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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之秀第22部分阅读

    事了。毕竟与之相比,他们的这种“离奇”念头才是会实质上的直接“威胁”到自己未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谁、谁、你是说谁和万俟辰宇那个小鬼?”文秀有些不确定的再问了一次,不抱希望的想着也许是自己弄错了他刚才话里所要表述真实的意思。

    君成烽看着文秀涨得通红的小脸上满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以为她这是被撞破了小女儿家的心思所以害羞了,于是又好笑的安抚道:“妹妹你也不必不好意思,这是好事。我们都认为比起之前姬家的那个七公子姬祈月,万俟辰宇无论在哪方面都比他要更合适你。而且最难得的是难得他对你有心,将来若这桩好事真能成,你一定会比文怡她们要更幸福的。”

    不好意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这是不好意思?我这是被你这番话给雷到了!被“你信”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给吓到了!文秀在心中狂吼着。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并不是向他狂吼,而是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为何会有了这种想法?是谁在乱点这鸳鸯谱的?还有是他刚才话里所透露出来的这个想法并非是他个人的奇想,有这种想法的人到底是哪些?这些问题才是她此刻急需弄明白的。不然到时她被这些人打包卖掉了,却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时那才是真的糟糕了!

    正文 第九十九节 回京

    第九十九节 回京

    文秀想要问的有关于要将她与万俟辰宇那个腹黑家伙凑成一对的那些问题,她愣是没有能从君成烽那里套得什么实质上的内容来。在这一点上君成烽的口风之紧,让一向自认为嘴皮子利索的文秀深受打击。特别是一想到那时君成烽每每被自己问到与此有关的问题时,总会摆出一副“你知我知心,照不宣”的模样,就让她郁卒不已。

    于是乎这一夜兄妹俩相隔三年再见的第一面,文秀不但没有能解除多少心中的疑惑,反而又平添了更大的烦恼。不过文秀到底也不是寻常人,虽然初闻这个来得甚是突然的莫名消息时她确实有些被乱了方寸,但在没有能从君成烽那里得到更多更具体有关于此的消息后,她反而倒是让自己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她在心中不断的告诫自己,越是在这种时候自己越是要稳住。

    在坚持回绝了君成烽让她与之同去见君文芷的要求,并将之送走之后,她已经完全的冷静了下来,这时的她回到桌边,看着红炉小炉内差不多已经燃烬的炭火,她又仔细的将这件事的可能性做了一个分析考量。

    从君成烽的态度来看,这应当还只是一种想法而已。毕竟以万俟世家当前的声势,以及自己那被糟蹋得不怎么样的名声来说,这桩联姻极可能是自家那些人一头热的想法。而且三年前将自己退了婚的人可是万俟世家当今最大的政敌姬家。虽说那时退婚的原因并未指出是自己德行有亏,但看在旁人眼中是不是这么回事就很难说了,毕竟当年那件事在那些所谓的权贵世家之中可是闹得人尽皆知人。身为万俟世家下任族长家主的第一继承人,有着这样过往的自己在任何人眼中都绝非是良配。单单只从面子上来说,就很是说不过去。

    另外,文怡与钟禛瑶的这门亲事也可变相的看作君家与姬家搭上了线,以君家目前实力来看,想要在他们两家之间左右逢源显然应该还不够那分量。鱼与熊掌兼得之这种事想着虽然很美好,但实际上却并非想象中那样容易。尽管她相信自己那位父亲与大伯都是心机深沉的聪明人,可他们若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就不好了。能将家族声势经营的那么庞大的另两家人也没人是傻子,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君家在他们跟前耍花样。

    不过这些也同样都只是她自己的想法,尽管她这些想法也都是尽量从他们的角度去考虑,但她到底不是那些人肚子里的蛔虫。没有真正历经过政治黑暗的她,也很难肯定自己这些看法就是完全正确的。

    就现在来看,光自己在这里做这些臆测其实并没什么用。真要弄明白这些事,看来还是得回去京城之后将这事给弄清楚了再做计议。也就是说,这趟京城她无论如何都是必需回去不可了。

    想明白了这些关节、做下了这个决定的文秀,这才那刚才闷在胸中的那口气给长长的舒了出来。

    当夜君成烽离开文秀的银月院后,就径直去了文芷所在的蓝星院。文秀虽然没有陪同他一道去,却也对当时的情景知道了个七八分。在知道初闻噩耗的文芷虽然果如她所想的那样哀恸万分深受打击,却也没有让被她特意请去以防万一的沈老头并没有派上用场之后,她心里总算是暗暗放下了一桩担心的事。

    看来文芷如今的身体就算没有被完全调理好,但也远比自己之前预想的要强上不少。这样一来,自己之前一直担心她的身体能否一路撑回路原的心事就放心不少。不过即使是这样,也仅止于放心了一点点。对于文芷这次回路原家庙为母守孝一事本身,文秀心里就很是不放心。

    以她自己为例,就不难看出现如今情况并不比自己当初要强多少的文芷,回去之后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随着三叔、三婶的出事,文芷将来能为君家再攀一门贵亲的机会便小了许多。也就是说对已将女孩儿物价化的君家来说,现在已成为刑犯之后的文芷将为能为君家带来的利益也就小了不少。这样失去了最大利用价值的她回了路原之后会得到怎样的待遇,就可想而知了。

    只是当初的自己能够混到如今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曾经的自己已有过独立生活的经历。而且她虽然与那位父亲不亲,但她到底是如今那位君氏家族的重要人物君元仪的亲生嫡女。看在他的份上,无论是外人还是旁人也都要顾忌几分。再加上这后又得到了与在进京路上认识的雷辰泽的合作机会,手中有了富余的银两,这才有了如今这样逍遥的日子。

    而文芷这孩子与自己相比起来,除了依然还有个君家嫡女的名份外,其他的就什么也都没有了。无论在哪个世界,世人都是迎高踩底的。她回路原之后的日子肯定不会比在自己这里要好过。

    这些也是那时芹娘在听到那两个坏消息之后,差点儿崩溃的重要原因。但文秀也没有要出言阻止的意思。

    这一来是因为在母丧后未嫁女要在家庙为慈守孝一年,是这个世界的成俗。如若不遵守,便要被人说不孝、要让人戳脊梁骨,于声名有碍。二来则是她能够体谅文芷此刻的心情,因为换作是她自己也必不会因为将来的这些困难,而就此放弃她作为女儿应尽的本分。

    所以,文秀虽然对这个堂妹的遭遇很是同情,却没有开口将她留下。只是在她离开的时候,背地里给了她三张面值百两的银票。并且和她说,待她孝期过后若是愿意,还可以再回到这里。

    在送走了赶着回乡守孝的文芷,和将要护送她一截路的君成烽,整个别院顿时变得格外的安静起来。这样的安静如果是在之前,文秀到也很会享受,但现在却让她感觉有些不怎么习惯了。

    虽然严格的说起来,文秀只与文芷这个堂妹在一起生活了一个多月的日子。并且在她那次病愈之后文芷因为赶功课的关系,真正相处在一块儿的时间也并不多,但无论身体内的血缘关系,还是出于对她不幸遭遇的怜悯同情,一直都有种莫名孤单感的文秀对这个孩子还是有着几分感情的。

    现在每天不用再去关心蓝星院那边的事,让她总有一种惆然所失的感觉。她也不记得从前是在哪里曾听过一种说法,说这人是不能空闲下来,一但空闲了下来脑子里便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钻出来。至少就文秀现在的情况来看,这种说法是极有道理的。

    为了不让自己过多的胡思乱想,在文芷他们走了没几日后文秀便改变了先前不着急着回京的决定,招呼着春燕她们为自己收拾回京城的行李。毕竟这一去两场婚礼下来,并不是三两日的工夫就够了的。她就是再不情愿见到那些人,也必须要在那里耗上一段不短的时日。

    按她的本心来说,对于这两场婚礼她心里确实是有些兴趣的。但是一想到回去那里之后会要见到那些她并不怎么想要看见的人,这种兴趣便失色了不少。若不是考虑到形同被软禁于府内的君夫人,考虑到要弄清君成烽那晚所透露的那个雷人消息,她一定会想办法在那时“大病一场”的。

    但现在……

    不管怎么说,怀着这样那样心思的文秀终于在阔别了三年之后又再次回到了京城。

    也许是在做亲事准备的原因,这时的君府远比三年前要热闹上许多。文秀这次回来也表现得很是低调,她从侧门进到府里之后也不等门上的人去做通传,便和春燕、润珠两个丫头带着行李直奔君夫人所在的云蕙院。

    云蕙院在君府里的位置本就很偏,这里住着的君夫人在君府里又是个无足轻重的,所以这个地方倒是不比之前经过的其他地方热闹,依旧如三年前她初来的那时一样的冷清。看着那与府里其他整装得焕然一新的地方完全不相衬的破败模样,文秀的心不由得再次紧紧的缩了一下。

    她站在云蕙院的门口并没有感慨多长时间,便让正欲出门的紫苏给撞了个正着。

    “你、你是文秀小姐!小姐你回来了!”紫苏看着文秀,惊喜的道。

    紫苏虽是有些认不出长大了不少的文秀,但对于每半年会回府向君夫人请安送银子的春燕她却是认得的。看到站在文秀身后的春燕,她很快就断定出了眼前这个气质不俗的少女正是夫人的亲生女儿,被送去别院里一养三年的三小姐。

    “是,紫苏姐姐,我回来了!”文秀看着紫苏,发出了自文芷回路原之后的第一个真心笑容。

    “夫人,夫人!小姐,文秀小姐回来了!”喜极的紫苏已经忘记了要出门的初衷,一边快步转向屋子,一边扬声道。

    很快,跟在紫苏身后的文秀便看看到从一个妇人快步的从屋内走了出来。这个明显有些感的话后,文秀就扶因为她的出现而惊喜万分的君夫人回了屋。

    回到屋子里,文秀先是环视了一眼四周,发现这屋里摆设还是与三年前她离开时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除了一些家什似乎显得更加老旧了之外,本就极少的几件不值钱摆设依然还是那么几件。

    “秀儿冷吗?怎么手心这么凉?是不是穿少了衣裳?”拉着文秀坐在长榻上的君夫人感觉到文秀被她握在手心那只小手的温度后,也顾不得再打量三年来身量发生了不小变化不小的女儿,担心的问道。

    听到君夫人关切的问话,多年未曾感到过来自长辈亲人真心关怀的文秀心里涌起一阵温暖之意,她微笑解释道:“我不冷,衣裳穿得也足够。我的身质有些寒,所以到了冬天手心总有些凉。于身体并无碍的,娘你不必担心。”

    听到文秀的解释,君夫人不但没有表现出释怀的样子,脸上反而还露出了几分愧疚之色。她那张显得有些苍白而少血色的嘴有些轻颤着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是半晌也没有能说出句话来。

    对于君夫人为何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文秀心里多少有数。想要说些什么来宽慰她,却又怕万一她将话听拧了心中会越发的感到愧疚。想了想,便还是决意将话题自自己的身体健康状况上转开。

    “对了,娘知道三叔、三婶出了事吗?”文秀一边从紫苏手上接过新沏的热茶,一边似是闲话的随意问道。

    果然,一提到这件近来君家所发生的最大的不幸,立刻就将君夫人对自己没有能尽到一个母亲应尽职责的愧疚心思上给转开了。

    “这件事我也有听紫苏提起过,”君夫人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想到了些什么的道:“对了,好像听说近两个月前被送到这边府里的三叔他们家的姑娘,后来被送去你所在的别院了?现在你回来了,那她呢?”

    “嗯,文芷直到几天前还住在我那儿,不过现在已经被君成烽接着送回路原去了。三婶已经葬入了路原的祖茔,她要回那边的家庙去守孝。”文秀道。

    听到文秀这么说,君夫人有些难过的道:“这孩子才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吧?真是可怜,这么小就没有亲娘,父亲又要流去三千里外的边疆之地,有生之年能否再回来都是未知。这么小就无依无靠,将来可怎么办?你三婶她若是在天有灵,也必不会安心的。”

    “娘,哪有您说得这么严重?三叔只流刑,虽说边疆寒苦,但是有大伯和父亲这样品级官员的兄弟在,想来也不会真的吃太多的苦。等风头过了,大伯和父亲他们再周旋一二,让他早日回来也应该不是难事。虽说他这回是出了事,但三叔到底还是君家嫡系的一员,而且他会出事也是为了君家。他这也是为君家担了罪责,于君家来说也是有功的。

    再说文芷妹妹也不是真成了孤女,就算没有三叔在身边,她不是还有个哥哥成烨?虽说成烨哥并不与她同母,但到底是她亲哥。另外不是还有父亲和大伯,还有整个君氏家族么。”文秀宽慰她道。

    不想君夫人听了她的话,不但没有表示赞同,反而还带着无奈摇了摇头:“秀儿,你想得真是太简单了。如果你父亲和大伯真的愿意出力,你三叔怎么可能会被判流刑?你三叔闹出的事虽然严重,但如果君家真有心要保下他,以君家的力量也不是不可能。可现在他却真真实实的被判了流刑,并且已经上服刑的路上了,你想这怎么回事?至于她哥哥成烨,到底是庶出年纪也才不过比你大一岁,又能顶什么用?”

    “娘,你的意思是……是说三叔是被君家给放弃了?”文秀有些心寒的问道。对于君夫人刚才所说的这些,其实也正是困扰着文秀的怀疑之一。

    “秀儿,你真的知道君氏是个什么样的家族吗?”君夫人没有回答道文秀的猜测,而是反问道。

    “是……”文秀被君夫人这个看似再简单不过的反问给问倒了。

    如果是几个月前对这个问答的答案,她就算不能回答完全,却也还知道应当从何答起。但是在发生了这多么让她感觉雾里看花的事之后,她这才忽然发现对于这个自己寄身、关系到自己未来荣辱的所谓家族其实并不怎么了解。毕竟她大多数对于这个家族的判断都来自于她的那些推断与臆测。没有能真正接触过家族核心的她,所看到的想到的那些应当最多也只是其的一面罢了。并不能完全的用来概括之。

    好在君夫人似乎也没有认为她能回答出这个问题,她以手摸了摸文秀的斜在肩头缀着锦带的乌黑长辫,眼中无限担忧的道:“唉,秀儿,娘现在真的是很担心你。听说下个月你大哥娶过杜家四小姐之后,你大伯的女儿、你的四堂妹就要嫁入皇家做十皇子的郡王妃了。这样一来,整个君家嫡支剩下的适龄未嫁的女孩儿就只剩下你一个了。而你之前又出过那样的事,若是想……你这亲事……唉,真怪娘没有用!除了拖累你之外,什么也帮不了你!”

    君夫人现在的担心,也是她自己现在所担心的,更是她这趟回京的最主要目的一之。但是她看着君夫人现在的模样,却不再将增添她的不安。

    于是她笑了笑,用一种颇为轻松的语气回道:“关于这个,娘您现在担心得也有些太早了吧?正像娘您说的,我前些年的事可是闹得连整个京城都知道的。父亲他们就算想用我去联姻,只怕也是难以找到适合人家的。毕竟门户与我们相当的人家不会愿意娶有我这样名声的女孩儿,而那些想着要攀附君家的人家想必父亲他们也难以瞧上。父亲就是再不待见我,”

    说到这里,文秀刚的还是轻言和絮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冷了:“我也终究是他的嫡亲血脉。若是攀了一门不体面的亲事,丢的那可是他的脸面。所以您大可放心,就冲这一点,他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就将我给嫁了的。再说了,其实我到是巴不得他能将我随意的找个并不相衬、门第不显的人家给嫁了。门第简单一点,我将来的日子也能简单松快一点。总比嫁入像我们这样复杂的深海豪门要强得去了。”

    但她所说的理由却并没有能安抚君夫人的不安,君夫人依旧担忧的道:“你说的这些虽然也有道理,但是那是平常时候,不是现在。”

    “现在不是平常?”文秀心中忽然的一动,就像刚才听到这话正是她心中某个问题的答案一般。

    “唉,你应该发现了,近来君家发生了很多事。”君夫人说完在看到文秀轻轻点了点头之后,才又继续道:“其实近来多事的并不仅仅只是君家,整个大景的官宦权贵人家现在动作都很多。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文秀先是一怔,然后立刻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道:“难道与武安侯将要回朝、朝堂上的势力可能会要重新洗牌有关?”

    “洗牌?什么是洗牌?”君夫人有些不明白的看向文秀。

    “呃,洗牌就是势力重新划分的意思。”文秀在君夫人这一问之下才想起这个世界还不有各种牌的事,忙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说法。

    君夫人心思不在其上,到也没有过多的关注文秀这个奇怪的用词,而是点了点道:“是,正是这个原因。所以现在重新结盟的势力很多,而要缔结盟约最常用的做法便是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