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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阅读

不好吗?”幸好母亲警告她要对他好,她才不得不整日讨好他,“还有祁儿,祁儿和你不是朋友吗?难道祁儿对你不好?!还有母亲,虽然你没有见过她,但是她也给你送了很多好礼物不是吗?难道她对你不好?!”她走上前,亲密地笑着:“圆儿,你是我的正君,我怎么会不对你好?”

    这一番甜言蜜语虚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过看的出来未必说的出来,各自权衡一下利益得失,最终选择沉默以对,譬如秦家的掌权者。

    “好了,圆儿别胡闹了。”秦老太君轻声斥道,云家的反应他当然知道,别说云家不愿意,他秦家更不愿意,不过这次栽在莫家手里,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这事他也不想追究下去,而这位殿下故意挑起,不过是想破坏秦云两家微妙的关系,他怎么看不出来?暗暗哼了一声,“别为了一些小事伤了和气。”语气仿佛是对某人说似的。

    风轻涯冷笑一声,道:“小事?老太君的意思是大事化小事,小事变无事对吧?”

    老太君双眉一沉,道:“既然是小事,那当然是变无事的好,想必雅王殿下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话顿了一下,接着道:“不过,如果殿下想要追究的话,秦家难道奉陪不起?!”

    “呵呵……秦家当然奉陪的起!不过刚刚老太君所说的小事在本王心中可是天大的事!”风轻涯坐了下来,垂首手指敲打着桌面。

    “那殿下是要追究到底?”秦老太君沉声道,火凤拐杖在地上敲打了几下,声声地盖下了敲打桌面的声音,心里惊愕起来,难不成这小丫头敢与秦家撕破脸?该不会是帝都那位授意吧?片刻间,心里已闪过百种可能,可是最终都被否定了,盛德女皇不可能现在就和秦家撕破脸!

    风轻涯闻言,凛笑道:“秦家乃凰城土皇帝,更是天下大商,还是国家的命脉,本王怎么敢追究到底?!”敲打顿了顿,“不过本王又想秦家对天下社稷的确很重要,可惜老太君别忘了秦家无论多重要,它还是一黎民百姓!”

    “殿下此话何意?”老太君警觉地道。

    风轻涯轻笑一声,道:“何意?其实啊,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小公子出言侮辱本王的正君乃侮辱皇室之大罪!秦家如今乃凰城之主,难不成还想成为天下之主?”

    “殿下……”一旁立着的风瑜冰听的惊心动魄的,低声唤道:“小心……”这时心中有喜有忧,喜的是一向软弱的雅王为了雅王正君而出言相讽,忧的是无法全身而退!如若要保护的主子出事,陛下一定饶不了她!

    秦老太君一愣,似乎没想到对方会直接表明,眸光流转后,义正言辞地喝道:“雅王殿下,话可不能乱说!”莫非他估计错了?朝廷已决定铲除世家?

    “当然,这事是不可能发生的!”风轻涯似乎没听见他的话,话锋一转自个儿说自个儿的,“秦圆小公子即将成为云家人,而云家家主云启大人乃朝中重臣,更是凤后之姐,是皇亲国戚,这样一说来,小公子之话也不算侮辱皇室,毕竟他也是皇室中人。再者,云家之人和云家之事,别说本王一小小皇女,就算本王的母皇,当今女皇,也未必管得着!你说对吧,老太君?”

    老太君沉默了一下,便道:“是的也是。”回答很轻,只是心中更是不明白,这少女到底想干什么?!

    “老太君,时辰也不早了,不如用膳吧。”风瑜冰趁机岔开话题,同时也暗暗警告,“殿下的身子一向不怎么好,当日在宫中,陛下特意嘱咐在下,一定要好好保护主子,如若殿下少了一根头发,就要在下项上人头!”

    秦老太君闻言,仔细地瞧了一下当今派人的这位护卫,身形颀长,相貌平凡却让人有种敬畏的感觉,他活了几十年,一眼便可看出这女子将来必定有所成就,被当今派最宠爱皇女身边做护卫,想必深受当今器重!“说得对,是老身疏忽了。”

    一听父亲答话,秦大小姐起身,强迫自己从方才紧张气氛中出来,平静地道:“那女儿先去准备。”

    “嗯,再于书房备一桌酒席。”老太君吩咐后,转而对风轻涯道:“不知殿下是否赏脸于老身于书房对饮?”此话一落,厅内众人变了脸色。

    “单独?”风轻涯挑眉道。

    老太君笑道:“殿下不敢?”

    “本王怕会破坏老太君的名节!”风轻涯直言道,而书房更是一府中最为重要的地方,而如今,这个男子竟然邀请她进入书房?

    老太君一愣,有些错愕,“殿下,老身这年纪还能被坏什么名节?”

    风轻涯仰首阻挡了风瑜冰的劝阻,颔首淡笑,“既然老太君不介意,本王也舍命奉陪!”她来秦家的目的还未达到,不能和他完全撕破脸!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在众人的震惊中,移步前往书房,接着,众人也纷纷离开。最后,大厅内,只剩下了一个孤单的身影。那是风轻涯由始至终未正眼看过的人——云慕祁。

    他看着那绝情的身影,失去了姐姐的搀扶,身子再度滑落在地,冰冷由地面袭如身体,侵入心中,强忍已久的泪水,顷刻间泛滥成灾……你为什么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他没有说那个男子……他没有嘲笑那个男子……其实他很羡慕他……很羡慕……

    而这一幕,深深地映在了屋外梁上的黑衣人眼中,黑夜中晶亮的双眸闪过阴谋的光芒……

    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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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家掌权者的书房布置的很简洁,富可敌国的秦家在最为重要的书房内并未摆设一些珍贵的饰品,而简洁之余还带着一丝刚强,唯独没有的柔弱。不过也不值得奇怪,一个手握实权多年之人,即便是男子,也不可能还存有柔弱,即使有,也被封藏于心中最深处。

    三杯过后,气氛也似乎热络了起来。

    “殿下很疼爱正君?”出乎意料的,秦老太君挑起的话题竟然是最敏感的。

    风轻涯手紧握了酒杯一下,嘲笑道:“老太君也要辱……”

    “殿下误会了。”老太君打断她的话,他让她入书房,可不是和她互相攻击。“老身只是有些羡慕殿下正君而已。”

    “羡慕?”风轻涯一饮而尽,哂笑不语。

    老太君摇摇头道:“老身活了几十年,从未看过男子遭受……只有死路一条!可是舒公子竟受殿下眷顾,得一好归宿,更得一疼爱自己的好妻主,这样的男子,难道不该被羡慕?!

    “如果老太君认为家破人亡、遭受耻辱是值得羡慕的话,本王我不想说什么了。”风轻涯淡淡地道,语气中有着怜惜之情。

    “有的便有失。”老太君轻轻道,“殿下还年纪,还未体验到真正的幸福。不过老身很好奇,殿下为何娶他?”

    风轻涯沉了沉眸子,道:“老太君觉得呢?”

    “殿下不是勇气过人,便是愚蠢之极!”老太君断然下定论。

    风轻涯正视着眼前的老者,不满沧桑的脸上洋溢着看透世故的明了,眯了眯眼,没有回答,而是道:“好了,客套够了,老太君,咱们不如开门见山吧。”

    “既然殿下快人快语,那老身也不兜圈子了。”老太君道,他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本就没想过得到答案,话头一转,肃然道:“秦家可以给殿下所需要的一切,钱财、药物、粮食、人员等,只要秦家有的,殿下都可以自由取舍。”

    风轻涯一听,错愕之色不禁显露,“老太君不是开玩笑?”还是想给她下套子?!

    “老身从不开玩笑!”老太君正色道,“当然,条件是有的。”

    风轻涯高声笑了两声,“老太君请将。”有条件反而让人放心。

    老太君优雅一笑,道:“条件就是如若殿下将来荣登宝座,必须保证在有生之年保秦氏一族繁华昌盛!”

    风轻涯闻言,顿时皱了起了眉,“阁下的算盘打的可真精!不过,世人皆知,本王登极的可能极低,老太君就不怕到头来一场空?”秦家果然是秦家,算盘打的够精的!

    “那就是秦家的事了。”老太君道,“与殿下无关了。”

    “无关?”风轻涯嗤笑道:“老太君将孙儿嫁入云家,而云家支持谨王,到时候无论谁赢,秦家都保准不会输,对吗?”

    “殿下说的很对。”老太君沉声道:“但是秦家没有选择!”莫若曦这一招,封死了秦家的退路!“况且这对殿下也没有坏处,不是吗?”

    风轻涯沉吟了片刻,坦荡地将心中的担忧说出:“老太君,你该很清楚,世家势力过大,对皇权没有好处!难不成秦家真的想如方才本王所说的那样,有志成为天下之主?!”

    “殿下,秦家只是商家!”老太君沉声道。

    “不!”风轻涯摇摇头,道:“秦家便是那危及皇权的大世家之一!老太君,本王可不是三岁的孩子,你说我便信?!”

    老太君看着她,眸子闪过了一抹复杂的光芒,而后长长叹了一口气,再摇了摇头,最后,再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殿下可愿听老身讲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风轻涯扬眉,没想到他竟然要讲故事?

    “关于秦家与皇家之间恩怨情仇的故事。”老太君幽幽道,“一个有关秦家不得与官家、皇室联姻家规的故事。”

    风轻涯深深地看了看眼前之人,那幽深的眸光中似乎蕴含了许多深意,也许听一下也未必是坏事?于是点头答道:“好,本王洗耳恭听!”

    老太君轻轻一笑,视线显得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那遥远的往事中:“当年,圣祖立凤后长女为太女,那时还未分封诸皇女,不过那时皇室子嗣竟然毫无争斗地和谐相处,直到有一天,一个男子的出现……

    第十七章 暗杀(二

    故事很简单,也很老套,他爱她,她不爱他,她爱他,而他不爱她,后来,她终于爱他了,却发现他却并不是正真爱她,而她,一直一心一地爱他,可是他却杀了最爱她之人。

    “当时,当时天下三分,圣祖登极时,三国战争爆发,风氏皇族当时不过是三国之一的风国,无论国力和兵力都不足以统一三国,而同时二国更有内忧,在这样的情况下,三国同意和解,并订立盟约,维持了暂时和平。可以说,风国与二国相比,任何优势和出色的地方,唯一让人瞩目的是当年圣祖后宫与子嗣是有史以来最为和谐的,姐妹情深,圣祖立太女,众皇女更是各司其责,从未觊觎过太女之位,在这种和睦的环境中,风国的国力有明显的提升,就在圣祖登极后二十年,风国隐隐有统一天下之势,而三国的局势,更是一触即发。在这样的情况下,圣祖本应先发制人,却因其仁义而暂缓。史书中也有记载,圣祖曾因皇长女私自入侵水国边境而大兴问罪。”秦老太君说到这,忽然停了一会儿,道:“圣祖虽是一代明主,但是却太过善良,面对这样的局势,她选择后动,而将主动权交与敌手,这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污点!”他说道着,豪气大显,“对于一个国家,仁政是必要的,但是善良,却是致命!仁政可以让国家富强,更是治国的根本,但是善良会让皇权旁落,更可能导致国家衰亡。所以,圣祖只能是一明主,却不能算一英祖!”

    风轻涯满脸的错愕,不是因为他对于国事历史的了解,而是因为他甘于评价帝皇的得失,而且是在一皇族的面前,“老太君,你在本王面前批评本王先祖的错处,不觉得太大胆了?”虽然表面上是质问,但实际上,她更想知道他真正的目的!她可不相信一个老狐狸会一时失言。虽然他说的是对的,但是对于一些人,永远也做不出涂炭生灵。

    老太君轻笑一声,道:“老身敢说,也不怕殿下会做什么?况且,老身不相信圣祖的子孙心胸不会如此狭隘!”

    “是吗?”风轻涯淡道,同时夹了一口小菜,“不过老太君不是一生都在提防我们?”既然他如此坦白,她也不想遮掩。

    老太君笑了笑,并未回答,而是继续了口中的故事,当然,风轻涯也没有阻止,由她婉婉道来:“圣祖不想先挑起战争,可有些事好像上天早就安排好似的,最终战争还是由她引起。……凤后长女、圣祖嫡二女成年之日,圣祖也在当日正式册立她为太女,同时,礼部上奏,希望太女择正君,圣祖考虑三日后,下召于七月七日乞巧节之日于御花园设宴为太女择君,凡世家子弟皆可参与。然而这众人瞩目的宴会却并未如期举行,因为发生了两件震惊朝野的大事:圣祖遇刺与太女失踪。而这一切的发生,都与先前所提的圣祖问责于长皇女有着密切关系。

    “圣祖后君不多,只育有四女二子,二女即太女和四女皆凤后所出,而长皇女虽是长女,却也是庶出,其父虽得圣祖宠爱,却也是一小小礼部官员之庶子,而三皇女与二皇女之父乃莫家之子,这便是莫家与皇家关系的初始。长皇子则出自圣祖唯一的贵君。而长皇女虽无傲人外戚,但其本身聪明伶俐、处事不惊、早有大将之风,年仅十四岁便参军建功,一年的时间,不但平定了边境,更建立了一支精锐的骑兵,而这一支骑兵在之后的统一争霸中屡立战功,同时亦忠孝双全,品格居众皇女之首,本不会做出私自出兵之事,历史中虽记载圣祖大兴问罪,却并未记载出兵原因,百年来,各种猜测不断出现,有的说长皇女急于立功祸赏,有的说长皇女意图争夺皇位,和水国合谋不成,大怒兴兵,甚至有的说,这一切都是圣祖的阴谋,为了夺去长皇女的兵权……殿下不放猜猜,是什么原因?”

    风轻涯端着酒杯,笑道:“为了男人?”

    “殿下为何认为是这个?”老太君似乎不惊讶。

    “老太君不是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男人吗?”风轻涯答道,“况且,老太君所说的那些可能都不会成立。”

    “为何?”惊讶。

    “既然长皇女是大将之才,怎么会做着急于立功、大怒兴兵的蠢事?而至于圣祖的阴谋,更荒谬,当时的长皇女不过十来岁,根本还未成气候,怎么会她母亲的对手?最重要的是,我了解她……”因为那遗诏,她了解了天圣祖,她了解了同样漂浮于这个世界的幽魂,其实她真的比她幸运!所以她只能成为她的子孙!她了解她,因为她们来自于一个地方!她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了解她?”老太君诧异道,旋即哂笑道:“殿下说笑了。”对她所说的“了解她”觉得不过是玩笑,然后继续了自己的故事:“原本这件事不会有后人知道,当然秦家也不会得知,直到四十年前,秦家却无一人能担当大任,妻主迫于无奈,只好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家主之位传于老身,要老身以男子之身撑起了秦家……其实,秦家并不是没有男子当家的先例,况且早在天凤皇朝建立之初,甚至有外人当家主之例,而老身掌管秦家也并无不妥,为了秦家,为了兴旺秦家,老身一直阅读历代家主摘记。有一天,在翻看典籍之时,无意中找到了一古札记,札记的主人是当时秦家二公子、三皇女之表弟,名琴。札记上面记载了当年的恩恩怨怨。”

    “当年长皇女参军入伍,跟随当时的风大将军,由于天分极高,且勤于练习、熟读兵书,并在名师的指导下,不断的时间内,便以成就斐然,而圣祖对于这个皇女的信任与宠爱更进一步,一时间,长皇女之名扬与天下,可是有一天,在风国与水国的边境,出现了一伙盗贼,专对两国行商的商人下手,长皇女奉命风大将军之名,前来绞杀。如果那时风大将军知道长皇女这一行动会带来那样如此严重的后果,恐怕决算她战死,也不会让长皇女出手。剿匪之行非常成功,只是在长皇女带兵凯旋之时,马背上多了一弱小的身影。一个影响风家皇族慎重的男子进入了历史之中,却又被强行抹去!男子姓炎名日,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之子,母亲与父亲皆死于盗匪手中,相貌平平、才情平平,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男子,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男子,他几乎毁了风国的百年基业,几乎让天凤开国之初两位出色的女帝命丧剑下,几乎毁了大陆统一的希望,几乎让风氏皇族消失于历史的洪流中。”

    “炎日如何吸引长皇女,札记上没有记载,但是单凭皇长女为他所做的事情,便可以看出。札记上记载,一日,长皇女与公子巡视与边境,遭水国突袭,长皇女与公子失散于混乱中,后长皇女脱险归来,不顾风大将军劝阻,执意发兵,却诛杀水国边境守军,却未得公子踪迹,长皇女大怒,下令诛杀所有水国俘虏。事后,圣祖大怒,吓着将长皇女召回,愤然质问,却得竟是为唯一男子,怒后,圣祖更是伤心。”

    “寄予厚望爱女竟然如此冷血!圣祖怎么会不难过?……后来,水国并未追究,战争亦没有爆发,想必圣祖也做了很多。……长皇女被免去了官职,软禁于宫中,圣祖下令,不得允许,不得出宫!……虽然这件事闹得很大,虽圣祖大兴问罪,但在她的有意维护下和凤后严禁谣言下,之后,宫里张灯结彩开始准备圣祖的即将到来的寿宴,也许是为了缓和气氛,凤后下令大办,而一向崇尚简朴的圣祖也没有反对。在这件事渐渐地淡出大家的视线。直到寿宴那天,痴迷经商而常年不在宫中的三皇女回宫贺寿,一切又回归先前,甚至更混乱。三皇女带着一男子到场贺寿,扬言要娶为正君……其实,圣祖除了太女之位,对于其余皇女的婚事,也并未严厉要求……而三皇女,一个?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