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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师姐啊!第20部分阅读

,欺人太甚!看吾儿怎么整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娃!

    “打你怎么了?本小姐就喜欢打脸!看招!”祝盈仪嗤笑一声,断裂的软鞭又自动长出尺余长,恍若一条栩栩如生的林中巨蟒,吐着信子恶狠狠地盯着童彤,教她不寒而栗。

    “喵了个咪的!别逼我啊!我一向怜香惜玉来着!”童彤一边叫嚣着,手上迎来送往的动作倒是毫不含糊,碧光展成一道剑幕,虽然鞭影重重,但她始终把自己护得好好的,并未受伤。

    ——这死丫头,看着没脑子,手上功夫倒是不弱。

    祝盈仪暗忖着,唇角一勾,在心中与爱宠沟通起来——签了契约的灵宠,可以通过神念与主人联系。

    正和对方打得如火如荼的曲奇觉得眼前陡地一晃,那虚弥竟是扔下它逃开了!

    ——不对劲。

    曲奇谨慎地慢下动作,紧贴着地面趴伏着,长长的尾巴扫来扫去,感觉到主人战斗正酣,短时间内并不需要自己插手,便又将精力放回眼前,金色眸子一闪,透出两道光剑来,将整个演武台照得纤毫毕现。

    这是驺虞生来的异能——破灭万法之眼。

    凭着这双火眼金睛,它能看穿虚弥时隐时现的行踪,更能看破它的幻术,因此那黑色小兽一看见它就恨得牙痒——它们可是天生相克的死敌呢!

    ——咩哈哈,只不过是自己克它喏~

    曲奇得意地摇头晃脑,觉得自己真是主人的好宠物,贴心的好伴侣,可比那只趾高气昂的虚弥强多了!及涯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嗯嗯!

    等一会儿赢了就问主人要奖励!咩哈哈……

    ——咦?什么味道,怪好闻的?

    曲奇瞪着圆溜溜的眸子,好奇地看去,不知何时,眼前没了那虚弥的踪影,却是多了一盘香糯诱人的栗子糕。

    ——切!这么明显的陷阱,当人家是笨蛋吗!才不会上当呢!

    试探性地嗅了嗅,没什么怪味,用金瞳扫描一下,也没什么破绽……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嘛?

    曲奇用小爪子挠了挠耳后,心中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问题。

    可是,主人不是教导过么?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当吃不吃,就是傻子!

    所以,一个字——吃了吧!

    欢快的曲奇“啊呜”一口连糕点带盘子统统吞进了肚子。

    然后,它不负众望地倒下了。

    在失去意识前还晕晕乎乎地想到:唔,不对,好像是三个字呢……

    “噗通——”曲奇倒地的声音惊得正与祝盈仪交手的童彤立即看来,见爱宠生死不知地倒在地上,拼着手背被抽了一下子,一剑震开那软鞭,回身一跃,抱起曲奇毛茸茸的小脑袋,低下脑袋去听心跳——幸好,还在跳,一下一下,十分沉稳有力,并不像濒死的,她这才放下心来。

    抬头怒视着卷着软鞭诡笑的祝盈仪,眼眶已是红了:“你对它做了什么?”

    ——个杀千刀的老妖婆!这么可爱的小家伙也下得去手!

    简直卑鄙无耻下流阴险冷酷无情不择手段活该上厕所没带纸喊破嗓子没人理啊啊啊!

    “你放心,它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祝盈仪张开双手抱着跃将上来的墨桀,笑声得意:不过是玩了个小把戏,将药涂在盘子底下罢了,这小东西还就真上当了!可不是天助我也么?

    ——当初听雪儿说起这驺虞,自己可是一字一句听得认真,连细枝末节都不放过,知道它爱吃,还有个囫囵吞枣地连盘子一起吞的陋习,于是便想出了这一计,果真有效!

    这驺虞虽血脉上乘,终究天真了些,若是认我做主人,定是要好好调=教一番,怎会让人这么容易就算计了去?

    说来说去,都怪这个死丫头!

    “没了灵宠帮衬,我看你怎么和我斗!”祝盈仪张狂地笑笑,随即咬破指尖,逼出一滴鲜血,弹向怀中虚弥的额间,默念咒诀,结了几个复杂的手印,却见偌大的演舞台上骤然升起茫茫白雾,弥漫了童彤眼前,教她再也分辨不出东南西北!

    耳边不闻声响,脚下踏不着实物,就连探出的灵识也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次奥!怎么没信号了?难道断线了!

    童彤握紧了手中碧灵。

    65破幻术

    ——幻术。

    苏岩眉峰半挑,薄唇紧抿,细长的睫毛垂下,敛去了眼底的一分不安。

    如果说虚弥最大的本领是布设幻阵,那天生便能看破一切幻术,破灭所有阵法的驺虞的确是它当之无愧的克星——前提是,它清醒着。

    可惜,被药倒的曲奇暂时已经失去了对主人的助力。

    现在场上的情况,是一对二。

    对童彤来说,情势多少有些危急。

    ——也不知她要怎么应对呢?

    罢,大不了认输吧,横竖也不指望她能在这比赛里脱颖而出,震慑群雄。

    相比之下,还是她毫发无伤最重要。

    场上骤然出现的白雾不仅混淆了童彤的感知,也阻隔了一边围观看客的视线,让他们再难观察到台上人的一举一动。

    身为裁判的长须道士不慌不忙地从乾坤袋里掏出一面小铜镜,通过它继续全神贯注地监视着赛场内两名选手的一举一动;而那些没有能力看破幻阵灵器法宝的人则纷纷议论起来,那些下了赌注的人更是心急如焚——场面开始躁动。

    叶知秋微微一笑,长长的绣摆轻拂,袅袅娜娜地拖曳出一道旖旎的风景来,无双风仪看得一干弟子呆愣不已。

    绣摆所经之处,场面上竟凭空出现了一面水镜,纤薄透光,在阳光的折射下泛着碎金,煞是好看。

    并不见她再使手段,那水镜便显现出迷蒙的雾气,先是映出席地而坐面色苍白似在施法的祝盈仪,画面一分为二,尔后另一边又映出了一个茫然四顾的少女——正是童彤。

    视线转到童彤主场。

    在苍渺无际的雾霭之中,慢慢晕出一张小几,几上布着菜碟——龙井虾仁、八宝鸭、四喜丸子、翡翠白玉汤外加一盏玫瑰杏仁酪,精致诱人的菜肴色泽鲜艳,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更别提这些菜竟恰巧全是童彤爱吃的。

    通常情况下,她已经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来,即使没有筷子勺子只能像原始人那样用手抓也不能阻挡她扑向美食的脚步,然而,偏偏在曲奇用惨痛的代价向她展示了何谓“前车之鉴”四个字之后,再是不管不顾的吃货也要掂量三分——这莫名其妙的美食到底来自何方?

    只怕,又是敌人的圈套吧!

    “切!以为我还会上当么?你太天真了!我可是一个有文化有修养有后台有节操的四有青年!不吃嗟来之食的道理还是懂的!想要骗我吃毒苹果,除非你长得像王后那么漂亮!否则,别说没门,窗都没有!”童彤强自咽下了不停分泌的口水,做出横眉冷对的不屑状,偏过头去不看那些愈来愈吸引着她的佳肴,朝着白雾深处大吼一声,“千羽门的老妖婆!别再装神弄鬼,快给我出来啊啊啊——”

    “噗——”水镜之上,众人能够清楚地看到,在童彤怒吼之后,另一边的祝盈仪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红润的小脸蛋立时白若金纸,而她的灵兽也跟着低低地咆哮了几声,显得有气无力。

    ——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能破了虚弥幻境的第一重,确是自己小看她了!

    祝盈仪顾不上去擦襟领上溅到的斑斑血迹,轻咬了一下嘴唇,仿佛下定决心般,双手在丹田处抱圆,口中喃喃念着咒诀——随着她的语速越来越快,脸也越来越苍白。

    少顷,那脸竟是再也见不到一丝血色!

    而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停下了念咒,双手结了几个印,冲着她的灵宠遥遥一指,好似有一道无形的光芒从她的指尖透出,射=在虚弥黑色的背上,一人一兽同时委顿下来,而营造的迷雾之境也再次出现了变化。

    ——少门主竟被这个少女逼迫至斯!拼着耗尽真元也要使出第二重幻境对付她么?

    若是少门主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就是得了那灵宠又有什么意思呢……

    目不转睛地望着镜面映出的图像,雪儿握紧了双拳,内心焦虑万分。

    祝盈仪通过灵宠虚弥布设的幻境只针对童彤一人,即使叶知秋幻化出的水镜能够透过迷雾照出深藏的两人,但照不出幻境的内容,所以,看客们能看见千羽门的少门主运功耗尽了真元乃至吐血,能看见崇华派的童小七嗔目结舌,手足无措的慌张,却并不知晓到底是怎么个缘故。

    若是他们也能够看到童彤所看的画面,想必也能体会到她内心的震惊吧。

    “大大大大、大师兄?”童彤抬着一只手像是帕金森综合症患者似的哆哆嗦嗦地指着慢条斯理向她走来的人,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你、你怎么到台上来了?”

    ——这是犯规啊亲!

    我知道你对我的拳拳爱护恋恋不舍,担心我受伤……但是,你也不能就这么无视规则大大咧咧上台捣乱嘛!被师父她老人家看到了影响多不好!不过看在你诚意十足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不计较了啦!

    惊讶过后,又是喜不自禁,童彤怎么都控制不了嘴角上扬的弧度,那口是心非的别扭样子,看得人汗毛倒竖。

    ——这个笨蛋……到底在作甚!

    台下的苏岩面无表情地盯着满面娇羞的童彤,眼中划过一丝无奈。

    “怎么,师妹看到我不高兴么?”台上的“苏岩”挑了挑眉,轻笑着反问道,“师兄可是很担心你呢!”

    ——次次次次奥!这厮的声音怎么会这么性感!好像有一百只小爪子在人身上挠啊挠的,奇痒难耐偏生摆脱不了,邪乎的很!

    童彤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藏在宽大袖袍中的手搓了搓两臂上的鸡皮疙瘩:“担、担心什么啊?小菜一碟,我自己能搞定的!就、就不劳师兄你费心了……”

    喂!好好说话,别、别再过来了啦!

    “师妹莫任性……师兄可舍不得眼睁睁看你受伤,这一场,我们便弃权吧!嗯?”尾音三绕,层叠起伏,竟是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次次次次奥!这红果果地是要勾引人么?说好的冰山路线怎么不走了啊魂淡!别、别笑了!再笑就要出人命了!

    “这这这这、这不好吧……弃权什么的,怎么向师父交待呀?”童彤握紧了手中的碧灵,视线扫过“苏岩”风流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定在那邪邪弯起的薄唇上——唇色如蜜,娇若樱瓣,勾得人想要凑上去亲一口。

    ——风情万种。

    脑子清空得只剩下这四个字。

    “师妹不必担心,若师父怪罪下来,自有我一力承担……乖乖弃权,可好?”见童彤似乎有些动摇,“苏岩”上前几步,轻轻将她搂紧怀中,笑得愈发温柔起来,那双黑黝黝的眸子也仿佛漾着碧水清波,潋滟迷蒙。

    ——美色误人。

    童彤在心中轻叹道。

    半眯起眼,她顺从地靠近“苏岩”的怀里,将头枕在对方的胸口使劲蹭了蹭,撒娇似的动作却少了几分小女儿家的柔意——听着那胸膛处传来的沉稳的心跳声,童彤倏忽咬牙,手中的碧灵快如闪电地刺向了“苏岩”的胸口!

    “师妹,你这是何意?”愕然地看着插=进自己胸膛的宝剑,“苏岩”不可置信地说道。

    美目凄楚滚泪,犹如新鲜蜜桃上的露珠,真真是我见犹怜,教人心都跟着化了——纵是对方犯了滔天大祸,也舍不得去怪罪。

    “第一,我的师兄才不会笑得那么滛=荡!”童彤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苏岩”的唇角,将那弧度抹平。

    ——笑得真难看!

    “第二,我的师兄才不会突然那么温柔!”手指沿着唇线滑落,敲了敲“苏岩”结实的手臂,不满地撇撇嘴。

    ——皮糙肉厚,不伦不类!

    “最后一条,也是最关键的一条!”指尖狠狠地戳着“苏岩”扁平平硬梆梆的胸口,嫌弃地叹道,“我的师兄,有胸肌!”

    ——软软的超级有弹性,才不像你这个冒牌货!一点都不好摸!哼!

    “噗嗤——”却不是剑入皮肉的声音,仿佛气泡被戳破一般,“苏岩”在童彤的一剑之下,竟是化作了一蓬碧色的光点,逐渐消散在空中。

    于此同时,祝盈仪又喷出一口鲜血来,若非盘坐在地,怕是早就虚弱地瘫在了地上。

    而她的灵兽墨桀也哀鸣着缩进她怀中,好似在向家长控诉委屈的幼儿。

    ——第二重虚弥幻境,已堪堪可窥心魔劫的影子,这死丫头竟然能看破,委实不简单!

    难道天真烂漫的外表,只是她的伪装么?

    祝盈仪拭去了唇边的血丝,黯然苦笑。

    白雾渐渐散去,露出了仗剑而立的童彤,以及身形狼狈的祝盈仪。

    风乍起,吹起她纤尘不染的衣袂,竟是有了几分飘逸洒脱的味道。

    胜负已分。

    裁判呆了片刻,才陡地回过神来,高声宣布:“这一场,崇华童彤胜!”

    “开什么玩笑!”

    “黑=幕啊!”

    “老子居然输了!玩谁呢!”

    “该死的……”

    场下一片喧闹,大都是骂骂咧咧的埋怨——谁能想到,崇华派这籍籍无名的少女竟是一匹脱颖而出的黑马?

    “师兄师兄师兄!”童彤三两下跃至苏岩面前,凑到她耳边小声问道,“听说赔率一比一百呢!我就知道自己会赢的有木有!可惜没有下注!唉……”

    苏岩淡淡瞥了她一眼,唇角轻扬:“无妨,我压了一百块上品灵石,赌你赢。”

    “呜呜呜好感动!师兄你这么相信我!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么么哒!”童彤立马笑逐颜开。

    苏岩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摇摇头,转身去向押注的地方。

    那一眼,且笑且嗔,端的是芳华绝代,倾国倾城,美得超脱了性别!

    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童彤却仿若未觉般愣在原地,没有跟着。

    面上似带着几分痛苦,更多的却是迷茫——明知道是假的,可剑刺入的那一刻,还是觉得心像被针扎了一样。

    脑海中突然划过了海伦凯勒的祈祷——假如给我三天光明,而在她心底出现的假设却是——假如师兄是个女子!

    66露端倪

    自千年前道魔大战之后,魔门三宗又开始自戕倾轧,本就暗潮涌动的集团分崩离析,再一次陷入到了混乱的局面之中。

    ——没有了冷蹑的压制,野心勃勃的门人弟子肆意发展自己的实力,抢夺资源和势力,最终还是稳定在了三足鼎立、群魔乱舞的境况。

    而这三方,以逍遥宗吴心、天魔宗何庆、万鬼宗贾胜奇三方最盛。

    兖州闻名的寻香院是秦楼楚馆中的佼佼者,然而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是逍遥宗的一处分舵。

    今日,同往常一样,晌午过后,寻香院门口的车马便渐渐多了起来——不似寻常青楼只在入夜时分开业,这里就连白日也是门庭若市。

    候在门口的龟公小李子堆着谄媚的笑,恭迎着文昌街那个大腹便便的刘员外踱进了院门,又是说好话又是赔笑脸,哄得人舒舒服服的,连毛孔都熨帖开来。

    待他进去后,脸上菊花褶子似的笑倏忽淡了下来,掂量着手中陈色普通的银锞子,嘴角不屑地勾起——若不是看在这脑满肠肥的猪猡阳气旺盛,哪里轮得到他嚣张?

    哼,等他元气被榨=干,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小李子眼中的阴狠一闪而逝,却在触及远处袅袅行来的女子时愣住了;不仅是他,怕是来往的客人仆从,无论男女老少,俱都愣愣地盯着那误入凡尘的女子,好似失了魂魄。

    她有着一头长及脚踝的银发,像是一匹上好的雪缎,泛着清泠泠的幽光,琉璃一般的美目漾着清波,隐约可见其中流转着魅惑的紫影;玄色的衣裙衬得她冰肌玉骨,丽质天生——唯有那眼神,澄澈而淡漠,像是这世间一切都不能引起她丝毫动容——偏偏就是这张不在意的雪颜,最是摄人心神的美。

    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目光炽热的小李子,她藏在袖中的素手拈起一根彩绦,末端系着一块晶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