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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之秀第27部分阅读

    宋芳玥刚才所说的那些关于君夫人的那些事,这实在是太让她意外了。

    她并不是太相信宋芳玥的这些说辞,君夫人在她的印象里就是个十分柔弱的女子,让她怎么也无法将她与会做这些事的人联系起来。但是同样的,她的心里也有另一个声音告诉她,其实这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无风不起浪,空|岤不来风。君夫人被幽于云蕙院这是事实。以她那个父亲的精明程度来看,如果只是之前所想的那种简单的妻妾争宠,那是无论如何不应该会做到这种地步的。更何况她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那位便宜父亲有多宠爱那位梅姨娘。再加上每次她打听这件事的时候所有人的那种奇怪态度,就不难想象其中一必定是有缘故的。

    只是这其中的缘故就是这个吗?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脑子里只剩下乱哄哄的一片。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节 帮助

    第一百一十八节 帮助

    这个再是意外不过的消息将文秀本就不怎么平静的心弄得更是心烦意乱。这时的她只顾着急离开这里,去找个清静一点的地方好好的消化消化这件事。

    她虽不是什么道学家,也大致能够明白这个社会像她家那种多妻的家族里作为一个女人的不易之处,但如果宋芳玥所说的这件事是真有其事的话,那也还是让她有些难以接受。因为前生所受的教育影响,她正是那种“祸不及妻儿”的这个观念的支持者。就算其父母有再大的过错,孩子却总是无辜的。选择投生在怎么样的人家,选择什么样的人做父母,都不是孩子自己所能决定的。

    想到这些,文秀就感觉到脑袋有些发涨。君夫人那张远比实际年龄还要苍老许多的慈祥面庞,以及她们母女二人相处时对她的嘘寒问暖,又时不时的浮现在了她的脑海当中。尽管世人也有着人不可貌相一说,但她文秀还是无法相信像君夫人那样柔弱的一个人能够做出这样冷血的事来。

    难道她是被人陷害的?从得利者来看,她会不会是被那个梅姨娘陷害的?无论是在心理上还是在情感上,文秀都很难以接受君夫人是个冷血得会对孩子下手的人的这种想法。于是这种前生经常能从那些狗血的影视小说中看到的狗血情节,便不由自主的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在这些电视小说作品里,只要是关于女人争宠的内容就总也是少不了这种情节。其实这种事也不单单只是影视小说里才有,所谓“艺术来源于生活”,上朔中华五千年父系多妻社会的历史,这种事还真是屡见不鲜。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却也还有些地方说不通。比如以自己那位父亲的精明,那位出身不高见识有限的梅姨娘能连动两次手脚来陷害正妻而不被发现,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如果真是被陷害,君夫人为何在被问及这件事时总是一副无怨无恨的态度?

    想到君夫人每每被问及这件事时的这种奇怪态度,文秀又由出更多的疑惑。之前在没有听到这种说法的时候到也没感到什么特别,但现在在听到了这种传闻之后她的看法就立刻有了不同。甚至现在再联想起自己父亲以及应当是当事人之一的大哥,在对待母亲君夫人的态度上也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就像宋芳玥所说的那样,如果君夫人真的做了这样的事就是被休十次也够了。可偏偏这种最是合理的情况却并没有发生。就文秀所知,君夫人只不过是小吏人家出身并没有什么强大得可倚仗的娘家给她撑腰。至于宋芳玥所说的君夫人没有被休是因为君家好面子,这个理由在文秀看来是站不住的。名门世家注重颜面是不错,但是只是休掉一个没有背景根基的继弦根本就伤不到所谓之的颜面。

    想来想去,文秀脑子里的想法是越想越乱。想了半天她就得出了一个这件事应该还另有蹊跷,这么一个不算是结论的结论。

    因为想这个心事想得有些太过专注了,文秀并没有怎么看路。她走着走着,突然的就感觉脚下一绊,然后就失去重心的整个人朝着前面扑去。这下可真是糟糕了,看到前面的地况文秀顿时煞白了脸,甚至像个鸵鸟一般自欺欺人的闭上了眼睛。

    这学士府花园里的小径虽然多是用条形的青石间隔着铺就的,但也有几条是用一种彩色卵石铺成的。极不巧的,文秀现在脚下的就是其中之一。在这样的路上摔倒,其后果自是可想而之。不摔个伤筋动骨就是烧高香了,像会有多疼这种事已是不在多想的范围之内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文秀暗暗咬牙的紧张的等待着剧痛降临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腰上多出了一只手,这只手上传来的力量很是及时的阻止了她的身体继续投向大地的怀抱。

    发现自己跌倒的命运被这只及时出现的手臂给挽救了之后,文秀有些惊魂未定的大口大口的很是长舒了几口气。

    “谢谢你帮了我,我已经站稳了,你可以放手了。”

    想要转身向身后这位伸手拉了她一把,让她免于了一场小灾难的恩人致谢的文秀这时才慢半拍的发现自己的腰还被这个“恩人”紧紧的给搂住了,使得她想要转过身子都有些难。

    身后这人在听到文秀说的话后,终于还是将自己的手从文秀的细腰上给拿开了。只是他松开的动作并不怎么利落,显得有几分迟疑。而且在放开她腰上的这只手后,这个人却并没有移步退让出适合的空间距离。尽管现在他们两人的身体已经没有像刚才那样贴合在一起了,但距离却依然还是靠得很近,近到文秀还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吹到了自己的发间,她甚至还能感觉到那具身体上的热度。

    这让文秀有些不太满意,她虽然还不知道这只手臂的主人是谁,但是从感觉上她还是能感觉得出这只手臂是属于一个男人的。所以在她看来这可是有吃她豆腐的嫌疑的。

    不过文秀到底也不是那种不分是非不分不知好歹的人,这人帮了自己一把总是事实,所以她还是打算再一次郑重的向他道个谢。文秀朝前迈出一步,将自己与身后这人的距离稍稍拉开了一些之后才回转过身来,向这位“恩人”道:

    “刚才真是要谢……”

    这时她也才真正的看清拉了自己一把的人到底是谁,认出来人是谁之后她这感谢的话愣是给卡在了喉咙里憋了半天,才说完整:“谢谢万俟公子刚才及时施与援手,让小女子免于跌倒的难堪。”

    “不必客气,这也是应该的。”万俟辰宇一边说着,一边将刚才搂在文秀腰上的那只手收到了背后。

    其实要说他这句应该是那种再是正常不过的客套话,但是他后半句“这是应该的”这几个字听在文秀的耳朵里不知怎么的就让她听出了某种歧意来。什么叫“应该”的?

    或许是因为知道了家里有意将自己与万俟辰宇凑成一对,又或许是现在的万俟辰宇身上有着一种让人难以轻忽的气场的原因,难得的让文秀在现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失去了平日的从容。这让她很想说些什么来打破两人之间的这种尴尬静默,却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近来可好?”终于还是万俟辰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这种状态。

    文秀点了点头:“一切都还好,多谢关心。”

    文秀回答了这句话之后,两人之间又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文秀心里很想就这么撇下他,自己先回听雪阁去。因为那个关于君夫人的传闻已经够让她心烦的了,现在的她实在没有什么心情顾及他这一边。但她也明白她这也就只能在心里这样想想罢了,就算不论三年多前那段“同甘共苦”的交情,就凭他今天接连两次帮了自己,她也不能这么做。

    还好没过多久,万俟辰宇又再次用一种略带犹豫的口气向她问道:“听说前阵子你与姬祈月和钟禛瑶遇上了,他们可有为难你?”

    他的这个问题在文秀听来感觉很是有些突然,自己遇到那两个人的事除了秋月之外就没有别人知道了。关于这件事秋月是不会随意向别人说起的,父亲和大哥也只知道自己对于那两个人住到了齐家庄一事略知一二,就是自己给雷辰泽去的那封信里也同样没有提及过这件事,他们应该都并不知道自己曾在那种情况下与那两个人打过照面的事。那么他万俟辰宇又是如何知道的?

    也许是看懂了文秀眼中的疑惑,万俟辰宇又补充道:“前几天我碰到了钟禛瑶,他跟我说你们见过面了。钟禛瑶那个人别看他是那个样子,实际上身为宠妃所出皇子的他也是个很不简单的人物。虽然我知道你也是个伶俐人,但如果他想要为难你,还真是会有些麻烦,你不一定能招架得住。所以如果这种事真的发生了,你就来告诉我。”

    他后面补充的这几句话说得颇为郑重,让文秀感觉有些奇怪,因为以她对万俟辰宇的了解,他绝非是无地放矢的人。他会有这样一说,一定是有其原因的。

    “为什么你会觉得他会与我为难?且不说他下个月就要娶我四妹成为我的堂妹夫了,就算没有这层关系,依他的身份怎么也犯不着与我这样的女儿家计较什么吧?而且我不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文秀疑惑的道。

    她这前面的话到是很真心,但最末了一句却不知怎么的有一种心虚的感觉。要说得罪,难道是自己无意知道了他“仰慕”自己表兄的那件事?他想要警告敲打自己?还是他们已经摸清坐实了自己与雷辰泽之间的合作关系?所以想要从自己这边下手,来打击雷辰泽那边强劲的敛财势头?

    想到这最后一点,这么冷的天文秀居然生出一背的冷汗。

    这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按照大哥君成熠的说法,大伯他们那边已是下定了决心要倒向姬氏那边。他们对于自己的事虽然不甚明了,但多多少少应该是知道一些情况的。有了他们的存在,自己那点底儿被姬氏会知道也事属正常。只是这样一来,姬氏那边还真有了对自己出手的理由。

    这样一想文秀顿时有些方寸大乱,自己有同斤几两重她心里再是清楚不过。自己的力量与他们相比,几乎可以算是微小得可以不计。如果姬氏那方真的要对自己伸手,那就是再多十几个自己加起来那也是招架不住的。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节 立场

    第一百一十九节 立场

    文秀越想越是觉得可能,越想也越是觉得可怕。本就因为寒风的吹拂而失去了红润的小脸此刻更是煞白一片。

    “不必想太多,一切有我在。”以万俟辰宇的精明如何看不出文秀此刻的想法,于是他又再次开口道。

    万俟辰宇说这句话的语气并不如何强烈,甚至有些平淡,但是却能让人听出其中的决心。这句话他并不是随随便便只为一时冲动而说出口的,这是他此刻最最真实的想法。

    他与她自三年多前京城君府一别之后就再也未曾见过面。尽管这三年多的时光让她因为成长的比他印象中的改变了不少,但他刚才在听雪阁撤下绣屏的时候,他还是在第一眼的时候就她从那些名门千金中辨认了出来。

    因为无论她的身材样貌如何变化,她身上那独特的淡然的,有些超脱的特质却依然还在。不,应该说经过这三年多的时间,她身上这种独有的特质甚至要比他印象中的更加的还要来得让人感觉深刻。正是这种独特的气质让她没有被淹没在那些争奇斗艳的千金小姐之中,而是像一颗明珠一样深深的吸引了他的目光。

    这三年多来他一直都没有忘记过她,虽然因为二哥的要求他没有再去见过她,但是因为她与二哥有着那些合作的缘故,他总是能得到一些与她有关的消息。正是因为这些时不时传来的消息,让他并不觉得眼前分别了三年多时间的她有多少陌生感,甚至还有着一种不可思议熟捻。

    在认出她的那一刻,他甚至有一种时光与三年多前的时候相重叠的感觉。早在那个时候起,他就知道她给自己的感觉是特别的。对他来说,她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迷,一个十分吸引他、让他很想探究的迷!

    尽管从那时甚至到了现在,他依然还不太明白自己对她的这种感觉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可有一点他由始至终都是十分清楚的,那就是他想要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当二哥为了她的那种特别才能而提议自己可以娶她的时候,他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现在他不但没有再计较她是那个自己最讨厌的君家的小姐,甚至还变得对这个事实心怀庆幸。因为他知道,自己作为武安侯以及万俟世家的下任继承人,对自己未来妻子的出身门第的要求会很高。特别是在父亲立下了如此功勋之后,在整个大景皇朝能与自家门户相当的人家就只有那么几家了。而她所出身的君家虽然实力有些不济,但却正好是其中之一。在得知二哥这样的意思之后,他不只一次的暗自庆幸过。

    无论是三年多前还是在现在,他从来都认为她是个聪明机敏的人。虽然在许多方面都很有才华,但为人却清醒理智不失冷静,这从刚才她在品诗会上的表现就可看出来。

    可现在的她的样子看上去就像三年前多前那个被袭的夜晚时一样,都显示出了一种发自于内心的恐惧。这样的她看在他的眼里,却是格外的增添了几许荏弱的气质,让他的心就这么莫名的更加柔软了几分。现在看着露出这样表情的她,他很有一种想要将这样的她拥在怀中给与安慰的冲动。这个冲动虽然被他出众的理智给强行压抑了下来,但这句几近可算是承诺、代表了他此刻心声的话却还是说出了口。

    他想要将这个让他挂心了三年之久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这样的想法越是看着她,就越是强烈。

    文秀也听出了他这句话里的承诺意味。尽管她对他的了解不算太多,而且这个印象还大多停留在三年之前,但自那个夜晚之后她自认对他也是有一定认识的。所以她大半能肯定他这话是出自真心的。这样的认知让她不觉有些惊讶的抬起了头,不想却望入了之前她还避之唯恐不急的深邃墨瞳。

    两人现在的距离比起之前在听雪阁的时候要近了许多,他眼睛的那种情绪波动她自然也是看得更是清楚。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感觉无法正确解读此刻他眼睛里的那种让她感觉心惊的感情。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她却不愿意去想。

    “你……”她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有些不知道自己应当说什么了。

    “其实这也不是一定的,关于这些他并没有与我说具体。这更多的是我的感觉,我感觉他有这个意思。至于原因,大概就是如你想的那样。”万俟辰宇清了清嗓子,道:“我的意思是如果真的发展到那一步了,你也不必害怕。有我……和二哥还有我们整个万俟氏和雷氏可以依靠,有我们帮你撑着,在这整个大景朝里没有人能向你下手。”

    他这话前面说得很是平常,但到了末尾一句却是气势十足的带上了狂傲意味。任何人听了,也都能听出其中那种绝对的自信来。对于他的这种傲然自信,文秀并不觉得有多夸张、虽然她对这句话并不是很认同,但也并不怀疑他这话里的诚意。

    “你为什么会想要帮我?”

    文秀在这个问题一问出口后,就立刻后悔了。她看到了因为自己的这个问题,他本就眼波涌动的黑眸里又再次起了变化,几乎是在倾刻间就再次翻腾出了巨的。这样合理的解释,文秀的心里一时间却又感觉有些怪怪的。既感觉是松了一口气,又感觉有点莫名的小小失落。

    不过很快的,在她没还没有找到自己为何会有这种莫名的小小失落感的答案之前,她就已经将这些抛到脑后了。虽然万俟辰宇刚才是说那边直接对自己下手的这种可能性只是他个人的想法,但文秀却也觉得很有这种可能性。

    “你和你二哥对此事有什么想法?”文秀问这个问题时,有些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些紧张感。

    尽管他刚才是给了自己那样一个几近承诺的说法,可文秀却并没有因此而感觉有多放心。她前生一辈子的经历早就向她验证了一句俗语:“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还是靠自己最好。”

    虽然她向来都很自立,凡事都更愿意依靠自己来解决。但现在可能的情况却是大大的超过了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并不是凭自己的努力就能够应对得了的。所以如果他们愿意给自己借上一点力,那对她来说正是现在最需要的。而且就像他自己刚才所说的那样,自己这也算是被动卷入他们之间的,大可算作是池鱼之殃,对此他们是有责任的。

    当然她也知道对这些世家豪门来说,所谓“责任”两个字是远远不够份量的。对他们来说,只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还好,自己的那一摊子恰巧就是能为他们带“利益”。不论人情责任,单单论利益他们也应该会拉自己一把的。

    想到了这些,文秀的心中的恐慌虽然不至于完全的放下了,但确实也平静了不少。是的,只有自己还能为他们带来利益,他们就不会轻易的放弃自己。

    只是如果事情真的闹到了需要他们出手相帮的地步,那么在将来的合作里自己所能占据的主动性只怕会更小了。到了那时候无论自己愿意不愿意,都将被彻底的绑上他们的那辆战车,跳上他们的贼船了。

    虽然这三年时间里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