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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阅读

    浴房去了。

    月容气得够呛,这兄弟三个,平时人模狗样的,在她屋里却一个比一个脸皮厚,一个赛一个的无耻!

    第二天,光宇跟大家大致说了一下追剿清国j细的情形:“我们带着营里的猎犬,第三天就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不想竟又是一个窝点。还好我们这次准备充分,把他们一网打尽。可惜不管如何用刑,均问不出他们所为何来。”顿一顿,又道:“我已经告了半年假,过两天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第二天,老太爷却带回来一个坏消息:“清国增兵西疆十万,湟源城再度被围,西疆恐怕不安全。”看着他们五人:“西陵老人的寿宴,我看你们还是别去了吧,我想此等乱局,他老人家应该也会体谅的。”张孝辕并没有告诉老太爷实情,但是老太爷混迹官场几十年,哪里这么容易唬弄,虽然不清楚他们到底为何而去,但绝不是贺寿这么简单。但儿孙既不想他担心,他也不说破,只当着不知。

    光涵着急起来:“怎么能不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是父亲的师傅交代的,我们岂能因为战事就不去。再说,我们四个都有功夫在身,再带上父亲制的迷|药,任是千军万马也不怕!”

    光宇也道:“祖父不必担心,湟源城离鹰山两百多里,且附近荒无人烟,清兵肯定不会到达那里的。”

    光元道:“二弟说得在理,祖父不必担心。况我们四人以前在南边也逃避过战乱,知道何可为何不可为,必定能平安回来的。只是不能在跟前尽孝,还望祖父不要责怪。”

    张孝辕也道:“父亲,我那师傅脾气颇为古怪,说一不二。自他传了话来,我早早便已修书告知,言道自己脱身不得,由后辈代劳,他老人家已是日夜盼望,我们不可失约的。”

    老太爷长叹一声:“既如此,你们小心为上,带足齐了东西,看好日子尽早出发吧。”

    第二天老太爷亲自看了黄道吉日,让他们三天后出发。

    出发之前,月容四个回了一趟将军府,月容又单独去看了一次云娘。

    薛氏听得他们要去鹰山,脸上神色变了几变,最后道:“你们父亲不在府里,你们几个大的也要离京,光汇几个以后可要靠谁去?”光元回道:“爹爹在北疆杀敌立功,谁敢小看将军府?我们几个也只是去几个月便回来,四弟如今也有十五,算个大人了,母亲有事多与他商量。如果事关将军府,找我们父亲也是可以的,我已经跟父亲和祖父提过了。”薛氏这才露出笑脸:“百善孝为先,既是你们师祖有吩咐,那是一定要听从的。我们虽然舍不得,也不能拦了你们尽孝心。西疆如今战事频繁,你们几个路上需小心谨慎才是。”

    云娘听得月容要驰骋四千里奔赴鹰山,羡慕不已:“月妹妹,你家夫君到哪都带着你,你真是个有福的!荣城到鹰山,四千里啊,一路过去该有多少好风景!对了,你们会路过田城吧?听说刘暇嫁去的威北公府就在那里,你还可以去见见她呢。唉,真是羡慕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盗文泛滥,我以后会采用别人教的方法防盗。

    自这一章起,我一发两章,前一章为真正的更新,后一章里为旧章内容。亲们可以不点后一章;点了也不碍事,第二天换上的真正更新内容字数肯定只多不少。

    只是这样会给亲们带来不便,还请亲们海涵。谢谢!

    ☆、启程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注意,下一章为防盗章,别买!5月8日更换内容

    大庆明祥开平四年,二月十二,风和日丽,宜出行、动土。

    早膳过后不久,月容四人一身骑装在张府大门前与家人话别。月容一身男装打扮,但是她这一次并没有往脸上涂抹锅底灰之类的,北方的二月还是冬天,月容披风之下是厚厚的棉袍,棉袍之下月容还绑了一块宽宽的棉腰封,腰封的下沿只到胯上,上沿却直达胸下,这样一打扮,她的腰身、前胸一点也显不出来,咋一看就是一个眉目如画的小公子而已。举手投足之间,她既不似一般的女子矫揉,也不似一般男子粗放,而是落落大方,初看别人会惊叹她的相貌,细看也会惊诧于她的气质,亦男亦女,又不男不女,老少皆宜。

    张孝辕今天特意告了假,不断叮嘱月容:“红素不可断服,六个月的用量,一半放在你的包袱里,一半分别放在元儿三个那里。一路往西,虽是开春,天仍寒冷,万不可受凉。住店打尖,记得留意四周情形……”

    月容想到就要驰骋在大庆的大地之上,心里的欢喜怎么也抑制不住,哪儿有一点点离别的忧伤,只恨不得马上就走。听张孝辕唠唠叨叨,直觉得他像老妈子一般啰里啰嗦。站在他身前,耷拉了脑袋貌似很认真地垂首听训,心思早已跑到千里之外。不经意间抬眼,看见他鬓边稀稀拉拉的白发,心情顿时便沉重起来:义父此人,论才情、相貌、能力,样样顶尖,却甘愿为了小辈俯首。进得庙堂,也飘得江湖,出仕入仕,都是为了光元哥几个。自己实际上与他毫无瓜葛,他也是尽心尽力,毫不含糊。这样的人,谁忍心辜负?于是敛了心思,恭恭敬敬听他说完,郑重长辑一礼,口里却道:“儿子受教,爹爹且放宽心,儿子一定平安归来!爹爹在家也要保重身体,不要让儿子担心。”

    边上光涵听得她一口一个“儿子”,禁不住“呵呵”笑出声来:“父亲的这个儿子真是俊俏,说话也中听!我喜欢!”光涵这一打岔,离别的气氛顿时被冲淡了许多,连光元也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一大早便来送行的光良拉了月容的手,依依不舍道:“大嫂,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回来后就给我生个小侄子,我们书馆里就我没有小侄子,同窗们都笑话我呢。”月容干笑:“六弟,你也可以笑话他们,‘背后跟着鼻涕虫,多丢人啊’!”

    光宇一把把光良拨到一边:“小孩子家家,不好好读书,成天想这些有的没的,没出息!”光良委委屈屈低下头,绞着手指不说话。

    光元伸出手抚了抚他的头:“六弟,我听你先生说你的文章做得不错,好好用功罢。”光良惊喜抬头:“大哥,我一定用功,长大了也考探花!”

    光涵和光宇闻言,鼻子里同时轻轻“哼”了一声。月容狠狠瞪他俩一眼,伸手拍了拍光良的肩:“六弟一向懂事,用功读书是对的,只是你正在长身体,也要劳逸结合才是。”光良挺了挺胸:“大嫂,我每日晨起也跟着四哥练枪的!”

    月容道:“甚好,甚好!文武全才,长大了定能娶个漂亮媳妇!”光良闻言,瞬间低了头,小脸红透。月容瞅着,不禁暗笑:这么点大的孩子,说到亲事也会脸红,不知是早熟还是晚熟!

    话别一番,一行八人启程上路。大黑正在养伤,这次张孝辕派了大河、大石和阿金三个练了功夫的人跟着他们帮忙打点,三人均为张家世仆,三十出头的年纪,正当壮年。嬤嬤们年纪太大、阿姜已婚、阿椒太小,月容最后选了阿葵跟着服侍。阿葵已经年满十三,年前刚定了亲,许了张家世仆吴华三兄弟,月容打算这次从鹰山回来就操办他们的婚事。月容也是最近才知道,张家的番罗女佣都是会一点功夫的。阿姜资质太差,练到最后也只是身体比不练的人灵活一点。阿葵话不多,却是个聪明能吃苦的,大刀居然耍得不错,月容跟她对练,有一次差点败在她手下。番罗女子比较高大,阿葵一身男装,月容让她也绑了棉腰封,打扮起来,比月容更像男人。

    八人之中,光元兄弟三个经常外出,看惯桃红柳绿,此时北地二月,大地一片灰蒙蒙,在三人眼中毫无风景;加之西疆之行目标明确——求医!三人对求医结果是既盼望又害怕失望,因此毫无看风景的心情,显得心事重重。

    大河三个和阿葵职责所在,时刻需要注意主人的安排和指示,行动之间不免拘束。

    只有月容,像出笼的小鸟一样兴奋异常,一马当先跑在前面。十岁那年逃难惶惶不安,哪有心情欣赏风景!十二岁那年上京,途中被掠,此后一直龟缩马车中,连帘子都不敢多掀,哪有什么风景可看!如今一行八人,目标明确——鹰山!虽说是求医,她却也不曾把生死放在心上,因此看花花好,看人人善。在她眼里,路是直的,很好;泥土是香的,也很好;就是路上的一团马粪,看起来也很亲切。

    阿葵策马紧紧跟在月容身边,看着一向端庄的小姐手舞足蹈、大惊小怪,一会指着一池冰:“阿葵,如果我们催马踏上去,你说冰面会不会破?”一会指着一丛树:“看,那片树林,一片叶子都没有,可是枝头上有好多鸟窝啊!阿葵你说,那鸟窝里果真有小鸟么?”阿葵刚张嘴想回答,她家小姐又指了一片坟堆:“阿葵,你说世上真有鬼么?那片坟挨挨挤挤,鬼岂不是要打假,不知鬼打架使用什么招数?”阿葵顿时心里毛毛的,她还在害怕,她家小姐又指了一片村庄:“阿葵快看,炊烟袅袅,那家人一定在做饭……”阿葵心里叹一口气,终于知道,她家小姐完全自说自话,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于是便偶尔附和一声“啊,呀”之类的,一大早一晃就过去了。

    前面就是西河镇,众人放慢速度,找了家饭馆用膳。临行之前,月容仔细计算了行进路线,具体到那天在那个镇子用午餐,在那个镇子歇晚,不一而足。但是她手中的地图很是粗糙,最近一两天因离帝京较劲,能够算得比较准,出了帝京范围,地图上只标州郡,连县城都很少见,只能走一步问一步了。不过,月容带足了纸笔,她打算把这一路的地图都描绘下来,就算没有风景可看,她也绝对不会无聊。

    八人找了两个连在一起的临窗座位,分主仆坐下,叫小二拿来菜单,很快便点了菜。菜是月容点的,她专拣那些菜名稀奇古怪的点,就是想看看端上来的是什么成品,结果大失所望,就像她的前世,“群英荟萃”就是红白萝卜拼盘一样,这家的“青龙过江”,居然是白菜汤,绿油油的小白菜,整根飘在无一点油花的汤水上,可不是青龙过江?无商不j,古今通用啊。

    好在月容前世经历无数,对旅游饮食期望不高,将就也就过去了。光元也只是皱了皱眉,三两下也扒了两碗米饭下肚。阿金他们四个跟主人一样的饭菜,根本不会挑剔。只有光涵和光宇,两人从小被养叼了胃口,扒拉两下就放下了,光涵取了菜单要另点;月容和光元阻止不及,光宇已挥手招呼小二:“把你们老板叫过来,还一两银子一桌,上的这是什么菜,还让不让人吃了!”

    “什么菜!不是你们自己点的菜么?本店大门敞开,爱来不来,进来了想吃白食可不能够!”一个大汉慢悠悠度了出来,手掌里转着两个白色小球,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咯吱”直响。月容一看,心下暗道:糟了,第一天就遇上了泼皮!

    光宇“忽”的站了起来,毫不畏惧:“那也要看你的菜值不值这个价!”

    “值不值写在菜单上,不值就不要点,吃了就得付钱!”大汉一脚踏在板凳上,嗤笑。

    光宇就要上前,月容一把拉住他,轻声道:“我们的目标是鹰山,此等黑店,回来我们再收拾他!”光元也站了起来:“老板说得在理,是我弟弟莽撞了,无事无事,我们这就结账。”

    光涵一把扔了菜单,摸出一块碎银,“啪”一声拍在桌子上,当先走了出去。大汉看他一行八人,人人都佩着武器,也有些胆怯,不敢作声,看着他们出了门,这才一步上前,飞快抓了银子到手里。

    出了饭馆,光涵提议再找一家再吃一回,被光元一口驳回:“出门在外,哪有这么多讲究?我们出来又不是游山玩水,这就上马赶路,免得晚了错过宿地!”话落,当先便上了马。光涵和光宇不敢吭声,默默上马。月容知道他俩的确只吃了几口,说起来还是自己的不是,非得挑那些花里胡哨的点,如果老老实实点些肉啊鱼的,也不至此。眼角瞥到街角有一个包子铺,牵了马过去买了十个肉包子,让老板分成两包,转身回来一人递给他们一包:“刚才是我不会点菜,两位哥哥先将就着吃吧,晚上进了客栈,我们再好好吃一顿。”

    两人默默接过,很是惭愧:月儿是个女子,也是养尊处优长大,她能咽得下喉咙,他们反而不能,最后还需要她来照顾,真是丢死人!经此一事,两人以后收敛了许多,此是后话。

    出了溪河镇,看着天高地广,月容一下就把刚才的不愉快扔到一边,傍在三兄弟身边东拉西扯:“元哥哥,你看那座山,像不像一个美人躺着睡觉?”光元还没有回答,光涵笑嘻嘻插了一句:“月儿怎么知道她是躺着的?”月容理所当然答:“你看那上边的突起,是她的……”猛然住口,策马靠近光涵,伸手去揪他耳朵,同时压低声音:“你这个小色狐狸!”

    光涵一躲,催马往前一跃,立即窜出一丈开外。月容揪了个空,气急败坏,放松缰绳,打马就追了上去,一路上两人大呼小叫,热闹非凡。光元看着他们笑闹,心情也轻松起来,算了,担心也无用,就算……这一路与她相随,也是最珍贵的回忆,也打马追了上去。

    ☆、旅途

    黄昏时刻,大家赶到了香河县,这是一个小县,不过比起溪河镇来大了五倍不止。为避免招惹麻烦,月容建议一行人挑一家最好的客栈住下,有了中午的不愉快经历,光元也对品牌深以为然,欣然同意了月容的提议。可是在房间分配上,光宇和光涵发表了不同意见。阿金、大河、大石三人一间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三兄弟一间,月容和阿葵一间,两人觉得大大的不妥。两人的建议是月容一间,然后隔壁一间住阿葵,另一间住三兄弟,晚上由三兄弟中的一人陪着月容。理由很堂皇,光涵道:“阿葵武功不如我们三个,万一有贼人进犯,两个女子如何抵挡?”光元虽然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可是也承认他说得有道理。于是便要了紧挨着的四间房,大金他们三人住在最西边,接下来是阿葵,然后是月容,紧接着便是两兄弟。

    一行人包了一个雅座,美美的吃了一顿,然后便各自回房洗浴歇息。月容想到此后路途越来越荒凉,便吩咐阿葵:“我们今天都沐浴一下再歇息,这样睡得比较安稳。”按顺序今天恰好是光涵陪月容,晚饭后他“蹭”的就窜进了月容的房间赖着不走。月容轰了他好半天才把他轰到门口站着,自己则让阿葵伺候着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阿葵刚一出门,光涵就又溜了进来,黏糊糊道:“月儿,明天还得早起,我们早点歇息罢?”伸手便要脱她外袍。月容一把握住他的手:“涵哥哥,明天既要早起,这便歇了罢,不可动手动脚。”光涵笑嘻嘻道:“活动一下会睡得更香,我已经五天没有活动过了!”整个人便腻了上来。月容看他不好打发,便揪了他耳朵道:“骑了一天的马,流了一身的汗,你身上臭死了,不罚你睡脚踏就已经是便宜你了!”光涵闻言双目大亮:“我这便去沐浴,月儿妹妹你稍等一会!”一溜烟跑出去了。

    月容看他兴冲冲出去,心里暗叹一口气:真是牛皮糖!想关门上床不理,又怕他回来闹得人尽皆知,只得摊开了包袱整理行李,把第二天要用到的东西单独包了一包放到一边,又取出纸笔,把今天路过的城镇村庄一一标注在自制的本子上,并注上大致的比例尺。一一弄好之后,光涵也回来了,却耷拉着脑袋,蔫巴巴道:“月儿妹妹,我们赶紧歇了吧,大哥说明日卯时初便要起床。”脱了外袍,掀开被子自顾自躺下了,竟再也不提活动活动的事。月容暗自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奇怪,想了一想,立即便猜到他肯定是被光元教训了。于是也脱了外袍上床,骑了一天的马,实在累得很,很快就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觉得口渴,迷迷糊糊醒来,却听得隔壁被窝卷中光涵翻来覆去、长吁短叹,以为他做梦,便试探着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脸。谁知光涵似早有准备似的,一把抓住她的手,掀开自己的被窝就把她拖了过去,一边快手快脚剥她衣服,一边兴奋地压低声音道:“是你自己招惹我的,就是大哥责备,也不是我的错,呵呵!”语气语调,像捡了大便宜的孩子一般,月容这才知道他竟然一直醒着!看他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也只好摊开了手脚任由他摆弄,否则他一晚不睡,顶着两个黑眼眶不说,光元恐怕又要以为他一夜纵情,非狠狠教训他不可。但是顾忌着这是客栈,一行人是以男子的身份住进来的;而且隔壁两边,一边住了光元光宇,一边住了未婚的阿葵,月容到底不敢如在蕴园一般放得开,拼命咬紧了唇,双手抓住身下的被褥,一声不吭地迎着身上男人的冲撞。光涵也知道顾忌,并不像平日那般言语间肆意调笑、动作中大开大合,而是一言不发,一手撑着床褥,一手扶着她腰,上半身伏了头在月容胸前,用口唇轮番蹂/躏她的两团柔软,下半身则紧紧抵了月容研磨、顶弄,半刻下来,竟觉得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