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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日记第10部分阅读

    ……

    幻想着网络和生活不一样。

    以为网络上只要不谈政治。能够建立一个自己的主页,和天涯及全世界的朋友都温暖的生活在一起。

    每天都在生活中不停出卖自己,为了利。

    每天都在网络中写出生活,不为同情,怜悯,或是名。

    喜欢自己说过的

    写我所写

    路我所路

    想我所想

    爱我所爱

    很希望在网络(天涯上)能做个平凡而又快乐的自己。

    如果第一天,我写下的内容被驳斥,我理解,这是规定。

    但我不明白在一个月后,为何被抹杀。

    如果生活中问自己恨不恨玩弄自己的客人。

    心会偷偷告诉我

    有一点点

    当拿着钞票时,这种恨荡然无存。

    因为我不是乞丐。付出自我后得到需要。

    就算我是乞丐也有自尊,

    天涯却连最后的一点自尊都不给,

    没有任何理由。

    没有任何文字。

    其实强 j的是我最后一点点精神。

    哭泣,因为内心的痛苦

    女人,也许是无助的代名词

    但我不同!

    站起来,我会继续走下去

    哪怕孤身走我路!

    爱你不久

    所有的朋友还会再见

    给坏人的一封信:

    永远答应我 陪我走下去

    等我们都白头时,一起看变老的过程。

    很多人都骂过你

    我也劝过你,不要日夜顶,身体会垮掉的。

    可你不听,还是用你固执方式表达对我的爱。

    在天涯,你是我的君。

    听到你收藏了我所有播放过的歌曲消息

    我真的哭了

    眼泪不是灰色而是透明的 和你纯净的心一样

    我说过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爱

    可你 却坚持着 每个黑夜 清晨起来在网上等我

    一个多月 不曾间断

    如果有来生 我一定嫁给你

    永远的 爱你不久

    只一生

    今天是休息的第四天,也是踏上回乡旅程的第一天。

    早上起床洗漱后,把牙刷毛巾用塑料袋包裹严实,连同几件平时换洗的衣服一并装入背包内。简单收拾后,走出家门。

    路过恒子家修理店,特意往店里扫了一眼,让我纳闷的是,店内空无一人。

    刚停下脚步,就听到恒子朴实的乡音:“姐,这里啊!”

    回头一看,他正站在前面不远处的早点摊旁,冲着我招手。

    走了过去,准备对恒子道个别。

    “姐,蛮远我就看到你了,你以为我不在啊?”,他盯着我手上拎的背包,笑着说。

    “是啊!还担心店里的东西没人照看”,我坦白的说。

    “我一直盯着门口在,出来过早,冒得法”,他抠起头,有些无奈的说。

    “恒子,你的面”。老板娘在炉子边叫他过去拿。

    恒子走了过去,接过盒子,从筷桶中抽了双方便筷。

    “姐,你回家的?”,他的话让我感到有点困惑,“还没过早吧?你先吃,我再去下一碗。”说着,把面递了过来。

    “你还是先回店里吃吧!姐还没买车票,不用赶时间。”我劝着他。

    “那我先走的,姐,你过早多吃点,路上得好几个小时,小心点啊!”,恒子端着面,到挺细心的告戒我。

    “恩”,对他摇了摇手,算是再见。

    匆匆告别后,他端着盒子,一路小跑回去了。

    恒子的话到提醒了我,顺利的话路上也得将近五个钟头,还是吃饱点比较明智,下一餐应该是在家里享受母亲可口的饭菜了。

    朝老板娘走过去,离炉子很远,她就热情的冲我打招呼:“姑娘,吃点么事?”

    准备走近看看,她却阻拦了我。

    “么拢近了,炉子边晓得几热哦!你吃么事告诉我,帮你下”,她依旧热心的说。

    是啊!三十七八度高温,半人高的煤炉,还有一大锅开水,离得老远也能感受到一股灼热气息。

    “下碗热干面吧!”,对她说着。

    老板娘看了看竹筐,熟练的把面塞进漏勺内,的滚水中,漏勺轻快的翻飞着。

    “最后的都下给你了,这回多吃点”,她和善的解释着。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感谢,我微笑的答应着:

    “生意很好啊!这么早面都卖完了”。

    她边往方便盒中磕着面,边笑着说:

    “天热了,蛮多人吃面怕马蚤嘴,所以进得少,恰恰今天卖得快些”。

    她把面递给旁边的男人,她丈夫,边抓起抹布拭着手,对我唠叨着:“还有这些细粉冒卖出去,又不能放,不一样要把它守完?”

    的特色,“热”“干”“面”,听这三个字,三十七八度的高温,很多人都会望而却步,但偏偏有些人夏天依然选择衷爱它,也可见它的诱人之处。

    老板往碗里放着佐料,习惯的询问着:“辣椒,卤水,葱都要吗?”

    和着我的回答,他那双灵巧的手同步进行着。

    找了张桌子坐下拌着面,忽然想起恒子一见我拎着包,就能感觉到是回家,有些奇怪,细细琢磨一下,也不怪,看到背包,对一个在异乡打工的人来说,能联想到的,只是回家。

    到新华路后站下车时,没有马上去长途汽车站,穿过人行天桥,来到马路对面的精武路口。

    因为二妹最喜爱吃精武路的鸭脖子,顺便帮她拎些回去,站在路口却有些茫然,并排四五家门面,家家招牌都写着“正宗”。

    到回忆起老八曾经谗嘴的吹过,说巷子里很远的一家味道最正宗,可看看熙熙攘攘排队的人,还是决定在外面买,早些赶车回家最重要。如果味道区别真有老八吹的那么大,临街一排店外,也不会门庭若市了。

    买了三十块钱鸭脖子,师傅麻利的挥刀把整根鸭脖子剁成均匀的一段一段。刚接过塑料袋,迫不及待的衔了一段丢进嘴里尝,那麻中的辣和着卤进汁的香,让嘴里唾液分泌得特别多,当时就很能理解为什么“精武正宗”了。脑海中联想到二妹每次见到鸭脖子的谗样,我立刻封紧了塑料袋。

    刚走两步,路中央不远处一位年纪和父亲仿佛的老伯映入我眼帘。他右肩背着一个很大的包,看上去很沉,半弯着身体,吃力的用腰顶着包底部。左手拿着张纸条,正向路人询问着什么。

    可是他问了两位陌路人,人家连看都没看一眼,匆匆前行,仿佛透明。

    他沮丧的回过头,用那双焦急的眼睛找寻着。

    和那眼神短暂的对视后,老伯向我走了过来。

    他把手中的纸条拿得离眼睛很近,靠近我身旁时,那表情有些犯着糊涂。

    “师傅,麻烦问一下,这个新华路长途汽车站怎么走?”,他客气的称呼让我有些尴尬。

    “前面很近了”,我伸手指着方向:“不到一百米,凹进去的位置,刚好我也要去,带您吧!”

    老伯跟随着我,一路不停道谢,告诉他不用谢后,我一路无语。这熟悉的城市,有时人和人的距离,陌路得不止这短短百米……

    坐上回家的大巴,掏出手机,给君发去离别的信息,没有告诉他具体什么时候回家,不想让他来送,因为清楚长途车站是他最能联想着回忆从前的地方。脸贴着窗户,傻傻观望着熟悉的陌生城市渐渐消失,一格格飞逝,如儿时倒翻的连环画。

    一路睡醒,醒睡,不记得多少回后,终于看到了“伍家岗”那曾经熟悉的几个大字,记忆中,无数次它都是我告别时最后的留恋。

    完全没心思睡眠,隔着玻璃开始仔细数着熟悉的路口,盼望着,能快点到站。

    走下车的瞬间,感觉到一丝故土带来的塌实,反而心情开始平静。

    当换乘的汽车载着心飞驰在东山大道时,梦中才会出现的故乡山水已提前映入脑海。

    渐渐,梦中一切一步步真实的走近了我,那山,那路。

    下车后步行在那条山路,觉得比以前好走很多,坎坷少了,路面也变宽了。路旁不知名的野花夹杂在矮矮野草丛中努力盛开着,清风拂过,高昂着脑袋的狗尾巴草也可爱的对着它们开始点头弯腰。知了仿佛在树上看到,不停嘲笑着他们,喧闹着发出意见。夏季的山路,如童年般多彩。

    远远望见老房子乌黑的屋顶,不知觉的更加快步伐,渐渐清晰的,是四周厚实的土墙,也正是它们,为我遮挡住童年的风雨,不由得小跑起来。心里默念着,回家了。

    大门敞开着,门口几只正无事游走的老母鸡看到我,惊慌失措的窜向堂屋,母亲的目光随着它们的失态转到门口,半晌,才会过神。

    “妈,我回了”,声音很小,但有些颤抖。

    母亲放下手中刚摘下的栀子花,站了起身,平日里内向的她激动得喊了出来:“锡,皓回了。”

    二妹比父亲脚步更快,几乎是冲刺到我面前。

    “姐,这次帮我带了鸭脖子吗?”,二丫记得最清楚的还是她最爱。

    “买了,看你那谗样”,我故意逗她,把袋子举得老高。

    二妹一手抢过塑料袋,还算有良心,帮着把我的背包也一起拎进了里屋。

    父亲出房见到我,很是高兴,不停询问着路上车顺不顺,还有些责怪我没通知他们,好到村口去接。

    母亲不声响的打了一脸盆水,放到桌子上,叮嘱我赶快洗去脸上的灰尘。

    洗脸时,又心疼的询问吃过午饭没有,她不问,我还真忘了饥饿。

    母亲到厨房忙碌起来,我赶忙跑过去,告诉她不用专门为我做饭,母亲坚持着要做两个菜出来,还安慰着我,吃不完剩着,晚饭还可以吃。

    母亲点着了灶膛内的干树皮,忙接过她手里的火钳,蹲在灶台旁,不停拾掇着让火烧得旺起来。

    父亲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厨房,喊了一声:“皓,你过来一下。”

    知道父亲肯定有事找我商量,赶忙往里面又塞了几块粗壮的柴禾,拍去手上的灰尘随着父亲走出厨房。

    “皓,你清楚二丫的分数吧?”,他有些踌躇的说着。

    “她今年考的不错,到读大学没问题”,我很清楚二妹高考的情况,“上月底刚出成绩那两天,我还打电话安慰过她,以为考的不理想,让不行再读一年,没想到今年分数都比去年低。”

    “是啊!这丫头太要强,刚公布成绩硬是在家一天没吃饭”,父亲回忆着说“要是不行的话,我看地就不买了,房子的事往后再说吧?”

    “爸,我考虑过,你看这样吧,先把地看好买下来,盘算一下修一层楼要花多少,我估计三万应该修的起来。”我劝慰着父亲。

    “二丫读书一年光学费得一万多,加上吃住的开销一年得两万。四年下来多少你算过吗?”父亲有些激动,不再是商量口气。

    怕二妹听到我们的谈话,我准备走出屋子。

    父亲掏出香烟,郁闷的猛抽起来。

    站到屋外,抬头望着蓝天,它宽阔得让人有些想融化进去。

    父亲走了出来,站到我身边,半晌没讲话。

    “爸,我们家三个丫头,小时候读书,算二妹最笨,每次教她半天都不能理解,今年高考,我们都以为她不行,没想到她还为家争了口气,能读出来也是我们家唯一的大学生啊!”,有些不能自抑,可能是为二妹激动,泪水开始在眼框里打转。

    “书肯定是让她读,问题是房子我看就算了吧?”父亲平静下来,开始和我商量。

    “我这几年手上存了五万多,过两天跟您汇过来,地如果下午看好,商量完价格先交点定金,您看成吗?”我很固执,坚持着最初的想法。

    父亲许久无语,又开始狠命的拔着烟咀。

    很清楚这段时间父亲承受着多大的压力,他连个电话也不敢打给我。为的是不让我跟着急。

    “爸,没事的,她过读书,生活费每月我给,您算算,钱还有多的。”我开导着父亲。

    终于,他想通了,扔掉手中的烟头。

    母亲端着菜饭摆到堂屋桌子上,招呼我过去吃饭。

    端着饭碗,看到母亲特意赶做的凉拌栀子花,心里突然特别堵,想起儿时的任性,竟然一时不知如何用筷子去拈。

    吃完午饭,告诉父亲等会一起去看村口的地,我独自走向屋后的山坡。

    穿过那片密麻的竹林,开始找寻着母亲。

    忘不了,儿时躲起独自哭泣的地方。一步不错的,我找到母亲安息的位置。

    不知是石碑上的字变得模糊,还是眼睛开始模糊,看到母亲名字瞬间,我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怀着满腔忏悔,跪在母亲面前,泪水涌落下来。

    妈……

    我回了……

    清明时,没来帮你拂去身上尘土,只能在异乡为您烧去纸钱。没能亲手点燃柱香,只能隔着空间默默思念。

    现在已没资格跪在您面前,请原谅我,妈……

    您给我的全部,我都做得太错。

    女儿永远在您身边,

    只是……

    不孝女儿在外面,您在里面。

    七月二十一日 星期四 晴转雨

    风雨过后的阳光,格外让人觉得刺目。

    走出封闭的楼栋,心中还带着昨夜的幸福。热辣的阳光,灼热烤晒着身体,同时也发酵着那份甜蜜回忆。

    老远看到恒子的小店,心中开始有些惭愧,来回得太匆忙,没来的及跟他带点什么,想想他平日总“姐”“姐”称呼我,更是有些不安。

    经过时侧头的瞬间,发现店里站着的是恒子哥哥,琢磨了一下,也许他今天休息。

    穿过小街,刚上大马路,十字路口,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打乱了心头沉思。

    顺着声音,看到一辆准备右转却急停的出租车,不停止闪着灯。在车头不远地方,一位骑自行车的中年人,歪斜着站了起来。

    那中年男人,是位送桶装纯净水的农村人,带着顶草帽,穿着件印了广告的t恤,远望去,只有一个感觉,黑。

    他没有摔倒,只因为自行车后部,改装了个很大的支架,两边支架上各绑着两桶满满的纯净水,所以只倾斜了一点,便把整个车给撑住了,而座板后,横着放置的那桶,由于车的倾斜,滑落到不远路旁,缓慢向人行道方向滚动着。

    出租车驾驶台左门开了,下来的司机个子很高,1米八左右,穿件黑色t恤,黑色西裤上系着那条皮带的扣,在阳光反射下,发着耀眼银光,加上带着的墨镜,看上去十分体面。

    送水工慌乱跨下车,追逐着小跑到路旁,拎起滑落在路边的桶装水。仔细看了看,又走回到自行车旁。

    司机摘下墨镜,重重一甩手,只听到门“砰”的一声,随着他火山爆发般的脾气被关上了。

    “你妈的x,么样冒长眼睛?不是老子刹的快,早把你个苕撞死了!”,出租司机走到送水工面前,破口大骂。

    “师傅,对不起,我也看到车了,水装得太多,刹不住”。送水工陪着小心说。

    路人开始聚集过来,围成一个小圈,关注着事情的发展,而我,也拢了过去。

    “你td逆行,找死啊!”,司机对着他发着脾气。

    “真的我刹了,实在对不起啊!”,送水工委屈的说。

    司机没有理会他,转到左边,弯下腰仔细看着车头,检查了会,一把揪住那送水工的衣服。

    “你跟老子过来看”,他把送水工拽到车旁,指着车头相撞部位说。

    那老实男人俯下身子,低头看了半天,用手摸了摸油漆,然后努力的解释起来“师傅,车子伤了点油漆,真对不起”。

    “把你的破车先推到边下去”,在司机呵斥声中,送水工把车推到路旁。

    路人好奇的围观着,甚至忘记头上还有一轮烈烈的太阳。

    送水工很快回到出租车旁,不时回头望着自己车。

    “么回头看了,你说么样个搞法?”,司机开始商量起来。

    “师傅,你说么样办吧?”,送水工无可奈何的说着。

    “老子的车几新你看到了吧?补个油漆最屁得一百块。”司机抬着头,跳动眉宇间,带着不屑神情。

    “师傅,我真没带钱”,送水工可怜的说。

    “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