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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第13部分阅读

忧?”南宫羽淡淡道,“只要陛下能时时刻刻把握住南王的力量,就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夜嘉没有接话。

    另一边,阿堵正和凤凰木打得难分难舍之际,阿堵又似收到什么召唤一样,往后疾退几步,然后凌空拔起,往南院退去。

    是南司月在叫他。

    凤凰木还欲追上去,却被夜嘉出言制止了。

    “怎么能对我们尊贵的客人不礼貌呢。”他笑,纯净而绝美,像雪地里心满意足的狐狸。

    阿堵确实是被南司月叫回去的。他推门进去时,南司月已经恢复正常。

    云出去歪着头,靠在南司月的肩膀上,呼噜呼噜地睡得正香。

    从阿堵的角度望过去,这是一副极祥和的画面。

    甚至于,王爷的眉梢眼角,也都是祥和的。

    他的手正扶着云出的腰,以免那个睡相超级不好的某人,歪歪斜斜地倒下去。

    听到阿堵过来,南司月松了口气,将手中的人往前推了推,“快点想个办法,把她弄走。”

    阿堵愣了愣,随即觉得异常好笑。

    王爷虽然语气里很不耐烦,可是动作却很轻,唯恐把她吵醒了一般。

    虽然,这位云出姑娘明显是被王爷催眠了。

    不过,他当然不敢点破,只是唯唯诺诺地应了,走过去,将睡得像条死猪般的云出扛起来,大步走出房去。

    反正,经过这一闹,夜嘉应该不会再来找云出的麻烦了。

    等阿堵终于把云出搬了出去,南司月重新躺回宽大的床上,心中松了一口气。

    烦人的小东西终于被弄走了,世界终于恢复安静了。

    可是,只是,为什么会突然觉得这黑暗中的房屋,那么空旷?

    甚至,怀念刚才被某人熊抱时的感觉。

    这次血咒,果然发作得太厉害了。

    ——难道,夜嘉是想惩罚他在宴会上包庇云出的事情吗?

    只是之闲,又何必这样针对云出?

    太多疑问,注定了一晚上的无眠。

    不过,对他而言,白天也好,黑夜也罢,又有什么区别呢?

    云出的终极理想是什么?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一张开眼,满大街的美男和美事。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所以,等她睡得饱饱的,睁眼看到坐在床边的南司月时,顿时觉得人生的理想实现了一大半,心情大好。

    “早啊。”她呵呵地打着招呼,又摸了摸头,竟想不起昨天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肩膀上隐隐作痛,她正打算拉下衣服查看,考虑到有男子在场,不由得咳嗽了一声,讪讪地放下手,堆着脸谄媚地笑道,“你和南之闲是兄弟,对不对?今天带我去见他,好不好?”

    第一卷 云破月出 (一百一十七)云月(6)

    “你和南之闲是兄弟,对不对?今天带我去见他,好不好?”

    云出还念念不忘着南之闲没有说完的话语。

    南司月却冷了脸,不慎客气地驳道,“我们不是兄弟。”

    云出咋咋设,不敢再吱声了。

    “如果还想见到你的唐三,现在就起床。”南司月站起身,又冷淡地丢下一句话。

    云出一个后,也渐渐知道了一些。

    夜嘉的座下四殿,老大老鬼,老二就是南宫羽了。

    还有老四阿妩她也见过。

    却不知老三凤凰木长得什么模样?

    不过,这个南宫羽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都不像坏人。

    可是小树说——四个人中,南宫羽最坏——是的,这些知识都是小树普及给她的,也不知道小鬼头从哪里听到的传言。

    “殿下早。”南宫羽见南司月出来,也懒得和阿堵对峙了,他悠然转身,将面前的托盘往前推了推,“陛下知道昨天南王妃造访皇宫,却碍于形势没能好好招待,今天,特派羽给王妃送一些薄礼来,还望王妃能笑纳。”

    云出的一颗心如坠冰窟。

    她猜测的没错,夜嘉果然知道她的身份。

    “我们王爷不需要夜嘉的东西。”阿堵抢口道,一脸憎恶。

    南宫羽一笑,笑得云淡风轻,心平气和,“南王富甲天下,当然不稀罕这些小玩意。可是王妃单枪匹马过来,你看看,衣服都还是昨日的那一套。陛下说了,女孩子都是喜欢漂漂亮亮的,这些礼物虽然不值钱,却很及时。”

    说着,南宫羽将托盘上的盖巾掀开,里面金光一闪,差点把云出的口水闪出来了。

    ——小女无疾,小女好财。

    托盘上,确实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不过是一些制作精巧的金钗啊,金项链啊,夜明珠啊,还有金丝银线编织的衣衫啊。

    那衣衫看上去霞光遍布,又漂亮又柔软,这布料,这裁剪,这款式……

    云出眼睛都看直了。

    阿堵在旁边看着丑态毕露的王妃,低头默默地擦了擦汗,暗道了一声,‘丢脸’。

    不过,喜欢归喜欢,一念到这是夜嘉送来的东西,云出当然不会要。

    不仅不会要,还会全部掀在地上。

    不过,踩几脚是不会的。

    人有错,东西有什么错?

    太浪费了。

    南司月虽然看不见云出此时的表情,但能听到她吞口水的声音。

    ——不要怪她没骨气啊,她是穷苦孩子出声,对好东西没什么抵抗力。

    “你喜欢?”南司月侧过头,淡淡问。

    云出赶紧摇头,“不喜欢,难看死了。我们快去办正事吧。”

    “今天办不成了。”南司月道,“南宫公子既然来了,肯定不止送东西这么简单吧。”

    “南王果然了解陛下的心思。”南宫羽笑眯眯地接口道,“陛下让羽在南王入京的这几日,随身侍奉王爷,如果南王觉得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就是羽的失职。”

    所谓id随身侍奉,其实就是随身监督。

    虽然有了血咒控制,夜嘉还是不想冒险。

    他不想南王府在他与唐宫争斗时插手。

    阿堵顿觉气氛,正想理论呢,南司月已经抬手,慢慢地阻止他。

    “陛下说的对,你既是南王王妃,怎么可以穿得太过寒碜。”南司月的话题竟然转到了云出身上。

    云出下意识地想辩白几句,又听到南司月继续道,“既然这些你都不喜欢,我们就出去买一些你喜欢的。”

    说完,他折身便往外面走,走到南宫羽身边时,他随口邀请道,“南宫公子若是有兴趣,就一起来吧。”

    云出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然后小跑这跟了过去。

    南司月,是想给她买东西?

    虽然,虽然不错,可是,可是感觉怎么那么古怪的?

    如果不是因为有事在身,云出会很喜欢夜都。

    怎能不喜欢呢?

    这满大街的人和物,各个都是待宰的肥羊啊!

    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商铺多式多样,除了绸缎粮油外,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特色小店,什么东海的珊瑚啊,北胡的珠子,西方的镜子什么的。

    云出看得目不暇接,特别在南司月说出那一句‘看中什么随便拿’后,她真觉得京城很可爱很可爱。

    街道是方方正正的,通达的四方形,俗称四方街。

    云出最开始还有点拘谨,虽然看中了很多喜欢的,但不太敢表露出来。

    倒是南司月敏锐,虽然他只是远远地站着,可等他们出了店铺门时,他总是能准确地吩咐阿堵,将云出刚才看中的第几件第几个包起来。

    个个都是云出心水的玩意儿。

    包起来,阿堵就顺手塞给南宫羽。

    结果,才逛完东面的一条街,南宫羽已经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堆,连手中摇来摇去的扇子也塞到了腰带里,哪里还有一点点风流倜傥的模样,简直一个奶妈。

    南宫羽苦笑,心中暗暗腹诽:都以为南王是一个冷淡不通情理之人,没想到他整人时,也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云出买东西从未像今天这样痛快过,根本不用看价格,只要喜欢,就大喇喇地让店老板包起来,阿堵会自动上前付账——阿堵的荷包好像一直鼓鼓的,根本不会瘪下去,就连那对绿宝石耳环,足足两万两啊,阿堵眉头都没皱一下,唰的一声,抽出一叠银票,往柜台上信手一放——他的动作轻描淡写,云出心里却已经在流血了。

    她其实更愿意阿堵把那个鼓囔囔的的钱包直接给她……

    好在,她买的东西,都是那种可以高价卖还给当铺的。

    不然,这一番下来还不心疼死。

    但是凭空得了这些东西,还是蛮开心。

    从东街的首饰到街的器皿服饰,待他们转到西街时,立刻被路边的小吃吸引。

    这里的小吃自然比不上粤州,可云出还是欢呼了一声,跑到一个临街的馄饨档口,霸着一张桌子坐了下来,一副打死也不肯再走的模样。

    阿堵没奈何,上前催促道,“王妃,这里太脏,你若是饿了,前面有一家酒楼……”

    “不要,我就要吃馄饨!”云出的无赖精神又发扬广大。

    其实,她倒不是非常想吃馄饨。事实上,能去大酒店骗吃骗喝,也蛮不错的。

    可是某人少得可怜的自尊心又开始作祟了:她想请他们吃一顿饭,大酒店是请不起的,馄饨却能够请得起。

    而且,这种路边小摊,一向是她的最爱。

    他们这样一副鄙夷的表情,也让云出不爽了。

    哼哼,一群有钱人……

    她就是穷人了,她就是喜欢这种便宜的路边摊了,怎么着怎么着。

    阿堵面色有点为难,南司月还是一贯的表情——没有表情。南宫羽却挺好说话的样子,将满怀的东西往桌面上一放,大大咧咧地拿起筷子,还顺便敲了敲桌子,“老板,一碗馄饨,不要葱花。”

    “还有一碗使劲地加辣椒。”云出也跟着吆喝道。

    阿堵和南司月还是站在路边,见阿堵的表情,似乎想马上拉着自家王爷走人,可是南司月没有发话,他也不敢妄动。

    云出暂时顾不上南司月: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死对头,她看着他为难,竟然觉得有那么点开心。

    不过,南宫羽此时的表现,却还是挺合云出的意。

    小树还说,南宫羽是个顶坏顶坏的人呢,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很坏,就凭他这样泰然地坐在油腻腻、脏兮兮的桌椅上,云出就把他剔除那些剥削阶级之外。

    就好像,在看到唐三出入粤州时,瞅着那些小吃哇咔咔叫时,云出就有一种很亲近很亲近的感觉。

    不像南司月,或者南之闲他们,即便他们再温和再温雅,她也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他们的好,是居高临下的,带着让她反感的优越感。

    想到唐三,云出突然记起他啃着黄金糕、砸吧着嘴巴的模样,心中发软,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王妃笑什么?”南宫羽坐在云出对面,见她莫名其妙地笑了,信口问道。

    “笑你为什么不吃葱花。”云出也心口回答,将筷子拿在手里,往桌上使劲地戳了戳,然后仰起脸,笑眯眯地看着老板,一副等着开饭的模样。

    任何时候,只要有饭吃,一切都不算太差。

    所以,她此刻脸上的笑容,出奇地满足纯净。

    小树曾这样评价过等着开饭的云出:就好像一个月没有吃过骨头的小狗,就差摇尾巴了。

    云出当时踹了小树一脚,不以为意道,“如果要摇尾巴就有饭吃,我马上就长条尾巴出来。”

    小屁孩,不知道挨饿的感觉有多么难受。

    她反正受够了。

    说起来,也不知道小树现在怎么样了?

    “王爷——”正在云出和南宫羽闲聊之时,突然听见阿堵叫了一声。他们扭头一看,却见南司月撩起衣袍,也坐了下来。

    就坐在云出旁边的那个缺了角的桌子边。

    云出眨巴了几下眼睛,突然又想笑了。

    她错了,她不该逼着南司月坐在一个绝对不适合他的场所。

    她与南宫羽倒还罢了,反正她一看就是个野丫头,南宫羽也不过是个落魄书生,在街边坐着吃碗馄饨,天经地义。

    可是南司月坐在这里,还真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

    他今天穿着一件深色的长袍,外面是紫色镶着金边的纱衣,头发拢在金冠里,收拾得妥帖金贵。本来就引人注目的长相,再加上这套‘我很有钱我很尊贵’的行头,还有他特有的,冷冰冰的气场,又坐在这个人声鼎沸、邋里邋遢的街边小馄饨店里,简直就是一枚召唤炸弹,轰的一声,街上立刻出现了指指点点、围观的人。

    南司月反正看不见,也或者,他就算知道了,也会安之若素。

    阿堵没奈何,只能在南司月对面坐了下来,试图挡住众人的视线,以免王爷被马蚤扰。

    其实他们逛街的时候,极少人注意到南司月的眼睛不方便,因为他伪装得太好,从来没有行差踏错半步。

    可是,坐在这种小店里,无论是摆设、布局还是程序,他都不熟悉。

    譬如筷子吧。

    大酒楼或者南王府的筷子,一向是摆在他身前的,用手一探,就能拿到。

    可在这种路边小地方,当然不会有勤快的店小二给你殷勤布置,南司月将手往桌面上一伸,随即抓了一个空。

    好在他的速度快,而且,极好地掩饰了过去。

    阿堵看着眼里,心里难受,他下意识地把桌子中间的筷筒往南司月面前推了推。

    南司月这一次准确地拿起了筷子,他的神色依旧淡淡,“一碗馄饨。”

    “王爷,这里的东西不知道干不干净……”阿堵忙忙地劝阻道。

    南司月抬头‘看’了他一眼。

    阿堵立刻闭紧嘴巴,啥也不说了。

    从南司月坐下来之后,云出便一直在旁边看他。她其他本领不行,观察力却比旁人强上一些——不然,还怎么在骗子江湖里混啊。

    所以,南司月拿筷子扑了一个空的细节,她同样看在眼里。

    心揪了一下,然后,她笑笑起身,端起自己面前已经煮好的馄饨,走到南司月旁边,问也不问地坐了下来,然后,秀眉一挑,朝围观的众姑姑婆婆们瞪了一眼,恶狠狠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相公陪娘子吃东西啊!”

    第一卷 云破月出 (一百一十八)云月(7)

    此言一出,满座静默。

    围观的不明群众都是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

    他们竟是夫妻?

    真没天理啊。

    难道月老最近身体不适了?

    不过扼腕归扼腕,人家小夫妻出来吃吃喝喝,自己却是没必要在旁边看着。

    所以云出的这一吼,还是蛮有效用的。

    街上的人都散了,老板的馄饨也刚刚端到。大概是南司月的气场真的太有气势了,老板把馄饨碗摆在他面前时,都有点毕恭毕敬。

    “你以前吃过馄饨没有?”云出从南司月手中把筷子抽过来,也像刚才那样,往桌面使劲地戳了戳,再递给他,“这样,筷子上就没有木刺了。”

    南司月不明所以地接过来,还没开口,云出已经很殷勤地把他的碗端起来,吹了吹,再小心地递到他手中,“有点烫,相公等会一定要小心,别烫到嘴了,娘子我会心疼的哦。”

    她故技重施,又开始装嗲了。

    这番殷勤恶心,直把最后几个围观的人也雷走了。

    但也不露痕迹地把南司月的尴尬尽数化开。

    见南司月有点木讷地将碗端好了,阿堵这才放下心来,也不知道还要不要责备王妃的莽撞。

    南宫羽也端着碗走了过来,四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很融洽的样子。

    云出开吃了。

    说起来,她吃饭的样子也真是不敢恭维。

    对此,小树的说辞是,“之前等着的时候还会摇尾巴,吃起来,连尾巴都不会摇了——云出,不要发出声音!”

    其实,小树的反应太过夸张了一些,她虽然吃得不文雅,但也没有发出声音啊——喝汤的咕噜声除外。

    大概是真的饿了,毕竟,从昨天开始,她就什么都没有吃过。

    云出吃得很快,呼呼噜噜拨完后,再看看大家,似乎都还剩下大半碗。

    南司月却根本没有怎么动筷子,随便拨弄了几下,喂兔子一样咬了几口,便将筷子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