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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刀传说第20部分阅读

。慕容燕又踢了叶七一脚,道:“起来,我知道你没睡着。”

    叶七情知不能再装下去,只是甚是纳闷。这姑『奶』『奶』要干嘛呀,要是以前,不噼哩叭啦抽自己几鞭才怪,哪会这么好死,只无关痛痒地踢自己两脚?

    叶七故意伸了伸懒腰,『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目,道:“原来是你呀,是来瞧瞧我死是没死?”

    慕容燕呸了一声,道:“你死不死,关本小姐甚事。”叶七道:“那你是来折磨本人来着?我说慕容大小姐呀,人家死囚断头之前,尚有一餐饱饭;你要对我动刑,总得让我先睡个好觉才行呀。”

    慕容燕嘲笑道:“本小姐若是要折磨你,还由得你喘口气不成?”叶七不禁哼了一声,道:“你折磨得我还少么?”慕容燕道:“本小姐一向恩怨分明,最喜欢以牙还牙。当日你欺辱了我,自是要讨回公道。”叶七道:“公道?什么是公道?你纵马伤人是公道?为了一已私欲,将我囚困铁牢是公道?还是你恼我当众伤你颜面,将我打得遍体鳞伤是公道?”

    慕容燕叱道:“是呀。本小姐就是恼你当众损我颜面又怎样?你以为你是行侠仗义呀?竟然大义凛然地教训起本小姐来。那日若非你多事『插』手,以本小姐的精良骑术,难道会踩死那爷孙俩?”

    叶七冷哼一声,暗道:“不踩死只怕也没了半条命。这种人跟她说话,简直是费劲。”

    慕容燕道:“怎么不说啦,不服气么?”叶七冷冷道:“难道你会大发慈悲,只是来陪我解闷,说说话儿?”

    慕容燕呸道:“深更半夜的来陪你说话?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叶七讶道:“深更半夜?”遂想到这个不见天日的铁牢,确实没有分辨出白天黑夜的必要。”

    叶七道:“如果你是为了盒子的下落,我劝你还是少费唇舌罢。”

    慕容燕道:“你说对了,本小姐深更半夜溜了进来,就是为了盒子的下落。”叶七嘲笑道:“狐狸尾巴终于肯『露』出来了。难怪会对我客客气气。”

    这时,周仓不禁竖起耳朵来,也想知道叶七是因何事被关了进来。他们口里说的盒子,却是什么盒子?

    慕容燕柳眉一竖,道:“谁稀罕那劳甚子的盒子。”叶七哈哈大笑,嘲笑道:“你说话岂非自相矛盾?慕容家族,果然与众不同。”慕容燕喝道:“你活得不耐烦了,这么大声。”叶七怒目一瞪,道:“我早就活得不耐烦了,你将我囚困死牢,岂非早就想要我『性』命。”

    “你……”慕容燕气得粉脸如血,蓦然扇了叶七两巴掌。两个手掌印立即印在叶七双颊两边。叶七火起,欲起身飞她两脚,突然想起周仓的叮嘱,遂忍了下去,道:“你要动手便动,浪费那么多口舌干嘛。”慕容燕见叶七气结的模样,竟尔咯咯一笑,道:“那是教你知道,狗咬吕洞宾是甚滋味。”叶七冷哼,道:“苟杳、吕洞宾虽然相互误解,但却是知恩图报之辈。你呢,却恩将仇报,将我囚困铁牢。哈哈哈,你竟敢与他们相比,那天下岂非没了好人?

    慕容燕美目圆瞪,叱道:“想从你手里拿到盒子的是我哥哥,要关你在此的,也是我哥哥。”叶七道:“那还有什么好说,你们一个鼻孔出气,岂非一丘之貉?”慕容燕气得七窍生烟,长鞭不知何时在手,“啪”的一声,抽了叶七一鞭。

    叶七反而笑道:“这一鞭比之前差多了。”慕容燕喝道:“你说是不说?”叶七道:“之前不是告诉你了么,还有甚好说。”慕容燕道:“你说了,我就悄悄放你走。”叶七哈哈大笑,道:“我长这么大,最好笑就是今天了。”慕容燕喝道:“我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偷偷溜进来的。你还拖拖拉拉,岂不坏事?”叶七道:“算啦,你就甭演戏了。”慕容燕跺脚道:“瞧多你两眼,本小姐心里就不痛快。若非瞧在娘与雪姐姐的份上,本姑娘才懒得理你是生是死。”

    叶七讶道:“南宫雪?”慕容燕哼了一声,道:“还不是她。酒宴的第二日,众人以为你不辞而别,然而雪姐姐却说你不像不辞而别的人。她知道你曾得罪于我,料想我必不会轻易就放过你。就两天前,她突然约我到‘楼外楼’喝酒,没想到给她灌醉了,吐了实话。后来雨姐姐有意没意地将此事告诉我娘。我娘本是菩萨心肠,把我叫到跟前,数了一顿。”

    叶七吃惊,尤为不信地盯着慕容燕。周仓听到慕容燕说到她娘,不禁身躯微颤。

    注: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句话里有个典故。传说吕洞宾成仙之前,曾倾力资助一个贫穷的同乡好友--苟杳。有一员外看中了苟杳,欲将女儿嫁给他。吕洞宾怕他为此误了读书科举,遂不同意。谁知苟杳动了心。吕洞宾没法,只得让他成亲,但有一个条件,那便是要让新娘子陪他睡三天。苟杳只得咬牙答应。苟杳好不容易熬过了三天,刚进洞房,见娘子正伤心落泪,连忙上前赔礼,林小姐只管低头哭着说:“郎君,为何三夜竟不上床同眠,只对灯读书,天黑而来,天明而去?”苟杳始知误会了吕洞宾,原来是怕我贪欢,忘了读书,用此法来激励我。

    几年后,苟杳金榜题名做了大官。然而吕家却不慎失了大火,家产尽化灰烬。吕洞宾只得去找苟杳帮忙。苟杳却只留着吕洞宾住宿一月,绝口不提帮忙之事。吕洞宾以为他忘恩负义,一气之下回了家。到了家后,才知房子已盖好,但屋内挺着一口棺材,妻子批麻戴孝,正在嚎啕大哭。见到吕洞宾,其妻以为见鬼。后经他妻子所诉,才知苟杳早就派人来盖房子。盖好房子的当天,一帮人抬进一口棺材,他们说吕洞宾在苟杳家病死了。

    吕洞宾听完,知道是苟杳玩的把戏,气得『操』起大斧,将棺材劈开两半,只见里面全是金银珠宝,上面还有一封信,写道:苟杳不是负心郎,路送金银盖新房。你让我妻守空房,我让你妻哭断肠。

    是以,苟杳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由此而来。因为“苟杳”和“狗咬”同音,这个故事传来传去,便成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意外(2)

    慕容燕又道:“那时我便撒娇道:‘娘,谁叫她欺负你女儿呢。’我娘便笑道:‘你气也出了,他也受了教训,相信再也不敢欺负咱燕儿了,你便去放了他吧。’我一想也是,反正留你也没用,白白糟蹋自家米饭。于是我就跑到地牢,谁知你不在了。后来问我哥,我哥说放你走了。”

    叶七将信将疑地瞧着慕容燕,甚至怀疑又是慕容秋水耍的把戏。周仓却听得直摇头,忖道:“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救人关头,竟然也啰里啰嗦。”

    慕容燕接着道:“我就纳闷了,我哥不是想从你身上打探劳什子的盒子与什么秘诀的么,还狠心对你用了分筋错骨手,怎么会轻易就放你走了呢。”

    周仓听罢不禁动容,分筋错骨手?他是如何忍受得了的?究竟为了何事,竟然动用如此惨无人道的手段?他们口中所说的盒子秘诀的,又是什么?难道自己二十载不出江湖,武林上又冒出什么绝世秘诀么?呆会得问问那孩子,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叶七道:“这么说来,你是自己偷偷跑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铁牢锁匙弄到手的了。”

    慕容燕道:“那是当然,你以为那么好办么。不过还真吓了我一跳,长这么大,我还不知道府内竟有这等铁牢。”

    叶七尤为不信,道:“那我岂非要对你磕几个响头,千般万般感激你慕容大小姐的良心大发现?”慕容燕道:“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本小姐也懒得理会。你如果不信,哪,这个给你。”

    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叶七道:“该不是甚穿肠毒『药』罢。”慕容燕扬了扬手里的『药』丸,道:“这是天仙逍遥散的解『药』,但你得说出盒子的下落。到时我哥哥知道你被我放走了,我也好交代。”

    叶七哈哈大笑,道:“你鬼话边篇,谁相信?”

    “你!”慕容燕欲要发作,却硬生生忍住,道:“算了,劳什子的盒子,本小姐也不想要了,门是开着的,你要走便快走。”

    叶七冷笑道:“你也太天真了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然而要将我关此铁牢的,只怕是你爹爹而非你哥哥。你放走了我,可想到后果?”

    慕容燕叱道:“胡说,我爹爹是不知道的。”叶七道:“是吗?只怕是他叫你来,故意将我放走。”慕容燕喝道:“好,就算是我爹爹的意思。你到底想不想活命,走还是不走?”

    叶七冷笑道:“那就更是居心叵测了,我又没有傻到家,自是不走了。”慕容燕怒道:“你胡说甚么?”叶七道:“放走了我,还不是为了盒子的下落。到时派人悄悄跟踪我,当盒子到手了,我功力尽失,还不是轻易就将我宰了,来个杀人灭口。”

    “你……”慕容燕气极跺脚,狠狠骂道:“胡说八道!”

    “燕妹,你在干嘛呢。”

    慕容燕听罢一惊,回过头来,不知何时,慕容秋水竟然站在铁门前。

    慕容燕一惊,忽而笑道:“哥哥,你怎么来啦?”慕容秋水微微一笑,走了进来,道:“燕妹的本事不小呀,竟然能偷偷『摸』到这来。”慕容燕道:“哥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竟然不动声『色』地将他藏到这个铁笼子来。”慕容秋水一愣:“铁笼子?”抬头环顾一眼,忽而笑道:“确实是铁笼子。既然是只铁笼子,燕妹都能溜进来,岂非费了很多手脚?”慕容燕笑了笑,算是默认。忽而柳眉一凝,道:“哥,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算帐呢。”慕容秋水溜了叶七一眼,笑道:“哎呀,燕妹兴师问罪来啦。是不是怪哥哥偷偷将叶兄藏了起来?”慕容燕道:“那还用说。”慕容秋水道:“怎么,一口闷气还没消,还想痛打他一顿?”慕容燕道:“那是当然,不好好将他抽筋剥皮,别人还道咱慕容世家,是好欺负的主呢。”

    慕容秋水道:“那是那是。对啦,燕妹,今日娘亲向我问起,说你有没有将叶兄给放了。”

    叶七听得甚是震惊,这慕容燕刚才所说,竟然是真!

    慕容燕一惊,支支吾吾道:“我……”慕容秋水道:“燕妹该不是想偷偷放了叶兄吧。”慕容燕嘿嘿一笑,道:“怎么会呢,本小姐恨不能将他五马分尸呢?”慕容秋水道:“你恨他我是知道。但从小到大,你最听娘亲的话,什么事,也不曾违拗过她老人家。”慕容燕情知已然穿帮,便跳到慕容秋水面前,将脚一跺,耍赖道:“不玩啦,一点都不好玩。”说话之中,悄悄将手上的解『药』弹出。

    叶七但觉胸前一滑,便沿着胸口向下钻去。

    慕容燕嘴儿一撅,甩了一下长鞭,遂“蹬蹬蹬”地将地面踩得巨响,气嘟嘟地走了。

    慕容秋水笑了笑,道:“叶兄,可曾想了起来?”叶七冷哼一声,遂闭目不理。

    慕容秋水也不介意,道:“希望叶兄早日回想起来,便早日脱离苦海,免受这牢狱之灾呀。”

    言罢,慕容秋水转身向外走去。

    这时,叶七的心里可开了锅。天仙逍遥的解『药』是到手了,可是还有一道精钢所铸的铁门呀,却是如何才能打开?若是现在出其不意,从慕容秋水背后进行袭击,或者是个机会。若是偷袭不成呢?岂非将底给暴『露』了,那以后就真的没有一线生机了?

    动手?抑或不动手?

    慕容秋水走得很慢,似乎在向人炫耀,他武林四公子的风度;纵使走到地牢,也要保持他的从容洒脱。

    他正一步一步地接近铁门口,恐怕再走多两步,叶七纵使想偷袭,也丧失绝佳良机了。

    刹那,叶七的双手倏忽紧握成拳,脸上掠过毅然决然的神『色』。

    情义(1)

    成功失败,在此一举!

    然而,就在叶七欲将纵身跃起之际,周仓骤然“咳!”了声,接着急剧咳嗽起来。

    这一声“咳”,落在叶七的耳朵里,变得异乎寻常的尖锐!叶七大惊。周仓的这声咳嗽,也太突然了吧。什么时候不咳,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的时候咳?若是故意为之,岂非是一种警示?若是无意之举,却也太巧合了吧?

    周仓咳嗽的电光火石之间,出于从小到大在黄山捕杀猎物时,锻炼出来的对危险信息的敏锐触觉,叶七刹那间即将暴发的身躯,硬生生给煞住。

    与此同时,慕容秋水蓦然转身,目光如炬,盯着叶七。

    叶七不禁悚然心惊!想不到事情还是败『露』了。

    慕容秋水的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刹那间,右手稍举,食指中指并拢,长驱直进,向叶七的眉心点落。

    太快了!慕容秋水既然能名列武林四公子之一,自身的造化,岂是浪得虚名?

    叶七想躲,未必就能如愿。若是往日,叶七自是不会放在眼里。可眼前只有一成的功力,若是与慕容秋水相拼,不啻于以卵击石。

    难道我这条小命,就此断绝?刹那间,叶七灵光一闪,紧攥着的双手松弛下来,遂即双目一闭。

    瞬息,慕容秋水的二指向下一移,点落在叶七的“身柱”、“肺俞”两『|岤』上。叶七不禁倒抽一口冷气,随即怒目而视,喝道:“要杀要剐,便爽快点。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却容不得你在此戏弄!”

    慕容秋水哈哈笑道:“叶兄忒地多心了,本公子怎生舍得杀你呢。”言罢,手指在叶七的腰间一弹,一物弹跳而出,落在慕容秋水的手里。

    慕容秋水笑道:“燕妹也太顽皮了,这等『药』物,也拿出来玩耍。却不知此物世间罕有,气味么,也是与众不同。我这当哥的呀,鼻子却刚好使得。”

    慕容秋水将天仙逍遥散的解『药』纳入袖间,跨步而出。

    叶七冷汗渗透后背,心道好险!

    慕容秋水刚走到门口,突然煞住,向前方使了个眼『色』。刹那窜出两条彪形大汉,手上各提着一串沉甸甸的铁链,“咣啷”作响。

    慕容秋水道:“叶兄千万别见怪。按理说,叶兄困在这只铁笼里,应该是『插』翅难飞。然而给燕妹这一闹,本公子不得不提防一下,给你套上铁链。哎,小心驶得万年船呀。”

    那两条彪形大汉手脚利落,才眨眼的功夫,就用铁链将叶七的手脚铐着。忙完后,垂手低头,跟在慕容秋水后面。

    慕容秋水似乎甚为满意,道:“叶兄被封的『|岤』道,三个时辰后,自会自动解开。至于这铁链么,乃北冥玄铁所铸,纵使是寻常刀剑,也损不了分毫,所以,本公子还是劝叶兄别起什么心眼为妙。”

    言罢,慕容秋水才和两条大汉,走出铁牢。“咣当”一声,铁门紧闭。

    绝望与疲惫,倾刻席卷全身,叶七立即虚脱。

    一声叹息,自周仓口里传出。随即,一物从周仓口里『射』出,正中叶七的“身柱”、“肺俞”两『|岤』上。叶七『|岤』道一解,立即痪软下来。

    很久,叶七才将爬起来,有气无力地晃动两下手脚的铁链,苦笑道:“我妄想功力恢复之后,借机逃出铁牢,这下可好,也来个镣铐加身,想逃却也没得逃了。”

    周仓道:“你也无需如此绝望,只要你还没暴『露』可恢复功力的底线,尚有一口气在,则有逃走的机会。”叶七知他这是安慰自己,若是能逃出去,他自己也便不会被关押二十载了。遂道:“无论如何,还得谢过前辈刚才的出声警示。”周仓道:“哎,免罢。你血气方刚,然也难怪。刚才纵使给你一击奏效,却也逃不出外面的重重关卡呀。要知道,这座铁牢,乃慕容府的绝密之地,纵使是慕容霸那龟孙儿的儿女,都不知道此地的存在,老夫关此二十年,才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便可想象,外面的把守之人,岂是易与之辈?”

    叶七倒不关心这些了,反正也挣不断这身铁镣,若是紫焰黑刀在手,或可将铁牢劈个粉碎。

    周仓见叶七不出声,知他心里难受,遂道:“孩子,你且过来,我跟你说个计策。”叶七心道你又有什么好计策呢。但又不想拗了他一番心意,遂一蹦一跳地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