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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从下半身开始第7部分阅读

    腕,牢牢将她压制住,猛烈的亲吻她的脖子、颈窝,并且用力的吸吮,企图留下痕迹。

    “麦少冬,你放开我!”她生气的大叫。她不认为这种事有什么了不起,也不觉得羞耻,但就是生气,心里充满了愤怒。

    在地下舞厅跟那个叫什么杰的跳三贴的时候,甚至杰挑逗爱抚她的时候,她都没有觉得这么乌烟瘴气过。这个该死的麦少冬!

    她困难的挣扎,好不容易挣脱了手,狠狠踢了麦少冬一脚,用力将他推开。但才跑到门口,就被麦少冬追上。他紧抓住她,将她箝紧,激烈的,竟亲吻她的唇。

    一下子她只觉得快窒息,本能的挣扎,奋力挣脱麦少冬的箝制,大声叫出来说:“离我远一点!你再靠近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又能对我怎么样?”麦少冬根本不在乎她的警告。但他没有动,只是倨傲的看着她。他在她颈窝留了微粉的痕迹,只可惜很淡,很快就会褪掉。

    这其实是他第一次对女孩子这样。他是高傲的,有距离的,对寻常的女孩不会多看一眼,也不会放在心上。他对王米夏这么做,是有计划的;可是那个吻——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感觉很奇怪,就是突然那么不受控制,逸出计划外。

    “你不要再靠近我就是了!”王米夏提高声调,几乎是用吼的。那情景,旁人看起来就像在吵架。

    风声咻咻的,夹着大雨刮进来。雨幕中有人走过来,两个人都没注意到,根本没想到。尤其王米夏,气得脸都红了。雨声太吵,她扯开喉咙,硬压过雨声,大声叫骂说:“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差劲的家伙!什么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狗屎!”

    她骂了一句粗话,掉头要走。

    “你说什么!”麦少冬攫住她,口气很凶。

    “放开我!”她挥手甩开他。

    “王同学!”

    台阶外那嫩黄铯的雨伞下传来一声意外的低呼,两支雨伞并列着对着他们。

    王米夏更意外,转过头去,看到她一点都不乐意看到的余杏香和源赖安,神经自主反应,立刻就皱起眉。这未免太巧了吧?为什么她老是碰到这么让人不痛快的事!

    余杏香露着亲切的笑容,看看她和麦少冬,笑说:

    “怎么,和男朋友吵架?”

    本来她没注意到,但他们吵得太激烈,简直就像电影的镜头,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意外地竟发现是王米夏。

    “他不是我男朋友。”王米夏冷静下来,降到一种不冷不热的温度。她不想被牵扯跟麦少冬有什么关系。

    麦少冬没说话,冷淡的扫了余杏香和源赖安一眼,掉头走开,甚至没打伞,冒着雨大步向前。大雨打在他身上,很有一种戏剧与煽情的效果。余杏香更加认定是两个小情侣吵嘴,负气不肯承认。自以为是的把自己的伞递给王米夏说:

    “怎么跟男朋友吵架了呢!就算再生气,也不必吵成这样。喏,你看他都淋湿了,快拿伞给他遮吧,感冒了就不好。”

    “我刚说了,他不是我男朋友。”王米夏动也不动,对余杏香自以为是的好意起反感。

    “是吗?对不起,我还以为……”余杏香尴尬的伸手也不是,缩手也不是。她想源赖安是王米夏的老师,她多少表示一些亲切,没想到却弄巧成拙,更没想到王米夏会这么不领情。

    源赖安大步上前,接过雨伞,拥住余杏香,说:“不必理她了,我们走吧。”

    王米夏面无表情盯了他们一会,突然大声叫说:“余小姐,你是怎么喜欢源先生的?你喜欢他哪一点,温柔吗?”算他们倒楣,碰上她一肚子鸟气。

    “啊?”余杏香微微一愣,不晓得她问这些有什么用意。

    “别理她。”源赖安打定主意不理睬。他受够这些白痴学生,这些人只会惹是生非而已。

    “对不起,”王米夏对着他们的背影冷不防又说:“我应该向你道歉的,余小姐。上次我不该那么不小心把口红沾到源先生的衬衫,很难洗吧?”

    两个人同时站住,回过头来。余杏香看住她,表情仍然从容,态度也很平静。说:

    “你不必介意,王同学。不过,以后请你别再像这样恶作剧,那会让我们很困扰的。”

    “咦?恶作剧?”王米夏错愕住,意味复杂的看看源赖安,神情有一点怨。说:“他还没有告诉你吗?我跟他的关系——”

    应该说王米夏的演技太好了呢?还是她实在太坏了?余杏香竟有一些动摇了。

    “你跟赖安有什么关系?”

    “我……”王米夏犹豫的又看看源赖安,欲言又止的。

    源赖安忍不住冲过去,狠狠抓住她,咆哮说:“你这样胡说八道究竟想干什么?”

    “我……”王米夏仰头看着他,眼角闪着朦胧的泪光,哽咽说:“对不起,你叫我不要说的。可是我……”

    “赖安,这到底怎么回事?”余杏香脸色终于变了,动摇了。

    源赖安没回答,用一种肉食类动物的凶冷眼神盯紧王米夏,好一会才说:

    “杏香,你先走,我马上就回去。”眼光仍没有移开,锁定了标靶似仍紧搁在王米夏身上。

    “可是——”

    “我会跟你解释的。”仍然没有回头。

    等余杏香走远了,他才沉下脸说:“你到底又在搞什么鬼?”

    王米夏收起暖昧的表情,撇嘴说。“我只是陈述事实。”她只是把发生的事据实陈述一遍而已,一点也没有加油添醋,余杏香自己要动摇要误会,关她什么事。

    “什么事实!我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了!”源赖安感觉恶劣透了。这种问题学生,就是会搞这种无聊的恶作剧。

    “我有说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源先生?”王米夏反问。

    源赖安愣了一下,随即皱眉瞅着她,表情更臭。的确是没有。她刚刚只是玩弄了一下文字的吊诡。

    “哼!”他重重哼一声。

    “没有是吧?”看他那一脸大便样,王米夏讥笑一声,又撇嘴说:“亏你书还念了那么多,像我这种三流白痴学生说的话居然听不懂!源先生,你就算心情不好,也别用这种方式找我们的麻烦。”

    “你少在那里大放厥辞。”源赖安一脸乖戾阴沉,毫不客气又轻蔑的藐视她。

    “像你这种连加减乘除都搞不清,毫无目标,光只会抽烟喝酒耍嘴皮子跟男孩子厮混的人,能懂什么。如果你有时间在街上厮混、丢人现眼的话,我奉劝你好好念一些书,多塞一点东西在你那颗猪脑袋里头,免得将来老了变痴呆。”

    说完,看也不看王米夏,掉头就走,态度是那么傲慢、不屑,充满了轻视。

    王米夏紧咬着唇,面无表情的瞪着源赖安那傲慢轻蔑、充满自以为是的身影。她冲进雨中,几乎是立即的、反射的,用尽她全身的力量对着他吼叫出来,报复说:

    “你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真有那么了不起的话,就不会窝在这种破三流高中教书!”

    “你懂什么!”源赖安霍然转身冲向她,揪住她的衣领,胀红脸吼说:“我根本就不想教书!根本就不想浪费时间在你们这些白痴身上!你以为我喜欢窝在这种烂地方吗?我告诉你,在这种烂三流高中教书,和你们这种脑袋净是稻草的垃圾说话,根本就是浪费我的生命!”

    他喘着气,狠狠瞪着她。王米夏那些话太刺了,正中他的痛处,一直勉强压抑住的情绪不受控制的爆发出来。

    “你到底在气愤什么?不满什么?”王米夏没有被他的吼叫吓到,以同样的轻蔑回敬他:“这么讨厌教书、不想教书的话,那就辞职别干了啊!省得误人子弟。已经是大人了,又不是小孩,也没有人押着你逼你教书,干嘛恋恋不舍,又装出一副了不起的模样。怎么,舍不得这份薪水吗?”说到最后,简直尖酸刻溥。

    “你懂什么!”源赖安又咆哮一声,用力将她甩开。力道大猛,王米夏一下子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我是什么都不懂,可是你呢?你除了愤懑不满,还会什么!?又做了什么!?乖僻、懦弱,偏又装作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她不只全身都湿了,还满身泥泞。

    “你——”源赖安握紧拳,眼睛发红狠狠瞪着她。王米夏的话一再一再刺着他的痛处。

    “我说的不对吗?”王米夏倔强的回瞪他。源赖安那与野兽无异的表情着实让她头皮发麻。她很少有这种感觉,接近寒栗。但她即使想逃,也没有退路。

    “你给我住口——”源赖安扑向她,将她揪了起来。

    大雨哗哗,将他们两人全淋得湿透。两人紧迫的相对,似乎随时会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就在那么一瞬间,创世最初的洪荒之水,滔滔的漫淹过那荒芜的心田。

    第九章

    “进来吧。”喀嗦一声,门开了。源赖安回头将王米夏拎了进去。

    两个人浑身都湿透了,而且一身的泥泞。

    “杏香?”源赖安将钥匙丢在桌上,出声喊着。

    回声沉寂。屋子里没有人,余杏香不在,走了。

    源赖安没表情,至少情绪没什么变化,丢了一件衬衫短裤给王米夏,说:“你应该知道浴室在哪里。”跟着转身侧背对她,将湿漉的上衣脱下来。

    王米夏抓着衣裤,踌躇了一下,说:“你不赶快去追她,跟她解释,行吗?”

    “少罗嗦!快去冲洗,把衣服换了。”源赖安白她一眼,将衣服往旁边随便一丢,抓了条毛巾擦着脸。

    王米夏不再罗嗦,快快冲洗干净,换了衣服出来。

    “把湿衣服给我。”源赖安己换了干衣服,但还是有潮湿的味道。他接过王米夏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

    “不用了,我带回家洗就可以。”衬衫太大了,王米夏卷着袖子,一边说:“你不怕她又误会?”

    源赖安表情乖戾的瞥她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又复杂的好像在说,刚刚她那阵搅和就够余杏香误会了。

    王米夏故意装作看不懂。她可不认为她有道歉的必要。她若无其事的走到一旁,这边摸摸,那边看看。书桌旁放了张照片,镜框框着。照片中两人坐在草地上,余杏香亲热的偎在源赖安的怀中,笑对着镜头,脚踝还时髦的戴着一条金质脚链,跟个女奴一样。

    她又露出那种乖戾的习惯,撇撇嘴叫说:“喂,你跟她不都天天见面,干嘛还摆张照片——”她顿了一下,漫不在乎的。“你不觉得像遗照吗?”

    “干你屁事!”这个乌鸦嘴!源赖安没好气的丢给她一条毛巾。“把头发擦一擦,不要滴得到处都是水。”

    王米夏大刺刺的往床上一坐,乖乖的拢干着头发。源赖安看她那么大模大样坐在他的床上,皱了一下眉头,不过没有说什么。

    “你跟她怎么认识的?”安静了一会,王米夏又问,有些突然。

    源赖安瞄她一眼,从冰箱取出一罐啤酒,走到落地窗前盘腿坐在地上,自顾喝着啤酒。“朋友,同学介绍,反正就那样认识。”

    “你很喜欢她吗?跟她求婚了吗?”

    “不关你的事。”源赖安回一个臭脸。

    王米夏耸耸肩,不识相的又问说:“你们会做那种事吗?我想你应该会发情吧,下半身会有那种需要。”语气稀松平常,若无其事的好像在说吃饭大便一样。

    源赖安看她一眼,没带什么意味,很理所当然说:“当然,我们是大人。”

    她嗤一声。“不是大人也可以。你们都怎么亲热的?,是你先开始?还是她先挑逗你?”

    源赖安又摆了个“干你屁事”的表情,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抚弄落地窗旁那台apollo-1000型赤道仪天文望远镜。

    “你爱她吗?”王米夏又问、再问,口气相当随便。

    “爱啊。”源赖安回答得也很随便,就好像她问他会不会大便一样。但那目光痴痴的,双手爱抚着那望远镜。

    “什么爱,”王米夏又乖戾的撇嘴了。“天下的爱情还不都一样。”

    “是啊,没错。”源赖安把啤酒一干而尽,对着空气说:“天下的狗屎也都一样。”

    啊!?王米夏一怔,呆呆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忽然轻笑了出来,朝他挨了过去,冷不防说:

    “你喜欢我吗?”

    没等他回答,她双手便攀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颊,嘴唇在他耳畔厮磨着,又用鼻子磨擦着他的鼻子。

    “你想干嘛?挑逗我吗?”对她突然的举动,源赖安非但一点也不惊慌失措,眼神还冷淡的嘲讽着她。

    “大概吧。”她在他耳畔低声吐气,不断吻着他,抚摸着他身体,双唇在他胸膛游移。

    “技巧真烂。”源赖安冷冷嘲谑。她学电影那一套,技巧拙劣无比,即使碰了他的敏感带,他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样就想挑逗我?你回去学学再来。”

    王米夏停下来,盯着他。“你冷感吗?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也许她方法不对。可是她看电视电影上都是这么演的。

    “没有。”源赖安站起来,丢下她走到厨房,又从冰箱取出一罐啤酒,仰头灌了一大口“你以为从电影学来那一套,就能挑逗男人?”

    王米夏抢过啤酒,含了一口在嘴里,贴住他的唇,将酒送入他口中。

    “那么,这样呢?”

    她其实不是存心要挑逗他。她只是听了他那句“天下的狗屎都一样”,突然说不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情不自禁。他嘲谑她,她其实也无所谓,反正她也习惯他那种乖戾、阴阳怪气的样子了。

    源赖安站在那里,瞪了她好半天,一直没说话。她对他笑了一下,踞起脚尖亲了他一下,转身要走,源赖安却猛然拉住她,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狂暴而激烈的亲吻她。他甚至将舌头伸入她的嘴中,深深的探进她的敏感里;深深的吻着她的脖子、她的颈窝;挑逗的手是那样热而火辣的抚摸她的胸部。那无一处不是她最脆弱最敏感的柔软地带。

    她很快就有了感觉,甚至要呻吟出来。她觉得整个人几乎都酥软了,身体深处被放了火,那麻酥酸软的颤栗感,让她不禁轻轻要发抖。

    这就是发情的感觉。跟那个叫什么杰的挑逗她的时候有点相似,却多了一份陶醉的感觉,让她想贴近……

    “想挑逗的话,就要像这样。”源赖安突然丢开她。她既然挑衅,他就接受她的挑衅。但他不敢再继续下去,再吻她下去,他怕会不能控制。

    “衣服差不多干了,你可以走了。”

    他又走到落地窗前,抚弄着望远镜,不再理她。

    王米夏跟了过去,站在他身旁,视线落在望远镜上。说:“apollo1000型的吧?这东西很吃钱的,你还真舍得。”

    源赖安讶异的回过脸。余杏香从来搞不清他那些天文装备是什么跟什么,这家伙却竟然会知道!

    “你常常整晚不睡觉,熬夜观测天体吗?”王米夏又问,忍不住伸手摸了那望远镜。

    像她这种所谓“不正常”的家庭下长大的“坏”小孩,对人类实在没有太大的愿望。以前她最大的梦想就是能遇到一个外星人,带她到宇宙去,永远不必再看到人类。所以只要是有关天文的东西,她都很喜欢。但后来长大了一点,她就退而求其次降低了她的梦想,只要找个有钱的人让他包养,然后一辈子过着成天无所事事的日子。

    源赖安这次没有凶她,也没有吼她“不要碰”,带着惊异的眼光看她,似乎是重新在对她估量。

    “嗯。这是我唯一想做的。如果可能,我希望能到国外的天文台从事天文研究。”他不知不觉说出他的梦想。

    “是吗?真好,我也好想去。”王米夏出神的喃喃。

    源赖安内心一悸,不禁又看着她。她感到他的注视,转过脸来,对他一笑,又搂住他的脖子,亲吻着他。他忍不住回吻,由被动而变主动,爱抚、亲吻、喘息——身体开始热起来,竟然对她有了感觉。

    “不行!”他推开她。“你不怕我不能控制吗——”

    “我没有想那么多。”她又搂住他,对他厮磨着。

    “不行!这种事——”刚刚被他讥嘲烂又拙劣的“技巧”,此刻却充满诱惑的挑动着他,教他陷入深深的情不自禁。

    理智明知道不可以,但他还是禁不住,禁不住亲她吻她爱抚她。他明知道的,却不知为什么,不想去压抑,存心意乱情迷。

    “真的可以吗?”他压在她身上,而她衣衫早已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