以及各自的情况以及各自的特征等等,越问越是心惊。

    当年王家住的还不是如今这栋大宅,主子还有奴仆住的地方其实也就是前后的差别而已,那一天王夫人和姚妈一前一后开始阵痛,王员外不再,家里一群女人除了两三个做粗活的婆子外都是些年轻丫鬟,所以简直是乱成一团。

    后来稳婆来了,帮着两边接生,姚妈先生,后来那女娃被稳婆抱着到王夫人那准备用热水洗过,刚好王夫人也生了,两个女娃放在一起,稳婆大概也是搞错了,将两个女娃清洗干净后各自抱给她们的母亲。

    “我问那个稳婆两个孩子身上有什么特征,她是说那天情况混乱,她也没有特别注意,假如姚妈说的是真的,那就是她知道自己的号子身上有什么特征,后来稳婆抱了孩子过去,她发现抱错,但却隐瞒下来,将错就错地让自己的孩子成为王家大小姐……也就是小姐你……”小桃低声把打听拉的消息加上自己的猜测说出,然后有些不安地看着一脸沉静的主子,“小姐,这么多年过去,有些事稳婆自己也记不清了,所以到底有几分真是还很难说……”

    “小桃,”王幼昕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失落的神色,“我很想相信这不是真的,但是……唉……”

    过去这十多年,姚妈对她宛如亲女般的照顾,还有娘和她一直都不是很亲,这让她一开始就对这件事信了几分。

    加上就连当年接生的稳婆都不见得清楚得事,他们却能说得那般肯定,这又说明了什么?

    她也很想自欺欺人不去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想到娘对她始终冷淡疏离,责备多于关爱,又想到姚妈这几年来不但教她厨艺,还时时真心地对她嘘寒问暖,真是她记得小时候曾童言童语地说“希望姚妈是她真正的娘亲”,却惹来姚妈不断落泪,需索事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只是比起明白自己有可能不是王家的大小姐的事,有另一件事更让她担心。

    那局势金家的诅咒。

    两人的婚姻是因玄明大师合的八字,假如她不是正牌的王家大小姐,那是不是代表姚妈的女儿,也就是整整的王家大小姐才是和他八字相合之人?

    嫁进武定侯府已经有些日子,对那个诅咒为金家带来的影响她也了解得清清楚楚,包括玄明大师所合的八字对尔凡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她还记得,若是娶错人,就会在而立之年钱暴毙而亡。

    忽然,她全身打了个冷颤。

    假如真的如此,那会不会就是她害了他?

    第7章(2)

    山中一座寨子里,一群作恶多端的山贼全部横躺在外头的广场上,有的重伤,有的已经一命呜呼,一群穿着墨衣的男人站在广场中央,冷冷地看守着四方。

    寨里的大堂中,作者三四个同样穿着墨衣的男人,只是身份明线高于外面的守卫。

    “抢下这座山寨倒是不费什么工夫,只是我们这次来应该不是为了做这种事吧?”一个脸上带着悍色却不甚精明的男人疑惑地说着。

    “能够要到我们要的人自然是最好,但是别忘了我们还有另外一个任务,一举杀了金尔凡那小子!”

    其他几人听完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齐齐地看向刚刚说话的男子。

    塞勒,也是这群人里的统领和军师,淡淡地开了口,“我的想法是这样的,金尔凡虽然现在已经卸下兵权,但是身边还是有十来个身手不错的护卫,那些都是他从战场上带下来的心腹,我们这回人也带得不多,想要一举将他拿下,必定要有人去引开他的那些护卫才行,外面的那些山贼虽然不济,但是当肉靶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其他几人听了他详细的说明,当下明吧他的计划,纷纷笑了出声。

    只是随着大笑声,他们所有人的眼中却没有任何的笑意,有的只有凛然的杀意。

    金尔凡,你破我们的大军,掳走我们的世子,此仇不报,我们所有人就是死了都不瞑目!

    还没等她想清楚有关于这个问题的结论时,金尔凡就收到密报,有一帮逆贼伙同山贼在邻县为恶,于是连忙抽调一些当地的兵力和自家的护卫就离开王家,到邻县剿匪。

    王幼昕因此也就暂时在王家住下来,每天她都不停地祈祷,希望他能够早日平安归来。

    七日后,金尔凡顺利地完成剿匪回到王家,带着一身的尘土,若不是那凛然的气质还有脸孔骗不了人,差点就让门房以为是哪里来的江洋大盗准备打劫呢!

    七天没有见到妻子,金尔凡心中带着焦急,哟中想要赶快看见她的冲动。

    他的迫切心急似乎清晰可见,因为一些将领都忍不住取笑他被自己的妻子给套牢了,才几日没见就犯了相思病。

    相思?在他甚至还不懂社么胶座相思时,才赫然发现原来心中早已牵挂着一个小女人,还有他们的孩子。

    一身风尘仆仆地走进她房间,他让惊醒过来的小桃去帮自己弄点热水来,然后一脸温柔地坐到床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甜美可爱的睡颜。

    灯火辉映下,她的脸半埋在枕里,黑发常常地披散在枕上,红唇微噘,眉头有些皱起,似乎在担心写什么而睡不安稳。

    突然间,她像是感觉到什么,缓慢地睁开眼,当看到坐在床边的身影时,原本迷蒙的眼睛条地发亮,她坐起身,一脸欢喜地望着他。“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王幼昕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一脸担心地问:“还好吧?有没有……啊……你受伤了?怎么了?严不严重?”

    “无妨,不是什么打伤。”看了看手表上还渗着血迹的布条,他不以为意地回答。

    穿着中衣的她连忙想下床检查,“哪里不严重,都包成这样了!”

    他担心地用手环着她,嘴上忍不住低斥,“怎么这样慌慌张张的?不知道自己的身子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我是紧张你……”她还想辩解,却让金尔凡沉下来的目光给逼得咽回去。

    “我说了,不是什么大伤。”他放开她扶着她重新坐好。

    见他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她不禁有些气恼地瞪着他,“都渗出血了,说什么没事,还是让我帮你重新上药包扎吧?对了,有看过大夫吗?要不要我现在差人去请大夫来……”说着,她又想起身下床。

    金尔凡可不打算让她这样上上下下折腾个不停,干脆按着她的肩不让她起身,脸上带着无奈的退让。

    “别,不用折腾了。”他拿她没辙地摇头,“刚刚进门时,我已让小桃去帮我弄些热水来,等等我稍微泡过身再重新上药就好。”

    “嗯。”王幼昕听到他自有主张,也就不再坚持。

    “好了,你继续睡吧!”

    “不,我要等你。”

    他不赞同地皱起眉,眼中还有一丝厉色。如果是以前,她或许还会因为这样而瑟瑟发抖,但是当她知道无论他会伤害谁,就是不会伤害她时,这样的衍生对她来说根本一点恫吓作用都没有了。

    两人固执地相望,最后他明白自己无法说服她,只能叹气着退让。

    他发觉自从两人真正做了夫妻后,许多事似乎都变成是他退让比较多。

    幸好小桃很快地就领了人将热水给送进来,往浴桶中倒好热水之后,她便非常识相地退出房间。

    他裙下沾满风尘的外袍,扯下绑在手臂上的布条,然后迅速地洗净自己,裸着上身,打算自己重新包扎上药时,手臂却让她的小手给拽住。

    “我来吧!”她眼眶微红,轻声说着。

    刚刚看见他手臂上的伤口时,她差点就要惊呼出声。

    一条刀痕就从他的肩膀划至手腕,或许是险险擦过,看起来并不深,没有伤及筋骨的样子,但是即使如此,那怵目惊心的伤痕还是让她红了眼眶,差点就落下泪来。

    他用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别哭,我真的没事。”

    “我知道你不把这样的伤当做一回事,但是我看到了还是忍不住难过。”她小心翼翼地将药膏一点点地抹上,再拿起新布条一圈圈地捆上绑好。

    她就这样收碰着他没受伤的地方,默默垂泪,让他只好又抱她上床,将她搂紧海里轻声安慰。

    “好了,别哭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变得爱哭了。”她抽抽噎噎地说着,“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