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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师姐啊!第24部分阅读

当的人物,说出来吓死你!”发现苏岩看向自己的眼神微妙,童彤心头一凛,马上含糊着转了话题,讪笑着不敢与之对视:糟糕,一时嘴快!

    “哼。”苏岩似笑非笑地睨了童彤一眼,手中的剑刃已是再次下压。

    “嗯……”狼尾少女正听得入神,不防颈侧一阵刺痛——她幽怨地瞪了一眼殃及池鱼的罪魁祸首,却在瞪向无故迁怒自己的冷面凶神后,随即灰溜溜地垂下眼睑,敢怒不敢言:好汉不吃眼前亏!

    “呃、咳咳,嗨,你也别问咱是什么人物,说出来你也不认识!你说说你,一个小山沟沟里的孩子,能见过什么世面?识得什么人物?”童彤的尴尬只持续了一瞬,随即又眉飞色舞地举例说明,定是要让这个少女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知道一剑封喉冯锡范么?知道万里独行田伯光么?”

    ——金老爷子笔下的人物,谅你们也不知道!

    少女愣愣的眼中满是迷茫,就连苏岩也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童彤将两人的目光都当做赞美与崇拜,照单全收,说得更加起劲:“认识赤练仙子李莫愁不?认识紫衫龙王黛绮丝不?”

    ——真可惜,这两大美人就连我也无缘得见!

    狼尾少女紧紧拽着衣摆,咬唇不语:她说的都是什么人物,自己的确不曾知晓……看来,她二人真是大有来头,那之后的事也就更有希望了!

    而苏岩的眸中已是冰雪凝聚——又是仙子,又是龙王,听起来倒是女人的名字,她竟不知,这笨姑娘居然认识如此多的“红颜知己”?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咱来头很大完全不怕你老板所以快点说那个派你来的混蛋到底是谁?”童彤气沉丹田吼道。

    少女低着的头猛地抬起:“我说!”眼中算计之色一掠而逝,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逼迫我来的人,就是我的主人!他手底下还有另外十几个半兽人。”

    “嗯?”苏岩眉间半拢,压制着她的剑刃不免一松。

    “他明面上的身份,就是这个牛头村的村长——粱守财!”随着最后三个字出口,少女突然暴起,偏头躲过剑锋,劈手洒出一把粉末,跃起的同时在床柱一点,借着反作用力蹬向了窗户。

    这时,苏岩的攻击将至,少女去势已颓,眼看着就要血溅当场,关键时刻却爆发出了惊人的潜力,腰身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硬拼被剑锋所伤,靠着强劲的剑气反冲,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撞破了窗户,逃出了厢房。

    苏岩心头泛起薄怒:还没有人敢如此戏耍自己!更没有人能够轻易从自己手底下逃脱!

    抬步就要追去,却听身后传来童彤的咳嗽声:“咳咳、这、这什么东西呀?不、不会是迷|药吧?”

    想起电视里经常上映的情节,童彤越发肯定。

    扶着床沿坐下,她屏息凝神静待药效的到来……

    出乎意料的是,意识不仅没有模糊,反而愈发清晰,随着一呼一吸间,胸口好似渐渐蕴塞着一团热气,卡住了那一处狭窄的通道,教她忽的难以顺畅吐息。

    两颊由健康的嫩粉加深到了嫣红,眸光盈盈如水,眼底却升起了压制不住的兴奋,仿佛一种燥意从心底开始燃烧。

    ——次奥!这感觉不对啊!怎么跟吃了兴=奋剂一样?

    难道,那不是迷|药,而是传说中杀人越货必备,天下歹毒第一的良家妇女天敌,x药么?

    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没等童彤发够牢马蚤,察觉她异状的苏岩已经抛下了追击的念头,返身靠近床沿,弯下腰揽着她的肩头,不无担忧地问道:“怎么了?”方才施的结界只在床内有效,只怪这笨姑娘不安分,偏生滚出床来,这才中了招。

    童彤并没听清楚苏岩说的什么,只觉得她声音温润如水,好似一汪清溪淌进了心底,安抚了那股子燥意。

    眼前是绝美的容颜,在暖光下更显婉娈娇艳,风姿非凡,墨色瞳仁里的关切之色教她心中一动,神智不及身手快,反应过来前,已经一把勾下了对方的脖颈,仰首贴了上去。

    “啾。”闻声只一愣,便沉浸在唇上的美妙触感之下,再难回神。

    童彤只觉得像是含了两片棉花糖,柔到极致,也甜到了极致,舔蹭几下,便忍不住探进了舌尖。

    香甜柔软的棉花糖又化作了夹心巧克力,拨开层层的甜蜜外壳,是沁人心扉的丝滑糖心。她含吮着那颗香滑的糖心,舌尖不断地刮扫,厮磨,恨不能裹了那香软吞咽回肚子里。

    然而无论她怎么吸=吮,那美味的糖心都只是稳稳地在原地打转,甚至流露出一丝闪躲之意,教她只得了甜津甘=液,却不得其源。

    恼怒之下,童彤再不顾那糖心的甘甜,张口便咬,只想将它吞进腹中,永永远远地据为己有!

    “嘶——”却听一声闷哼,口中甜意渐消,竟多出了一丝铁锈腥涩来。

    童彤额头一疼,口中被喂进一粒丹药,入口即化,将她迷离涣散的神智又迅速聚拢回来。

    甩了甩头,定睛看去,立马唬了一跳:“师师师、师兄,你、你……”

    余下的话却在苏岩冰冷的目光里堵在口中,再也说不出来。

    ——谁来告诉她,这个明明媚眼如丝,春波荡漾,一副被翻了牌子的软妹脸却偏偏要板着面孔装作镇定冷淡生气不耐的家伙,真的是她的面瘫大师兄,而不是被别的什么东西附身了么?

    还有,为什么苏岩的嘴唇会被咬破了啊?

    红唇娇艳欲滴,看着越发可口了呢……啊呸呸呸,想什么呢!

    童彤眼神一晃,偏头啐了自己一口,却免不了目光又望苏岩脸上瞟。

    ——咦,这恼怒又隐含杀气的眼神死死盯着的人……好像就是我哎?

    莫非、难道、大概,刚才一口咬下的点心,就是苏岩的嘴唇吧!

    苍天呐,大地呐!快降道雷,在苏岩动手之前先劈死我吧!

    童彤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跪坐在床上,低头摆弄着床单,好似在研究上面的刺绣花纹。

    苏岩沉默地站在床边,视线清冷而渺远,似乎在看她,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神色喜怒难辨,教人捉摸不透。

    ——这是不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还是非常不高兴呢?

    见她神色平静,童彤压抑了半天,终于豁出去般地抬了头,梗着脖子说道:“大师兄你不要再伤心了!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嘤嘤嘤终于要告别坚守多年的单身贵族称号了么?有点不舍得呢!

    可是古代人把名节这玩意儿看得很重的样子,碰个手臂就要结婚来着,我都亲了人家,情节更严重了啊!

    万一人家想不开自杀以证清白怎么办?所以,只能在一起了呀!

    童彤托着腮装作为难地叹气,脸上却止不住透出一丝羞涩的笑意。

    ——等、等一下,好像我才是女方吧?

    童彤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头打量了一下丰神俊秀的苏岩,暗暗咽下郁卒的喉头血:好吧,就算自己是女方,看上去还是苏岩比较吃亏一点……啊多么痛的领悟!

    听了童彤支支吾吾的话,苏岩掀了眼帘看她,神色幽幽难明——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一点一滴泛起的喜悦。

    正要开口,却又听童彤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你放心,男主外,女主内,以后咱家的事都听你的!”想了想,童彤又补充道,“唔,不过孩子不能要太多,太麻烦了……就生两个吧!一男一女,好事成双!”

    苏岩听得好笑,一颗心却慢慢沉了下去:她始终喜欢的是男子,想过的是寻常女子相夫教子的生活——自己,给不起。

    扬手打断了童彤的话,苏岩挥袖灭了油灯,翻身睡进里侧,背对着她,态度冷漠。

    童彤眼前一黑,觉出身边散发的冷意,却仍是自顾自说了下去,声音低低的,像是怕惊扰了对方:“即使你伤势不愈,不孕不育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领养;如果你……”

    “睡觉。”苏岩冷声道,“我累了。”

    ——心累。

    童彤听话地住了口,掩去眼底的失落,将被子紧紧搂在怀里。

    一室安静。

    “如果你是女子,也没关系……”

    她委屈地撇撇嘴,合上双眼,在心中补道。

    78寡敌众

    翌日清晨,堪堪五更天时分,因为家里的最后一只鸡也在昨日功成身退,化作了餐桌上拿来待客的佳肴,所以晨曦中的刘宅显得十分的安静,哪怕远处有鸡的人家遥遥传来啼鸣,也不足以打破那一片宁和。

    虽然昨天睡前已经用过净身符,钱氏也再三保证过被褥床铺的整洁,晨起时苏岩还是忍不住又撕了一张净身符。

    确认身上的装备齐全,从不离身的玉佩贴身放好,苏岩最后抚了抚袖口并不存在的褶皱,满意地一抖衣摆,来到床沿,俯身观察兀自睡得香甜的童彤。

    只见她张大了双臂,伸直了双腿,摆出一个豪放的大字型,占据了整个床铺。薄衾只盖住了腹部以下的位置,白色的亵衣大敞,露出两条细长漂亮的锁骨,胸脯曲线虽谈不上玲珑曼妙,但仅凭着牛奶色的白嫩肌肤就足以动人。

    苏岩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唇线渐柔,连带着昨夜的不愉也跟着烟消云散。

    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抚上她桃花似的脸颊,指尖摩挲几下,眼中闪过一抹促狭,食指对着最为柔软弹性的颊肉一戳,使了半分几乎能够忽略不计的力气,那指下的软肉便像个俯首求饶的胆小鬼一般,唯唯诺诺地往回遁;当指尖收回,那躲躲闪闪的面团又耀武扬威地弹了出来,好似根本就没有受到过压回去的威胁。

    这么来来回回逗弄了几次,苏岩像是一个找到了新玩具的调皮鬼,乐此不疲地摆弄着手底下肉嘟嘟的脸颊,脸上的笑意也愈发深了。

    见童彤撇了撇嘴,嘟囔几声,好似将要醒来的样子,苏岩连忙收回了手指,又想着毕竟对方敞着衣领,生怕这惯爱胡思乱想的笨姑娘误会什么,更怕她受了凉,从脸颊上褪下的手指转而来到胸前衣襟处。

    正待替她拢起,却见她睫毛轻颤了几下,随即大喝一声:“苏岩你给我住手!”猛地睁开眼,“还我羊肉串!”

    ——感情这笨蛋还在惦记着那不存在的羊肉串呢?

    苏岩手一僵,面色古怪地看着气势汹汹的童彤,等她的下文。

    仍旧迷迷糊糊的视线漫无目的地打量着四周,最终定在胸口那一只纤纤素手上,童彤惺忪的眸子一呆,还未回过神来,只是顺着条件反射发问:“师兄你摸我胸干什么?”

    “我、我……”苏岩少见地卡壳了,白皙的脸倏然染了霞色,竟是她从未见过的娇艳。

    待看清苏岩脸上可疑的红晕,童彤才反应过来似的一把捂住胸口,羞愤地瞪着对方:“你你你、你乘人之危!吃我豆腐!”

    ——好哇!苏岩你这个渣渣!我看错你了!居然趁着我睡着了做出这等不轨之事……好歹在我醒着的时候做嘛!

    在苏岩的脸由红转黑之前,童彤的羞愤之色已彻底变为了羞涩:“矮油你想要你就说嘛……你不说人家怎么会知道呢!你要摸的话人家也不一定会拒绝嘛!毕竟我们已经是拙荆和贱外的关系了嘛……”

    “……”苏岩嘴角轻抽,袖中的手猛地攥紧,定定地看了一眼含羞带怯的童彤,勉强压下了胸口莫名的情绪,冷声说道,“给你半盏茶时间,准备离开。”

    “唉……唉?”童彤对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却还是在规定的时间内收拾好了自己。

    ——什么嘛!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么?

    乃这个负心人……

    随着苏岩来到了院子里,却意外的没有半点声响,好似暴风雨前的平静,透出一阵阵的诡异。

    “大师兄,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山村什么的不都是很早就起来干活了么?”童彤打量了一番空旷的院子和门扉紧闭的另两间厢房,拉了拉苏岩的袖子悄声问道。

    “迷|药。”苏岩淡淡回道,嘴角勾起一个不屑的弧度。

    ——微末伎俩,不值一哂。

    “哦——你是说,他们是被那个半兽人药倒的?”童彤点点头,又升起了另一个疑问,“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放她逃走啊?”

    ——明明轻而易举就能把她干掉,自己还做好苦苦求情的准备了呢!没想到竟然就教她逃了,临走还使坏,虽然,唔,也算因祸得福吧……

    想到那个模糊而甜蜜的亲吻,童彤嘴角翘了翘,想到什么,眼里的光芒又黯淡下来。

    一直留心她的神色,见状,苏岩眉心一动,却装作不知,转身轻声道:“放长线才能钓大鱼……现在,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十几个半兽人,可不是什么土豪村长能够培养的,这幕后黑手是谁?会不会跟魔门有联系呢?

    带着这样的猜测,苏岩才决定找到这个梁守财的老巢,趟这趟浑水。

    ——原来如此!她还以为是苏岩旧伤复发、功力下降,连一个看上去没什么攻击力的半兽人都无可奈何……话又说回来,被大乘期的高手重伤却这么快就恢复好像还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苏岩你的复原能力也太变态了一点吧?简直赶得上某种六足带翅人见人嫌的昆虫了好嘛!

    难道,这就是魔修的能力?

    “啊!师兄你果然是老谋深算、老j巨猾、阴险狡诈、卑鄙……”童彤还想再奉承几句,却在苏岩冷飕飕的眼神下住了口。

    “走吧。”无力纠正童彤另类的赞美,苏岩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根黄褐色的毛发——昨夜趁机从那少女尾后拽下的——往空中一弹,掐指捏了个追踪的小术法,那毛发便像是沾染了灵气一般,在空中转了几圈便一顺地往一个方向掠去。

    苏岩一拉童彤,两人追着那尾毛纵去,不消盏茶的功夫便停在了一处占地极大的宅子前。与牛头村其他房舍相比,这宅子端的是红墙绿瓦,雕梁画柱,尽显主人的财大气粗。

    那尾毛直直向着后宅掠去,穿过曲曲折折的回廊,隐入一片怪石嶙峋的假山之中。

    苏岩和童彤一路行来并未遇到什么阻拦,这偌大的宅院竟没有一个侍女仆从往来,更说明了其中不可告人的秘密。

    未免打草惊蛇,也为了隐藏身份,两人并未御剑,紧追不舍却也只是勉强缀在那尾毛后,待它倏然隐入假山之中,两人便再也寻不到它的下落。

    然而不消再探,苏岩已经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翻手抖出长虹,将童彤拦在身后,苏岩冷声道:“出来。”

    话音才落,便听“喀拉拉”一阵机括启动的声响,随着两排假山缓缓分开,腥气冲天而起,甚至将半边天色都染成了血红,可见这半兽人所炼之禁法,必是集邪恶之大成,才能聚拢了如此之多的怨煞之气,即便是自己不来查探,也决计瞒不了多久,总会有玄门弟子来管治——可偏偏这梁守财在此地作威作福时日已久,怕是早就与玄门弟子有所勾连,这才有恃无恐……

    想通这一节,苏岩的眼中的冷意不由深了一分。

    “哈哈哈,爷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原来不过是个小白脸加一个女娃子,就这两只菜鸟,也值得爷兴师动众?阿黄,你是不是皮痒了?嗯?”披金戴银的男子抚着手指头的玉扳指,不耐地瞥了一眼身后半兽人堆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少女,恶声恶气地叱道。

    被点到名的少女似是害怕至极,抖了抖身子,低着头将自己藏到了身侧一个高大威猛的虎人身后——掩住了眼中的阴鸷。

    “哼,一会儿再收拾你!”梁守财啐了一口,转过脸时眼中满是滛=邪的笑意,“爷倒是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儿,听说燕莺阁的小倌也是一绝,看来今天倒是有口福了,赫赫……”

    梁守财的笑只响了两记便戛然而止,他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却只能捂住喉咙轰然倒下,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咽喉处一道血线这才显现出来。

    苏岩持着长虹的手仿佛从未移动,却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还有谁想死?”她的眸子墨如点漆,缓缓扫过那些半兽人的脸,一些胆子小的竟然承受不住压力,猛地跪倒在地,哀哀地讨饶。

    “我不服!”突然,一个有些低沉的女声响起,在一片静寂之中分外突兀,也教苏岩冷锐的眸子中闪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