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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憨夫(上)第17部分阅读

    去管这种事情。

    许久后,她终于得出结论了,穿这玩意比陷害太子下台还难!不穿了!她悻悻然地把所有的整套衣服揉成一团,就那样乱七八糟地放在了包裹布上,重新打包,一抱,走出了内室。

    第四章 伤痛往事

    见她出来了,宇文逸臣的内心有点期待地朝她望去,心想那套淡粉色的长裙穿到她身上不知会是何种风采,然而,当他这么一望,他的憨脸就垮了下来,极度失望,为何还是那件黑不溜秋的脏长衣!?

    狄羽琏抱着那个小包袱,不说话地望着他,脸上露出点难为情,微窘。

    “穿不上?”宇文逸臣猜测道。

    狄羽琏点点头,虽然此穿不上非彼穿不上,但鸡同鸭讲有时候还是能搭上的。

    怎么会呢?明明看上去跟他小妹的身形差不多,宇文逸臣郁闷了,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你穿我的衣服可以吗?”她肯定不会同意吧?他猜测。

    当然可以,男装多好了!狄羽琏立刻点头。

    “那你等等!”意料之外,宇文逸臣愣了一下后,马上找了自己的衣服送给她。

    狄羽琏又重新进内屋换上了,那衣服穿在她身上虽然没有像是小孩穿大人的那么夸张,但也显得她娇小了。虽然不合身,但是因为是自己喜欢的人的衣服,她低头看看它,不由自主地抿嘴笑了,有点开心。

    再次到外屋,宇文逸臣看见她穿自己的衣服,异样的感觉顿时浮上心头,觉得那衣服穿在披着长发的她身上别有风情。他以前帮助人的时候,不是没有把衣服借给别人穿过。可那些人无论是谁,就像同样是女子的丹菲穿着他的衣服时,他都没有觉着有啥,但是看着眼前身着他衣的她,不知为何,心里像是有什么在发酵,涨得满满的,致使他的嘴角忍不住地往上挑。

    被他柔和的目光注视着,狄羽琏头一次感到不自在,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好了。

    暧昧的气氛漫延在两人之间,待宇文逸臣回过神后,立刻忏悔:啊,他这是在犯啥毛病,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个不停!?

    他虽然这样想,可瞥见过长的袖子被狄羽琏胡乱挽着,还是忍不住地上前伸手帮她重新挽起。而狄羽琏也很自觉,在他挽完一边后,主动把另一只胳膊也伸到了他面前,没办法,某人被人伺候惯了。

    觉得都弄好了,宇文逸臣朝着她开心一笑,征询她的意见道:“姑娘,我现在给你把脉可好?看看你为何头疼。”

    他冲着她笑了!狄羽琏睁大眼睛地注视着他的笑容,心中愉快地冒泡泡,不自觉地点点头,还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给他。

    耀眼的笑颜,使得宇文逸臣的眼前一亮,视线被拽住,再也移不开,同时,他的心跳再次为某人而变得不正常。

    这个,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宇文逸臣发觉自己的心跳过快,面上发热后,眼珠子忙四处乱转了几下,以便掩饰自己的异样。他去找自己的小药箱,努力平静他那颗造反不受控的心。

    “姑娘,你会武?”当把手腕伸出时,狄羽琏就特意地隐藏了内力,所以倒不是宇文逸臣真发现的,而是他观察到她的手上有许多细小的伤痕,那绝对不是一双养在深闺中的女子会拥有的手,当他再无意间瞥见她手中的几处茧时,感觉像是经常握某种兵器而造成的,所以他这样猜想,然后忍不住地问出了口。

    狄羽琏愣了一下,意外地看着他,明明她已经隐藏了自己的功力了啊,他是怎么发现的?不知该承认好,还是否认好,承认的话,难免他不会问出别的让她难以回答的问题,否认的话,嗯,那岂不是对他撒谎?万一以后……嗯,总之撒谎不好,于是,整日在阴谋诡计中生存,把撒谎一直当喝凉水般简单的某人立刻垂下眼帘,掩饰她难以抉择的心思,却在中途又抬眼飞快地瞄了他一眼,那神情带点心虚又带点乖巧,然后她是垂着小脑袋,遵循沉默是种美德的定律。

    瞬间,把她的心虚当成了娇怯的宇文逸臣被她的表情煞到了,心跳加快不说,判断力顿失,没再问下去,心中自行下了结论:这么娇弱可爱的女子怎么会啥武功之类的,那手上的茧也好,伤痕也好,肯定是干活太多导致的。

    只是,他此时这般断定,却在许久以后,知道琏王和小羽是同一个人,泪喷地躲到墙角画圈圈地回顾自己被拐的血泪史时,感叹某人不愧是权术势的王中之王,因为虽然这时的她还没有决定把他拐到手,但是已经本能地就做出了最利于她的行为,让他后来想控诉她骗他的机会都没有。

    琏王从不看御医,让人给她诊脉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来时她幼年时经常在鬼门关徘徊,被莫芳照顾,可那都是死马当活马医,而之后算她幸运,没怎么病过,只除了这个头疼的毛病。对此,能忍痛的她自然而然地每次都硬撑过去,就是不肯看大夫。因此,给她把脉,宇文逸臣可算得上头一个。

    给人看病,是件严肃谨慎的事情,容不得半点差错。宇文逸臣除了刚才接触到她的手腕处,肌肤相触时,脸红紧张了一下外,此时的他很专注认真,脸上的憨气不见了,给人一种很稳重可靠的感觉。

    他说给她诊脉时,狄羽琏还曾因为想起他被御医赶出的事而稍稍怀疑过他的医术到底行不行,而此时的她只能呆呆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给她一种安全感,仅仅是看着他的神态就能让她觉得很安心。

    “姑娘,你经常头疼吗?”宇文逸臣皱眉,深深地注视着她。

    他能诊出来?狄羽琏望着他,却见到他这样看着她,脸一红,赶忙垂头,同时还点了点小脑袋。

    “晚上能睡好觉吗?”

    再次感到惊奇,狄羽琏抬首望他,摇摇头,同时,面向他的小脸上浮现了些许崇拜,弄得宇文逸臣怪不好意思的。

    “你的头受过伤吗?”他继续问诊。

    此话一出,狄羽琏的眼神一敛,脸上的表情变了,往事如潮水般涌出,那情那景仿若昨日才发生过地真实清晰。

    ……

    雍容美丽的女子满脸恨意地伸出手,狠狠地扇向怯生生仰望她的小女娃,因此,那小小的身躯重心不稳,倒向一边,头重重地撞到了墙上,再缓缓倒下,昏了过去。

    “你给我去死!”女子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手中的动作跟她的声音一样无情,抓住小女娃,把她的头使劲往冰冷沁骨的水中按去。

    “为什么你总是死不掉!”女子愤恨的声音再次响起,双手死死地掐住在床上的小女娃的脖子,使劲地摇晃她,根本不顾那小小的脑袋一次又一次地被撞在了床柱上。

    ……

    第五章 被曝心意

    狄羽琏的神情吓着宇文逸臣了,只见她瞠大眼睛,眸中失了焦距,显然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那种难掩恐惧,有着恨意,带着痛苦,透着麻木,更含着伤心的表情交织地浮现在她的脸上,她的双手紧紧地拳握起来,整个人渐渐颤抖了起来。

    “姑娘!姑娘!”他立即站了起来,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肩,边摇她,边大声唤她,想让她回过神来。

    终于,狄羽莲被他从回忆当中唤了回来,但还是眼神迷离,略带茫然地望着宇文逸臣。

    “没事了,乖,别再去想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无论是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宇文逸臣的双手扶在她的肩上,让她看着他的眼睛,不断地重复着。仅仅那么简单的一个问话,就能让她如此,她的过往到底是怎样?不再追问,他想那个答案是肯定的,她的头受过伤。

    他轻声地安抚,真心地关切,担心的眼神,暖了狄羽琏的心,开启了那道泪水的闸门,流出的是她曾受的委屈伤痛,她曾经渴望的母爱一丝都得不到,她是个连自己亲娘都不愿意要的人……

    “别、别哭啊!”宇文逸臣连忙拿出手帕递给她,可她不擦眼泪,只在那里无声地哭,弄得某人顿时不知所措,心中的小憨孩急得团团转,忽地想起以前跟他娘亲一起玩的小玩意还在,忙去找了出来,接下来是使劲浑身解数,想办法逗她笑。

    方法还是奏效了,狄羽琏的注意力被转移,停止哭泣,诧异且好奇地看着他,随后反应过来他是在安慰他她,心中不禁暖暖的,还挂满泪珠的小脸上顿时绽开一抹甜甜的笑容。

    那甜而单纯的笑容,泪汪汪的凤眸,显得她柔美可人,惹人怜,致使,某人脱口而出:“你笑的话更好看!”这话一出,室内温度骤升,红晕同时上了两人的脸。

    沉默了一阵后,为了消除尴尬,宇文逸臣连转移话题道:“嗯,那个,姑娘,你的头疼还是有办法治的,我到时候给你写个药方,你造上面的药材煎熬,每日一次,睡前服用,不过吗,你平时也要放松心情,别太让自己紧张了。还有,如果能配上施针,效果会更好的。你现在还头疼吗?”

    狄羽琏摇摇头。

    “那好,我现在先去帮你煎驱寒的汤药,预防风寒。等会儿你走之前,再把药方写给你,好吗?”

    狄羽琏的心境平静了下来,看着他,同意地点点头。

    “那你就在屋中随便,我去煎药了。”说完,觉得狄羽琏的心情还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问题,他放心地出了屋。

    说她轻易信任别人,他还不是一样,就这样把她一个人留在屋中,也不怕是个贼之类的,狄羽琏看着他的背影这样想着。

    这算是旧地重游吧,没想到仅仅几个时辰后,她就又来到了这间屋子。狄羽琏如同昨日傍晚一般,在屋内晃来晃去,拿起这个瞧瞧,再摸摸那个看看。

    可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就会东想西想,自然而然,狄羽琏也是如此。她在屋内晃了几圈后,坐回了外屋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身旁桌上的茶杯。有些无聊的她坐着坐着,思绪不禁渐渐地飘远了。

    能跟他这般相处,宛如梦境,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竟会是在她明白了自己对他的情绪,下了远离他的决定后,他就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更离谱的是她竟然在一见到他后,就把之前所下的决定忘了个一干二净,没想到她狄羽琏也有对自己做出的决定不坚定的时候。

    耳边回响着紫笛的那句“主子,您甚至是爱上了他”,她的内心泛上了一丝对这中感情退却的苦涩,与一见到他就产生的甜蜜、羞涩、喜悦的感觉交杂在一起,冲击着她的心。

    她垂下眼帘,看似是盯着手中的茶杯,实则是忆起了入夜时分,那个导致她今夜犯了头疼,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之前,入夜时分,伺候完她洗漱,小福子捧着手中的名册请示道:“王爷,今夜您要点哪位侍寝呢?”

    所谓侍寝,事实上是选了身形跟她差不多的手下左影岚易容成她的模样来宠幸那些被各方送入她处的女子们,这样做,是为了彻底消除得到那则消息的众皇子对她性别的怀疑。身为皇家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狄羽琏现在的处境属于一个不小心便全盘皆输的状况,所以她对那些如今被安排在府中清雅苑的女子们,顾不上怜悯,也不可能同情,因为当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被送进来的探子。这事唯一让她觉着不好的就是委屈了她的手下岚。

    她原本因为见到宇文逸臣,且傍晚睡得很舒服而心情不错,此时听见小福子提及这件事,惹得她不高兴地皱了皱眉。不想破坏这种好心情,她立刻驳回了:“不了,搬入新府,今夜就算了!但是清雅苑的人你派人盯紧点,想传消息出去的,你让她们传,不过,要让她们很困难地传出去,也好让那些男子们相信消息是真的。”宫中分派来的人都已经被她让小福子找理由给轰走了,所以这整座府邸除却清雅苑的人外,其他全部是她的人。想必待她是男子的消息传入皇兄们的耳中后,他们会改变策略,再次派人刺杀她吧!毕竟宫外不比宫内,刺杀方便多了。想到这,她忽然觉着以后的刺杀肯定很多,手下人不知道要因此而损失多少,然后她是非常不小心地联想了宇文逸臣明日就进入她的黑衣护卫队里了,那也就意味着他以后也要面临这种刺杀,虽说他的武功不错,但刀剑无眼,万一伤着他了……想到那种情景当即让她心中一紧,立刻出声道:“熙!”

    话音一落,屋内的角落里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名黑衣人,恭敬地单膝跪着。

    “明日起,你护在宇文逸臣的身边,保证他的安全,想伤他或是伤了他的人,格杀勿论!”

    没有回答,那人仅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如来时一般,又悄然无声地消失了。

    “王爷,请您收回成命!”突如其来的命令乃在意料之外,待小福子反应过来后,立即跪下出声反对。

    “下去,本王要休息了。”她的命令不会随便改,狄羽琏冷冷地瞥了一眼小福子,赶人了。

    “王爷,碧箫也恳请您收回成命!左右双影是在暗处护卫您的人,除非有暗杀任务,否则不离您身边,怎可把右影熙派给宇文逸臣?”碧箫同小福子的意见一样,也为此感到震惊,跪了下去。

    紫笛站在一旁,吃惊地略张大嘴,左右双影,这两个人不仅外界皆不知,就连她们三个最贴近王爷的人都没见过那两人的真正长相。刚才虽然出现了一个,她见过三次,但依然没能看清过对方的容貌。她只知道他们是自家主子五岁那年,从燕都下城区带回的乞丐孩童。当时带回的有二十人,不知被自家主子送到了哪里,她猜想应该是送到直接听命于皇上的暗影卫那里去了,因为只有那里的残酷训练才能使那么多的人仅活了两人,也只有那里才能训练出他们存在暗处却让人一点气息都察觉不出来的身手。她想这两人也是很忠于自己主子的吧!因为贴近自家主子的那两人不可能不知道主子的很多秘密,但由暗影卫训练出的他们显然透露给皇上知道。不仅如此,他们能忍受那种无趣无味,像影一般的活在暗处的人生,可想而知,忠诚度无需置疑。而且主子也应该很信任他们俩,否则假扮主子,宠幸那些女子的事情也不会让那个左影岚来做了。

    紫笛跟小福子他们注意的地方不同,她的重点在于自家主子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两个人分了一个给那个宇文逸臣,要知道这些年主子所遭受的刺杀,少不了那两人在暗处的保护,所以自家主子应该不仅仅只是喜欢上宇文逸臣那么简单,恐怕已经爱上了那人吧!

    “王爷,宇文家的态度还不明了,根本还未曾发誓效忠于您,让宇文逸臣堂兄弟俩直接进入黑衣护卫中本就是一件有风险的事情。如果您是安排熙监视宇文逸臣的一举一动,那奴才没话说,可您为何安排熙保护他像保护主子您一样?王爷,您还从未不测试一个人的忠诚度就随便把对方放在身边,万一他有异心怎好?”小福子向来认为所谓的忠臣,必是事事把主子排在第一,竭力做好主子所指示的每一件事,可是忠心耿耿并不代表盲从,当主子的判断有误时,做奴才的,哪怕是死谏,也要阻止主子犯下大错!自从自家主子回到燕都后,他就察觉她一遇到跟那个宇文逸臣有关的事情就表现得不正常,而今天,要不是能从藏娇楼入手重创太子党,他根本就不赞同派人砸青楼,之后还让那一对堂兄弟进入重要的黑衣护卫中,这样以后做什么事都不方便。此刻他再听见她竟然把双影之一派去保护宇文逸臣,他就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主子的心意太明显了,让人一目了然。他绝不会让那个宇文阿斗来坏了主子的大事!“王爷,奴才斗胆猜测今天您下令砸藏娇楼时,其实并不能确定那里是否有看可以重创太子党的东西吧?”现在想想,当时他以为主子是用宇文逸臣来掩饰找寻重创太子党的东西的意图,其实,根本是他想错了吧!

    “……”狄羽琏不吭声,事实上小福子说得在理,就算是拉拢宇文一族,以她的手段,不可能做得如此明显,让众人皆知。可是她自个也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她只知道一旦是关于宇文逸臣的事情,她是想到什么就去做了,心思有点疯狂,什么都不想顾及。砸藏娇楼,让人借此去找东西,其实是捎带的事情,当时她听说那里是太子党的地方,心想反正都派人过去了,就顺便搜一搜好了,正好堵住小福子反对的嘴。谁知道,她运气真好,还真有东西给搜了出来。

    见他家王爷不反驳,小福子知道自己猜对了。他低头躬身跪着,又道:“王爷,有些话奴才斗胆想说,成大事者皆以大局为重,不会为他他人所累。眼下在,正是能否消除众皇子怀疑的关键时刻,稍有不慎,这些日子的所有努力,都会前功尽弃!纵使您对宇文逸臣有所打算,可也不好表现得如此明显,弄得人尽皆知,让人误认为断袖之癖是小,可如若因为这件事儿让其他皇子确定了那件事,甚至是让皇上知道了,那后果您是知道的。王爷,请您千万不要因为那个宇文逸臣而影响了您的判断力啊!像今天宇文逸臣去青楼,就让他去好了,待您大事成了以后,无论您对他是何种打算,都必能成功,何必……”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让王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去碰别的女人不成!?”哼,男人,就连太监都一样