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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之秀第23部分阅读

    得搬回这边府里来。对于她偶遇过两次的姬祈月有多厉害,她心里是有数,可是现在与雷辰泽合作的货品已经没有从别院这边出货,所以她根本不认为能让他从抓到什么把柄。

    “父亲让你搬回来是从三个方面考虑的,全都是为了你好。其一正是因为你与姬祈月有着之前的瓜葛,所以绝不合适比邻而居。若让人知道了,这对他来说影响甚微,但对你的名声却是大有所碍。你搬回来也是避嫌。

    其二则是因为有姬家盯着,你与雷少东那边也联系不便,如果是在这边府里却不会有这样的问题。若有什么要事需要商量,完全可以由父亲或是成烽转交。

    而最后一点,你明年就将及笄,无论万俟家这门亲事谈不谈得成,也得尽早将亲事定下来。今年是三年一次的宫选之年,宫选之后各大世家的娶嫁也很多。所以从今岁到明年京城里的‘芳华宴’也会很多,以你的身份大可多参加几场。这不但能为你选个好夫家,也多结几个手帕之交。”许是看出了文秀的那些想法,君成熠想了想还是决定将父亲的想法告诉她。

    君成熠的这番说辞当然不可能就此说服文秀,但是文秀也能从中听出对此件事父亲君元仪是主意已定了。知道自己完全无法反抗的文秀低下了头,只为掩藏她的无力与不甘。

    什么叫全都是为了自己好?她又不是什么渴望父爱的天真少女,当然不可能看不出这所谓之“全为了自己好”的名义下那掩藏得并不深的用意?只是她看穿了又能如何?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于自己的那位父亲大人以及整个君氏家族来说,也只不过是这棋盘上一颗身不由己的小小棋子,只能随波逐流的任其摆步!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依然还会有痛苦不甘,甚至受到了伤害的感觉?

    一时间整个屋内的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压抑。

    “唉,秀儿。你应当是……”

    “秋伶,三小姐姐和成熠哥哥可都在屋里?”

    君成熠想要说些什么来继续劝慰文秀,但话才刚开个头,就被屋外传来的一个悦耳声音给打断了。

    正文 第一百零三节 文怡

    第一百零三节 文怡

    外边来人的声音有些陌生,但是从她话里对自己和君成熠的称呼上来看几乎是立刻的就让文秀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是,少爷正在屋里和三小姐下棋。四小姐您这是特意来找三小姐的吧?快屋里请,外边天寒。”在屋外秋伶热情的回答更是进一步证实了文秀对来人身份的猜测。

    之后挂在房门处的厚重帘子便给打了起来,一个身着一身胭脂色大氅的少女最先从门外进了进来。

    “成熠哥哥的动作到是快,我得到三姐姐回来的消息就立刻去了云蕙院那边。我是想着我们姐妹一别三年都未见,就着急着去找三姐姐叙叙旧旧,不想却扑了个空。我还道这府里还有谁能比我寻人的动作更快,没想到是成熠哥哥你。你请三姐姐过来的时候也不记得知会妹妹我一声,害我这么大冷天的又多跑了一个地方。”这少女正是三年前与文秀、文芷一同在路原的君四小姐、君文怡了。

    文怡一边在一个近身侍女的帮助下脱下身上胭脂色的大氅,露出里边一身鹅黄绵绣长裙,嘴里一边语气轻快的道。

    君成熠听到来人的报怨声也不在意,只是回以微笑道:“前天你外祖家佟府那边不是使人来请你过去小住两日的时候,你不是说这些天要着急着赶成亲用的绣品,没有工夫吗?我也是记着这个,才想着没有让人去打扰你的。还是说之前你说自己有多忙的事并不是真的?”

    “我当然真的是很忙的,但如果是为了三姐姐再忙我也是抽得出空来的。”文怡像是没有听明白君成熠话里的意思一样,就按着字面上的意思回答道。

    这时候文怡已经从门口走到了文秀与君成熠的身边。她自进门后虽然嘴里一直都是在与君成熠说话,但那双明亮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文秀的身上:“这位就是三姐姐吧?三年不姐姐的变化真的很大,要不是刚才知道在这屋里与成熠哥哥对局的就是三姐姐,若是换个地方见了只怕我会认不出来。”

    “我到是不觉得我有多少变化,到是文怡妹妹你的变化才叫大。之前听文芷妹妹提起过妹妹如今有多漂亮的时候我就有想过妹妹如今的模样,但直到今天见了妹妹本人才知道文芷妹妹所说的那些话,根本就不足以形容妹妹的美丽。妹妹才真的是‘女大十八变’的那个人,三年前还只是个小美人胚子,今天就已经长成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了。”文秀不吝夸奖的赞叹道。

    她称赞文怡的这些话并没有多夸张,眼前的文怡与当年相比确实变化不小。虽然还隐约的带着几分当年的轮廓,但其明艳之色更胜了那时远不止一筹。与她自己这等清粥小菜式的清秀不同,文怡自小五官就长得带了几分丽色。到如今样貌长得更开之后,那种难掩的艳丽也越发的动人了。

    按说以她的这种过于艳丽的相貌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妖艳俗媚的感觉,但这些年自家那位祖母大人的亲自调教可不是白调教的。早在当年在路原的时候自家这位堂妹身上就已经有了一种端庄沉稳气质。到了现如今这种气质是更加的大气了。因为这种气质的关系,文怡这过于艳丽的长相不但没有媚于俗流的感觉,反而更是凭添了几分华贵之气。

    让人一见都会忍不住称赞一声,果然无愧于她即将得到的皇家儿媳的份位。就是文秀她自己心里也要赞声宫中那位娘娘的眼光果然毒辣。只是当文秀再想到眼前这个可称为绝色美人儿的堂妹她那位准夫婿的秘密,文秀心里对她的赞叹就都要转为惋惜了。

    就在文秀看着文怡,心里在怜惜着她挣扎着是否要给她一些暗示的时候,却见文怡将脸上的微笑换成了一种遗憾之色,道:“说起五妹妹,唉,还真是可惜。若不是三婶她……这次我们三姐妹就能又像那时在路原一样团聚在一起了,好不容易今年大家又重聚在了京城。现在五妹妹回了路原守孝,而到了再下个月,我也要出阁了。之后我们姐妹想要再在一起的愿望怕是更难实现了。”

    对于文怡所说的姐妹团聚,文秀到是一点想法也没有。她虽然不怎么记得在路原时那个“她”是如何与这些姐妹们相处的,但在仅有的记忆以及那场“意外”之后大家对待她的态度上来看,她们之间的姐妹之情再深厚也有限。绝对没有此刻文怡所说的这样令人怀念。

    文怡也没有要文秀附和的意思,她接着又道:“听说五妹妹刚去你住的别院时还生了场病,现在她就这么着急着赶路回路原,不知道身体吃不吃得住?”

    “应该不会有问题的,那场病就早调养好了。再说那场病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一眯小风寒而已。文怡妹妹大可放心,这前一段路有成烽哥照顾,后面的路听说是成烨哥来接人,有两位哥哥看着,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文秀淡淡的答道。

    “听三姐姐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听说三小姐姐在别院收留了一个前御医,有他在五妹妹的病自然有会有差池。他能将三姐姐的气色调养得如此好,可见是个有本事的。如果有机会,不知三姐姐不能割爱将他借给妹妹让他帮我也调养一段时日。近来我总是时不时的有些犯晕,请来的大夫都说是身子有些体虚,需要好好调养。”文怡说着,她看着文秀的眼睛里闪着一种莫名的光彩。

    初时听文怡这么说话文秀还以为她这真的是在为文芷的健康担心,毕竟她还记得三年之前三路原的时候她们姐妹俩有多么的亲近。但是听到后边内容,特别是再看到她眼睛里的那抹光彩之后,文秀心里不由得对她说这些话的意思又生出另一种想法。

    只是因为这种想法还有些不大确定,她也没有立刻就开口回答。在文秀思索着要如何应对的时候,一直在一旁看着的君成熠忽然插话道:

    “四妹妹你就要成为十皇子的正妃、天家的儿媳了,怎么说也是金枝玉叶、是贵人了。身子有什么问题按规矩当然是要到太医署那边找御医的,怎么可随随便便的找大夫?秀儿别院里的的那个大夫是她在山上偶遇的,虽说也是前御医,但在太医署的时候却没有被安排给什么贵人看过病。离开太医署后更是没有正经执过业,可见其医术再是高明也是有限,起码在太医署的时候也只不过是属末流。

    秀儿当初收留他也只不过是因为别院的地方太僻,留个大夫好在平常小病时应应急的。五妹妹你的身子需要调养可是件大事,在太医署有许多医术高明的御医可选,怎么也轮不到他那样的人。依你如今的身份这调养身子可是不能随意的,不然若是有个万一谁能担待得起?”

    听到君成熠话里明确推脱的意思,文秀终于对自己的猜想有了几分确定。于是在赶在文怡再次开口之前也忙道:“大哥说得正是,我留下沈老头一是看他可怜,年老了没个亲人可依。二来也确是因为大哥所说的那样,别院那边太偏远了,附近十里八村的连个赤脚郎中也难寻。我身子弱,平常头痛脑热小病小痛的就比常人多。我总不可能每次一病就行从京城这边请大夫,从别院到京城的路可是有些远,路上就是快马也得耽搁上大半天。我留下他为的也就是这个缘故。

    至于我现如今的身体比从前要好些,这到并非是他给我调养的缘故,而是因为我得了两副药膳的方子,再加别院里那些温泉也确实对我这体寒之症有所助益,这才看着比从前要好些,与沈老头的关系到不到。他在别院里顶多也是就帮我们以及附近村庄里的人瞧点小病,再按照我从路原带来的方子帮我制制丸药而已。

    他在别院也只是暂住,并不算是我们君家的门客,所以根本也就轮不到我割不割爱。文怡妹妹若真是想要请他,大可去亲自别院或是使人去别院请他。只要他愿意,我自然不会拦着的。”

    文秀这番话说着,前面话里的推脱之意让文怡脸上的笑容有些不大好,而君成熠到是很满意。但到了最后那一句时,这两人的又再次有了变化。君成熠轻不可见的微微皱了皱眉,而文怡的脸上除了几分喜色之外还多了些怀疑。

    无论他们两人看向自己的眼光有多复杂,文秀的表现到是一派大方。而她大方的表情做派又让这明显心思各异的两人心里又更是增添了几分怀疑和不确定。

    “既然三姐姐都这般说了,那我得空就使个人去那边请人了 。”文怡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紧紧的盯着文秀,就像是想要从文秀脸上的表情看出些什么不一样的秘密。

    只是她注定要失望了,文秀回以她的是一个看着再是真诚不过的微笑。

    正文 第一百零四节 探听

    第一百零四节 探听

    看着文秀露出的坦然微笑,文怡那张妩媚的小脸蛋上无意间流露出一抹狐疑之色。这种表情在她脸上也只是一闪而过,她很快就恢复成了原本一直保持着的那种明丽笑容,就像她早就知道文秀会给她这样的答案一般。]

    另一边刚才还很不赞同文秀这么干脆就应下文怡要求的君成熠,看着文秀这样的反应脸上的神情却换成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之前还微微皱过的眉头早已舒展开来,只是他看向文秀的眼神变得有些更加的有复杂了。

    他们两人这种前后不一的变化虽然细微,但也全都一点不差的落在了一直都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们的文秀眼里。对于他们这种颇有些奇怪的表现文秀心里渐渐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但却一点儿也没有表露在脸上。自从文怡进屋后,因为君成熠之前的那番话而焦躁的情绪虽然并没有真的平复,但也总算是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恢复了理性的控制。

    “对了,听说三姐姐自从三年前进京以来,就一直都留在别院那边都没有回来过。难道别院那边就真的那么好吗?那里有什么好的地方,三姐姐也给好好我说说?”文怡也没有再提沈老头的事,而是似是好奇的道。

    文秀带着几分微笑,用一种颇为无奈的语气道:“妹妹这是误会了,那别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只是很普通的乡下地方罢了。不但位置僻远不说,还破败得很。哪有什么特别好的地方。”

    “怎么可能,三姐姐你故意这样说的吧?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只是很普通的乡下破地方,能让三姐姐舍弃了京城的繁华,而守在那里寸步不离?”文怡露出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模样道。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如果不相信可以问问去过别院的人。”文秀说着,又转向一旁的君成熠道:“我住的别院是个什么破败的模样,大哥你可是去过的,知道得也应该很清楚。四妹妹既然不相信我说的话,不如你来将那里的情况如实的说给她听?”

    “呃,确实是这样,那处别……”

    “好了,好了,用不着让成熠哥哥来证明了。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三姐姐的话。”

    初时君成熠可能并没有想到文秀突然的就将这把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时间怔了一下。就在他点了点头,要开口解文怡证实文秀的说辞时,文怡却像是怕文秀会因为自己的不相信而生气似的,用一种可怜撒娇的语气打断了君成熠的话:

    “我也就只是随意说说,其实就是想让三姐姐说说这三年来在别院那边都是怎么过的而已。那里只有三姐姐你一个人是主子,没有人管着应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那你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呢?”

    我当然知道你想知道的是什么!文秀在心中冷笑一声的想。但是脸上表露出来的笑容却是很有温度,回答的语气也很是亲近:

    “原来妹妹想要问的是这个,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在别院是为了调养体虚的身子,说白了也就是为了那里的几眼温泉罢了。虽说事事都能自己做主,但是我身子不好也就没怎么管过别院的事。除了春秋两季偶尔会到别院的后山上走走,平常就只是做些自己喜欢又不怎么耗神的事。就像是写写字、画几幅画或是练练琴什么的,至于打棋谱这种费神的事平日做得就很少。所以说,这三年来我在别院的日子其实是过得很无趣的。远不及四妹妹你的日子过得充实有趣。”

    “三姐姐你这可说得不对。我在路原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别人不知道三姐姐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充实也许,但有趣?那些辛苦的日子怎么也与有趣两个字关联不上吧?那些嬷嬷们有多厉害,三姐姐不会就这么给忘了吧?”文怡提及路原的生活,也颇有几份唏嘘感慨。

    “嬷嬷们训得严格一些也是为了你好。不然哪有你的今日的风光?”文秀说到这里,忽然的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提起这个,之前我还在别院的时候就听我二哥说四妹妹上个月参加了这次的宫选,被今上亲点为了十皇子梁郡王的正妃。见到妹妹这么久,我还没有正式向四妹妹你说声恭喜呢。”

    “谢谢!”听到文秀这声音“恭喜”,文怡绯红了双颊露出一副略带羞涩的笑意。只是除了这羞涩的表情却还是难以掩住那抹再是明显不过的得意与骄傲。

    她得意和骄傲看在文秀的眼底,心中没有半分的羡慕有的只是怜悯。这时的她心里虽然依旧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但想到她从刚才到现在的这一路试探,之前那种想挣扎着想要向她做些暗示的心思这时已经完完全全的给熄了。她不是圣人,更是从来都不否认自己的自私。所谓之“以德报怨”绝对不是一个自认自私的人会有的作风,她自然也不会例外。

    她对于文怡这样表现背后的真实用意虽然猜不全,但也至少能猜得个七七八八。正是因为所猜测到的这些七七八八的内容,以及这背后所代表的含义,让她对自己与眼前这个带着几分试探、算计的少女之间的那种因为血缘而天然存在的微薄感情,也最终失望了。在这种失望之下,她当然也就不会再愿意为此而冒风险了。

    “对了,听说这三年一次的宫选很是严格,我这一辈子是没法去亲眼见识一番了,不知道四妹妹你可否给我说说,也好让我长长见识?”心中冷然的文秀脸上摆出一副很是羡慕的样子,眼巴巴的看着文怡问道。

    也不知道是文秀脸上的羡慕之意愉悦了文怡,还是她所问问题的本身正是问到了文怡得意的心痒之处,文怡很快就将心思转到了如何向文秀炫耀这次的宫选之上,没有再继续纠缠于文秀这三年在别院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的问题了。

    早在三年前的时候文秀就知道文怡的口才不错,在向文秀叙述她参加这些宫选的经历时说得也颇为引人。就是原本只是为了转移话题的文秀,在听到她所说的那些经历之后也觉得很是甚为精彩。在文怡叙述的时候还曾几次打断她,就是为了问她几个与之有关的问题。

    时间就这样在文怡的“故事”里一点一滴的过去,很快天色就已经擦黑了,已是快到了晚膳时候。

    虽然君成熠力邀文秀、文怡留在他这里用膳,但还是被文秀以早就答应了君夫人会回云蕙院共进晚膳的理由给推脱了。只是在她离开的时候,君成熠指着因为文怡的打扰而未完结的棋局向她提出了第二天务必继续的要求。

    见文秀执意不肯留下用膳,文怡本也想着要推却的。但在找不到合理推脱理由的情况下,她最终还是被难得热情的君成熠给留下了。与文秀分别的时候,文秀怡很是亲热的拉着她,告诉她自己若是有空就会去云蕙院找她,让她有空的时候也多去自己的院子跟自己说说话。

    君成熠暂住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