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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好霸道第3部分阅读

    意找他麻烦吗?

    看来还是把她嫁出去才是正确的。

    没错,眼不见为净,杜孟仑决定了。

    收她?怎么可能?

    杜孟仑仔细端详著她,不解几个兄弟怎么一味地认定他该娶她?拜托!他现在才没那个心思娶妻好不好!

    是啦!她是生得不错,也很顺眼,每每待在她身旁都让他舒坦得不像话,但他此刻最想做的,是把杜家工坊壮大成全国最出色的工艺大坊。娶妻?这种事再晚个十年都不算迟。

    算著帐的杨又慈小心翼翼地瞧他一眼,完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反正他只要别再突然扑向她就行了。

    杜孟仑瞧著她戒慎恐惧的模样,反而露出逗趣的微笑,她还真是藏不住心思,什么都直接表现在脸上呢!

    娶妻啊……

    奶奶早逝,爷爷却没续弦,一生只有奶奶一个妻子:爹娘更不必说了,鹣鲽情深,把所有的情都给了对方,五兄弟虽不曾讨论过,但这样的家庭传统延续下去的可能性极大。

    他想要的妻子是她吗?

    她会是那个拥有他全部情意的女子吗?

    他并没有把握啊……

    偏记起五弟那雀跃的神情,又让他急躁得坐立难安,真是怪了。

    “二少爷,帐整理好了,你要过目吗?”杨又慈快承受不住他灼热的视线了,只好出声询问,该不会她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又惹到他了?

    杜孟仑回神,对上她十分紧张的神情,才接过账册,低头一瞧,不禁扬起半边眉。条理分明、精简扼要、分毫不差,而且速度又快,她真是个人才!

    “难怪账房何管事这么仰赖你了。”他不吝褒扬她。

    “哪里,我只是尽点绵薄之力罢了!”没想到他会夸读她,她不禁喜悦地赧红了颜。

    被她羞怯中带点娇憨的可爱模样勾动了心弦,他伸手抚上她粉嫩的颊面。她虽然有点小脾气,但内外兼备,任何人娶了她都算赚到了,真便宜了周尚威那讨人厌的秀才。

    或者把她配给第三号候选人,他的心就不会这么烦躁?至少他确定那姓徐的不是秀才。

    “二……二少爷?”他又摸?

    杨又慈窘红了脸,虽然她从来没有攀龙附凤的念头,但他近来不时出现的亲密接触,却会让她心猿意马,甚至有了绮念,二少爷真的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嗯?”他却没察觉他的动作已经鍮矩,只想好好亲近她,最好能拥她入怀,亲近个够。

    “我脸上有沾东西吗?”不然他在摸什么?

    “我看看……咦?你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脂粉,所以这粉嫩是天生的?”他研究后一脸的惊喜。

    “大概吧!”她从没仔细瞧过自己的脸,粉不粉嫩很重要吗?他干嘛一直揉捏她的脸,活像在搓面团似的?

    “没保养?”他的眸光更精亮了。

    常在外走动,没见过几名女子素著张脸的,那些名媛千金更是泡在花脂香膏中,就怕脸皮多一丝皱纹。她都二十一了,居然还拥有婴孩般细嫩的肌肤,果真是天生丽质。

    “保养?那太麻烦了。”她蹙著眉,二少爷在干嘛?连她的脖子都不放过,很痒耶!

    “是吗?这话让其他女子听见会想围殴你的。”杜孟仑真想撩开她的衣襟,看看她的其他肌肤是不是也如她的脸庞、粉颈这般,光滑诱人。

    “二少爷?”杨又慈吓得退了一步。

    二少爷那神情像要将她吞吃入腹似的,她又不是食物,离可口很遥远吧?

    被她的动作拉回现实,杜孟仑瞧著自个儿的手,不禁微露讶然,他干嘛摸她?

    见她仍一脸的错愕,他不禁有些恼,现在是怎样?连碰到她,都让她厌恶了吗?算来她在不久之后即将为人妇,他们甚至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是呀!等她嫁人了,能碰她的自然只有她的夫婿了,他酸溜溜地想著。

    见他的神情稍稍恢复正常了,她才松了口气,“二少爷还有其他的帐要算吗?”

    “你不必这么辛苦的。”

    “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呀!”

    “休息一下再做。”

    “是。”

    “对于出阁,你也不必急子一时,既然你想自个儿看,我也不反对,我当然会仔细替你把关,绝对会让你有个好夫婿,不赌、不嫖、不纳妾,和你一生一世。”他低首凝望著她,这是她该得到的。

    “那就有劳二少爷费心了。”不知怎么地,她的心揪了一下,小小的遗憾窜上心头,却又感怀他的用心。她会乖乖听他的安排,就当是报答他的所有恩情了。

    “每每听见你这么说,都让我一肚子火。”他再次蹙起眉头。

    “啊?”她诧异地张大眼。

    “让我好怀疑你的乖巧根本是装出来的。”对吧!她是真的很感激他的“费心”吗?

    “咦?”是吗?她是装的?她怎么不知道?

    “但你没必要这么做呀!”他会不会太多疑了些?

    “唔……”二少爷是在自言自语吗?

    “所以八成是我的错觉吧!”他有了结论了。

    果然!可他的自言自语没必要让她听见吧?

    “你安心吧!既然你想早点嫁,我会让你如愿。”杜孟仑松开眉头,把她嫁出去就对了。

    杨又慈无语问苍天,想她早点嫁的人明明是他,现在却说得好像她多思春似的,唔……只要二少爷开心,她也无所谓啦,真的……

    只是这回她再也挤不出笑容了,心中那小小的遗憾正在扩大中……

    “你不说到年底都没银两赌了?怎么又来了?”赌坊里,几个赌徒笑问。

    “这是我娘替我准备上京赶考的盘缠。”他毫不心疼地押下去。

    “你不去考啦?”

    “去呀!没去考怎么向我娘交代?”去考了没中是时运不济,不去考怎么继续混吃混喝呢?

    “你以为这一把一定赢吗?”几个赌徒不爽了,决定让他输到当裤子。

    “你扯哪儿去了?这点银两全输给大家,我眼也不眨一下。”周尚威大气地拍胸脯。

    “你想骗谁啊?”大伙耻笑著他。

    “谁骗你们?悄悄告诉你们,我最近遇到大福星了,上京的盘缠到时候要多少有多少,我还省什么呢?”他一脸的神秘。

    “大福星?谁呀?”

    “杜府里有个表小姐要出嫁,而人家看上我啦!”他脸上掩不住喜色。

    “那表小姐看上你了?”

    “那是一定的,更重要的是几个杜公子的想法,他们看我仪表堂堂又有秀才的身分,正准备挑我当妹婿呢!”

    “有这么好的事?”

    “就是呀!”

    “等等,这件事我也有听说,不过人家杜家少爷挑了好几个人选,你这春秋大梦会不会作太早了?”

    “其中一个已经出局了,另一个至今没出现,八成不在城里,杜家公子哪可能一直等他?所以算来就是我了。”周尚威自信满满的。

    “你真这么有把握?”

    “当然了,表面功夫谁人不会?我去了两趟杜府,连那个有‘老狐狸’之称的杜大爷都待我如上宾,亲热得不得了,我还怕什么?”

    “那位表小姐呢?美不美?”

    “美得不得了呢!个性也温和,我说什么都信,我看她八成爱上我了。”周尚威得意不已。

    “你真走运。”

    “那是我娘把我生得好,我这一派斯文又中了秀才,光是站出来就够唬人了,再加上我出口成章又言之有物,他们自然会看重我了。”

    “这下子你成了杜府的表姑爷,要什么有什么,难怪不在乎这点盘缠。”众人羡慕不已,早知道也去弄个秀才当一当。

    “哈哈,别流口水,我周尚威什么人,你们的好处不会少的。”

    “就等你这句话!”众人立刻围著他巴结,抢著递酒,夹菜的。

    “我也很想知道周尚威算什么人?”他们的身后传来冷冷的问话。

    “笨,你刚刚是耳聋了吗?周秀才是杜府的准姑——”回头骂人的赌徒话说了一半,那神情像被雷劈中似的。

    “你怎么话说一半?准姑爷耶!叫那个没长眼睛的家伙滚远——啊?”想巴结周尚威的另一个赌徒接著骂,却也同样变成化石。

    所有人跟著转身,这一瞧全傻了,整屋子登时鸦雀无声。

    “准姑爷?”杜孟仑抱胸倚在门旁,冷冽地睨著周尚威。

    “二……二爷?!”周尚威全身冒著汗起身。

    “是不是有人太过自以为是?杜家的姑爷没那么好当吧?”杜孟仑锐利的视线一直锁住他。

    “我……”周尚威没察觉自己的两条腿抖个不停。

    “表面功夫?你当我们五兄弟全瞎了吗?”杜家老五由杜孟仑身后现身。

    他说两天查清周尚威的底,就真的两天解决了。

    “五爷?!”周尚威面色如土,这下子完蛋了。

    “想跟杜家沾亲带故?你下辈子都别妄想。”杜孟仑冷冷地撂下话,转身就走。

    刚刚还在巴结周尚威的人们立刻和他画清界限,杜二爷此言一出,等子判了周尚威死刑,别说想发迹了,搞不好在杜松城里,连个小生意都没得做。

    周尚威萎靡地跪在地上,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把娘亲替他准备进京赶考的盘缠输光了,这下子真的完了。

    走在明亮的月光下,杜孟仑并未因为察觉了周尚威的本性而懊恼,反而偏冷的脸上挂著一丝可疑的微笑。

    “二哥心情这么好?”杜孟祥淘气地问。

    “有吗?”

    “当然有了,你那笑容要让薛老板看见,八成会吓得尿裤子吧!”那是大事底定、一切全在他掌握中的招牌笑容。

    “薛老板?他的胆子没那么小。”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地试探他的容忍底限了。

    “谁理薛老板?二哥,把周秀才的资格取消让你这么开心?”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开心了?”

    “喏,这只和这只。”他指著自己的双眼以兹证明。

    “无聊。”

    “连著两个都不是好东西,我以为你至少会发顿火的:没想到你还笑得出来,我万分怀疑你是否真想把慈儿嫁出去。”杜家老五闲闲地指出事实。

    杜孟仑愣了下,摸上嘴角才发现他真的在笑,他真的因为取消了周尚威的资格而开心吗?

    “二哥,你就算迟钝,晚了许久才承认是爱慈儿的,兄弟们也没人会笑你的。”杜孟祥有些责难地瞧他一眼,若他们没详查这些人的底细,真把慈儿嫁过去了,那才叫后悔莫及。

    “你少胡说。”

    “本来就是,慈儿的好,我想你多少发现了些,爱上她又不是丢脸的事。”他真搞不懂二哥在推托些什么?

    “没的事你扯再多也没用。”他直觉地否认,他怎么可能真的爱上那个急著出嫁的老姑娘?

    “真的没有?”

    “你烦不烦?”

    “那我真的出手啰!”杜孟祥可看不下去了。

    “你?你们不适合。”杜孟仑却直觉地否决。

    “哪会?我们感情不错,常说贴心话,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给她幸福。”杜孟祥一脸的认真。

    “你这邪气小鬼头能给她什么幸福?”杜孟仑刚摆脱周尚威的愉悦全被风吹走了。

    “我是小鬼头,她就是老姑娘?二哥,你会不会太超过了些?”杜孟祥火气也不小。

    “反正你别打她主意。”杜孟仑冷著眸子下令。

    “是是是!谁教你才是她的救命恩人,能打她主意的向来就只有你了,那呆丫头被吃了豆腐,搞不好还觉得是应该的呢,小鬼我靠边站总行了吧!”杜孟祥顶著无辜的笑容挖苦他。

    没想到二哥也挺迟钝的,明明死不肯放手,却仍未察觉自己的心意,不过这样的二哥有趣多了。

    杜孟仑一脸的惊疑,他吃她豆腐?有吗?

    他顶多吻了她一两次……摸了她粉嫩脸蛋一两把……哪有吃她豆腐?

    他哪可能真的爱上她?

    想著她甜美的檀口、粉嫩的触感,他的心热了些,心跳快了点,还犯著下小的期待,和她亲近的感觉教他好想永远持续下去呢!

    他倏地张大眼,难道这就是爱?

    他爱上她了?不会吧?

    第六章

    “可恶,再这样下去,这间百年老店真要在我手上消失了。”薛老板恨恨地骂道。

    “太奇怪了,无论怎么放话,都动摇不了民众对杜家工坊的好评,他们到底干了什么了?”薛家坊的总管事一脸的不解。

    “哼!还不是卖他们五兄弟的色相。”薛老板吃味地啐道。

    杜家五兄弟真是得天独厚,一个比一个还斯文俊俏,那些个千金淑女们单是瞧见他们,一颗芳心就被勾走了,从此对他们的产品死心塌地,薛家坊根本做不到她们的生意,气死人了。

    “这倒是。”总管事认同地点点头,那五兄弟真是俊得没话说,连他家那口子都暗地里买杜家工坊的饰品。

    “我决定了,这回要放一把火,把整个杜家工坊给烧个精光,看他们只剩皮相还能卖什么!”薛老板狠声决定道。

    “放火引上回才试过,根本没用,他们的人可机灵了,又有人守夜,想一把火烧光他们比登天还难呀!”总管事想起之前被杜家老四狠狠揍了一顿,仍心有余悸。

    “笨,就因为试过,他们万万猜想不到我们会再用同样的手法,这叫攻其不备。”薛老板笑得狡诈。

    “可是杜家工坊随时随地都戒备森严,想无声无息的放火,恐怕没那么容易。”他个人是很不想再去了,再被逮住,恐怕不是一顿拳头可以了事的。

    “你的脑袋是被狗叼走了吗?凭你们的三脚猫功夫当然不会成功,现下就要找高手上阵了。”

    “高手?”

    “你不是说和王家堡的总护卫之弟熟识?”

    “对喔,我都忘了赵贺那号人物了,他的身手好得不得了,还会飞檐走壁,杜家只有杜老四有那么点肌肉,和高手根本没得比,他们再也占不了便宜了。”总管事总算可以报仇了。

    “还不快去办?”薛老板催促著。

    “是!”总管事领命而去。

    “烧光你们,看你们还能拿什么和我抢?哈哈哈……”薛老板得意洋洋地等著看杜家五兄弟哭丧著脸来求他。

    “又慈……”杜孟仑有些难以启齿,望著她欲言又止的。

    “什么事?”杨又慈整理著账本,应了一声。

    “唔……那个……”他要怎么告诉她,因为沾上赌,他又把她的第二号候选人剔除了?

    杨又慈头一回瞧见他支支吾吾的,忽而想起早膳时五少爷说的话,不禁漾开笑脸,“你若是指周公子的事,我已经知晓了,沾上那种恶习真教人惋惜呢!也许会毁了他的大好前程。”

    大少夫人的哥哥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幸好最近已经痛改前非。

    “你已经知道了?”杜孟仑诧异不已,那不过是昨夜发生的事,她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是呀!早上和五少爷一块用膳时。他跟我提了。”她神情自然,并不在乎她的夫婿候选人只剩一名,而且一直毫无消息。

    “你们一块用膳?”他们有这么亲近?

    “是呀!平时呢,几位少爷若有空,都会邀我一块儿用餐。”

    “这种事多久了?”居然来这套?这样一来五兄弟当中,岂不只有他和她最不熟吗?

    亏他们还敢说认定他要收她,结果呢?一个个都跟他抢,来阴的又没知会他,他亏大了。

    “唔……从我来杜府后就开始了吧!我想刚开始时,几位少爷是怕我想起伤心事,时时刻刻都有人陪著我,后来就成了习惯了吧!”

    “你就从没想过来找我吗?”

    “咦?”

    “算来我们五兄弟中,你最早认识的是我,可为何你和我却最生疏呢?难道你是刻意疏远我?”

    “怎么可能?”

    “真的?”

    “二少爷忙,常常不在府里,我记得甚至有一整年你都不在府里,我后来才知道你负责所有店铺的营运,忙得不可开交。”

    “就算如此,我总有回府的时候呀!”

    “是这样没错,其实我能在杜府住得这么安心,正是因为这里是你的家,你带我回来,所以我才能全然地放松安住。”

    他救了她后,带著她走了近三个月,全在寻找新的店铺地点和视察旧铺,那阵子她天天都作噩梦,是他一次次安抚了她受创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