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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第13部分阅读

    础?

    但是,与云出离得远远地。

    好在,床大……

    云出松了口气,正打算梦周公,好好积攒积攒力气,冷不防,听到南司月没甚情绪的声音,“等下后果自负。”

    她寒了寒。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夜嘉搂着许思思,一同进了刚刚布置一新的寝官,刚进门,他就松开思思,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然后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面喝,一面摩挲着下巴,盯着她问,“对了,朕是不是真的说过要娶你?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许家庄……许家庄……”

    “郊外的许家庄,陛下真的不记得了吗?”许思思哀哀地看着他,神色凄凉悲伤,美人蹙眉的表情本来就让人心疼,更何况,她的眉是为你簇,情是为你种。

    夜嘉也懒得追究了。

    对于许家庄的印象,他确实还记得一些,似乎许家庄确实有一个女子,他当时还蛮喜欢的,不过,后来她从了自己后,也就没什么印象了。

    自己或许真的说过娶她的话——反正是个美女,不算吃亏。

    这么痴情又好骗还单纯的女孩,也挺好玩的。

    “夜了,爱妃,我们还是赶紧安寝吧。”夜嘉反正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张开双臂,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拥着许思思往龙塌上走去。

    许思思低着头,手用力地铰着帕子,神色温婉顺从。

    还是个蛮可人的孩子。

    夜嘉笑意愈深,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再小心翼翼,如置放一枚珠宝一样,将许思思好生地放在柔软的锦缎中。

    然后,他专注地凝视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巴,视线如实质,连过她的衣衫,好像能看到衣衫里面的精致。

    许思思脸上红晕渐生,有点不好意思地别开脸。

    夜嘉伸出手,玉白的手指顺着她光滑优美如天鹅的颈项一直滑下去,停在胸口时,他掀开她的外衫——很多时候,夜嘉看着就像一个不暗人事的大孩子,可如果他们见过此时的夜嘉,断然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的眼神认真得有点阴鸷了,手法更是老道熟练。

    只是,那手指并没有朝着那道旖旎的美景处滑下,而是暗在胸前的一个|岤道上,然后,重重一按。

    许思思嘤咛了一声,随即晕了过去。

    夜嘉直起身,将自己身上的表服稍微整理一下,然后转过身,看也不看那个凭空冒出来的人,淡淡问,“调查清楚没有?她到底是不是许家庄的许思思?”

    “确实是许思思。”回答的人头巾白儒,手中一柄折扇摇啊摇,秀气斯文,像一个落魄的秀才公子。

    正是四殿第二的南官羽。

    “哦,那朕是真的善应过娶她了?”夜嘉随口问。

    “一年前,陛下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南官羽也随口回答,“不过,一年前,陛下前,笔下前后后对十几个女子说过同样的话。”

    夜嘉嘿嘿地笑了笑,自嘲道,“那肯定是说了太多,自己都记不住了。”

    南官羽没有接话。

    他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什么可以回答,什么时候不能回答。

    夜嘉现在,表面上只是自嘲自己记不清那些数不清的风流债,而是暗地里,必然是懊恼的。

    以夜嘉的记忆,不可能把一年前发生的事情都记不清楚。

    难道,帝星不稳的星相己经渐渐影响到他了吗?

    果然,夜嘉话音一转,很快提到了唐宫那边的事情。

    “老鬼去圣山这么久,还是没什么消息?”

    “大哥眼睛己经不太便宜,而且,唐宫主经过蝶变后,虽然己经闭关,但其威力不容小觑,大哥暂时不想轻举妄动。”南官羽当然要为四殿说话,不过,他也就是点到即止,“而且,现在圣山的镇山怪物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们还没有查出具体位置,如果贸然行动只怕会打草惊蛇。”

    “一群废物,这件事交给你们,根本就是个错误!”夜嘉手一挥,将桌上的喜烛、酒杯,尽数扫落地上。

    南官羽并不说话,只是垂眸束手,不卑不亢地站在原地。

    即使有酒渍溅到了脸上,他也没有擦一擦。

    夜嘉的脾气显然是一阵一阵的,发作完后,他曲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又呵呵地笑了起来,“你们上次没擦干净的小丫头,现在又跑来捣乱了。”

    “陛下是说,云出?”南官羽有点吃惊。

    第一卷 云破月出 (一百一十六)云月(5)

    “恩,好像是叫云出吧。”夜嘉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又扭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许思思,很有兴趣地说,“春宵苦短啊,朕的新娘一时半刻也醒不了,不如我们去看看,南王殿下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丫头?”

    如果南司月真的喜欢那个丫头,事情就好晚了。

    ——哎,只可惜唐三已经绝情绝爱了,不然,还真值得他大大地做一番文章。

    南宫羽对于夜嘉的恶趣味不敢苟同,不过,陛下有命,他只有盲从了。

    他们果真无聊地过去瞧了一瞧,除了南司月和阿堵的房间之外,其它地方似乎都没有住人……

    云出有一项能让任何人都嫉妒的本领。

    就是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能迅速入睡。

    时间苦短,精力难得,该休息的时候,一定要休息,不然,怎么会有精神来应对明日的生活呢?

    她可没有悲秋感冬的资格。

    所以,虽然南司月的威胁让他略略伤了一会脑筋,可是下一刻,她就呼呼大睡了。

    不仅睡着了,还做梦。

    仍然是满天满地的苜蓿,马上的男子英俊而模糊。

    可这一次,心中已没有忧伤。

    男子向她伸出手,她握住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虚无一物,这一次,她实实在在地握住了。

    云出心中一喜,他们离得那么近,她几乎能看见男子的容貌,心底又隐隐觉得不对劲……

    不对劲,手上的触感太真实了……

    云出猛地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她吓了一大跳。

    南司月正看着她。

    她可以肯定,那是种‘看’。

    至少,他眼神的方向那么明确笔直,南司月略微撑着半边身子,斜倚在她身边——之前他们离得很远,此时,却已经触手可及。

    而她的手,正抓着他的胳膊。

    衣袖被她的抓里捋上了一些,露出之前被她咬过的齿痕,竟然还那么清晰深刻,看得云出心有余悸。

    然后,她发现他的眼睛有点红了。

    如红色的火焰,在眸底翻涌。

    想起上次的事情,云出不免害怕,她赶紧松开南司月,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膀,怯怯地问,“喂,你不要紧吧。”

    “你走,马上。”南司月生意嘶哑难耐,好像在忍受什么极大地苦楚。

    老实说,云出也想啊,真的。

    可是,她现在正躺在床里侧,而南司月侧身倚在外面,一只手绕过她的腰,撑在她身体的另一边。

    这种情况,她该怎么走?

    南司月这不是说废话吗?

    她明显走不了啊!

    “你到底怎么了?”反正也得留,云出索性表现得更有人情味一点。她蓦地伸出手,贴在南司月的额头上,“发烧?”

    如果不是发烧,眼睛怎么能那么红那么红呢?

    可是,额头冰凉凉的,没有一点温度的迹象。

    她这个动作无疑是自讨苦吃,南司月眸子一缩,突然低下头去……

    南宫羽看着夜嘉把那小铃铛摇来摇去,一副乐此不疲的模样,不免担心地问,“陛下,若是使用太多次,南王会渐渐有所防备的。”

    “防备就防备,他也拿血咒没奈何。”夜嘉耸耸肩,高高地坐在离南院不远的梧桐树上,双腿从干枯的树桠上垂下,孩子玩水一样,扑腾扑腾地摆动。

    见状,南宫羽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望着南院里面,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血咒,顾名思义,就是用血定下的咒。

    这是夜氏一族特有的能力,当年夜嘉处心积虑地加到了还是小孩子的南司月身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南司月也确实拿这个东西,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在人家亲密的时候催动血咒,实在有点恶劣啊。

    圣人说过——

    算了,圣人说过什么,不关他的事情。

    “再说了,这叫做情趣,情趣,懂不懂?朕对南王一向亲厚有加,你辈焉能明白?”夜嘉得意洋洋地点拨树下傻站的南宫羽,道,“你个假书生、真和尚,什么时候,也让阿妩教教你。”

    南宫羽不想和夜嘉继续扯这个问题,很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云出又被咬了。

    这算什么事啊,难道南司月是属野兽呢?

    不过,这一次,咬的不是手,而是肩膀。

    她可怜的香肩啊,呜呜呜。如果留下痕迹,以后的相公看见了,指不定怎么胡思乱想呢……

    咳咳,扯远了。

    在被咬的那一刻,云出惊叫一声,奋力推开他。

    南司月也似被这声惊叫惊醒,微微后退一点,松开擒住她腰侧的手。

    云出赶紧翻身,跳下床,打算闪人。

    南司月并没有拉住她,在云出蹿出门,惊慌回头时,她看到了南司月的表情。

    极复杂的表情,似痛苦似怅然,但更多的,是一种对世人漠视的决绝。

    那个眼神,让她心惊。

    阿堵也被云出的这一声惊叫吵了起来。他背着剑,迅速地赶至现场,刚好与夺门而出的云出装了个满怀。

    云出被撞得往后疾退了好几步,好在阿堵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将她扶稳,然后焦急地问,“云姑娘,出什么事情了?”

    云出气喘吁吁,根本来不及回答,但她斜跨的衣衫外,赤裸的肩膀上残留的牙痕,已经让阿堵明白了一切。

    “又是血咒……”阿堵的脸色变了变,突然出离愤怒,他并不进屋,而是将剑往手中一转,气冲冲地冲出南院大门。

    临走前,他还不忘吩咐云出一声,“云姑娘,照顾好王爷。”

    云出下意识地‘哦’了一声,下一刻,她傻眼了。

    她照顾南司月?

    那……那谁来照顾她啊!

    只是,在她想拒绝的时候,阿堵已经冲出门外,眨眼就看不到踪迹了。

    云出默默地站在门外,也不敢走远,当然,更不敢走进去。

    晚风猎猎,虽然京城还没落雪,但这刺骨的寒风,已经比下雪天好不了多少了。

    她整理好衣服,站了一会,干脆蹲了下来,眼睛盯着黑洞洞的房门,手指在地上画圈圈。

    顺便打寒战。

    屋子里,是诡异的安静。

    安静得,除了风声外,她什么也听不见了。

    云出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难道是死了吗?

    难道南司月急病发作,死了吗!

    她一直认为他很讨厌,冷冷的酷酷的,自以为是的,把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非常非常讨厌。

    可陡然意识到他已经死去的可能,云出又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了。

    至少,她绝对不希望他死啊。

    说起来,南司月至始至终,都没有对不起她,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救她性命。

    只是那个家伙,就算做了好事,也摆出一副‘我不是自愿,我是想占你便宜’的嘴脸,让人感,实在没那个境界做出来。”云出弱弱地为自己辩白了一句,也不理会某人足可冻死人的颀长,不怕死的坐过去,道。

    南司月没有理她,仍然按只是两个冷冷的字,“出去。”

    “不出去,外面这么冷,我要在这里睡觉!”云出又拿出至尊无赖的本领,屁股像长了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原地,不仅钉住,还一挪一挪,朝南司月坐着的床头靠了一点点,再靠一点点。

    她的企图,显然被南司月发现了。

    他警惕地面向她这个方向。

    那冷森森的气场,也越来越慑人了。

    如果是以前,云出一定拍拍屁股走人了。

    可是,在刚才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当发现南司月并没有如她所想那样翘辫子的时候,云出顿时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所以,姑娘我今儿心情好,你别扭吧,随便别扭吧。

    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滚!”这一次,就一个字了,而且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若是再不出去,就显得太没眼力见了。

    哎,她就是一个没眼力见,不合时宜之人。

    云出的屁股扭啊扭的,已经挪到了南司月身边,伸手就能摸到他了。

    “那什么,虽然我刚才的反应是过况嘛,既是生病,血咒是一种病吧?厄,那生病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千万不要讳疾忌医或者觉得丢脸。”她又开始絮叨了。

    南司月还是蜷缩着,没有理她。

    没力气理她。

    “你——是不是很冷?你想咬我,是不是因为太冷,所以想喝点热的东西?”云出几乎有点佩服自己的天才脑袋了。

    问完后,自己都觉得是那么回事。

    这样,也能解释南司月四肢冰冷得没有人气的现象了。

    然后,不等南司月反应,她已经将床上揉成一团的被子披在身上,再张开双臂,将团城大头虾的南司月,搂进怀里。

    这一次呢,换成她保护他了。

    ——也算是还个人情。

    南司月全身一僵,下意识地想踹开云出,可腿刚动了动,便听到她小而柔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带着静谧的体香,“别动。”

    他果真没再动。

    因为,是真的很冷……

    那种冷,并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折磨,而是一种被遗弃的蓦然,透心渗骨。

    几乎要将他逼疯。

    他没有太多温暖的回忆可以抵御这种冰寒的冷漠。在他的一生中,回想起来,只是一桩桩不得不为id事情,一个个不得不见的人。

    除此之外,就是黑暗,就是冷漠。

    也因此,血咒发作时,才更难以忍受。

    恨不得就这样坠落下去,从此坠入深渊里,不复醒来。

    可是云出,云出的出现,是意料之外的。

    所有有关她的事情,都是意料之外的。

    似乎,似乎有一点点温暖的痕迹。

    便如此时,她抱着他,明明她身上也没有多少热量,可是南司月心中一片祥和,没有了刚才让他发狂的厌世之感。

    ——厌弃这个世界,甚至,想用黑暗来彻底毁掉这个世界。

    察觉到南司月的安静,云出也觉得欣慰。

    虽然南司月话说得那么强硬,其实,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至少,他不会无理取闹。

    就像这个时侯,安安静静地蜷缩在一块,像个乖宝宝。

    哎,谁能相信他是传说中那个杀人如麻,动不动就灭人全家的南王殿下呢?

    阿堵提着剑,顺着若隐若现的铃声,在禁宫里乱闯。

    途中,不断有侍卫将他拦下,可又被阿堵的剑法逼退。

    夜嘉趴在树干上,远远地看着狂暴如野兽的阿堵,摇摇头道,“又是一个不知道朕用心良苦的人。”

    南宫羽微微一哂。

    “我让老三拦住他。”无语归无语,他还得尽责。

    一声短促的笛声后,凤凰木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扛着一把大刀,袒着毛茸茸的前胸,大步朝阿堵走去。

    上次,凤凰木就很看不惯阿堵了,这次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大打一架,神情间满是兴奋。

    他们如何打斗,夜嘉根本不关心,他还是挂在树上,一点正经都没有地摇着铃铛。

    寂静的宫掖里,铃铛清脆的声音,传出老远老远。

    “老二,你说这一次的天劫,能不能度过去?”打斗声渐渐成了背景,他们且自己说自己的。

    南宫羽沉默,“其实,祭天司的预言,只可作为参考,陛下不可全信。”

    夜嘉不置可否,“也对,六年前他说朕不会登上帝位,可是朕当上了。上一次,他说会有一个夜后命格之人在江南出现,江南倒是成了樁姻缘,却不是朕的——这祭天司,确实越来越不准了。”

    “离夜玄大帝的灭神战役已经一千年了,即便以前有神,也在千年前被夜玄大帝消灭干净。所谓的天,神,不过是平常百姓慰藉自己的虚幻玩意儿,陛下何必要为了这些虚幻的东西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