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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师姐啊!第2部分阅读

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突然,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极浅的笑意,快得让人几乎难以发现——但童彤却敢肯定自己并没有看错——她可是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双眼睛一瞬都没有遗漏呢!

    她们两人兀自对视,一个冷漠一个呆傻,看在周围一圈青衣弟子眼中却变成了眉目传情,尤其是那个挨着苏岩最近的女弟子,更是嫉妒得双目充火,恨不得将当着自己的面勾引大师兄的童彤挫骨扬灰。

    她怒瞪着童彤,正要喝斥,却觉得浑身一寒,回头一看,对上苏岩略带警告的一记冷眼,登时如鲠在喉,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悻悻地垂首,掩去了眼中的不忿。

    苏岩抬眸,威严的视线又扫了一圈,看得那些弟子纷纷低下头去,无人敢驳。

    满意地收回视线,瞥见她正微喘着倚靠在院门框上,扎起的头发有几缕凌乱地黏在脸侧,双颊晕红,唇色娇艳,衣角处沾着些灰尘和枯叶,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独自寻找归路的小狗,委实惹人怜爱,冷如苏岩竟也觉得心中莫名一动。

    等了片刻,却见童彤还是不在状况地呆望着她,苏岩眼中含了一分无奈,嘴角却不着痕迹地勾了勾。

    “及涯。”她低声唤道,却转开了目光,好似什么也没有说。

    “嗷~”欢快地咆哮了一声,朱红色的异兽蹿了出来,用牙齿咬住童彤的衣袖,扯着她往外走。

    “咦?哦、谢谢你啦!拜拜!”被扯着袖子拖走的童彤在几步开外才反应过来,笑眯眯地说道。

    这个苏岩看起来冷冰冰,其实是个好人啊!

    跟着及涯离开的童彤双眼弯成了月牙儿的形状,开心地想着,并没有看到身后垂着头的青衣弟子们晦涩难明的眼神。

    待童彤的身影消失后,苏岩一挥手,大门缓缓合上,沉闷的声音在格外安静的坏境下显得更加凝重,好似一记重锤敲在众人的心头。

    青衣弟子们心中了然:苏岩师兄这是在警告他们!

    “继续吧。夫为者,虽似有为,其实无为;无为之中,无所不为……”接着方才被打断的精义讲道,苏岩的声音清越而舒缓,仔细听来,却隐约多了一丝温和。

    被名为及涯的朱駮一路拖着走,童彤的脑海里始终回想着那双美丽的眼睛,停滞运转的大脑无法控制四肢的动作,只能任由那只还算修长的爪子一点不客气地搭上了及涯的脖子,顺势拍了两下,一边傻笑着自言自语:“小及涯啊小及涯,你主人真的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好人,最好的美人了!”

    被轻薄的及涯大人金色的眸子不可思议地圆睁,咬着她衣袖的牙齿呲起,露出尖利的能够瞬间撕碎猎物的齿锋,仿佛下一刻被咬在齿间的将会是她细长白嫩的颈子。

    而身陷危境却不自知的童彤少女却把它凶神恶煞的警告当成了疑问,又不怕死地抓了抓及涯毛发顺滑的颈部——后者被摸得浑身一颤,眸中金芒一闪,漫出一分杀气——自顾自四十五度角望着天空明媚忧伤:“你说说,你主人怎么那么完美呢!除了性子冷了点,话少了点,长得娘气了点……基本上还是很符合花样美男的标准的啦!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高大威猛、阳光帅气的!那样比较有安全感!”花痴的笑转淡,童彤抹了一把脸,又突然停下,对着不明所以的及涯严肃地说道:“修真之道,还是要心无旁骛方能有成哦?”

    被她陡然正经的面色愣到,及涯金色的眸子无辜地眨了眨,下意识点了点头。

    童彤立即又拍了两爪子,欢乐地点点头:“嗯,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儿女情长什么的,还是以后再说吧!”

    遥遥能够看到一片开阔的场地,成群站了许多弟子,童彤猜测,这里应该就是她要去的校场了。

    轻轻掰开及涯的牙齿,将自己的袖子扯出来,童彤笑容可掬地看着龇牙咧嘴的及涯,伸出爪子,比之前更过分地,忽略了及涯大人敏=感的脖子,抚上了它的头顶,甚至不轻不重地揉搓了几下,将它头顶本来威风凛凛的毛发搓得蔫蔫得耷拉下来:“小及涯,谢谢你哟!还有,记得帮我谢谢你的主人哟!拜拜~”

    想到什么,童彤刚准备转过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在及涯如临大敌般瞪大的眸子中“邪魅”一笑,“忘了说,小及涯你的牙齿挺白的,保养得不错哦!”说完,心满意足地走向了校场。

    某駮打了个响鼻,金色的眸子杀气消散,非常人性化地翻了翻。

    ——居然敢摸本大人的脖子!打乱本大人俊美的发型!连主人都不敢这么对本大人啊啊啊!愚蠢的人类!下一次,本大人一定要吃了你!

    发泄似地刨了刨地,及涯眸中的金光一闪,猛地从原地消失,下一瞬便出现在千米外一个树丛边,低低咆哮了一声,锋利的牙齿冷光森森:“嗷~”

    “及、及涯大人!小的、小的知错了!不要吃我啊!”树丛里连滚带爬一个身着青袍的男子,满脸惊慌,不住地求饶。

    及涯金色的眸子愉悦地眯起,看在那男子眼中却犹如地狱门开。

    “啊——”惨叫声响起,惊起几只打盹的灵鸟。

    很快,树丛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一摊血迹。

    没过多久,这些血迹被地面上的花草吸收,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只有开得更加招摇肆意的花朵透露出了一分不寻常的妖冶。

    7苑琼霜

    童彤保持着一脸的笑意走向那群正在练习着的弟子们,心里想着:虽然迟到了两个多小时,但是也不能怪她嘛……谁叫昨天的清风小哥没有告诉她路呢?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笑笑总是没错的!这可是老前辈交给她的职场守则第一条!

    但是很快,童彤的笑意便维持不住了。

    怎么回事儿?怎么看到她就走了?别介呀!她还没提问呢?用不用见一个走一个啊?她长得没那么吓人吧……

    终于,有一个人对于她靠近并没有给出太激烈的反应,还是保持着原来盘坐的姿势,双目微敛,泰然端和。

    童彤又挂上了她自信满满的笑意,弯下身甜甜地笑道:“这位师姐,请问……”

    没反应。

    童彤的笑滞了一下,随即更加上扬,脸也稍稍凑近了一些,快要贴上对方的鼻尖——从这个距离能够清楚地数出她鼻翼两侧几粒微不可见的小雀斑——再次说道:“麻烦你,我想……”

    依旧没反应。

    童彤默默地直起了腰,眼角的余光扫到周围一圈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窥伺的视线,或幸灾乐祸,或不屑一顾,头脑一热,气沉丹田,对着那人大喊声喝道:“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难道你聋了吗——”最后一个音节一直拖了将近四个八拍,生生震散了天边的大片祥云,震塌了几座不稳的山峰,震傻了几窝智商捉急的灵鸟——更是震得眼前没反应的人忽的睁开了双目,又惊又怒地瞪着她。

    “本座没聋……”被童彤惊醒的人是一位仙子,长得不算出挑,只是五官犹如雕刻般端正,看上去是个刻板的人。童彤找上她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对方没有第一时间逃的远远的,也不是她不骄不躁故作高深的端坐,而是她身上与众不同的深紫色外衫。

    她记得叮少提到过,崇华派里要分清这人是不是有背景,只要看他/她穿衣服的色儿就知道了——万绿丛中一点紫,能不显眼么?

    当然,天真少女童彤没有想到的是,往往一个人的地位与她的傲娇程度是成正比的。她挑上的人来头越大,攻略的难度自然也就越大。

    那紫袍女子五官平平,眼睛却极美,像是两丸黑水晶里嵌了无数颗星子,光辉熠熠,扣人心弦。

    她面无表情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将童彤喷出来的口水擦去,压抑着怒气问道:“尔是何人?竟敢冒犯本座,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被她陡然释放的气势吓得一凛,童彤后退一大步,脸上自然而然地堆满了傻笑:“前、前辈你好!我是新来的弟子童彤,是院长让我来校场报道的!可是早上我迷路了,找了好久才到这里……嘿、嘿嘿嘿……”边说着,边不好意思地拽着衣角,一副我很娇羞我很乖巧的样子。

    “哦,你就是那个童彤啊……”那女子听罢,怒气稍敛,只是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本座乃是崇华第二代传功长老,苑琼霜,负责传授锻体术。”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摆,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童彤——那眼神,让人不由得联想到里对着新来的妹子待价而沽的老鸨——眉头微微蹙起:“在本座手下,迟到是不允许的!念在你是初犯,那便从轻发落吧。”

    她招招手,后面立即有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弟子上前一步,童彤的眼神立刻黏在人家宽袍大袖也遮掩不住的健美身材上——嗬!那胸肌,比她罩杯还大!那手臂,比她大腿还粗!

    正当她对着那隐藏在衣袍中的六块腹肌想入非非时,只听“哐当”一声闷响,那位健美先森把一只石墩抛起,任由那比童彤脑袋大上三倍的石墩擦着她的鼻尖,撩过她的几缕流海,在地上重重地砸出一个深坑。

    “嘶——”就差那么零点几厘米,那石墩就要跟她的小身板来个亲密接触了呀!

    童彤觉得浑身的汗毛都像通了电流般根根直立。

    “先提着它走十个来回。”童彤吞了一口唾沫,看了看那大石墩,再看了看没什么表情的苑琼霜,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哆哆嗦嗦地指了指自己——对方不耐烦地点点头,打碎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嘴角抽搐地走到那石墩边上,俯身抓住背上的把手,深吸一口气,提!

    石墩——纹丝不动。

    童彤的小脸憋得通红,羞的。

    她偷偷瞄了一眼苑琼霜,很好,还是一副冰山死人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倒是她身后的几个看热闹的弟子,特别是那个童彤觉得身材很棒的健美先森,笑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让她有了一种一拳揍上去的冲动!

    哼,笑什么笑啊!一看就是胸大无脑的典范,连脑子里都只有肌肉的笨蛋!修真要的是道骨仙风,儒雅气质啊!那么一身肌肉是要把衣服撑爆还是要怎样啊!笨蛋笨蛋笨蛋!

    她刚才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觉得这家伙不错咧……

    被这么明里暗里的嘲笑,童彤不服输的倔强性子上来了,也不管什么淑女仪态,撸起袖子,鼓足了力气又提了一次——这一次可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好歹是将那巨大的石墩提了起来——差不多到她脚踝处。

    她正要向苑琼霜邀功,脖子艰难地转过去,嘴巴还没张开,就听那女人无所谓地说了一句:“嗯,现在,提着它走到那棵树下面。”

    顺着她的眼神,童彤又艰难地将脖子转回去,终于看到了她示意的目标物——在这一片空旷开阔的校场之外一千多米的地方,孤零零地立着一棵参天大树,随着风微微摇摆着树枝,好似在和童彤友好地打招呼。

    “咚——”、“噗通——”,第一声是石墩脱手落在地上的声音,第二声则是童彤被苑琼霜那句话吓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单是将这石墩提起就要了她半条命,竟然还要提着它走那么远的路?

    天啊,来道雷劈死她吧!

    或者,劈死苑琼霜也行!

    在童彤用整个生命提溜着那死沉死沉的石墩以秒速五微米向前挪动时,又听到苑琼霜那毫无起伏平仄的声音慢悠悠地飘来:“别忘了,十个来回。”

    童彤本就无力的手一抖,差点让那石墩砸脚背上,心中有个小人在咆哮:同样是冰山面瘫脸为毛苏岩就是比这女人顺眼一万倍啊一万倍!绝对不是她以貌取人啊!神马传功长老啊还自称本座!她从小到大就只听过一个人自称本座还霸气侧露得毫无违和感!那个人就是东方不败!

    布置完任务,大概是觉得被童彤的唾液洗刷了一遍有些难以忍受,苑琼霜苑长老甩甩袖子去打理个人卫生了,留下一个被童彤讨厌了的健美先森做监督。

    那个有着一口大白牙但是笑得贱兮兮的男人不知又从哪里变出了一个比童彤手中大两倍的石墩,举重若轻地掂了两下,然后左右手交替抛着玩,像是杂技演员在抛小皮球一样。

    匀出了百分之一的力气翻了个白眼,童彤决定无视他。

    就在她花了比九牛二虎之力更多一牛八虎凑成双十之数的努力,离那梦之彼端稍稍近了两三米时,一个小鼻子小眼睛长得獐头鼠目看着就跟好人不着边的男人佝偻着背脊,搓着双手,踮着小碎步跟在童彤身边,谄媚地笑道:“童师妹,听说你跟苏师兄很熟哦?”

    童彤并不是不想理他——她自认还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只是她实在没有余力去回答他的问题,甚至是转动眼珠子去瞥他一眼。

    这男子也算有点眼色,手并成剑指,指着那石墩,掐了一个诀,口中喃喃叨念,童彤只听懂了一个字:“起!”

    神奇的事发生了!童彤觉得手中的重量猛地一轻,放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替她举起了那石墩。

    “哇噻!老兄你好棒啊!”惊喜之下,童彤不忘趁此机会一溜烟小跑往目的地奔去,以减轻负担。

    “嘿嘿,哪里哪里……”那男子见状也机灵地跟着一路小跑,虽是笑容满面,但面色却有一点点苍白,“童师妹过奖了!其实为兄对苏师兄仰慕已久,希望童师妹可以替为兄引荐一下……”他话还没说完,手中的灵力一滞,童彤手上的石墩又恢复了勒断她手臂的重量。

    童彤又没有余力和心思去听他说话了。

    那男子失落地离开了。

    没多久,童彤感觉身边又来了一个女子——如果这个喷着浓烈得能够熏死方圆百米内所有昆虫的烈性香水的人是一个汉子,那他的内心也必然住着一朵忧郁的女纸——让她鼻子发痒,连打了两个喷嚏,差点将那石墩脱手甩出去。

    然而她的杯具远不止如此,那女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边,一连串语言攻击就像毒汁一样不要命地往她身上喷,杀伤力比那烈性香水更甚三分!

    童彤又匀了百分之一的精力去听,总结一下,那女子颠来倒去几句话,大致意思就是警告自己:苏岩那么高贵那么冷艳那么美好那么纯洁,那种极品男盆友人选像自己这种矮穷矬女x丝就不要妄图染指了!否则自己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诸如此类的……

    最可恶的是,她一边说还一边掐诀,在童彤满心以为对方是为她减轻重量,于是在心中宽慰自己:如果被骂一顿就可以省力一段路那自己绝对忍气吞声没有一句怨言之后,突然觉得手中的石墩又沉了几个吨位,好像压上了一头大象!

    收势不及,那石墩便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而拎着那石墩的童彤也随之累趴了腰,有进气没出气了。

    见她这般凄惨的模样,那施暗手的女弟子被吓了一跳,也不敢再做什么手脚,撂下几句反派惯用的狠话,虚张声势一番,急匆匆地走了。

    留下童彤扑倒在石墩上抚着老腰咬着衣袖无语凝咽:蓝颜祸水,无妄之灾……都是及涯惹得祸!她是无辜的好么?感觉再也不会爱了……

    两个时辰一晃而过,提着大石墩的童彤离那棵树还有三分之一的距离。

    她极目远眺,见那健美先森已经靠在自己的石墩上打起了盹,索性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偷起了懒,心里将苑琼霜叨念了千百遍。

    突然眼前一晃,一身紫袍翩然而现,吓得她措手不及。

    “谁准你休息的?”清洌的女声如刀剑相交,带着一种金属质感的冰冷,让她觉出了一丝危险。

    8傍师兄

    “啊哈哈……欧巴桑你来啦……我绝对没有偷懒!我只是在通过接触地面测算距离和最佳路线而已啊哈哈……”指挥着疲惫犹如灌铅的双腿从地上爬起,童彤挂着天真的笑看向面无表情的苑琼霜,给自己找着借口。

    看得出来她去换了一身衣服,依旧是紫色,但比之前要素雅一些,没有太多繁复的花纹,只在对襟处用金线勾了一对祥鸟,添了几分高贵的气质——身为图盲的童彤当然叫不出这两只鸟儿的名字。

    “欧巴桑是何人?”没有再揪着她偷懒的事不放,苑长老的关注点明显落在了奇怪的地方。

    “欧巴桑当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