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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师姐啊!第20部分阅读

    的贾斯文,童彤总算缓解了几分突然涌上来的……紧张感。

    是的,很不幸的,下一场就是她的比赛,所以她不得不通过这样子的心里建设来舒缓方才被贾斯文恫吓而影响到的心情——像她这种写作“情绪化”读作“胆小鬼”的人,最经不起吓了呀!

    “感谢两位选手的精彩比斗!那么,下面是来自两位少女的对决!诸位是不是非常期待呢?”主持人抚了抚胡须,面色一本正经声音却兴趣盎然地说道。

    ——喂喂!欧吉桑你的节操掉了!大庭广众之下不要摆出痴汉腔好嘛!太丢主办方的脸了啊!

    童彤在心中疯狂地吐槽着,转头一看崇华方阵正中御座上的美人师父,默默咽下了啐血的冲动:虽然还是淡然飘逸的仙子气派但是眼中看好戏的神色太明显了啊喂!这么对待您的嫡系弟子真的好么师父大人!累觉不爱……

    “首先,有请千羽门的少门主,祝盈仪登场——”裁判激|情洋溢的介绍才落,却见一个衣着暴露的白嫩萝莉施施然走上了赛台,明明是一张精致可爱犹如sd娃娃的小脸,却偏偏摆出一副“你们都欠我五百万”的拽拽表情,居然生出了成倍的反差萌效果。

    “少门主加油!”

    “少门主必胜!”

    “少门主你内衣掉了……”在一片加油呐喊声中却有一个性=感低哑的成熟女声轻轻说道。

    “咳咳……”正迈着严肃的步伐走上赛台的祝盈仪闻言,脚下一个踉跄,立马鼓起小脸回过头冲着自家古铜色方阵中高挑秀丽的侍女吼去:“啰嗦啦!”

    委屈地嘟了嘟嘴,雪儿将方才捡起的水绿色孔雀对镜梳刺绣肚兜拍了拍,收进乾坤袋。

    场外观众在半刻的诡异安静后恢复了喧哗,气氛更是比之前热烈数倍,其中不乏一些嘲讽讥笑声,让台上少女白皙的脸蛋倏然泛红——却是由于气愤而非害羞的缘故。

    “谁给你们胆子嘲笑本小姐?嗯?”她从布料稀少的怀中抽=出一只黑色的软鞭甩得“噼啪”作响,阴沉的目光在发声的人群中扫来扫去——视线所及竟是无人敢与之对望。

    ——嚯!这小姑娘好大的脾气!

    “呵呵……让我们有请本次主办方崇华剑派的新生代白衣,秋叶第七子——童彤!”裁判尴尬地笑笑,又若无其事地介绍道。

    顶着各式各样的眼神,童彤心不在焉地扯了扯嘴角,慢慢向着台上走去。

    身体就像安装了一个雷达警报器,斜侧方那道杀气森森的视线,不用说肯定是贾斯文那个变态,左后方和右后方那几道意味不明的复杂目光又是怎么一回事?

    正前方千羽门小门主的眼神就不用说了,那是要将自己“先女干后杀、再女干再杀”的强度,倒是正后方清润的目光教她最为关注——这个位置,是师兄啊!

    唔,感受到苏岩无声的支持,其他的恶意就可以无视的感觉,不能再好了……

    ——千羽门的小妞,就让我来领教一下吧!

    眼神闪亮,火力全开。

    深吸一口气,童彤脚尖一点,以一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优美姿势轻盈地落在赛台上,顿时迎来了一片惊叹的掌声,就连她的对手也不得不拜倒在其石榴裙之下……

    以上,只是童彤的幻想画面,而实际上的情况却是——由于计算错误施力过猛而导致落地时重心不稳,童彤少女以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羞耻姿态扑倒在地——好巧不巧,额头不偏不倚磕在了早她一步上台的祝盈仪小盆友脚背上!

    “嘭——”这一声是骨头的哀鸣。

    “嗷——”这是童彤的惨嚎。

    “啊——”这一声分贝极高的尖叫来自于无辜的受害者祝盈仪小盆友,充分说明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哄——”这是台下观众的哄笑声。

    “……”苏岩和侍女雪儿同时以手抚额,遮住了自己的视线。

    避免了额骨敲碎脑浆迸裂的恐怖下场,而且化腐朽为神奇化劣势为优势地砸中了对方的童彤受到了裁判的黄牌警告:“童彤选手,不得在本席发令前偷袭!请遵守比赛规则!这一次只是口头警告,下一次将直接取消比赛资格!”裁判大叔一脸严肃地训着话,右手抚着长长的胡须,负在背后的左手却径直回抽,挡下了祝盈仪突然发难的软鞭。

    “祝盈仪选手!本席已经说过了!不准偷袭!你怎么能够无视规则,明知故犯呢?你这样做,让本席十分困扰啊!你说你……”训完童彤,那裁判又开始端着脸循循善诱,试图将“桀骜不驯、误入歧途”的千羽门少门主导回正途。

    喋喋不休的叨念让心火难消的祝姑娘彻底黑了脸,却碍于他的身份不得不压抑着被观众嘲笑以及被童彤戏弄的双重怒火,面无表情地听他训完——小半个时辰后,在叶知秋也忍不住轻咳示意后,比赛终于得以继续进行。

    揉了揉仍旧泛红的额头,童彤心有余悸地甩了甩被裁判的无敌碎碎念绕晕的脑子,视线对上一张憋屈的小脸——琼鼻檀口,睫毛弯弯,看上去就像个无害的小姑娘,教人狠不下心对付。

    “小妹妹,你多大了?”目测至多不过十一二岁,在现代还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学生,在这修真界却已是一个大门派的少门主,联想起那些大家族的继承人,大多拥有一个不幸福的童年……童彤打从心底里同情她。

    翻了个白眼,祝盈仪的小脸上满是鄙视:“你这个无知粗鄙小丫头,说谁是小妹妹呢!本小姐今年已经三百岁一十五岁了!”

    “啥?三、三百……你竟然比我外婆的外婆还要老得多!”童彤惊呆了。

    ——这么说,无论是“尊老”还是“爱幼”,秉持高尚品德的自己都不应该对她动粗了哎!

    “死丫头怎么说话呢?本小姐还没有跟你算深渊秘境的事呢!”祝盈仪恨恨地跺了跺脚,小手差点一指尖戳进童彤的眼珠子,“好不容易打进鬼门关,就差一步进阎罗殿了,却被你传送回了百鬼窟!前面的功夫算是白费了!除了以死谢罪,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呃……”童彤语结,面对着小萝莉咄咄逼人的质问,纵然有理也难以辩驳。

    “受死吧!”索性对方也根本不想听她的解释,一长串的喝问下,便是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不难看出是蓄势已久。

    条件反射地召出碧灵格挡的童彤这才意识到,对方是早有预谋的伏击——趁着口头上的交锋麻痹自己的神经,在松懈之时猝起攻击——若非这些日子在苏岩带着一群小白衣们全方位无死角的模拟操练下锻炼出的强大反射神经,怕是早就沦为她软鞭下的牺牲品了!

    “有事好商量啊啊啊——”果真应了自己的预料,这第一场比赛就在抱头鼠窜中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台下的观众在初时的不耐烦过后也看得津津有味——即使不是双方互动,看祝盈仪猫追老鼠般单方面施=虐也别有一番风味。

    而对于台上应接不暇的童彤来说,却不是什么令人喜悦的体验了。

    ——小小年纪就这么暴力千羽门的老头子你的教育实在是太失败了有木有?

    又不是什么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少女你这么狂野我真的承受不来啊啊啊!

    就在童彤凭借着身法在那条黑蟒软鞭的追杀下鸡飞狗跳、翻转腾挪时,心里突地划过一丝警兆,手中碧灵也光芒一闪,让她满脑子都是“危险”两个字。

    下意识地偏头侧开寸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却觉颊边一凉,劲风一晃而过,鬓边一缕发丝直直断裂,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愣是将她惊出一身冷汗——这要是方才没有躲开,割开的就是半个头颅了吧!

    ——次奥!姑娘你会不会太凶残了一点!

    童彤后怕之余不由怒目而视,却见祝盈仪卷着软鞭,嘴角带着诡笑,遗憾地看来:“切,算你命大,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在她白皙光莹的右肩上,正卧着一只毛色纯黑,相貌奇怪的小动物,碧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童彤,让她不寒而栗。

    那小兽猴首猫耳,蛇颈狐尾,是她平生未曾见过的怪异,若不是幽幽的一双眼透着几分邪异,着实可称得上“萌货”。

    ——原来刚才那一击,是出自这小家伙!

    “裁判她犯规!她使用妖兽!我要抗议!”童彤像是急于向老师打小报告以寻求靠山的孩子,回过头扯着嗓子大叫道。

    “契约妖兽不在禁止项目之内,抗议无效!”美髯道士好整以暇地回道。

    “神马!这不公平!”童彤瞪大了双眼。

    却听祝盈仪嗤笑一声,挽了一个鞭花,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千羽门本就是以御兽为名,大惊小怪什么?就像你们崇华与剑合一,我们与契约灵兽也是同生共死,双位一体。”话音才落,像是为了嘲笑童彤,那黑色的小兽碧色的双眸眯成一条细线,狐尾一抖,竟然就此消失了!

    ——隐身?对了,当初在百鬼窟里面也是因为这个小东西的藏匿技能,才能避开大师兄的感知啊!这么说来……对了!

    “出来吧!曲奇!”依靠碧灵的闪烁提示再次险而又险地躲过那黑色小兽的偷袭,童彤大喝一声,将曲奇从御兽袋中唤出。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就许你用妖兽?难道我没有么?少看不起人了!咱的妖兽放出吓死你!

    哼!哼哼……阿咧?

    一只白底黑纹的猫形小兽茫然地望着身边骤然改变的环境,粉色的小舌头惯性地舔着爪子上的点心残渣,金色的圆眸里透出几分迷茫:“嗷?”

    台下预测着期待着的观众们只觉得有什么轰然塌碎的声音响起。

    ——这只除了吃脑子里什么都没剩下跟霸气完全搭不上边的二货真的是传说中的瑞兽驺虞么?

    童彤捂着脸为自己是它的主人而深深地羞愧着……

    63黑白斗

    猴首、猫耳,蛇颈、狐尾,毛色纯黑,剔透碧瞳……场上认识这小家伙的人不多,却也不少,虽然童彤不在此列,但苏岩却是一眼就认出了它来——产自苍辽秘境的远古异兽,虚弥。

    有着如曲奇一般神秘而强大的血统,子嗣同样艰难,只是比几乎在修真界绝迹的驺虞要好些,至少现知的缚龙山脉也曾有人见过虚弥的踪影。

    ——看来,丢失了驺虞的弟子定是又千方百计寻来了一只虚弥敬献给他们的少门主将功补过,倒也勉强说得过去……呵,白白便宜了自家笨姑娘。

    不知不觉,在苏岩心中,童彤仍旧是那个懵懵懂懂,呆呆傻傻的笨姑娘,只不过前缀却打上了“苏氏”的标签,列为“自家的”私有物。

    这虚弥看着灵动可爱,却是个极端危险的家伙,其爪之利,无坚不摧,善隐形匿踪,寻常难觉,若是不小心被挠了一爪子,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它的绝招不仅于此……

    一方是上古瑞兽血脉,阵法天才的驺虞,一方是远古大妖后裔,行踪难辨的虚弥,胜负可说是未知之数。

    ——玄。

    看台中,叶知秋擎着一盏庐山云雾茶,灵识感知到古铜色方阵中吹胡子瞪眼的某门主时,美目微敛,唇边的笑意愈发温和纯挚了。

    “哎,那个千羽童姥啊,你家的宠物是男孩子不?”随意取了替对方个绰号,童彤贼兮兮地问道。

    “唔,墨桀的确是雄性……你问这个做甚么?”祝盈仪挥鞭的架势一顿,疑惑地问道。

    童彤却不回答,而是对着曲奇挤眉弄眼:“哎你是妹子对吧?快点发挥你的女性魅力拿下它!回头给你吃肉!”

    ——古语有云:一山不容不得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撒,曲奇酱,为了美好的明天,为了美人师父的期许,大师兄的教导,不要大意地上吧!

    “嗷?”曲奇呆呆地看了她一眼,不明所以。

    ——什么乱七八糟的?

    及涯说过:性别不相同怎么在一起?

    主人真是笨死了!尽出馊主意……

    “哎呀,笨死了!”童彤恨铁不成钢地拿脚尖踢了踢曲奇的长尾巴,泄气地说道,“好吧……那个谁!我们光明正大打一场吧!”那正气凛然的姿态与方才诱导曲奇的样子判若两人,变化之快,直教人目瞪口呆。

    嘴角抽了抽,祝盈仪一甩软鞭,娇叱道:“懒得理你……墨桀!”

    她一声令下,黑色小兽立即发动技能,在惊呼声中,童彤只觉得手中碧灵几乎是拼了命地闪烁着,而她却好似置身粘腻厚重的泥沼中,身形迟滞得只能眼睁睁任由那看不见感不到的攻击一点点欺近——背后隐隐有凉意透来,感知之时却已来不及躲开。

    千钧一发之际,众人只觉白影一晃,那只原先在一边茫然无措的猫儿好似陡然开窍般低吼一声,眨眼的一瞬便移到了几步之外,堪堪挡在主人的背后!

    “嗷——”“呜——”两声略带凄惨的嘶鸣同时响起,一黑一白两只小兽各自跳开,双双怒视对方——看情形,竟是不被众人看好的曲奇,看穿了墨桀的匿行,将它的攻击挡下,完成了护主的使命。

    “曲奇good job!今天晚上加餐!”童彤兴奋地一把抄起正摆着架势威慑对方的爱宠,亲昵地蹭了蹭它的额头。

    “嗷~”曲奇也乐呵呵地跟主人亲热着,金色的大眼却不忘牢牢盯着对手,防止偷袭。

    ——哼哼哼,想我曲奇大人也不是吃素的!怎么会输给你这只小黑炭!

    “墨桀,干掉它!”死死地瞪着大秀人=兽情深的童彤和曲奇,祝盈仪咬着嘴唇又妒又恨:这死丫头的灵兽竟是一只驺虞!这种上古瑞兽遗种,应该在我们千羽门才对!怎么就跟了这个一无是处的外行人!实在是暴殄天物!不成,一定要想办法抢过来!送给雪儿正好!

    脑子里设想了一下自己和雪儿一人一只灵兽相携逗乐的场景,祝盈仪水灵灵的小脸上划过一丝女儿家甜蜜蜜的微笑,盯着童彤的眼神却更加杀气腾腾起来——前提是,她死!

    与自家主人同仇敌忾的虚弥也气势满满地嚎了一嗓子,表示应和:这哪里来的驺虞?看着真是碍眼!比血脉,自己才不输它!

    一时间,两人两兽之间的布景好似缀上了迸溅的火花和轰闪的雷鸣,激得台下看客也跟着兴致盎然起来。

    “我出二十块中品灵石,赌千羽门胜!”

    “切!没见识,我出三十块赌崇华!”那人鄙夷地看了先前那人一眼,然后又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字,“败。”

    ——魂淡!少看不起人了!

    崇华派的小白衣们纷纷怒目相视,眼神却又统一转到了场上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童彤身上,竟是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画面转回演武台。

    黑色小兽又是倏然一隐,再次朝着那边相亲相爱的两只发起了进攻,而祝盈仪也是跟紧爱宠的脚步,软鞭一扫,鞭风就不管不顾地朝着童彤脸上招呼过来。

    “喂!怎么那么恶毒呀你!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啊?”一人一兽连忙分开,童彤一剑劈开那黑黝黝的蟒鞭,脸色有些难看,“想我堂堂崇华派秋叶峰嫡系真传小白衣一枚,那可是出了名的前途光明,后路坦荡,虽然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也是小家碧玉清秀可人!脸是女人最大的资本之一,你若是毁了我的脸,相当于毁了我的下半辈子,这就是不共戴天之仇知道伐?别看你身为千羽门的少门主,难道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吗?这是不行的……”

    童彤越说越来劲儿,却不想不止祝盈仪面色沉沉,就连苏岩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笨蛋,当着这么多人得瑟什么?

    而且,自己的好处自己知道就行了,有必要掰开了说给人家听么?

    也是,除了自己,怕是也没人能坚持到发现她的优点呢……

    这样想着,苏岩嘴角清清淡淡地一勾,竟是教场外一些时刻关注她的幼、女少女少妇老妪都眼红心跳了一回。

    ——不管怎么说,苏岩的心已是明显偏向了童彤,不管她再怎么夸大其词沾沾自喜,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虽是宠极了,却也别扭着不肯承认——只是比旁人多了几分在意,喜欢什么的,没有的事!

    “呵。”对于童彤的自吹自擂,叶知秋只轻笑一声,并没有出言制止。

    见自家掌门都无动于衷,那些觉得童彤失礼无状的崇华弟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作不觉。

    祝立刚一掌握碎了手中天青色的牡丹纹汝窑茶盏,沉着脸不说话:崇华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