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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师姐啊!第19部分阅读

    却划过一丝不悦,赤着的小脚丫不怕疼地踢飞了身前的一颗石子。

    这一记力道十足,竟是将那拇指大小的石子踢得老远。

    才觉得心里的郁结随着那小石子翩然消逝,却听“哎呦”一声惨叫,来自不知名的远处,惊得她杏眼圆睁,不明所以地向着那发声处望去。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锦袍,襟口绣着展翅鸿鹄的小道士,墨发在头顶梳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清俊无俦,温若美玉,仿似羊脂的肌肤光滑细腻,额角却被石子砸出一块红印,将那小白脸更是衬得有几分羸弱。

    少女眯着眼打量了一番被她砸中脑袋的小道士,毫不在意对方警惕又惊疑的眼神——莲步轻移,绕着对方转了一圈,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扫过,片刻后,自顾自点点头:“嗯,天意如此,决定就是你了。”

    ——自己练那媚人的《□》也有些时候了,爹爹却一直不肯放自己出门历练,今天还是软磨硬泡许久才允许跟了来,恰好眼前正有一个送上门来的小肥羊,不拿来练练手岂不是可惜?

    唇红齿白,明眸善睐,纤弱颀长,白衣潇然。

    跟话本里描写的书生一模一样!

    嗯,很好。

    冷冰冰的小脸扯开一抹僵硬的微笑,意在安抚却并不知起到了反效果的少女眼中因跃跃欲试而显得愈发晶亮灿然:“喂,小子,你觉得我美么?”

    ——唔,声音是不是还要再柔和一点?笑容是不是还要甜一点?露出八颗牙齿够不够……她不确定地想到。

    第一次实践书本上的内容,多少有些紧张,更多的,还是兴奋。

    “姑娘可是问在下?”被她称为“小子”的道士放下了揉着额头的手,仔细地回视她几眼,随即抱拳作揖,端着脸一本正经地问道。

    眉如远黛,唇若点朱,身量纤柔,嗓音绵软,分明也是一个稚嫩的少女。

    她似是被那偷袭的石子所惊,又或是因着那莫名的喝问而匪夷,明亮的眼睛睁得圆滚滚的,却还是谨记着师门教诲而固守着礼仪。

    ——玄色的衣裙却遮不住俏丽,五官虽未长开,依稀能看出日后的倾城之姿;神色虽冷,又带着天然的纯澈,即使态度恶劣,行为可疑,仍旧教人讨厌不起来。

    嗯,真是个奇怪的小妹妹。

    能够进到崇华内峰,自己却没见过,难道是师父请来的客人?那可不能轻慢了她,撂了师父的脸面……思及此,白衣少女的态度愈见温和有礼。

    身着玄色小裙的少女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因着对方没有按照自己的预想行动而郁闷,思索了一下话本中颠倒世人的妖孽的下一步,下定决心般,小嘴一抿,靠近几步,撩开了一侧衣领,露出一截白嫩无暇的脖颈,以及精致可爱的锁骨,朝着那目含不解的小道士眨了眨眼。

    ——糟糕,抛完媚眼后一步是什么来着?

    昨天吃栗子糕的时候把那页糊脏了没接着看……

    算了,凭借智慧自由发挥好了!

    可是,为什么这个书生还没有扑上来抱着自己?

    难道自己的意图被识破了?

    “姑娘可是感到炎热?需要在下施一个御风诀替你纳凉么?”视线在那白生生的肌肤上滑过,白衣少女歪了歪头,不确定地问道。

    ——小妹妹的眼睛是不是进沙子了?怎么一抽一抽的……

    “我不热,而是有点冷。”少女恼怒地咬了咬嘴唇,说完便上前扑进对方怀中——因为动作太猛而使双方都感觉到了一阵闷疼,不同之处在于前者鼻尖一酸差点流下泪来,后者却是胸口一窒,好似一口热血哽在喉间上下不得。

    “姑、姑娘……请自重。”不着痕迹地揉了揉胸口的小笼包,白衣少女苦着脸劝道。

    ——唔,好疼。

    下意识蹭了蹭颊边的柔软,小少女抬起头,黑如点漆的眸子好似漾着水泽:“你我已有肌肤之亲,我已经是你的人了。”顿了一瞬,少女想到什么似的,又补充道,“你要对我负责。”

    ——然后乖乖当我的奴隶,让我吸干=你的精血,采补你的真元!

    “什、什么?你、我……”被袭胸的少女大惊失色,却尚自保持着清醒,理智地指出漏洞,“可是你我是隔着衣服,并没有……”

    她话还没说完,却见怀中的小姑娘恍然大悟似的瞪大了眼,随即闪过一丝狡色,在她尚未反应前,红唇微嘟,准确地啄上了她惊愕微张的粉唇。

    “啾——”两人不约而同地愣住了。

    ——这这这……古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亲啊!

    ——唔,软软的,有点像桃李街拐角那家铺子卖的棉花糖,似乎还带着一股子淡淡的甜,味道不错嘛!

    “呐,现在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眸子微弯,少女的声线中带着一分得意,“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可是……”白衣少女捂着被轻薄的粉唇,欲哭无泪地瞪着怀中比自己稍矮了半个头的小姑娘,从来清明睿智,令无数人交口称赞的脑子里仿佛乱成了一团浆糊,那些仁义礼信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却半点没有用处。

    ——要是用上师父教的剑道术法来对付这么一个稚龄少女,才是真的不可以。

    打又打不得,说也说不听,要怎么办呢?

    号称这一代的小白衣之中最聪颖的少女拧着眉头,觉得深深地无力。

    “你是不是被我迷倒了?很好,快把衣服脱掉躺下来!我们直接进行下一步!”将她满脸无奈当作妥协,玄衣少女愉悦地扬了扬眉,素白的小手搭着对方的肩膀,一使力就推了上去——坐在对方的小腹上,伸手便要去掀对方的衣衫。

    ——哼哼哼,终于可以开荤了!

    她倒要尝尝那些婢女们念念不忘的“阳气”到底有甚特别!难道会比菊下楼的麻婆豆腐更香酥,比鸣翠堂的酱瓜更爽脆,比流芳居的鱼羹更鲜甜,比朝日阁的蜜酒更甘醇么?

    才不信咧!

    正晃神间,竟然被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推倒了,更耻辱的是对方不管不顾上来就撕扯自己的衣衫——若非看在她只是个比自己还要年幼的女童,自己早就将她片得连渣都不剩了,哪里还容得她这般放肆?

    可是师父说过,要淡定,要沉静,要以理服人……

    “姑娘,你先冷静,且听在下一言!”被压制的少女还待说些什么,却被一声布料撕扯的声音惊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呲啦——”,那犹自温和的脸色也倏然冷了下来,有种隐忍不发的沉郁。

    “你!”心中默念着剑诀,就要发难。

    “咦?”玄衣少女灵巧的手指忽然停下了解衫的动作,好奇地戳了戳对方微微隆起的小山丘,面含不解,“你为什么和我的一样?”

    ——话本里的书生是这样的么?

    明明跟自己的身体一样啊……

    “因为在下本就是女子。”白衣少女再也没了怜香惜玉的心情,一把推开骑坐在她腰腹上的人,拢着衣襟,面色肃然。

    “啪嗒——”一个小油纸包从她散开的衣襟中掉了出来。

    “嗯?”玄衣少女的注意力瞬间被那散发着食物香气的小纸包吸引了,鼻尖轻耸,像只寻找母||乳|的小奶狗。

    “这是青云院刘大娘的拿手点心——明玉糕,要吃么?”捡起油纸包,小心地打开,里面的几块方形的糕点略有些碎屑,但卖相依旧可人。

    嘴上没说什么,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但眼神陡地一亮,巴巴地望着那几块白玉似的小糕点,眼睛一眨不眨。

    轻笑一声,指尖轻轻巧巧地拈起一块糕点,送到她面前,“呐,尝尝。”

    少女干净的眼底好像雨后初歇的荷叶上犹未蒸发的露珠,折射出千万道光芒来,檀口微启,将那块糕点含入,粉嫩的小舌顺势一勾,有意无意地扫过她拈着糕点的指腹,温热湿=滑的软物激得她一颤,忙不迭收回手来。

    低眉看去,玄衣少女正鼓着腮帮子享受着甜而不腻的滋味,纤密的睫毛像是两排小钩子,刷刷地搔到了心底,教她心中一动。

    “好吃么?”她轻轻问道,生怕惊扰到心中正在疯狂滋生的情绪。

    “嗯。”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瞥了一眼她手中还剩几块的油纸包,少女的眸色由浅转浓,又转回她脸上,好像思考了一会儿,突的郑重其事地说道,“跟着你,就能一直吃到这个糕点么?”

    “可以……”以她的身份去青云院也无人敢置喙,不过,这个小姑娘何出此问,莫不是……

    “那好,我以后就嫁给你了。”少女唇角轻扬,竟是露出了一个清淡而柔美的笑来。

    “这……”她一呆,却沉浸在突如其来的美色中,忘了拒绝。

    被寻来的父亲揪走的少女摸了摸怀中抱着剩下糕点的油纸包,回过头对着白衣少女大声说道:“我叫冷嫣——”

    左手边站着一言不发兀自微笑的师父,白衣少女却一反常态,也大声回道:“在下叶知秋——”

    “明天来我家提亲——”少女离去前不忘回头一脸严肃地提醒道。

    “……”噎了一下,沉默地望着她小小的背影,脸却悄悄晕红。

    那一年,相遇在崇华主峰的小树林里,冷嫣五岁,叶知秋七岁。

    ——随后几千年的纠缠,只不过源自于这一眼难忘的回眸

    60风云起

    百兽环伺,群禽围绕,传说中兽神的拥趸,生来便有通灵兽,御之战斗的天赋——千羽门。

    “启禀门主,崇华来书。”包裹着几片寒酸小布料的小青年顶上配着一撮黄毛,“扑通”一声跪倒在主座前,恭恭敬敬地说道。

    铺着纯白兽皮的主座上,是一个与他一样只以几片布料裹身的壮年男子——古铜色的肌肤虬劲有力,络腮胡子从鬓角开始延伸,遮住了大半张脸,唯见那双明亮锐利的虎目隐着滔天的气势——他便是千羽门的门主,祝立刚。

    听到来人所报,他一把推开了怀中妖娆妩媚的姬妾,坐正身子,声如洪钟:“呈上来。”

    随意浏览了一番映着崇华标志的素笺,他眼中精光一闪,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共抗魔门?好好好,叶知秋那娘儿们总算肯从龟壳里出来了!这么些年可憋死老子了!”他说到兴奋处,胡子微颤,胸腔震动,整个厅堂里都回荡着他滚雷般的声音,“来人,去把少门主和青翎以上的弟子都叫来!”

    “是。”那报信的弟子忍着耳膜的疼痛,忙不迭传话去了。

    “门主,共抗魔门可不是什么好事,您为何如此开怀呀?”被推开的美姬顺势趴伏在金砖地上,摆出一个撩人的曲线,眨着媚眼,娇滴滴地问道。

    “女人,你懂什么!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趁着这次机会,也该是我千羽门执牛耳的时候了!兽神庇佑!我祝立刚定要将千羽门发扬光大!哈哈哈……”将女人拉进怀里,毫不怜惜地上下其手,他语带狂肆,眼神却始终清明理智。

    而崇华的信笺,早已在他指间化成齑粉。

    雾霭缭绕,蜂蝶翩翩,远离尘世间的一片净土——霓裳谷。

    “小清涟,你藏好了没有呀?我要开始抓你咯~”白纱覆面的女子闭着眼,双手自信满满地负在身后,默默地运用灵识搜索着熟悉的灵力波动,少顷,嘴角轻勾,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来。

    “三、二、一!时间到。小清涟,我~来~了~”语声轻佻犹如纨绔子弟,那双骤然睁开的秋水剪瞳却明媚动人,仿佛漾到人心底的一汪涟漪。

    闾丘芣苢提着裙角,缓慢却坚定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步履轻巧,像是怕惊扰了“猎物”,眼中的笑意也越来越明显——突然,一个同样白色裙衫,面目娇俏的少女匆匆赶来,行了一个礼,将一封素笺奉上,柔声说道:“少谷主,崇华派人送来的手令,谷主吩咐,请您全权处理。”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笑容转淡,闾丘芣苢接过那少女递来的素笺,挥挥手示意她离开。

    美目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假山后露出的一角衣袂,眉眼弯弯,随手拆开了手令,看完后,脸色却凝重起来:共抗魔门?看来那次深渊秘境的事果真非同小可……这修真界又要刮起一段腥风血雨了么?

    可是,师父的身体……

    蹙起的眉峰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抚平,耳边是宁清涟温柔似水的安慰:“少谷主,莫忧心,不论发生什么事,清涟都会在背后支持你。”

    “清涟……”闾丘芣苢定定地凝望着她巴掌大的脸蛋,眼中动容一闪而逝,嘴角却慢慢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你输了哦!”

    “咦?”被一把攥住双手随后拉进某人怀里的宁清涟少女这才郁闷地轻咬下唇,满脸懊悔地仍由某人提出一连串的不平等条约,在心中无奈地轻叹。

    抚着手下乌黑柔顺的发丝,闾丘芣苢笑得满足:纵使山雨欲来,我也要护着这一方安宁,绝不放手……

    青烟绕顶,暮鼓晨钟,经年屹立的古刹——天音寺。

    “阿弥陀佛,师叔祖,方丈有请。”小沙弥道了一声佛号,对着榻上貌似一本正经坐禅的老和尚恭声说道。

    “zzzz……”老和尚带着迦叶拈花的微笑,却没有动弹,对小沙弥的呼唤恍若未闻。

    “圆规师叔祖、圆规师叔祖!圆……咦?”叫了几声,对方都没有反应,小沙弥心头暗道一声糟糕:该不会是师叔祖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坐化升天了吧?

    这可了不得!

    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尊卑,小步上前,伸出手停在那端坐如雕像的老和尚鼻端试探——幸好,还有气。

    这时,那毫无动静的老和尚突然瞪圆了眼,直直地看向靠近他伸出手来的小沙弥,强大的气势漫出来,吓得对方一个哆嗦,赶忙后退几步……去不小心“吧嗒”一声跌在门口的阶沿上,两股战战,神色颓然。

    ——艾玛,刚才真是吓、吓死他了!

    佛祖保佑,弟子以后再也不敢轻慢了……

    “阿弥陀佛,原来是觉启,何事惊慌?”圆规大师敛去了浑身气势,笑眯眯地开口问道,浑然没有被发现坐禅坐到睡着的窘迫。

    “呃,方、方丈请您移步议事厅。”小沙弥擦了一把额间的冷汗,双手合十低声说道,死死低着头,不肯看他。

    “嗯,知道了。”圆规点点头,摸了摸自己光光的脑袋,又对着那小沙弥露齿一笑,却让他觉出几分冷意,“对了,你方才可有看到什么?”

    ——坐禅坐到睡着这种事,也是人之常情嘛!佛祖是不会怪罪的!不过若是方丈师兄嘛,就说不得要唠叨一顿了……可不能让他知道呀~

    “没、没有!小僧什么都没有看见!”小沙弥头低得快要到地下了,却还是觉得周身泛凉。

    ——呜呜呜,圆规师叔祖不是号称最和善的大师么?为什么这么压迫这么可怕!

    “阿弥陀佛,师兄。”指教过了无辜的小沙弥,圆规大师踱着方步,慢悠悠地迈到了天音寺的议事厅,见着一众师兄师弟也不怯场,对着最德高望重的方丈师兄施了一礼,不慌不忙地等候着他发话。

    “圆规,你又迟到。”方丈圆肃大师淡淡地瞥了一眼自己这个最散漫跳脱的师弟,却没像往常一样多说什么,只是扬了扬手中崇华送来的素笺,缓声说道:“因果业报,天命难违……”

    “阿弥陀佛……”所有大和尚包括漫不经心的圆规也一起朝着殿上的金色佛像深鞠一躬,喃喃念着佛号。

    ——唉,看来又有得忙了!

    我佛慈悲……弟子只求宅在寺里,怎么就这么难呢?

    圆规大师惆怅地望着大殿里无悲无喜的佛像,叹了一声。

    奇花异草,怪石嶙峋,暗合经纬术数——冰焰岛。

    中心是一座占地最大的主岛,四周零零散散围着十几座较小的辅岛,形成了诸相拱卫之势,寻常难以入侵。

    主岛的广元殿内,长须美髯的中年道士端坐中间的云涧草蒲团上,敛目不语。

    而他下首分别立着两排年轻的道士,面上的神色却都不怎么好看。

    “师父,依您的意思……”左边第一位身着土黄|色长袍,衣摆绣着九宫八卦的男子行了一礼,温声说道。

    ——他的五官并不怎么出色,教人一见即忘,但他目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