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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师姐啊!第30部分阅读

    苏岩一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是自己的手掌整个儿都撑在童彤胸口,不由脸色一红,轻咳几声尴尬道:“咳咳,我、我是……总之,你、你先起身!”自觉解释不清,苏岩恼羞成怒地别开脸,倏然收回手放在身体两侧,绷得直直地躺在原地,粉唇紧抿,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清白模样,看得童彤更是恶从胆边生,越发想调戏这人,看她撑不住破功的样子。

    无赖似地倾身压在苏岩身上,童彤一边用下巴蹭着那高耸柔软之处,一边闭上眼软绵绵地说道:“哎哟,我、我头晕,动、动不了了……”

    ——魂、魂淡!装什么死,快起来!

    苏岩额上青筋直跳,却还是狠不下心将她一把推开,只好沉声问:“又怎么了?”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哼嗯、嗯……晕、头晕……”只是为了吃豆腐这种事我会告诉你嘛!

    哼唧了几声,童彤不说话,只是专心于埋胸的伟大事业,致力于被波峰压迫窒息也在所不辞的崇高理想。

    见童彤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苏岩突然缓下脸色,轻柔地抚了抚她的背脊,似是不经意地问道:“你方才……究竟是怎么了?”

    童彤一顿,知道她问的是自己突然失魂那事儿,脸色一黯,想要说什么却又觉得无从说起,更不愿意欺骗于她,只好沉默。

    教她怎么告诉苏岩,自己方才是被碧灵剑的剑灵给控制了心神!而那卑鄙的剑灵居然在消失前还阴测测地威胁,若是敢将此事透露出去,便取了苏岩的性命!

    她本意只想试试那威力无穷的《辟邪剑法》,看能不能爆出奇迹,谁知奇迹没有,麻烦倒是再次找上了门。

    那尖利的声音在她识海里到处乱窜,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见她没有反应,竟然擅自占据了灵台的控制权,甚至美其名曰“相助”,简直可恶到了极点!

    自己根本就不是这剑灵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它透支自己的身体与那6雨扰缠斗,又是心急又是心疼,却只能干着急。

    她就知道,当初应该选那把鱼骨剑!而不是这把邪门的碧灵!

    就是不清楚,这把剑到底有什么目的呢?自己身上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是值得它图谋的呢?

    唉,如果能跟苏岩讨论就好了!

    她这么聪明,肯定能看透这个阴谋……

    “嗨,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在关键时刻突然福至心灵,领悟了一套旷古烁今的精妙剑法,然后……”童彤滔滔不绝的胡侃在苏岩平静的注视下熄了言语,叹了一声,她将脸再次埋进对方的胸口,闷闷地说道:“我不想骗你,可是……”

    “好了,既然有难言之隐,就给我守口如瓶,”苏岩打断她,脸色冷漠,眼神却充满了温柔,“只要你无碍便好……”

    “呜呜呜,岩岩你真好!”童彤感动地又蹭了蹭脸颊边上的柔软,却没有看到苏岩勾起的唇和坚定的眼神:你不愿说,我便不问,只是,我总会想办法查清楚的……

    两人还相依相偎你侬我侬着,却有旁观者不满意了——童彤手中的碧灵剑忽然闪了几闪,与此同时,那个尖利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好啦好啦打情骂俏暂时告一段落好嘛!我看得牙齿都要酸倒了!宝藏在前,你们能不能抽空关心一下?宝藏很寂寞,本灵很着急啊!

    童彤暗自翻了个白眼:你这么无耻(齿)的家伙,还会倒牙?切……

    却还是拉着苏岩起身,示意她看手中躁动的碧灵剑:“岩岩你看,它好像有发现。”

    苏岩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眸心一寒,却没有发作,而是不动声色地问道:“哦?你怎么看?”

    ——果然,这把剑有问题。

    举起碧灵跟着它向前走了几步,眼前出现了一方半人高的石台,石台上纵横交错地缠着许多藤蔓,被掩在墨绿色之中,若非碧灵的指引,怕是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用碧灵砍断大部分缠绕的枝蔓,童彤也不嫌脏,挥袖拂去了石台上的尘土泥沙,显出了一个奇异图腾——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图案,虽然她本就没什么阅历,但身边的苏岩也是一头雾水,可见这个图腾的稀奇。

    仔细端详,那仿佛是一个人在参拜祭祀,而他头上的两个几何形状,极似一轮圆日和一弯新月,竟是一副日月同辉的画面,十分特别。

    这纹饰古朴大气,雕工却精美逼真,看不出时代,却绝非凡品。

    童彤下意识地用手去抚摸这个图腾,不料指尖才刚触碰,那图腾便绽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在不远处凭空出现了一个圆形的传送阵法。

    童彤与苏岩对视一眼,后者微微一笑,牵住了她的手掌,带着她走向那传送阵。

    一阵眩晕过后,两人眼前出现了一扇陈旧的石门,门上是岁月留下的雕琢痕迹,好像有许多年的历史了。

    在门的正上方刻着三个字,可是童彤眯着眼怎么看都辨认不出,心里暗恨:没想到自己这个本硕连读的大学生在这里就跟文盲一样!真是不甘心啊……

    只听身边苏岩淡淡念道:“太一陵。”

    ——啊咧?太乙真人的陵墓么?是不是不太对啊?

    见童彤一脸迷茫的样子,苏岩好笑地敲了敲她的脑袋,解释道:“妖皇名讳太一。”

    换言之,太一陵,就是妖皇墓!

    ——次奥!这是欺负我们劳动人民孤陋寡闻嘛!你这是歧视!我可以告你们的!

    童彤气呼呼地朝着那扇石门踹了一脚,“嘭”一声拍开了面上厚厚的积灰,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

    哪知变故横生——从四面八方抽来无数条儿臂粗的藤蔓,狠狠地袭向两人站着的地方,深褐色的藤蔓上已经褪光了叶片,只剩粗糙的表皮和尖锐的倒刺,好似张着獠牙巨口的怪兽朝两人啃噬而来。

    “哦天!”童彤惊呼一声,已经被苏岩揽在怀中飞身而起,从那迅疾的攻击中逃出生天。

    抱着苏岩的脖颈低头看去,她们脚下的空地已被数不清的藤蔓击出了一个大坑,那些藤蔓紧紧缠绕成一个球状,且越勒越紧,似是在将人砸成肉饼后还意犹未尽,势要将那被攻击者碾成肉泥才肯罢休——太狠毒了!

    童彤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同时也不由在心里暗骂这机关的设计者,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轻易出口了——谁知道这机关除了触控会不会高级到还有声控装置?

    她可不想再祸从口出了。

    苏岩这一跃堪堪不过三丈,所以并未受到此地雾霾的限制。

    两人在半空又盘桓了一炷香的功夫,见那藤蔓偃旗息鼓,不再动弹,这才小心翼翼地降下高度,再次踩在地面上。

    这次,童彤识相地跟在苏岩身边,一脸乖巧地将双手背在身后,双唇紧抿,眨巴着眼睛表示自己绝不捣乱——苏岩又好气又好笑地睨了她一眼,随即凝神打量起眼前的石门来。

    在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里,试验了火烤水淹冰镇雷劈等一系列暴力手段,反而被越加凶狠的藤蔓追得东躲西窜鸡飞狗跳,石门依旧没有打开的迹象;童彤也尝试了五花八门的奇思妙想,动用了一切能够想到的诸如“芝麻开门”、“小兔子乖乖”之类的开机口令,却依旧无果。

    两人苦思冥想许久,却对这油盐不进又如铜墙铁壁一样的石门无可奈何。

    即将萌生退意之时,童彤撑着下巴,半是玩笑半是讥讽地对着石门念叨:“我说这位大神啊!看在你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冠天下智绝古今威霸江湖举世无双……的份上,就给我们开个门呗!”

    她话音才落,却听“轰隆”一声巨响,石门“簌簌”地落下大把石灰,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往两边推移开来,并且越来越大,直到露出一条可供两人进入的通道。

    “……”童彤呆呆地望着这一变故,嘴巴大得可以塞进一只鸡蛋。

    ——感情这妖皇太一也喜欢听奉承话么?

    这得是要多自恋的奇葩才想得出来这么一招考验后人啊!

    突然对这个妖皇墓没什么期待了怎么办?

    总觉得里面不会有什么好事……

    尽管怀疑,童彤还是鬼使神差地拉着苏岩踏进了漆黑一片的墓门——掌中的碧灵正闪烁着幽幽的青光。

    95琉璃匣

    石门后是一间方形的斗室,顶上镶嵌着几颗莹莹润润的夜明珠,将这间丈许见方的斗室照得纤毫毕现,依稀还能看出被挖走了一颗的痕迹。

    童彤一见这头顶上的夜明珠,马上就走不动路了——上次那个叫雪儿的女人本送了她一颗,却被曲奇吞了下去,教她根本来不及好好赏鉴把玩一番,如今有了这番机会,她又怎会错过,

    摩拳擦掌就准备大干一场,却被苏岩抬手制止了——不明所以地看去,后者朝某处一扬下巴,示意她自己看。

    那是斗室的某处角落,由于离得远了光线略微昏暗,初时并没有引起童彤的注意,现在苏岩一提醒,她这才看去——不看还好,一看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那个角落里赫然堆着一具骷髅!

    身上的布帛早已烂得不成样子,除了骨头之外的肌理也早就腐蚀殆尽,从骨架上依稀可以看出是个成年男子。

    他靠坐在地上,身无长物,好像随身的物品都已经被人拾掇走了,唯有胸骨处拢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正是被挖走的那一颗——泛着幽幽蓝光,将那具枯骸照得格外鬼气森森,看得童彤心里一瘆,那股子贪念立时便淡了下去。

    ——我的乖乖!这有命拿,还得有命享啊!

    这什么妖皇墓,看来的确不简单啊!

    也对,陵墓啊,哪有不邪门的!

    看人家那些倒斗的,扒土的,哪个不是在用绳命坚持自己的事业哟!

    自己还是悠着点,悠着点吧……

    有了这一茬打岔,童彤总算是收敛了许多,夹起尾巴跟在苏岩身边,只是瞪着一双眼睛贼溜溜地四处打量:就算带不走,看看也是好的,她可是头一回进陵墓,看什么都新鲜。

    一边还在心里猜测,会不会像那些盗墓小说里描写的,遇见美艳的女鬼或是白毛粽子呢?

    要问她为什么不怕,笑话!你见过哪个修真者怕鬼的么?她现在可是站在生物链上层的修士,只有鬼怕她的份!

    何况,有苏岩嘛!

    男鬼就一剑砍了,女鬼就让她在苏岩面前自惭形秽好了!

    这样想着,胆气一足,童彤又不安分地蹦跶开了。

    这斗室两边墙上上刻着数不清的壁画,看情状是一些她说不上名头的妖魔鬼怪和奇禽异兽,有长着九个头的怪蛇,背生双翼的老虎,满口獠牙的夜叉,还有一些奇装异服的人类。

    这壁画描绘的似乎是一场混乱的战斗,有怪兽之间的搏斗,怪兽与人的搏斗,甚至还有一群人的混战,她却分不清这究竟分属几个阵营。

    再仔细看,童彤发现了两个出现频率十分高的身影——看那婀娜有致的曲线,应该是两个女子。

    先是她们各自带领手下为战,之后却是两人面对面决战的画面,童彤盯着那幅石壁斑驳已经有些模糊的壁画猛瞧,心里竟好像能感受到画面中这两个女子相顾无言的哀凄……

    她正入神,却听身边苏岩突然说道:“退后。”

    童彤依言退到她身后,只见她左手并指成剑,凝出一片薄如蝉翼的冰凌,甩向壁上一处颜色较深的凹陷,就听“咔嚓”一声机括声响,那处凹陷显出了一个方形的按钮状,又向下一寸,好像触发了开关一般。

    又听一声沉闷的声响,从那壁画间突然豁开一条口子,然后裂成了一道门,一股上了年头的霉腐气味从里面传来,生生将两人熏退了三步。

    苏岩转身将童彤护在怀里,反手一挥袖,抖出一道劲气将那股霉气散开。

    拥了片刻,估摸着斗室里的空气已经流通进去了,苏岩轻咳一声,将怀中做考拉状攀着自己的牛皮糖扒拉下来:“走吧。”

    恋恋不舍地又蹭了蹭那令人沉醉的温香软玉,童彤赶在苏岩变脸前连忙乖巧地拉住了她的手,当先往那豁开的门走去。

    两人才刚进入,就听身后一阵闷响,那门又闭合回去,好似按了电子感应器一般。

    童彤心里“咯噔”一声,浮起一丝不安,正要开口警示苏岩,嘴还半张,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幕惊呆了——那七零八落散了一地的,竟然全是人类的骸骨!

    粗粗一数,有十几具那么多!而且从倒地的位置、残留的衣饰和骸骨的腐烂程度来看,这些人恐怕并不是同一时期来的。

    这个结论一出,不由疑窦更深。

    童彤正想上前翻查一番,却被苏岩拽住了手腕——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些人的身边散落着一些箭弩飞镖之类的暗器,乌黑的箭头可见是淬了毒的;而有些人的胸口、腹背处更插=着兵器,长剑短匕甚至是军刺,看位置不像是墓中的机关,更像是被同伴偷袭所致。

    “嘶——”童彤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这妖皇墓,比她想象之中要凶险啊……

    因为这变故而小脸刷白,童彤僵硬着手脚不敢动作,生怕触发了什么机关招来杀身之祸。

    见她绷紧了肌肉一脸紧张的样子,苏岩心中好笑,面上便不由带了一丝笑模样,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莫怕,有我在……”

    却听童彤忽然大叹一声,哭丧着脸说:“岩岩你瞧,他们的乾坤袋都不见了!”

    ——是哪个天杀的做得这么绝啊!别说分一杯羹了,连点肉渣滓都不给剩,要不要这样啊!这么不懂江湖规矩,必须要画个圈圈诅咒他!

    唇角的笑意一僵,苏岩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却不知该气这个满脑子只知道敛财的笨姑娘还是气那个自作多情担心她的自己。

    四处打量了一番这间略显空旷的石室,墙角边明显有搬动过的印记,从那些尘土积灰可以看出这里曾经贮藏过大量丰富的物资,却在很久之前都被人搬空了——可能是这些死者的同伴,也有可能是杀死这些人的凶手……

    这样猜测着,童彤在心中呼唤着那剑灵:“碧灵碧灵,说好的宝藏呢?你不是在玩儿我吧?”

    喊了半天才听那个尖利的声音懒洋洋地回道:“行了行了别叫了,我都听得见。”它似乎是透过童彤的识海在打量着外界,不一会儿就听它不屑一顾地说,“我当是什么呢!原来你们才刚到外室啊……这里哪有什么宝贝!不过都是些废铜烂铁罢了!你们快点去内室啦!那里有……”

    它还没说完,就听苏岩问道:“你怎的不说话?”

    童彤一惊,对上她探究的视线,心口一滞,差点就停了呼吸,眼风扫到边沿处那一盏灯托,情急之下忙掩饰道:“我突然发现这个灯托有些蹊跷!”

    “哦?”听她这样说,苏岩果然被转移了视线,目光循着那盏六角莲台灯托看去。

    “吁——”童彤擦了擦额上并不存在的虚汗,也顾不上盘问碧灵,小心地看了看脚下,又踮着脚步试了试,确定都能踩实后才一步一步朝着那灯托走去。

    待行到灯托下,童彤正想着怎么身后没有动静,一回头却陷入一片黑暗,整张脸都埋进了分外绵软的一处。

    她呆了一瞬,先是喜滋滋地咧开嘴无声地笑笑——哇咔咔,又占到便宜了呢!

    然而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窒息感让她再也没有办法沉浸在酥软之中,而是迫切地渴望新鲜空气的拯救。

    终究是对她狠不下心,就算再怎么想给这得寸进尺的小混蛋一个教训,苏岩却还是见不得她有半分难受,在她快要闭过气之前,一把攥住她的后领,将她扯离了自己的胸口。

    “这滋味,可还销魂?”不冷不热地揶揄她,手下却轻轻拍着她的背脊替她顺气,苏岩嘴上说得冷淡,心里却又免不了疼惜,看这小脸憋得通红,眼泪汪汪的可怜样子,不禁埋怨自己方才下手重了些,实在是矛盾得紧。

    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童彤喘了几下这才觉得缓过劲来,却又不怕死地调笑道:“古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小生看来,应该是‘美人胸前埋,窒息也无碍’啊哈哈哈……嗷嗷、嗷!我错了、我错了……”

    捂着腰间被特殊对待的嫩肉,童彤咬着嘴唇,终于不敢再贫了。

    偷眼觑她,见苏岩只顾着绯红着脸颊,羞恼自己不正经的调戏,不像是再犹疑自己方才的愣神了,心中舒了口气,敛起唇边的苦笑,转脸去摸索那盏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