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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师姐啊!第19部分阅读

邃,语声沉稳,平日里极又善于揣摩师长的心思,由此甚得岛主信任,是冰焰岛少有的实权人物,在别人都闭口不谈的时候,只有他第一个开腔。

    “哼,还用问么?当然是参战!而且,一定要趁此机会,大杀四方!什么魔门,什么崇华,都要他们变成我脚下的尘泥!啊哈哈哈……”一个阴柔狂妄的男声陡地插了进来,在空旷安静的厅内显得掷地有声,异常突兀——然而除了主座上闭目养神的岛主,其他几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淡定表情,好像这种目无尊长的事件没什么大不了的。

    的确,在冰焰岛,只有一个人敢当着岛主的面如此放肆,他就是与崇华凶神苏岩并称的年轻一代的最强者——冰焰杀星,贾斯文。

    与苏岩一样长了一张容易令人看轻的俊脸,贾斯文却给人更加难以形容的恶感——若说有着绝美容颜的苏岩冰着脸沉默的威势是山一般的压迫,那贾斯文轻佻又邪肆的诡笑以及犹如看死人一样锋锐的眼神就是一池黝黑粘稠的泥沼,带来窒息的束缚。

    同样的杀人如麻,恶名昭著,人们却宁愿面对前者。

    ——用童彤的话来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被这么漂亮的师兄杀死,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还不快谢恩?

    “贾师弟,不可冲动,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那先前发问的男子状似苦口婆心地劝道。

    “上官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嗯?”贾斯文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不屑道。

    “你!”被蔑视的男子攥紧了拳头,脸上却维持着勉强的笑意,眼中狠色一闪而过。

    “都闭嘴。”主座上的中年人沉声喝道,虽然不甚严厉,却连桀骜不驯的贾斯文也乖乖地住了口,低头聆讯。

    “你们都记着,共抗魔门乃是吾辈第一要义,我冰焰岛弟子,务必全力以赴。”捋了捋胡须,他又补上一句,“至于道统之争,我冰焰岛也势必要将崇华踩在脚下!”

    “谨遵师命!”下首两排弟子见师父唾沫横飞,彻底燃起来的样子,连忙躬身答道。

    在崇华的邀战素笺送到五大派手中时,一封檄令也射=到了魔门明面上的据点,逍遥宗的某处分舵中。

    天生邪气的妖冶男子绕了绕耳边的发丝,笑得别有深意:“要动手了么?呵呵呵……”他阖上眼放出灵识,感觉到被手下送来的崇华派的两个弟子的情况,笑意不由得更深了,“赤练,召集人手,有戏看了。”

    另一边,被带到落霞峰的童彤刚欣喜与苏岩独处的机会,却立刻笑不出来了——谁来告诉她,这一群杀气腾腾的小白衣是来做什么的?开派对吗?

    “陪练。”挑眉睨了她一眼,苏岩抱着长虹,斜靠着及涯,薄唇轻勾,端的是美色=惑人。

    那一群小白衣立刻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扑向了势单力薄的童彤,好像一群见着食物的饿狼。

    ——次奥!美人计什么的绝对是犯规好嘛!苏岩我恨你啊啊啊啊!

    挥舞着碧灵剑狼狈格挡的童彤在心中咆哮道。

    61五派汇

    “噹——”振聋发聩的击鼎声响彻会场,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看向中心三丈见方的墨色刚玉演武台,居中而站的中年男子微笑着拱了拱手,声音不大,却让全场几万名观众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感谢诸位响应敝派的号召,拨冗前来参加这次征讨魔门的誓师大会,鄙人作为本次大会住持,郑重宣布,选拔直抗魔门斗士的比赛,现在开始!”

    他激|情四射的宣讲完毕,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场面话寒暄,在台下某个角落种着蘑菇的童彤已是无心再听了。

    ——这种“天下第一武道会”的高昂气氛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对方可是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出自某无良师兄语——的魔修啊!又不是天朝好声音选拔,要不要这么积极响应啊!

    而且!

    而了个且的是:明明有这么多人愿意去跟魔门拼命博个侠名,为什么偏偏要派我这种无名小卒去送死……虽然是要救叮少他们没错,可是大可以选一个稳妥保险温和一点的方法嘛!

    就算装傻充愣撒娇卖萌都不能改变美人师父温和浅笑后坚定如一派遣自己参加比赛并取得名次对抗魔门的初衷,童彤感到了一种蛋蛋的优桑……

    说穿了就是:某少女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的老=毛病又犯了。

    瞥了一眼身后不甘不愿缩在角落里浑身散发着幽怨气息的童彤,唇角轻勾,见身边的人都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台上的讲话,苏岩伸手揉了揉童彤的小脑袋,拉回了她的注意。

    “昂?”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对上苏岩略略含笑的眸子,童彤眼前一花,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傻愣愣地仰视着那一轮墨玉。

    “好好看着,一会儿轮到你上场可别哭鼻子。”苏岩意有所指地说着,眉梢眼角处尽是春花飞扬。

    失神许久,童彤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反驳了回去:“我才不会哭呢!”顶多是抱头鼠窜吧……她吞了口唾沫,不太自信地想到。

    虽然这段日子在苏岩带领着秋叶峰一干实力高强的小白衣不分昼夜的操练下,童彤的反应能力和真元储备都有了大幅度上升,不仅是术法的运用更加得心应手,就连渣到不忍直视的剑道也勉强能迎敌了——这还要归功于碧灵传授的那本剑谱。

    才初初摸到了其中的门槛,对于她剑道上的裨益已经远超过这么多年的学习,也不知该喜该怨。

    实力提升后唯一让童彤觉得欣慰的是,苏岩对她的态度比以前要温柔亲昵不少——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表情,沉默寡言的性子,但给她带糕点的次数却明显成几何倍的增长。

    对吃货来说,这就是判断一个人是否在乎你的关键数据!

    偶尔的瞬间,甚至能看到稍纵即逝的柔软眸光以及清浅的笑颜——童彤觉得,也许这些不经意间的真情流露,就是她愿倾尽全部守护的美好。

    “根据抽签的显示结果,下面有请本次比赛的两位选手登场!”长须飘飘的主持人又开始了振奋人心的介绍,从他那夸张的脸上几乎看不到修士的从容洒脱,就好像电视广告里狂喊着“只要998”的燃情甩卖推销员——歇斯底里的情绪从来都是最能感染无知观众的,他的表现,让除各大派之外充当陪客的小门派及世家散俢都激动万分。

    “他们是——天音寺的达喜小师傅!”随着他话语落下,天音寺的深红色方阵幻化出一道道夺目的光亮——那是和尚们的光头反射阳光的效果——整齐划一地低诵一声,“阿弥陀佛。”

    只见从他们当中走出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来,神色恭顺,一看便是个性敦厚之人。

    “噗——”童彤仍是改不了听到对方名字就想笑的坏习惯,脸上真心洋溢的笑容却让一直在她身侧分出一缕神识关注她的苏岩微微蹙了眉头。

    ——这笨姑娘,对着天音寺的小秃驴笑得那么开心做什么?

    哼!

    笑到一半,突然觉得周身一寒,警惕地四处张望,童彤下意识往身侧的苏岩靠去,却觉那寒意好似稍稍退去几分,于是靠近,那寒意便愈浅,等到完全贴上身边挺拔纤细的苏岩,竟再也感觉不到寒意了。

    ——难道大师兄还自带恶灵退散技能咩?

    好神奇啊……

    不明所以地搔了搔脑袋,眼前伸来一只白净修长的纤纤素手,她想也没想便搭上了自己的爪子——待到那温凉柔软的触感从交握的手上传递到大脑时,她才意识到了什么,脸一红,悄悄转头看去——清冷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激|情澎湃的会场,薄薄的唇轻勾,好似对自己的举动浑不在意。

    ——豆腐什么的,不吃白不吃啊!

    这样想着,童彤笑眯了眼,装傻地仍由周围对赛事关注而无意推搡的观众将自己与苏岩的距离越推越近。

    而苏岩,则是正中下怀,乐得享受童彤的亲近。

    ——这两人,一个装作不经意地吃着豆腐,一个装作不在意地被吃豆腐,各自沉浸在不被察觉的窃喜中,倒是正应了那句古话“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另一方,是在青年一代中的人气选手——冰焰岛,贾、斯、文!”主持人自以为煽动人心的喊话却只换来零星几声窃窃私语,在场上陡然安静的衬托下,连先前的声音也找不到了——鸦雀无声。

    童彤嘴角一抽,视线环过一圈,惊奇地发现:那些原还兴致勃勃评头论足的观众们在一听到贾斯文的名号时,便诡异地低下了头,径自沉默起来——若说那些宗师长辈们保持安静是一种风度,是一种涵养,那这些或参赛或加油的弟子们,缘何也陷入到这压抑之中?活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方才不还是很活泼的么……

    ——不懂,就要下问,这是童彤一向遵循的品质。

    所以,在几乎能听见针落地的会场中,童彤用宽大的袖子遮住半张脸,小心地凑近苏岩耳边,以一种自以为轻如蚊蚋实则全场都能听见的音量问道:“师兄,为什么大家突然都不说话了啊?”

    苏岩淡淡地瞥了她犹自遮着嘴紧张兮兮的小模样,不答反问:“依你所见?”

    “啊哈哈哈哈……这还用说么?当然是被我的霸气吓到不敢说话了啊!哈哈哈……”阴柔却狂妄的男声打断了童彤的回答,教人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正是当事人贾斯文少年。

    他狭长的眸子在童彤身上扫过,对上了苏岩内敛无波的美目,笑意愈甚,也愈显阴鸷:这一次,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你!

    ——我勒个去!这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这厮绝对是变态中的战斗机!

    童彤打了个寒噤。

    “嗯,我觉得吧,大家都不说话,应该是被他恶心到了……”童彤清了清嗓子,以一种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貌似天真地说道,“说是男人嫌矫揉,说是女人嫌做作的长相;蚯蚓附体、碎瓷割裂的嗓音;智障掩面、瞎子叹息的品味,我要是他早就自刎谢罪了,哪里好意思上台丢人现眼呢?这位贾少侠勇气可嘉,真是令人钦佩啊!啧啧啧……”

    她嘴上说着钦佩,脸上的遗憾之色却一览无遗,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讽刺——人群中有偷笑的,有担忧的,却俱是对这个敢于当面出言挤兑“冰焰杀星”的少女另眼相看——只有握着她手的苏岩知道,她早就害怕得出了满手细汗。

    若非自己牢牢牵着她的手并缓缓地输送真元,这笨姑娘怕是早就在贾斯文暴戾的杀意下瘫软在地了。

    冷笑一声,苏岩对上贾斯文暴怒的眼,表面上是在对着童彤说话,明眼人却看穿这是对贾斯文的挑衅:“师妹莫看,仔细眼睛。”

    ——贾斯文,上次的帐,便放在今次一并算了吧!

    我必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一边说着,一边体贴地将童彤半揽在怀里,挡住了来自四面八方意义不明的视线,以及某一处杀意凛凛的目光,做足了一个温柔师兄的范儿。

    不仅是孰知她个性的崇华弟子们吓得目瞪口呆,就连被护在怀里的童彤也僵硬了身子,一动不动。

    ——这货是谁啊啊啊?

    我的师兄不可能这么体贴!

    在全场都陷入震惊之时,主持人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职责,未免局面僵持,他干笑几声,打了圆场:“看来大家已经迫不及待要观看这场比赛了!呵,呵呵……”抹了一把额间莫须有的汗水,他强迫自己的声音更加富有热情,“究竟是来自天音寺铜皮铁骨的达喜小师傅技高一筹,还是来自冰焰岛号称无往不利的贾斯文摘得首胜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噹——”象征着赛事始末的巨鼎再次有了用武之地,一声闷响之后,斗魔大会还是拉开了序幕,“那么,第一场比试,现在,开始——”

    话音才落,那主持人便“噌”地翻身跳离了演武台,站在一边特意为了解说员开辟的看台上,静静地等着两人动手。

    场面再次安静下来,就连惯爱插科打诨的童彤也从苏岩怀中探出头来认真地看起了比赛。

    ——达喜小师傅加油!打倒变态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你了!

    童彤默默地替他祈祷着。

    这一场的两个选手都不是抢攻型,所以并没有一上来就发动攻击。

    来自天音寺的达喜修习的是本门绝学——伏魔罗汉拳以及金钟罩铁布衫,讲究的是攻防相持,稳扎稳打,按照对方的攻击见招拆招,因此断没有先出手的道理。

    而贾斯文,却完全是由于骨子里的傲慢作祟。

    他并没有取出自己最顺手的兵器,而是祭出了一根金光乍现的降魔杵,阴恻恻地笑道:“对付你这种喽啰,还不需要我出刀……就让我见识见识,你们天音寺的硬气功夫是不是真的那么硬!哈哈哈……”他张狂地笑着,操控着那跟降魔杖快如闪电般向着达喜砸去,破空声如有实质。

    “嘭——”沉闷的重击声,正当众人以为达喜凭借着自身扛下这道攻击时,却见那清秀的小和尚臂上的肌肉暴起,将那降魔杖一把震开,而他本人则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也倒飞出去,又重重地砸在地上。

    “阿弥陀佛……”这一声却是天音寺方阵中的和尚们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震飞的达喜喊出的佛号。

    那降魔杵被震开后,金光消散,灵气不再,就这样“当啷”一声落下,化作废品,而它的主人却没有半分怜惜——相比较起这件法宝而言,他的对手所受的伤完全抵过了付出的价值——在这一击过后,天音寺的达喜小师傅就此昏厥,居然再无一战之力!

    举座皆惊,又是极致的安静。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被贾斯文这一击之下所展示的实力所震慑住了——虽是借着法宝之力重伤对手,但他甚至没有召出惯用的兵器——众所周知,使刀的贾斯文,才是真正冠上“杀星”名号的人!

    “嘶——”被贾斯文那锋利如刀的眼神锁定,童彤只觉得背脊一寒,仿佛一桶子凉水从头浇到脚,直凉到了骨子里。

    ——是谁说过:不作死,就不会死!

    如果现在扑上去抱大腿活下去的几率有多大呢?

    童彤泪流满面地想着。

    彼时,手上一暖,却听一个清雅动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莫怕,有我。”

    惊惶不安的心陡地稳了下来。

    ——对啊!抱紧大师兄的腿,一切都是浮云!

    贾斯文神马的,完全不够看好嘛?

    这下,童彤的腰杆子又直起来了。

    62祝盈仪

    “那么,本席宣判,这一场,冰焰岛贾斯文胜!”眼看着趴倒在地有进气没出气的达喜小师傅奄奄一息动弹不得,而冷眼看着的肇事者居然还有几分上去补刀的意向,主持人兼裁判的美髯道士忙不迭拦在赛台中央,一边朝着贾斯文温和地笑,背后却打着手势让人立刻将濒死的伤员抬下场。

    “矮油,这个小白脸也太狠了吧!”

    “那可不是!杀星啊!才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呢!我早就下注赌他赢了!”

    “天音寺的小和尚怎么如此不堪一击?”

    “是呀是呀,一击必杀也太难看了吧……”

    在主持人带头发话后,仿佛打开了一扇禁=忌之门,下面的观众也跟着议论纷纷。

    “啊哈哈哈哈,渣滓们都给我记着!不是他太弱了,只是我太强了!哈哈哈……”敏锐的耳里听清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窃窃私语,贾斯文本不屑辩解,然而视线扫到毫不在意地与童彤“眉来眼去、卿卿我我”的苏岩,眼神一冷,以全场可闻的声音说道。

    “阿弥陀佛。”属于天音寺的方阵并没有诸人想象中的义愤填膺,只是又整齐地念了一声佛号,似在为身受重伤的达喜祈愿一般。

    “哎呀呀,年轻人就是冲动啊~这样可不好哟~”圆规大师检查了一遍达喜的身体,发现只是震晕过去,断了一根臂骨而已,并无大碍,瞥了一眼目中无人的贾斯文,摇着头轻笑道,眼里是说不尽的怜悯,好像败的人并不是己方的后辈。

    ——真是夜郎自大啊!傲慢可是七宗罪里的首罪!谦虚一点会死么?

    同样是表现自信,师兄做就是风度翩翩,潇洒不羁;放到这变态身上,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罢了!

    在心中狠狠贬低了一番自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