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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好霸道第3部分阅读

    然后,她回到他的家,虽然他常不在,但一张开眼,想起这是他的家,她的心就有股安定的力量,她才会有一辈子在杜府终老的念头:可惜事与愿违,她小小的心愿很难达成了。

    “是吗?”是因为他吗?急躁的心稍稍冷静了,但该问的还是要问。“你对其他兄弟——”

    “二少爷,请不要笑我厚脸皮,但我真的把几位少爷都当成哥哥看待,我真高兴当时救了我的人是你。”她诚心地看著他。

    “你……”杜孟仑无言了,在她心中,他等同再造恩人,但他要的却不是这个。

    瞧著她清丽典雅的面容,他的心思变成清明,瞧见了之前看不到的心意,若他还以为自己没动心,他肯定是在自欺欺人。

    “嗯?”

    “你是真的不在乎你的婚事对不对?”

    “嗯!”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她隐约察觉自己的心起了浮动,这样的她已经不能再留在杜府,所以她会嫁给下一个来求亲的人,不管他有什么不良嗜好。

    “算来是我误了你的亲事。”杜孟仑终于明白大哥为何推得一干二净。

    几个兄弟会这么亲热待她,除了认同他要给她一个家的做法外,认定她是他的人,该是另一个主因。正因为大家都这么想了,大哥自然不会替她说媒,她到二十一岁没嫁人,当然全是他造成的。

    “二少爷言重了,是又慈本来就没这么想,不过既然现在已经……那么该出嫁时,又慈也会努力抓住属子自己的幸福。”她没忘记他口口声声说她必须幸福给他看的事。

    “这倒是。”既然他心动了,而她的迟婚又是他造成的,那么顺理成章娶她也是理所当然吧!

    杨又慈婉约地浅笑,看来她出嫁之事,他们终于达成共识了。她松了口气,心情却渐渐低落,再美的梦终于也有醒的一天,她终究不属子杜府啊……

    杜孟仑的确是认同了她的话,反正她很顺眼,让他很想亲近,也亲近过几回,先前那种被逼上梁山的恼火全不见了,她的幸福他给得起,也给得心甘情愿。

    他漾开笑脸,那就这么决定吧!他就收她进房吧!

    至子她的心意,他可以慢慢等,反正她这么听话,迟早会爱上他的。

    “大少爷,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府里不少人全冲出去了。”杨又慈担心地问。

    “是呀,发生大事了,工坊那边又失火了。”杜孟白说是这么说,可他的神情一点都不担心。

    “工坊又失火?那你怎么还在家?”

    “我不能去,上回工坊失火再加上宝宝家失火,现在一提到火,宝宝就吓个半死,让她知道我去现场,她会作噩梦的。”

    “也对,大少夫人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是该避免,那现在是哪位少爷在现场指挥呢?”

    “唔……应该是孟仑吧!”

    “二少爷?!”她惊呼一声。

    “你放心吧!我们兄弟个个身手都不错,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她虽然露出笑容,心中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火灾耶!那种事说不准的,万一灾情很严重,极可能会受伤的。

    他不会有事吧?

    “唉!只是薛家坊这回也太狠了,居然想一把火烧光我们工坊。”

    “又是薛家坊做的?”这已经是他们一年来第二次放火了,实在太可恶!

    “是呀,你也知道近几年他们生意一落千丈,薛老板不思改进,反而把责任全归在我们抢他们生意上,对我们一直怀恨在心。”所以二弟也打算在最恰当的时机把这事彻底解决。

    “怎么会这样?”

    “听说这回他派了不少高手来呢!不能去助他一臂之力,我也很担心呢!”杜孟白喝口茶说道。

    “唔……”大少爷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呀!是太有自信,还是不希望她跟著担心?

    “啊?!这么说岂不是让慈妹妹更担心了吗?我看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明儿个就知道损失大不大了。”

    “可是二少爷——”

    “他的身手不错,这点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了不起受点皮肉伤,不会有大碍的。”

    她一听脸色都白了,皮肉伤?!那还叫没大碍?

    “去吧去吧!快回去休息吧!不会有事的。”杜孟白哄著她回去。

    杨又慈只好怀著不安的心回到她的小别院,可她怎么也坐不住,管不住脚,她跑向杜孟仑住的厢房,就这么在院子里候著。

    没瞧见他平安回来,她怎么可能睡得著呢?

    那种失去亲人的痛,她不想再尝了。

    等到过了三更,她才听见脚步声,连忙迎向前,果真瞧见他疲惫的身影,他没事吧?

    “又慈?”杜孟仑没想到这么晚了她居然还在他的房门外,瞪大眼顿住脚步,他是太累产生幻觉了吗?

    “二少爷!你没事吧?”她奔上前握住他的手,再也顾不得礼教,紧张地掀翻著他的衣袖,就怕他有什么闪失。

    “我会有什么事?谁告诉你我有事的?”见她小手颤抖著,他连忙紧握住,这一握令他的眉头全皱在一块了。“你到底在这里站多久了?”

    牵著她快步回到他的房里,关上门、点上灯,他担心地摸上她的脸蛋,果然如同她的小手那般,都冻僵了。

    “谁说我会有事的?”杜孟仑生气了。

    “唔……是我自己爱操心啦!”她不敢提大少爷,免得害他们吵架。

    “少来,若没人拐你,你不会担心成这样,是大哥干的好事吗?”他大掌摩挲著她冻僵的脸蛋。

    “没的事,二少爷,你真的没受任何伤害吗?”她好想仔细检查个彻底喔!

    “需要我脱了衣服让你检查吗?”见她真的吓坏了,他故意逗她。

    “二少爷!”她瞪著他许久,才红著脸讷讷地应声:“你大可不必脱,可是你真的真的不会骗我吧?”

    她可不要回去后,他一个人躲著偷偷疗伤。

    杜孟仑见她的眸里仍写著慌乱,二话不说直接脱了外袍,连中衣都脱掉了,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胸膛。

    杨又慈呆若木鸡地瞪著他的胸,他……他做什么?

    “如何?需要我把裤子也脱了让你验证吗?”杜孟仑扬起嘴角,还故意转了一圈让她明白他好得很。

    “不……不必……了。”她连忙把脸转开,天!这是她头一回瞧见男子裸身,他的身子好美,天!她在想什么?别想!别想了!

    “傻瓜,我的身手你又不是没见过,你以为那点小火灾能伤到我?”杜孟仑走近她,勾起她的下巴柔声地问。

    “那种事很难说的,对了,工坊里有人受伤吗?”她善良地想起那些辛苦的艺工们。

    “当然没有了,早几天前,我就发现有古怪的人在工坊四周活动,工坊早有提防,你放心吧!那些人想纵火,甚至连火苗都没烧起来。”

    “真的引那太好了!”大少爷就爱骗人,害她担心个半死。

    “所以是大哥骗你的?”杜孟仑气恼地想直接去找大哥算账了。

    “没,他也劝我别担心,说不会有事。”她连忙替大少爷美言几句。

    “那浑球,明知道你对这种事很敏感,他怎么可以这样玩弄你,太过分了!”杜孟仑当然明白她这么紧张,是当初失去亲人时的痛苦又袭向她了。

    “是我自己胡思乱想,和旁人无关的。”她抖著嗓子挤出难看的笑容。

    杜孟仑却揪痛了心,将她揽进怀中,紧紧地抱住。他在工坊里忙善后,却连累她在家里担心害怕,这教人心疼的小丫头,教人如何不爱呢?

    杨又慈放纵自己一回,紧紧圈住他结实的腰,他没事,真的没事,此刻正安然无恙地在她的臂膀中。

    “你的胡思乱想却让我很骄傲。”她真切的关怀直接撞进了他的心田,让他的心恰如他嘴上的笑容那般,化在春风里。

    “咦?”

    杜孟仑轻柔地吻上她。他全想通了,因为瞧见她身旁有人,就让他气闷好久:见她和其他兄弟太好,就让他想揍人,见她对著别的男子笑,他就想把人赶到海角天边,他全弄懂了。

    正因为他在不知不觉中早就喜欢上她了。

    又吻?在她候了几个时辰后,她再稍稍逾矩一些,不会太超过吧?杨又慈惊诧地承受这个令人陶醉的柔吻,她是真的动了心念了。

    “还在抖吗?”

    “还好。”可她一点都不想放开他。

    察觉了她的依恋,杜孟仑的心涨得满满的,温柔地拥著她一块儿坐下来,轻轻细吻她的额面,一口一口安抚著她紧绷的心弦。

    “二少爷——”

    “嗯?”他的啜吻没停。

    “你好像没穿衣服。”

    “是没穿。”他的嘴角笑容扩大。

    “那——”

    “所以才要抱著你,免得受凉。”

    “是这样吗?”不是把衣服穿上比较温暖吗?

    “你这么小气不帮我取暖吗?”

    “哪会?”她连忙将他抱得更紧,可她的脸窘得快烧起来了。

    “就知道你的心向著我,也不枉我许你一个幸福的未来了。”他细吻她脸上每一寸肌肤,心中的决定更加清朗了,既然喜欢,断无再放手的道理。

    她合该是他一生一世的妻子了。

    第七章

    “唔……”杨又慈缓缓张开眼。

    奇怪了,怎么怪怪的?

    摆设不一样,就连床的大小都不同,她怎么会没睡在自己的屋里呢?

    转头就对上一双漂亮的眸子,她倏地全身僵直,这是什么状况?

    “醒了?”杜孟仑漾开笑容。

    “你……我……这……那……”她吓傻了,他们居然一块儿睡在床上,还抱在一起?谁来告诉她,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你忘了吗?昨夜你担心我,在这里留到很晚很晚,甚至睡著?”

    她只能摇头了,她是什么时候睡著的?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只知道他不时吻著她的面颊,那不带情欲的吻抚平了她心中的恐惧,她的心愈来愈放松,居然就这么睡著了?

    天!她给二少爷添大麻烦了。

    “我也睡著了,后来实在是睡在椅子上不舒服,才抱你一块儿睡到床上来的。”他自在地起身,依旧裸著上半身。

    “真是烦劳二少爷了。”她窘迫地跟著下床。

    “烦劳?我不觉得呀,倒是软香在抱,老实说,我挺享受的。”他穿上中衣回眸笑道。

    杨又慈差点踢到椅子,二少爷说这什么话?他们只是不小心抱在一起又睡了一夜,大家年纪都不小了,可以当作没发生才对吧?

    “怎么了?你睡醒时挺迷糊的是不是?”见她差点扑倒,他连忙上前扶住她。

    “大概吧!那……二少爷,我先回去了。”她好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是她太放纵的下场吗?

    “也好,今儿个我要处理薛家坊的事,明天再一块儿用膳吧!”杜孟仑顶高她的下巴,轻柔地啄了两口,决定慢慢让她融入他的生命之中。

    “那我回去了。”她终究没胆看他,跨出门槛时又差点跌跤,她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奔回自己的小别院。

    “看来她也不是全无知觉嘛!”杜孟仑哈哈大笑。

    老实说,昨晚抱著她入睡,是他近年来睡得最好的一夜,原来心中、怀里有人是这么踏实的感觉呀!难怪大哥天天急著回房见大嫂,那情意可以化作无穷的活力呢!

    杜孟仑神情愉快地整装来到工坊,既然逮住人了,相信正主儿很快就会现身了,希望今天就能把事情做个了断。

    “二爷心情很好?”管事笑问。

    “是呀!”他也没否认。

    “是因为和薛家坊的纷争即将落幕吗?”

    “我倒也没这么天真。”至少可以清静一段时间吧!

    管事抿嘴掩住笑意,也是同样的想法。换言之,让二爷心情这么好的是私事了?

    “逮到的那人是什么身分?”杜孟仑趁空档先了解一下。

    “是个混混名叫赵贺,这人除了身手不错外,并不是什么狠角色,不过他在京城里有个颇富盛名的哥哥。”

    “喔?”

    “他的哥哥叫赵庆,在王家堡当总护卫,功夫一流,又是个武痴,听说是拜前两任的堡主为师,算来是现任堡主的师弟。”

    “王家堡?爷爷的同门师兄那个王家堡?”

    “就是那个王家堡。”

    杜孟仑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王家堡目前的当家是爷爷师兄的孙子,心术不正又老是妄想当武林盟主,偏武艺又不够高强,一直把尽得前任武林盟主真传的爷爷当成眼中钉。

    这回薛家坊扯上王家堡,是天意?还是薛老板走运查到这层关系,故意撩拨的?

    “二爷,薛家坊的老板来访。”另一名管事来报。

    “快请。”就算扯到王家堡也无妨,先解决眼前的麻烦才是正事。

    薛老板神情狼狈地走进来,几个放火的人全被逮了,那些人都供出是他主使,他就完蛋了,这冷酷无情的杜孟仑绝对会把他送官府严办。

    “杜二爷,这下子你可神气了,斗垮了我这家百年老店,你们杜家工坊就一家独大了。”薛老板恨恨地说道。

    “薛老板,你的心情我也不是不了解,只是我们解决事情的方法完全不同,我并不认为打压别的艺品坊,就能让自己的生意永久上扬。”本来他想狠狠地吓吓他再说。

    可早上的好心情一直延续到现在,让他一点都不想寻人秽气,他就大人大量放过他吧!

    “你少对我说教。”

    “我只是实话实说。薛老板,这次的事我可以不计较,却希望你好好想清楚,和杜家工坊对立真的不是个好方法。”薛老板的工坊版图一直萎缩,而他则要分神应付他各种不入流的烂招,也算是两败俱伤吧!

    “哼!”薛老板诧异子他的宽宏大量,有这么好的事?他居然要放过这个彻底斗垮他的大好机会?

    “好好把心思摆在整顿内部和开发新品上,别把薛家坊百年的基业当骨董摆著,真摆久了是会成真的,那不是你想要的对吧?”

    “若没有你们,薛家坊再多个一百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薛老板所言差矣,全国市场这么大,如今国泰民安,各行各业欣欣向荣,正是艺品市场大鸣大放的好时机,绝对不是一家、两家工坊能独大的,我深信每一家有特色的工艺坊都能有所斩获。”

    “哼!”薛老板却听不进他的劝,既然他傻傻的放过他,可别怪他再出绝招了。于是他领著众人离去。

    “二少爷……”管事担心地看著杜孟仑,任谁都看得出来,薛老板没打算罢手。

    “我知道,他若再来,我可就真的不留情了。”

    “为何他都没提王家堡的事?”

    “也许王家堡是他的王牌,也许他根本不明白我们和王家堡之间的事。”杜孟仑当然希望是后者。

    “我会注意后续发展的。”管事说道。

    “随时把最新情况报上来。”

    “是。”

    杜孟仑心想,所有麻烦全挤在一块儿,是要逼他们一并解决吗?真是伤脑筋。

    杨又慈坐立难安。

    回到屋里,她愈想愈惶恐,她怎么会做出那种逾矩的事?她怎么对得起二少爷?万一这事让人发现了,二少爷岂不得背上洗不清的大黑锅?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又慈?”杜孟白迟疑地唤道。

    她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弹。

    “吓到你了?”杜孟白踏进她的小花园,脸上挂著温和的笑容。

    “不,是我自己在发呆。”她窘得没脸见他们兄弟了。

    “发呆?我还以为你在练什么神秘武功呢!”杜孟白一脸的调侃。

    “神秘武功?”

    “嗯,你踩著某种很神秘的步伐很久了。”他指了指泥土地上被她踏出的古怪路径。

    “咦?”她一个上午就这么走著吗?

    “原来不是呀!我还想若是什么失传的绝学,下回爷爷回来,你们就有得讨论了。”

    “不,又慈手无缚鸡之力,更别提什么武林绝学了。”

    “哈哈,怎么几年下来,我跟你开玩笑你都当真呢?”杜孟白被她逗得很乐。

    “唔……那是大少爷总能睁眼说瞎话,被拐的人根本分不出真假。”她也老实回答。

    “哈哈,虽然你都分不出来,可你也真是了解我。”杜孟白走到一旁石凳坐下,也朝她招招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