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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传说(又名江山如此多娇)第5部分阅读

茫,却隐隐似乎有些念头浮现,但还是摇了摇头。

    张承天瞪着他,突然又转向陈少奇,只看了他一眼就皱起了眉头,“你这个徒弟有些不妥,他为什么还活着?”

    为什么活着?陈少奇如闻霹雳,转头看看师傅,也是一脸的尴尬。

    张承天走到他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突然象只猎狗般在他身上闻了闻,恍然大悟地叫了起来,“原来在你这里,我说那丫头身上怎么半点灵气都没有了。”

    陈少奇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听他的话更是如坠云雾,“我身上有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活着,师父,他到底是什么人,在胡说八道什么?”

    张海玄干咳了一下,刚想开口,就被张承天把他和陈少奇一手一个拎了起来,不知怎地,一到他手上就力气全无,象两个人偶般被他抓着忽地飞了起来,几个起落之后,居然落到了驿馆后院的一个园子里。

    那园子里只有一个小小的院子和一间房,外面的地上躺着三个侍卫打扮的男子,房门本来关得严严实实的,却在张承天的一声轻哼下自动打开,他们三个一进去,门又立刻关上了。

    房中的陈设很简单,与任何一家客栈没什么区别。只是那个在梳妆台前支颐浅睡的女子身上发着淡淡的幽光,将整个房间的东西上都映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华,她也和外面所有的人一样,陷入了沉睡之中。可她的睡梦中,却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让她紧紧地蹙着眉头,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昭君?”陈少奇顿时狂喜,刚想上去弄醒她,却被师傅拉住,他疑惑地看着那个被师傅叫做“师叔祖”的青衫男子两手飞快地结了个法印,然后向昭君和他分别一指,大喝一声“现!――”

    两人身上突然都出现一层淡淡的红光,甚至可以看到在陈少奇的心口处有个红色的珠子在缓缓转动,淡红色的光芒象是受了什么吸引,形成一道红色的光线向他体外游去,到了昭君的身上,却又成了一片红色的光环,围着她不停流动,映得她玉面绯红,更添了几分美丽。

    陈少奇目瞪口呆地看看自己,又看看他和昭君之间那若有似无的联系,望向张承天,“这是什么?”

    张承天眨了眨眼,看看张海玄,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难怪我们道门一天天衰落,看看你们这些师傅怎么当的,堂堂白云观弟子居然连内丹都认不出来,废物,白痴,一个比一个饭桶,简直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内丹?”张海玄看着陈少奇,也是一头雾水,“那怎么可能?他八年前被人废了功夫,到现在都无法修习内功,只练了点外家功夫,何况他就算内功还在,以他的功力和年龄,都达不到结丹的境界啊!”

    “他是达不到,”张承天还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咬牙切齿地说,“可是她能够能达到啊,他这内丹不是自己修炼来的,是别人给他的,唉,张海玄呀张海玄,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你这徒弟的寿元在八年前就已经尽了,是靠这内丹才能逆天行事,留在人间。他虽然不能修习内功,但是有了这颗前年灵狐内丹,他就可以直接修炼先天真气,唉,可惜碰到你们这两个笨蛋师徒,白白浪费了八年的时间,要是给了我,我现在都能飞升成仙了!你们这些败家子啊,气死我啦!真是要把我活活给气死了!”

    陈少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却是仍在昏睡中的昭君,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个看起来没有一点说服力的“太师叔祖”,“昭君那时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会有内丹?她只是给我了一些食物和一支发钗,我从来没见过什么内丹,你一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昭君只是一个凡人,不是妖怪,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张承天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要是你就能看出她的真身了,那她也不必混了,你她是谁吗?她就是当年女娲娘娘座下大弟子,有三千年道行的九尾灵狐,就是后来化身迷惑纣王毁了商王朝的苏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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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红颜祸水(下)

    “什么?”这下连张海玄也感到难以置信了,“不是说姜子牙让人把她斩首了吗?”

    张承天叹了口气,“要是斩首就彻底完事了的话,你还修道干吗?去当刽子手好了,那种修炼了几千年的大妖怪,哪有那么容易就彻底玩完了。听说那姜子牙原本在刽子手的刀上做了手脚,本来可以令她真的形神俱灭,可是她长得实在是太美,令那刽子手竟然神魂颠倒不敢动手,后来姜子牙命人将她蒙上面才能行刑。可是这么一折腾,那刽子手一时分神之下,竟然被她跑掉了一魂一魄,后来是被女娲娘娘收去了她的魂魄。”

    “咳咳,据小道消息传说,那几个去迷惑纣王的妖精根本就是女娲娘娘派去的,后来闹得太厉害民怨太大,连女娲娘娘都罩不住了,这才被斩的。这九尾令狐死时怨气太重,女娲娘娘让她那那残破的魂魄转世,如果她能在转世中悟得真法,不再因容貌而使得君王亡国,百姓受苦,那才有机会重新回她门下。只可惜,女人容貌过于美丽,便成了红颜祸水,哪一朝哪一代的君王,见了这绝世妖娆之后,纵使原来再英明神武,后来也落得国破人亡。这几百年下来,还不知她轮回了几次,惹了多少事端。”

    “至于她把内丹给你,我估计是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她真的转性了,这辈子投胎想做好人了,给了你内丹,她自己就很难活过十年,早死早超生,说不定就没机会祸国殃民了。另一个原因,嘿嘿,小子,你的造化好,她转世这么多次,可能早忘了自己的身世来历,把这内丹根本没当回事,随手就给了你,狗屎运呀,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呢!不过也就是因为内丹在你身上,所以她才能平安活到现在,否则早被我发现了,嘿嘿,小子,有没有兴趣来做我的徒弟,继承我的衣钵,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比你师傅教的好。”

    说到最后,他竟然开始诱拐人家的徒弟,全然没有考虑过如果陈少奇拜他为师,那就高出他原来的师傅一辈,全然乱了辈分。

    陈少奇当然是一口回绝,可又想到昭君,忍不住又问,“太师叔祖,你说昭君没了内丹也活不长,那我是不是该把内丹还给她?还有,她现在又要被选送入宫,如果照她前几世的经历来看,是不是又会造成亡国之乱,难道她就是师傅推算出来的什么妖物?太师叔祖,既然她已经改过了,求求你帮帮我们,她也不想进宫,我们现在就带她离开,弟子不敢奢望继承太师叔祖您的衣钵,弟子只愿与她做对平凡夫妻,求太师叔祖成全。”说着,他就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少奇,不要这样!”突然之间,一个温柔的女子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哀伤和无奈,“你不用求他了,我也不会和你走的,我现在除了入宫,哪里也不能去了。”

    陈少奇一惊,抬眼看去,却是昭君,不知何时她已经醒了,眼里噙着泪水,幽幽地看着他,满是心疼和不舍,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觉得身上好冷好冷,“为什么不能跟我走?难道你真的想入宫?你知不知道你一旦入宫,就要永世经受那轮回之苦,你――”

    “我知道,”昭君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痛楚而坚定,“你们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可是你知道吗,如果我不入宫,那王家上下一百五十八口人的人头就要落地,如果我现在逃走,那这个驿馆里所有的秀女和侍卫都会被处死,我和你走了,他们怎么办?难道你想我以后都被这些人的冤魂缠绕,永远都无法安心吗?少奇,也许,我们真的是有缘无分!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找我了,走吧!”

    陈少奇用力咬着下唇,咬得渗出了血来,突然间又转向张承天,眼神里充满了希望,“我们还有机会的,太师叔祖有几百年的功力,他法力高强,一定有办法救得了所有人,他一定有办法的!”

    “我就算有办法,但是我为什么要帮她?”张承天冷哼了一声,“浪费我这么多时间,还叫我去帮个妖怪,逆天行事,会受天罚的!徒孙啊,你是不是欲火攻心,发神经啊,别忘了我们是来降妖除魔的,可不是来陪你抢新娘的,而我们要除的妖魔,就是你眼前的这个女子,她日后会使得大汉生灵涂炭,甚至改朝换代,你忘了吗?”

    “昭君不是妖魔!她已经转世为人,而且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子!”陈少奇了,而且她也可以解脱这轮回之苦,如此一举两得,您又何苦一定要伤她性命呢?”

    “灵狐内丹?”张承天眯起了眼睛,眼神中带着几分,何况――何况他本身就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坦白说,姑娘你命相奇特,虽是贵不可言,但有杀星入宅,主克夫,如果你真的喜欢少奇,还是离开他的好。”

    昭君心说,克夫命倒是真的,真正的昭君在历史上不管是名义上还是实质上的三个夫君都短命得很,难道这个什么太师叔祖的话是真的,她当真是那狐狸精妲己的转世,注定了的饿红颜祸水?

    她望着他,真的忍不住想哭,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有机会玩转世界,而她却被这命运摆布。看看陈少奇那已经憔悴了许多的面容,这个曾经那样意气风发,那样光彩照人的男子,却在这么短短的几天里憔悴了那么多,甚至连脸上冒出的胡茬都没修理,昏迷中仍是英俊得让人心疼,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古时候会有那么多女子为了只缘一面的男子可以放弃尊严抛弃父母亲人地私奔夜逃,原来真正的感觉,在一眼的刹那已经注定。

    爱他,便可以放弃一切,不爱,那他付出一切也枉然。

    但是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他,只要他能好好活着,哪怕她受再多的苦。

    也许忘记,才是最佳选择。

    “我不记得给过他什么内丹,”昭君望着他,努力想将他的样子刻在记忆深处,就算以后忘记了,也要记住此刻他爱她的感觉,“不过我明白大师的意思,也知道天命难违,我必须经历上天对我的考验,如果我今生可以逃脱那个宿命,但求来世可以与少奇再续前缘。但现在,求两位道长帮帮忙,杀了我,然后让少奇忘了我吧!”

    张承天皱了皱眉头,说,“你要可知道,你的命运是上天注定的,我不可能帮你改变,但这小子对你如此痴心,唉,罢了,我今日且放过你,以后你的路,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海玄,带这小子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张海玄看了他一眼,心道,看这王嫱的模样,若是进得宫去,实在难逃祸水的命运,可她偏偏又是灵狐转世,这一世好歹尚存善念,若是杀了,天知道下一次转世会是个什么性情,好在有师叔祖在这里,不用他这半瓶子水的掌门去操心了,还是好好回去想办法教导这个死脑筋的徒弟吧。他悄悄地传音告诉了张承天,然后拎起被打昏了的陈少奇离去。

    第十一章 三宫六院(上)

    昭君目送他们离开,这才回头望向张承天,“你今天不杀我,难道真的不怕我以后祸国殃民吗?”

    张承天看者她突然笑了,“是造福苍生还是祸国殃民,其实都在你一念之间,你身上有水神的祝福,又有阎罗王的印记,他们都敢放手一搏了,我为什么还不给你个机会呢?只是那傻小子不明白,无论如何,你们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昭君无奈地点点头,凄然一笑,“所以我求道长施法,让他彻底忘了这几日的事情,我不想看他为这个情字所累,荒废一生。”

    张承天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个护身的玉符来,递给她,“罢了,这个给你,你戴着它就不会再泄露灵狐妖气,免得你以后再被修道之人发现,我的徒弟我自然会处理,今天我离开之后,你和少奇都会忘记了彼此,忘记这几日的事情。所以你就好生进宫,如能造福天下,修得善果,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与少奇再续前缘,若是当真迷惑君王,祸及百姓,就莫怪我来收你了!”

    昭君点点头,接过护身符,看着他只是最后深深地有看了她一眼,突然之间就化光离去,脑中一阵刺痛,曾经那个温柔多情的男子,似乎慢慢化为一片光影,就那么慢慢堕入记忆的黑洞中。她的心中一片冰冷,慢慢的再也想不起那个男子。

    一觉醒来,李公公已经在安排入选的美女进宫的事宜,昭君只觉得头疼欲裂,隐隐间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猛地想起那日琵琶精跟她说过的话,再想起似乎要跟某个男子成亲的时候被这个李公公带走,似乎入宫已经成了她目前唯一的路。

    这个该死的阎罗王,果真是把她给骗进套子里来了,现在就算进得皇宫,可她以后的路又该怎么走呢?难道真的要守三年冷宫,再去那茫茫塞外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甚至在他死了之后还要嫁给他的儿子,天,只要想想她都会一身冷汗,那她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可是死了能算了吗?

    她现在若是死了,李公公说过,王家的一百多口人就得给她陪葬。

    她若死了,妲己就会继续轮回,天知道还要受多少次这种折磨。

    命运真的是注定的吗?

    王昭君就注定要入宫,注定要出塞,注定要。。。。。。

    不努力就认输,不是她的作风,虽然穿越之后,她一直都如在梦中,根本没有好好考虑过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但是她知道,只要自己努力,总是能在最差的环境下生活的最好。

    如果不能改变环境,那就改变自己。

    生活就是如此,让自己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选美,为什么这次一定要选这么多人入宫?”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一个衣饰华贵的中年美妇端坐在当中的软榻上,虽然秀美的容颜被保养得甚是得当,可是眼下这一脸的怨气却完全破坏了她原本雍容华贵的妆容,使得她和那些普通的闺中怨妇没有什么区别了。

    “皇后请息怒,”下面站着的一个紫衣高冠男子口里虽称皇后,态度却很是嚣张地说,“皇上也不过是看腻了那些年纪越来越大的宫女,想换点新鲜的感觉,也没什么不对。何况皇后您乃是后宫之主,什么人能接近皇上,服侍皇上,还不是您说了算吗?皇后请放心,有微臣为皇上把关,一定会为皇上皇后选到贴心得体的宫女来服侍您们的。”

    “你来把关?”皇后的凤眉一挑,冷笑一声,“阳平侯,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做过的事情,有些事情要分得轻重缓急,更要注意影响,现在皇上让淮阳王回京,那只小狐狸成天盯着你,就恨不得抓你点把柄好夺你的权位,你可要小心一点,莫要因小失大。”

    阳平侯王凤乃是皇后亲兄,一贯嚣张跋扈,出入后宫入自家庭院,因受皇上宠爱,在朝中任大司马大将军,领尚书事,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前也曾因为调戏宫女而被皇后责罚,但如今内有受宠的傅、冯两位昭仪,外有皇上的幼弟淮阳王,到处都是对他们王家虎视眈眈的人,若是再有什么差池,皇后也不一定能真的保得住他。

    王凤叹了口气,“皇后请放心,微臣知道轻重。如今当务之急,乃是先清楚那淮阳网的意图,微臣听说他这些年来在封地韬光养晦,广纳人才,颇有贤王之称,又与定陶王走的很近,皇上如今年事已高,对太子的态度颇有暧昧,就怕他是傅昭仪请来对付太子的,若是这次选美,能有人让皇上分了对傅昭仪和冯昭仪的宠爱,皇上自然对那两位王子就疏远了,如此一来,只要保住了太子,那皇后您的位子还不是一样妥妥当当。”

    皇后沉思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你还是多看着点,就算选美人,也别招惹些狐媚子进来,你看那冯昭仪,自从长杨宫狩猎那次,为皇上挺身挡熊,一招就博得了皇上的欢心,到现在皇上宠得她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了,这样的女子,一个就够了。明白吗?”

    王凤知道她说的是建昭元年,元帝大病初愈,满怀高兴,挈着后宫妃嫱,亲至长杨宫校猎,文武百官,一律从行。偏偏当时皇后有恙在身,未能随行。

    到得猎场,元帝在场外高坐,左有傅昭仪,右有冯婕妤,此外如六宫美人,不可胜述。文官远远站立,武官多去猎射,约莫有时辰,捕得许多飞禽走兽,俱至御前报功。

    元帝大悦,传谕嘉奖。到了午后,还是余兴未尽,元帝更至虎圈前面,看视斗兽,傅昭仪冯婕妤等当然随着。

    那虎圈中的各种野兽,本来是各归各栅,不相连合,一经汇集,种类不同,立即咆哮跳跃,互相蛮触。正在爪牙杂沓,迷眩众目的时候,忽有一个野熊,跃出虎圈,竟向御座前奔来。

    御座外面,有槛拦住,熊把前两爪攀住槛上,意欲纵身跳入。吓得御座旁边的妃嫔媵嫱,魂魄飞扬,争相后面窜逸。

    傅昭仪亦逃命要紧,飞动金莲,乱曳翠裾,半倾半跌的跑往他处。只有冯婕妤并不慌忙,反且挺身向前,当熊立住,挡在元帝身前。元帝不觉大惊,正要叫她奔避,却值武士趋近,各持兵器,把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